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練冰月迅速扭頭一撇,眼中的目光充滿了謹慎,已完全沒了剛剛的著急。


    這個時間,門外有人鬼鬼祟祟,想必也不是什麽善類了。


    “追!”白木霜聽到動靜,便叫練冰月去追,練冰月又不是吃素的。她也不急,繼續緩毒。


    練冰月似乎明白了白木霜這些天來的用意,她推門而去。那日在府上發現她們的人,怎會對她們罷休,如今終是出現了,沒白廢她們的等待。


    客棧外並不明朗,漆黑一片。


    練冰月仔細地捕捉著外麵的一絲絲的動靜,隨著追去。


    果然,沒幾步,便見到一個一身夜行衣的人。


    那人停下,轉過身來,蒙著麵。練冰月便也停下,與他還隔了一段距離,雙眼也漸漸適應了黑夜,眼前開始清晰起來。


    黑夜無聲,兩人雙雙抬起手中的劍。


    一場戰鬥,雙劍交匯。


    白木霜盤膝坐於床上,並沒有結束。


    剛剛的聲音才落,門外聲音又起。門“吱呀”的一聲緩緩推開,門外的影子漸漸顯露出來,直到一隻腳踏了進來。


    白木霜知道有人來,但並未理會,她一直閉著眼睛,卻洞悉一切。等了這些天,終於現身了。


    白木霜並不確信來人有什麽目的,她隻是猜想,在陳文景院裏鬼鬼祟祟的人或許會對陳文景有所不利。來找她們,可能會給她們送來什麽計劃也說不定。


    如今人來了,會會便是了。


    那人入了房間,沒有著急說話,隻是一步一步慢慢地探著,仔細地打量著白木霜。毒發緩毒,如今怕是手無縛雞之力,但也不能不謹慎。


    “作甚。”白木霜微微張嘴,身子並沒有什麽動作。


    來人還是未語,隻見他將頭轉向門去,視線不離白木霜。


    門外還有人,應是他主子。


    果然又進來一人,此人也是一襲黑衣,但與那些黑衣修士不同。身上著的是鬥篷,一開口,是位女子的聲音。


    “拜見修士了。”一語拜見,但身子並無動作,接著那女子繼續說:“不知修士如何稱唿?”


    “不知小姐如何稱唿。”白木霜反問,還是剛剛的語氣,冷靜淡然。


    “隻是有件事情要請教修士,如果修士願意,我也不是不可以報上名字。”那女子說,言語真誠。正如白木霜所料,找來了。


    “何事?”白木霜緩緩睜開眼睛。麵前的一個是主子,一個是下屬。


    “請修士聽來。我想讓修士幫我,讓宮主失蹤,但傳出去的消息得是宮主死了。如此便好。”那人不緊不慢地說著,好似白木霜一定會答應似的。


    這個要求與陳文安的要求竟是一般。隻稱宮主,那一定是知道她是認得宮主的,所以才未稱姓名。


    “我為何要答應。”白木霜說。


    “因為你的毒。”那人嘴角上揚,她親自前來定是抱著必須做到的心情來的。


    她接著說,順勢將鬥篷上的連帽個摘了下來:“你的毒隻有汪敬知有解藥,宮主從小嬌生慣養,心思單純,你若是求她,她根本幫不了你。但如果是我,那便不同了。”


    鬥篷下的五官顯於白木霜的眼前,是陳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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