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史阿,雲霆心裏麵多出了一分擔憂,並不是沒有來由的。以史阿現在在洛陽城中的名氣以及實力,肯定已經進入了不少人的視線範圍之內。


    現在之所以沒有人動手,全在於洛陽城中的特殊情況,正處在一個政權更替的環節中。這時候,不管是誰都不願意起什麽變故即使是最小的那一種也一樣。在這時候洛陽的中出的一點變化,引起變化的人,都會得到其他人的敵視。


    肯定是持續不了多久的,玩這種有關於曆史的遊戲玩得越久,懂得的一些東西也就越久。就像是現代的帝國統治下的疆域一樣,什麽勢力龐大的黑幫要是有那種去危害社會穩定的實力了,帝國都會毫不猶豫的將起鏟除。


    再強大的黑幫,都隻是那一種民間組織,勢力而已,比不上真正的軍隊的力量。史阿現在的情況也是如此,不管擁有多龐大的勢力,要是官府一出手,這些勢力便會被摧枯拉朽的摧毀殆盡。


    如同西漢時期非常有名的季布,簡直是遊俠兒裏麵的神,更是有著得季布一諾,勝得千金的說法。可結果呢?那些遊俠兒不服官府的掌控,有的竟然還和官府作對,然後統統被鎮壓了。包括這個遊俠兒裏麵的神,季布在被通緝,追捕的情況下,卡靠著之前累積下的人脈才有機會逃離。


    比起季布當時的勢力,史阿差得可太多了,現在更不是那種遊俠兒橫行的時候了。


    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了,雲霆迴過神來,史阿的問題等一下可以去和史阿好好說一說。他現在必須要麵對的是,怎麽去說服呂布和張遼,這才是他必須要完成的事情。


    呂布和張遼可比史阿要難說服得多了,史阿和他有著師兄弟的關係,呂布和張遼和他可沒有這種師兄弟關係。勉強可以稱之的朋友關係,也不夠牢靠,要不是中間又多出了個高順,接下來的事情還真的不好辦。


    “奉先文遠,好久不見。”雲霆笑著說道,極其老套的開場白。


    他從桌子上拿起茶壺,站起身來給兩人麵前的空杯子倒上茶水,動作十分的嫻熟。這是剛剛在知道呂布和張遼要來的時候,他讓酒樓裏麵的人上的,在談事情的時候有這樣的一壺茶水很不錯。


    雲霆更有著自己的小心思,比如現在他在親自為呂布與張遼倒茶水的這種舉動,會引起對方的好感肯定是有的?要是是以前的話,這時候就應該是那一種好感度的提示了,至於會是多少的數值,這是因人而異的。


    呂布愣了愣低下頭去看著茶杯中的茶水,看著裏麵還在蕩漾著的水波,他的確是被雲霆感動到了。以雲霆的官職,完全是沒有必要對他們這樣子客氣的,何況隻不過是倒一杯茶,這樣子的簡單動作隨便叫一個人來做也就行了,可他卻是親自動手。


    無法想象,可真的,呂布感覺到了一種重視,前所未有的。這給他的震撼不亞於是丁原突然有一天良心發現,將他的馬給還了迴來。


    換他在雲霆的位置上,是根本不會做出這樣子的行為來的,甚至呂布會話都不想多說一句。可事實上是他並沒有在雲霆的位置上,雲霆也並沒有這種態度對待他,這一種尊重實在讓呂布有些說不出來心中的滋味如何。


    “負狂,這種事情我來做就好。”張遼心裏麵的想法也基本是和雲霆是差不多的,看到雲霆的動作之後他忙不迭的站起身來,要接過雲霆手中的茶壺去做倒茶這樣子的舉動。


    雲霆當然是不會讓張遼把茶壺奪過去了,沒有這茶壺,他還怎麽表現出那一種平易近人的態度出來?許多的事情,包括一個人的觀感,正是在這樣不經意之間的小舉動去奠定的。


    手臂朝著旁邊偏移了一些,讓張遼伸來的手抓了一個空,雲霆笑著搖頭道:“不用了文遠,舉手之勞而已。”


    “再說了,你們既然是受我之邀過來的,我這個主人的話,又怎麽能夠讓你們客人動手。說來也真是慚愧,你們到我這裏,我隻能夠以茶相待,不能夠請你們喝酒。”雲霆臉上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任何一個人,都是天生的演員,每天都在扮演著想要讓想要的人看到的那一個想要的角色,模樣。根據個人的資質問題,表演的功力有高有低,各不相同,隨著地位身份的不同,表演技能又會呈現出一種逐漸向上攀登的趨勢。


    這其中演員盛行的地方,就是朝堂了,要沒有一點演技還真是在這裏存活不下去。包括皇帝包括那些王公大臣,又有哪個人不會演?


