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有何人在鬧!”汪宗主匆匆趕來前庭,一句話便喝住眾人。


    府上的人見這陣仗,也亂了起來,人多嘴雜,步子也不如之前那麽合禮數了。


    文姝聽到動靜,停下了手中的事,望了眼窗外,又望了望付曉靈。付曉靈不為所動,依然盤膝坐在床上。


    文姝向門外走去,想著拉個丫鬟小廝什麽的問一問,若是有事便要趕去找張夫人了。


    可未等她將門打開,一掌便打在她的脖頸上……文姝暈在了付曉靈的懷裏。付曉靈趕緊從身後將她抱起,離開了南宗。


    練冰月迴了客棧還在補覺,白木霜則坐在窗邊發呆,眼神呆滯,思緒已飄迴了過往。


    砰砰——


    有人敲門。


    進來的人是付曉靈,他一臉焦急,忙對白木霜說道:“文姝被綁走了!”


    他的身後還跟著陳文安與陳文景,是他在外麵遇到的,也是她二人帶他來的。


    “什麽!”白木霜忽的瞳孔放大,明明,夜裏見她還好好的。


    “來不及了,路上說!”


    “我們一起!”陳文景急說道。


    還未踏出客房門口的付曉靈轉過身來,說道:“太危險了,這樣,你們去汪府,記住去找陳文院,讓他護住張夫人!”語速很快。


    “汪府?汪府發生什麽事了嗎?”陳文安疑惑道。


    “我來不及解釋了,去了便知。”然後,他有看向白木霜說:“走!”


    白木霜點頭,與其一起出了客棧。路上,付曉靈便向著白木霜說起了事情的原由:“我與文姝原本是護送張夫人而來的,怎知今日……”


    這樣的動靜,練冰月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話不多說,陳文安與陳文景便叫她以起去了汪府。就算此時她有心去追白木霜與付曉靈,也是無力了,他們已經走遠了。


    果然,才剛下樓,便聽到樓下有人在議論紛紛。


    “聽說,今日汪府門口聚滿了人,看著打扮像是其它宗門的,來勢洶洶,應不是什麽好事。”


    突然,陳文景拉住了文安的衣襟,似是有什麽話要說,但又有些吞吞吐吐。


    “怎麽了?”陳文安問。


    “大哥他,應該以為我已經死了……”


    “放心。”陳文安眼裏柔情,溫柔的撫慰道:“大哥,是我們親大哥呢!”


    雖然,她知道,並不是……


    來到汪府,府內果然是一片喧鬧。三人偷偷繞去後院,翻牆而入。陳文遠是帶著送親隊伍一起來的,後院或許離她近些。先是尋了客房,也未多就,便找到了陳文遠的住處。


    紹澤聽到門外有動靜,又看到陳文遠的示意,待門一開,便與對方打了起來。


    “大哥!”陳文安上前。


    陳文遠連忙抬手:“住手!”原來是自家妹妹。


    而陳文景則躲在後麵,不敢冒出來,嬌小的身子完全都被練冰月給遮住了。眼尖的陳文遠撇嘴一笑:“文景,過來。”


    練冰月側身讓開,陳文遠的表現才讓她明白,陳文景假死,可能還有他的一份功勞。


    陳文景小心翼翼地從練冰月的身後出來……


    話不多說,陳文遠也大致了解了她們三人前來的原由。練冰月才到便要辭去:“不知今日發生了什麽事,但如我還得敢去看看張夫人的安好才是。”


    “紹澤,你與練修士同去。”離了陳府,果然就離了這丫鬟的身份。陳文遠怎會不知練冰月原來是府上的丫鬟。


    “是。”


    二人走後,陳文景一眼瞥向陳文遠。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假死,甚至是他與陳文安一起策劃的,那麽她母親的死,是不是也與他有關。


    她簡直不敢再想下去,隨即收迴了目光。在那個家裏,她最最親近的兄長、長姐全都將她當作小孩子,她母親的死因不告訴她,他們安排她的人生……還有他的那個父親在母親死後,她感到他好陌生,即便他對她依舊很好,可是,她再也不能從他的身上找到父親的感覺了。


    她想起幼時,遇見總是一個人,不喜與人說話,柔弱、顧忌的她的長姐陳文安。她終於能夠理解那時陳文安的感受了,即便周圍都是照顧,愛護自己的人,可是,雖是親人卻不似親人。


    她,是長大了嗎……


    “按你們剛剛說的古文姝已經被人抓走了,付曉靈去救她,如今也不在府上。”整件事情還是要整理一番。


    “是。”


    陳文遠繼而分析道:“旁宗尋人,而人卻不在府上,兩撥人好似不是一起的,但行事時間卻又如此巧合。還有,旁宗為何要稱他二人為賊人,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西宗旁支禍亂,他二人是護送張夫人而來的。可也沒有道理,他們為何要以這樣的方式尋人,如此一來,不是打草驚蛇嗎。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我們也不知道。”


    “你們先在此呆著,我到前庭去看看。”


    “大哥小心。”


    “嗯。”


    也不知前庭事態發展如何,付曉靈與古文姝和汪府非親非故,沒必要藏他二人。前庭的人怕也是快要發現他們已經不見了。


    待陳文院遠前去打探打探,他們捉古付二人的目的。


    前庭內。


    汪宗主還在與對方恰談,畢竟這事雖鬧到汪府來,可不是衝著他們去的。


    陳文遠入了前庭,與對方各自作了自我介紹,麵上那叫一個和和氣氣。


    這情形可不像一開始時來的那般猖狂,話間也不見對方有多麽著急。


    隻是對方說的,完全在陳文遠的意料之外。不是說要拿賊人嗎,但對方說到的卻提到了十萬年前的那個傳說。


    他們說,十萬年前的那對男女,以一支玉簫封印玄武龜,而如今這玉簫很有可能便在古文姝的手上。他們在西宗時,便吃了那玉簫的虧,那丫頭,一曲簫聲便讓他們手無縛雞之力,最終暈倒在地。


    此簫若落入賊人之手,後果不堪設想!


    “不瞞諸位,其實,古文姝原本乃是府上的一個丫鬟,不過,在前兩年她便失蹤了。”陳文遠客觀的說道,他隻是說了些無關緊要的,這事旁人遲早會查到的,不如自己現在說了。


    陳文遠越想越覺得古文姝覺不是個普通農戶之女。這西北兩宗說,她的身上有一玉簫,似是十萬年前的那個傳說中的。


    雖是傳說,他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也是想到了紹澤說的,十幾年前的那隻純白異眼的貓。


    古文姝失蹤後,他便查過她,她的家人便是死於十幾年前的那場獵靈。而那隻貓出現的時候,她也在場……


    “這……竟是個丫鬟出身。”


    庭上紛紛議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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