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陳府就放出了陳夫人遇刺的消息,並且還說大宮主陳文安被刺客擄走,至今下落不明。


    一夜之間,整個陳府都已經變成了辦喪事的模樣,一片淒涼。陳府的旁支以及一些與陳府交好的小姓家族都已經在準備前去吊唁了。汪宗主也準備派了信使快馬加鞭前往南宗、西宗、北宗三大宗門報信。


    這些都是文姝在客棧裏聽到小二以及其他的客人說的。


    為了護主大宮主陳文安,汪宗主對外說宗主夫人是遇刺死的也並不足為奇。而大公主為何會失蹤?要麽,是她知道真相之後心中愧疚自己離開。要麽,就是與那兩個黑衣人有關,大宮主可能是被真的被擄走的。


    但這一切都隻是猜測,文姝想要等到汪敬知過來,與他一起討論。但她最後隻等來了一個小廝,這個小廝並不是陳府的人,也不知道汪敬知從哪裏找的,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那小廝遞了封信給她,信上說,陳夫人才剛剛去世,他作為客人,不好離開,易引人注意,等明日再來看她。然後就是一些外麵流傳的一些消息。還有就是,大宮主陳文安的確不在府上。宮主失去了母親,十分痛苦,已經病倒了。至於文姝突然失蹤的事,在宮主那裏是什麽情況他便不知了。


    可是,他說的這些絲毫沒有解出文姝心中的疑惑。


    又是夜裏。


    文姝吹起她的玉簫喚來白木霜,此時,她們該把所有的事情都縷一遍。文姝先將全部經過說出來,再挑出疑點。


    首先,宗主夫人當時叫她過去,到底是為了什麽。


    其次,為什麽宗主夫人的院子極其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再次,宗主怎麽會那麽巧地趕來。


    最後,那兩個黑衣人不是一撥的,而他們是何來曆。


    “你就不懷疑一下汪敬知?”白木霜打斷她。


    “我……我。”


    “最後,第一個黑衣人是幫助汪敬知和你一起逃走的。”白木霜一語中的。


    文姝皺著眉頭,她實在不想懷疑到汪敬知的頭上,可是,這又怎麽解釋。


    “如果第一個黑衣人是幫他的,那之前為何要殺我。”文姝分析說。


    “那黑衣人可能是南宗的人,但不是汪敬知的人,也有可能是,他故意這麽做,然後去救你,讓你跟他迴南宗。不過這個可能性太小了。”


    “怎麽這個可能性就太小了。”文姝有些不服氣。


    白木霜不屑說:“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女人~你好好想一想,你到底是做了什麽,他就喜歡你了,說不定哪天他就要移情別戀了。”


    “哼!”文姝給她氣死了,怎麽說到她身上來了,還這麽毒舌。


    “咳咳咳。”


    誰?


    古文姝與白木霜都尋著聲音望到窗外。


    隻見付曉靈從窗外翻了進來。


    “嘿嘿,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是故意要偷聽的。我在窗外扒著,實在堅持不住了。”付曉靈一進來就解釋道。


    白木霜一臉黑氣,她這是暴露了,這個人見了她的真容。


    “付曉靈?”文姝也很疑惑這個人怎麽會在這。


    “嘿嘿,文姝。”付曉靈還沒事人一樣和文姝打了個招唿,然後又轉向白木霜:“這位是?”


    “我朋友。”文姝接道。文姝也意識到了,付曉靈是除她以外唯一一個見過白木霜的人了。白木霜還是沒有說話,她在猶豫要不要殺了他,知曉了她與文姝之間的秘密自然要死,可她又不是什麽難殺無辜的人。


    “哦哦,你好啊。哈哈。”付曉靈還是一臉笑容,但白木霜就是沒理他,這讓付曉靈尷尬的僵了僵臉,然後收起了笑容。


    “你來幹什麽?”文姝問。


    “練冰月之前讓我如果遇到你有危險,一定要出手救你。”


    “小千!”


    “對啊,我最近正好在這附近,知道陳府出了事,就去看了看,居然發現你失蹤了。我還納悶呢,就算有刺客,也不至於擄你一個丫鬟。剛剛聽到簫聲,便過來看看,然後就看到你倆了。”


    “這麽巧的麽。”白木霜淡淡的說。


    “我真的是聽到簫聲才過來的。”付曉靈解釋道。


    “我沒事,你告訴小千我沒有事,讓她放心。”


    “哦。不過,你們剛剛說的……”付曉靈試探地說,一會看著文姝,一會又看著白木霜。


    文姝與白木霜聽到他這話,齊刷刷地望向他。


    “說。”白木霜示意付曉靈說下去。


    付曉靈也不客氣,之接搬了旁邊的凳子坐下。


    “嘿嘿,第一個黑衣人幫了汪敬知,不管他什麽目的,他一定是與南宗有關的人。而第二個黑衣人……你一個丫鬟平時也不會得罪什麽人,所以這個黑衣人應該是陳宗主或者大宮主派來滅口的。宗主能夠正巧趕到,一定是有人指引,指引之人應是不想宗主夫人或你死。此人最有可能是汪敬知。然後就是宗主夫人找你,我看八成她是想殺你,所以清了院子裏的人,以便不留痕跡。”


    “怎麽會,宗主夫人好好的殺我幹嘛。”文姝反駁。


    “不知道啊,誰知道你做了什麽。能把院子裏的人給清幹淨,大宮主是絕對做不到的,宗主也沒有理由做,隻有宗主夫人了。”


    白木霜終於說了一句話:“但這隻是猜測。”


    她們不是沒有想到,但猜測不一定是真的。


    “這個好辦啊,抓個人來問問啊。”付曉靈一副這不是很簡單麽的樣子,很是欠揍。


    文姝想了想說:“抓誰呢,恐怕隻有宗主夫人身邊的人最清楚。春夏秋冬是宗主夫人給宮主的人,至於還為不為宗主夫人賣命還不知道,更何況她們整日裏都冷著個臉,靈力又不低,抓來難不說還不一定會說什麽。那……小念,她是宗主夫人身邊的人,待我和小千都挺好的。”


    付曉靈打了個響指,說:“就她了,我明晚將她抓來。”


    “我們討論事情,為什麽要帶上他”白木霜冷冷地看向文姝,不去理付曉靈。


    “剛開始是你讓他說的。”文姝撇了撇嘴說。


    “是麽。”白木霜有些後悔。怎麽她們倆說話就帶上了這麽個家夥。


    付曉靈說完話,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便翻了窗戶走人。


    白木霜也要走了,隻是走之前,白木霜默默地說了一句:“按照往常的定律,你會移情別戀。”


    她說的文姝一愣一愣的:“什麽?定律?還有!什麽移情別戀,還往常,我這是第一次喜歡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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