“你是不知道,那天我看到那隻貓的眼神的時候,真的嚇死我了。現在想想,都很恐怖。”


    迴到班裏正好是下課時間,少上一節課。幸好是代課老師,隻要老張不知道,就沒什麽事兒。


    劉恆先進的班,首先引來了譚星星和何曉蘭的目光。後麵跟著進來的是古文姝,她看見譚星星和何曉蘭的那種眼神,就覺得討厭。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搞得好像她們倆都受了委屈一樣,好像是她對不起他們一樣。


    自己不作,能有後麵的事嗎。


    “你的臉怎麽了?”白木霜擔心地問。


    她都已經擔心了一節課了,她就下課睡一會兒覺的工夫,古文姝就不見了。上課也不見她迴來,都給白木霜給急死了。


    “沒事,小傷。”果然說說的無所謂,其實還是有些疼的。她隻是不想像某些人一樣,矯情。


    “什麽小傷,不想傷呢,怎麽弄的?是譚星星和何曉蘭嗎?”這臉上的傷一看就是被打的,除了她倆還有誰。


    “你怎麽一猜就中。”


    “她們果然還是不罷休,放學我去找她們。”白木霜說。其實她早就想去找她們兩個了。以他們這類人的性子,肯定是不會放過古文姝的。


    什麽都要麵子,自己不能吃一點虧,整天牛逼哄哄的,就以為自己是成熟的大人了。


    “我去,我就知道你平時你夠低調,關鍵時刻最有本事。哪像她們,恨不得讓別人都知道自己有兩下子。”古文姝感慨著白木霜夠牛,一點也沒在意自己的傷。


    “都現在了,還在說這些。藥呢?”


    “藥在這呢。”古文姝把藥擺在白木霜的麵前,然後接著說,“嘿嘿,其實你不用去找他們。我覺得她們不會再來找我了。今天我跟她們敞開了說,把所有的事情都講了出來。其實,我還挺爽的。”


    “被打爽?”


    然後,古文姝就開始跟白木霜說前麵發生的事情。


    從譚星星和何曉蘭抓住她,到劉恆出現要帶她離開。再到古文姝和她們倆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敞開了說。


    還有醫務室,以及尋貓不得。


    “她們兩個人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懲治懲治都不知道要蹦躂到到哪裏去。”白木霜聽著,真的很氣。


    “該覺得你厲害了。”


    白木霜還說:“這次還多虧了劉恆。”


    “還有,那隻貓真的不在那裏嗎?”


    “對呀,這個我就是覺得很奇怪。我們哪次去它不是在牆頭的。可是,劉恆說貓又不是長在牆上的。走了也很正常。聽著也沒毛病,但是有一點,就是為什麽每次我們去的時候,那隻貓都在牆上。”


    白木霜開始分析起來:“你那次去那邊,是那隻貓帶你去的。而那隻買,隻吃我喂的東西,隻許我摸,這到底是為什麽?”


    “所以我們現在得先找到那隻貓。”


    “可這些又跟那隻貓有什麽關係。”白木霜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她接著說:“你真的相信一些非科學的東西嗎?”


    “我……”這她說不好。


    “還有你高一第一次月考,你說不是你考的,難道是貓給你考的嗎?”


    “這……”


    ……


    根本就沒有辦法分析,就算分析了也沒有辦法確認。


    放學後。白木霜提前約了譚星星和何曉蘭。


    “你們兩個以後離古文姝遠點,不跟你們計較以前的事情就當做是見禮。往事一筆勾銷,不要再來找古文姝了。”這是白木霜最大的讓步了,她是怕逼急了她們倆,到時候倒黴的還是古文姝。


    “狐假虎威。”譚星星不屑地嘲諷一句。


    “有話直說。”白木霜不在乎別人怎麽看她,她很討厭在她麵前陰陽怪氣的人。


    “你能有什麽關係,有誰會給你出麵。如果不是馬蘭紫,你什麽都不是。”譚星星早就打聽過白木霜。在這方麵,何曉蘭是一片空白的。譚星星的混是有些混,而何曉蘭的混是裝的,她就隻有她那張嘴了。


    “我就是隻有馬蘭紫,所以呢?你要跟馬蘭紫對著幹嗎?”在他們那個圈子,馬蘭紫就是權威。初中的時候,沒有人不服她,馬蘭紫的人,誰也不敢得罪。


    一直以來都是馬蘭紫在照顧白木霜。什麽關係,她不需要也不想去擁有、比較。


    “哼……你以為馬蘭紫還能罩著你嗎!她一個在牢裏的人,出來了也是個廢物,她能有什麽樣的未來。你現在靠著她的勢力,搞得好像是她的朋友一樣。以後等她出來了,不知道你要怎麽避開她。”譚星星話裏滿是嘲諷。


    但她說的很現實,等馬蘭紫從裏麵出來,又幾個人做她真心實意的朋友。


    她的未來就像漫漫長夜。沒有一點星光。


    “就憑你也配關心我和馬蘭紫的事,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白木霜這是實話。


    馬蘭紫是權威,而譚星星的朋友,大概是馬蘭紫小弟的小弟的小弟了。這關係隔了十萬八千裏。


    “你倒是有本事說我,你不過是馬蘭紫身邊的一條狗。”


    兩個人麵對麵,話裏嘲諷,說起來卻很淡定,也沒有動手。旁邊的何曉蘭就一直看著她們倆插不進話了。


    “就算是吧,可惜你連狗都不如。你古文姝遠一點,記住了嗎?你知道那些人的手段,不要去嚐試挑戰他們。”


    “你!”


    白木霜這次出麵,是因為她不敢想象,如果她再不來找譚星星她們,以後她們還會再做出些什麽。


    白木霜不再說下去,轉身便走了。


    很久都沒有去看過馬蘭紫了,今日,白木霜不由得的特別想去看她。


    中午的時候,她去探監了馬蘭紫。


    馬蘭紫叫她束粉陽,這是白木霜的另一個名字,是她們自己起的,不是真名,但在那個時候用的比真名還要多。


    她們四個女生分別叫做:馬蘭紫,束粉陽,葉春春,白雛。


    四個名字代表四種顏色的雛菊。雛菊的花語很多,隻其中一種花語,代表閨蜜的意思。用這種花來起名,主要是因為,它又叫做長命菊,而且還是路邊的野花……


    它們都是路邊的野花。


    初二結束那年,她們走散了。


    白木霜隻能偶爾來探監,才能見到馬蘭紫,那個曾經特別照顧她,像一個大姐姐一樣的人。


    “來了。”馬蘭紫說。


    每次白木霜來的時候,馬蘭紫總是一臉笑意,她從來都不在白木在麵前擺出悲傷、絕望的樣子。


    她看起來像個大姐姐的樣子,其實不過和白木霜同歲,都是十幾歲的年紀花一樣的年紀。


    在裏麵的日子很難熬,十幾歲的她不敢去奢望未來,她害怕想到未來。現在的她,最多最多能做的,就是在她的束粉陽來看她的時候,能夠給她看到一個樂觀向上的她。


    “嗯,紫姐,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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