    後來的曹操,劉備,孫權,又有哪個不是演技派?


    曹操在他的戰馬不經意踩踏到農田裏麵的作物的時候,想到了之前頒布得軍法,敢有縱馬踐踏田地者殺無赦。於是乎,他舉起了劍來,準備著自己的脖子上砍那麽一刀,在其他人好說歹說的勸諫下才用了一個我還有用,不能夠死在這裏的理由蒙混過去了。還有的望梅止渴的典故,也同樣是表明曹操演技技能的一個場景。


    至於劉備?長阪坡摔兒子的那一段,他是真想甩麽?不,他一點都不想摔,之所以摔那是因為他知道旁邊的人會來阻止他,才會那麽義無反顧的用害趙雲深陷危難中的說法,要將阿鬥給摔死。這麽一演,趙雲的忠誠度是蹭蹭蹭的往上增長,其他人的忠誠度也是往上猛漲。


    至於孫權的話,同樣的事情也有很多,這裏不再多說,雲霆和這些人一樣,想要演的時候,演技上綱上線,出來的時候和真的一樣。


    “不用不用,現在我與奉先軍職在身,不能夠飲酒,不然的話是犯了軍規的。像這樣子喝喝茶也是不錯的。”張遼連忙擺手解釋道。


    “也對,我差點忘了。”雲霆一摸腦袋,似乎他現在才想到這一點一樣。


    可他他之前就想到過這個問題了,又很煩要那麽作的去過一遍那個過程,他幹脆也不將酒擺上桌來,反正也不喝,直接讓人上了一壺茶。


    問題是張遼不知道這一點,他還以為是雲霆有其他的原因,才會有這麽一壺茶。要是他知道雲霆僅僅是因為懶,自己過不了心理上麵的那一關,所以才沒有上酒的話,現在對於雲霆的那些好的觀感隻怕瞬間煙消雲散,好感度變成負的都說不定。


    所以說雲霆覺得自己比起數量的那種演技派來說還是有優點的,最起碼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的不要臉。他還有臉,沒有這麽去演,換了更簡單的一種策略。


    “對了,奉先現在是還在丁刺史帳下效力麽?”雲霆端起茶來,頓了一頓,問道。


    “恩。”呂布應了一聲。


    “那應該是丁刺史的左膀右臂了吧?畢竟以奉先的能力來說,為一軍之冠並不是什麽難事啊。”雲霆接下去說。


    他當然知道呂布不受重用,還是那麽一個主薄,之所以說上這一段話,為的也是刺激一下呂布。丁原要是可以改的話,那呂布早就不是主薄了,他可不怕從中出現什麽未知的變故。


    果然,剛剛說完這一句話之後,雲霆明顯看到了呂布臉上的陰鬱。他剛剛說的那句話,無異於是一把刀子,插在了呂布的身上,還是插在了要害。


    看在雲霆在看他,呂布勉強的對著雲霆笑了笑,他沒有應聲,因為不知道怎麽唿迴應。要說是吧,他一個小小的主薄,是什麽左膀右臂?要說不是吧,每一次的領軍作戰裏麵又都必須有他。他隻能夠沉默以對,來掩飾這一刻的尷尬。


    旁邊的張遼明顯感覺到這時候冷場了,連忙端起茶杯來,要緩和緩和現在的氣氛。


    “來吧,奉先,負狂,雖然不是酒,但我們可以以茶代酒敬對方一杯。”


    “好,那我敬奉先和文遠一杯。”雲霆舉起杯子來,遙遙的朝著呂布和張遼示意。


    心中的怒火又被挑起來的呂布,在舉杯示意完了之後,立刻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可他感覺不到任何胸中怒火有減輕下去的感覺,這茶水喝進肚子裏麵,他反而越加的不是滋味了。


    雲霆剛剛說的話,讓他感覺到十分的煎熬,尤其是在想到雲霆明明實力比自己低,卻有那麽一個掌握實權,又比自己官位高的時候,心中苦澀越發的濃厚。


    呂布並沒有怪罪半點雲霆的意思,不知者無罪,雲霆不知道這一些事情,戳到他心中的傷口都是意外。讓他最憤怒的恰恰不是別人,是丁原,是他讓他這一刻如此的尷尬,連正麵的迴應呂布都無法去說出口來,因為那樣子是他自己往自己心裏麵再狠狠的刺上一把刀子。


    看到時機差不多了,雲霆原來是想直入主題的,可他又想到這樣未免太過露骨了一點。於是,他打算再往呂布身上多刺幾刀,身為插刀教的教主,做起這些事情來他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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