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軒啊,聽說林中雙客在張府已經住了多日了,怎麽,這事還要瞞著我們旁支諸位嗎?”張久堯開門見山。


    後麵的人開始紛紛議論起來,還有的人附和張久堯的話。一看便是有目的來的,這林中雙客之事可能也隻是個噱頭。


    他們與北宗勾結,心中野心甚大,張明軒不得不防。本想拿林中雙客來壓,可如今已答應了母親,他也不能再用此招了:“的確如此,但今早他們已經走了。”


    “走了?”張久堯大聲一喝,周圍的人的嘴也是不停歇,跟著嘰嘰喳喳的,聽起來甚是聒噪。張久堯繼續說:“怎的,我們一來,人便走了?”人走了,對於他們來說當然是更有利,隻是他不相信張明軒就這麽輕易的讓他們走。


    “舅舅有所不知,林中雙客本就是在府上養傷,如今傷好了,自然是要走的。更何況,昨日府上還來了刺客,這裏不安全,他們便說要走,我也沒有阻攔之理。”張明軒說。


    “這……”張久堯怎會信,但話不能從他裏出來。果然,旁邊的人都按捺不住了。


    “這讓我們如何信啊!”


    “怎麽我們來了,人就要走了!”


    旁邊的人,嘴裏要怎麽說便怎麽說,他們本來就是來鬧事的。


    “林中雙客的確已走,我也無奈。各位要是沒什麽事,便坐下來喝點茶水再走如何?”麵子上的話總是要說的,張明軒巴不得他們快點走。


    “這還真是不把我們當自家人了,這邊說完,那邊便說要讓我們走了。”


    “聽說啊,這林中雙客裏有一女修,她有隻玉簫,可厲害了。我記得我們西宗的傳說裏就有隻玉簫吧?”


    “是啊,是啊。”


    “真的啊,莫不是同一支,我說怎麽那林中雙客如此厲害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聽的張久堯那叫一個痛快,正合他心意。


    張明軒這些日子裏給這幫人搞的實在是頭痛,玩明的玩暗的都不要緊,最怕的就是這悠悠眾口!


    文姝以林中雙客的身份出現,可從未拿出玉簫,這流言怕是人有意為之。


    “林中雙客不在府上,關於他們的事情我也不知。至於卜元的事,我一定查清。”張明軒攔下話茬,這幫人分明是故意說起玉簫,以轉移話題。


    “明軒啊,不是我說你,林中雙客怎麽也是修為甚高的修士,你怎麽不留人呐,若是這林中雙客進了我們西宗,豈不是錦上添花。”張久堯又把話題給拉了迴來。


    張明軒越來越不解,他拋出林中雙客,就是為了震懾他們,可是現在他們似乎就是衝著林中雙客來的,這又是何意?就算他們見到了林中雙客又如何。難道拋出林中雙客是拋錯了嗎?


    “他們是江湖修士,喜歡浪蕩江湖,明軒怎麽能攔得住的。”張明軒接著說。


    但張久堯卻不再說話,他任著旁邊的人說,借別人之口。


    “我看,這分明就是怕我們旁支知道了。我們旁支為西宗做了這麽多,竟還要被人提防,真教我們痛心!”


    “是啊,是啊!”


    場麵竟混亂起來,大家紛紛叫著:“見林中雙客!見林中雙客!”


    正合張久堯的意。


    見林中雙客?不過是個要反的噱頭,張明軒已說了人已走,可他們還是說要見,分明是故意的!今日的事,怕是沒那麽容易結束了。


    突然,庭外傳來聲音。


    “沒想到,我們林中雙客的名氣這樣大,竟有這麽多人要見!”付曉靈懶散的走進來,旁邊跟著文姝。原本他想一人過來,但文姝說要走一起走,便也跟來了。


    “林中雙客!”張久堯看了看來人,一黑一紅,一噬死一禦生,是林中雙客無疑。然後他又看了看張明軒,說:“你不是說林中雙客已經走了嗎?怎麽還在府上!”


    旁邊的人也紛紛議論起來。張明軒見他們未走,也是疑惑。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他正想反擊,但還未來得及,話就被付曉靈搶了。


    “知道我們走了,還嚷著要見我們,你這不是欺負人麽。”付曉靈一付痞氣,絲毫不給張久堯麵子。


    “都是弟子們不懂事,讓兩位見笑了。”這時候,張久堯倒是推的幹淨。


    “剛剛明軒不是說二位已經走了嗎?”張久堯最先發製人。


    又不等張明軒說話,付曉靈便接了話。付曉靈是知道的,張明軒礙於身份,不好說一些太過的話,所以這種話,他還是幫忙說了。


    “本來是走了,聽說你們一群人來我恩公這鬧,我當然得迴來啊。”


    一句話說的張久堯很尷尬,有些話心裏麵知道不就行了,居然還說出來。


    “公子說笑了……”


    旁邊的人不甘示弱:“聽說林中雙客的女修有支玉簫很是厲害,我們西宗的傳說裏也有這麽一個寶貝,不知姑娘可否拿出來一見。”


    話題轉到玉簫上。文姝想到自己的玉簫並未怎麽示人,難道是昨晚的死士,不止一個!這是要打她玉簫的主意?那洞穴裏的壁畫,他們好像並未看過吧,所以就算她拿出來也無礙。


    “若是我西宗傳說裏的,那應該供奉起來才是,怎能流落外人之手。”


    又有人說了話,這句話倒是相當搞笑。


    此時若說自己沒有玉簫,怕是無人會信:“我的玉簫,怎麽到你們口裏,就成你們的了!”


    “我夫人的玉簫隻是普通的樂器,哪有你們的傳說裏的那麽厲害。”付曉靈擋在文姝前麵。


    “不如讓夫人吹一曲可好?”


    張明軒趕緊阻撓,他早就懷疑文姝的玉簫了,隻是他不知道文姝的玉簫如何發力。


    “夫人的玉簫,隻吹給她的丈夫聽,怎麽能吹給我們這些人聽呢。”


    文姝一聽,這句話不是她自己說的麽。付曉靈也是微微一笑,還看了眼文姝。


    眾人便不服了,又是一陣喧嘩。


    “無礙,聽便聽吧,隻此一次。”付曉靈發話。


    “還是公子暢快!”


    然後文姝便拿出玉簫,吹上了一曲,沒有咒語,玉簫便與平常的樂器無二。


    張久堯聽著,起先也是沒事……


    可是!


    一曲未完,這眾人竟紛紛倒地,看起來,有的頭痛難忍,有的心口發悶……各種難受的都有。


    張久堯更是手捂著胸口,癱在椅子上,說什麽難受。


    文姝趕緊停了曲子,這!不怕壞人就怕無賴。


    付曉靈也是氣的不輕,這幫人到底要幹什麽!


    張明軒原本見付曉靈都說無礙,想來是沒有什麽事,可如今,此等小兒,實在過分!


    “你……你竟是要害我們!”張久堯開始帶頭指責。


    “敢傷我們西宗之人,定要付出代價!”


    這時,大門外竟闖進許多人,怪不得今日來的徒眾變少了,原來,他們今日就是要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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