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吐出一口唾沫,吃鳳凰的蛤蟆表示著對於身後華雄等人的不屑。


    想他現實中的開車技巧甩掉他們輕而易舉,最主要的因為騎的是馬,沒有給戰馬有任何的防護措施,這才是吃鳳凰的蛤蟆最為不滿意的一點。如果有給戰馬披甲的話,那麽身為一名老司機,他絕對不會像是現在一樣,倉惶逃跑,而是會來一個偏移,競速,活生生玩死他們。


    撓撓頭,吃鳳凰的蛤蟆轉過頭去,看著遠遠停在後麵的那名穿著著鎧甲的武將,總覺得他很厲害的樣子。剛剛射中他戰馬的第一箭就是這家夥射的,可惜他還有要事在身,便不和這家夥在這裏耗下去了。


    “哼哼。”冷笑一聲,吃鳳凰的蛤蟆迴過身去,策馬朝著遠方離開。


    未來的日子還有很長,報仇隻快不晚。吃鳳凰的蛤蟆相信算賬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到時候他可不會有任何的留手,對於記到小本本上麵的家夥,他向來是先把對方幹掉,再去摸一波屍體的。


    說到摸屍體,吃鳳凰的蛤蟆還真的有一點手癢了。他剛剛殺死的那兩個人的屍體也不知道涼了沒有,摸屍體什麽的還是趁熱的好啊。


    “將軍,我們不追了?”一名斥候策馬來到華雄的身邊,出聲問道。


    他看向離開的吃鳳凰的蛤蟆背影的目光裏麵,帶著仇恨與憤怒。


    從涼州到這裏,還有在涼州的那一段時日,這次的打臉無疑是最疼的。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吃過這麽大的虧,往常斥候的戰鬥,都是發生在追逐與追逐之間,那些羌人的人數不管再怎麽多,都會被他們甩在後麵,如同戲耍一般。


    時不時的停下來,時不時的迴過身去,射上那麽一箭,取走羌人的性命。他承認剛剛他們是大意了,才會有兩名斥候死在這人的手上,如果一開始謹慎對待根本不會有這樣的。如果,沒有如果,已經有人為輕敵付出了代價,自然其他的人不可能再去重蹈覆轍。


    華雄看著吃鳳凰的蛤蟆離開,看著他的身影消失,他還是看著。深深的將這個身影記在了腦海裏麵,現在說什麽,還想要去做什麽都太晚了,他也不想再去總結一些什麽經驗,那太過於可笑。


    不過,華雄知道,他們很快會再次相遇的。憑直覺,憑感覺,他的直覺總是如此的準確。


    讓你的項上人頭先寄放在脖頸之上吧,時間到了,我自然會過去取。


    “不追了。”


    再怎麽追都追不上了,頂多是遠遠的吊著,但那沒有用。對方還有兩匹戰馬,隨時可以再換乘戰馬,以他們一匹馬的馬力又怎麽可能追得上?


    與其無用功,讓戰馬多受幾分的疲累,不如及時的停止這有些愚蠢,表明自身無力感的舉動。


    “走。”華雄輕道一聲,控製著戰馬迴過身去,沿路返迴。


    “這樣啊。”李儒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笑容。


    他站起了身來,對著同一桌的玩家道謝道:“多謝。”


    李儒轉身朝著董卓的方向走去。


    留下三名玩家麵麵相覷,有些懵逼。雖然任務完成的提示傳了過來,在桌子上還留著一錠銀子,可這完全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啊。


    本來還以為有後續任務的,結果什麽都沒有,連這名文士的名號他們都不知道。


    這任務也真是絕了,估計也就這樣吧。


    桌上的一名玩家蠢蠢欲動,想要追過去再去看能不能獲得新的任務。可他同桌的玩家按住了他,對他搖了搖頭。


    外麵那麽多士兵,你衝出去,人家估計以為你要做一些什麽,一下子把你殺死了,到時候找誰哭去?


    “嶽父。”李儒走到了董卓的身邊,作揖道。


    董卓輕輕點頭,“恩。”


    “問出一些什麽了沒有?”他又問。


    “問出來了。”李儒說道。


    “那人已經到這裏有半柱香的時間了,也不進茶棚,像是在等人。可到我們來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他在等的人,所以隻有可能,他在等我們。”李儒將他聽到的,以及想到的通通說了出來。


    “繼續說。”董卓的麵色變得陰沉。


    “是。”李儒應了一聲,又繼續說了下去,“在洛陽城的時候,我便察覺到城裏麵有一股勢力不斷的在阻撓著我的計劃。到出洛陽城的時候,已經可以確定了,確實有一股勢力,在暗中與我們作對。”


    “所以?”董卓又問。


    這是最壞的情況了,原本董卓還有一些希望,但是看現在的情況,無疑與他想到的最壞情況一樣。


    “如果往壞的去想的話,那麽不妨我們想象現在在去洛陽的道路上有軍隊在埋伏。才會出現這樣派人來等待,在看到行軍情況之後,立刻離開的情況。”李儒麵色凝重。


    他真的覺得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唯一動手的機會,在洛陽城外,進了洛陽城後,不管誰要動手,都不可能可以如此大規模的動手。


    往壞的去想是絕對沒有壞處的,因為想得足夠壞,足夠的危險。所以再壞的情況,你也早有所預料,並有相應的針對的方法,也不會出現什麽手足無措之事了。


    現在的問題是,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那麽有多少軍隊,在等待著他們?前路又有什麽樣的危險?


    雖然己方是三千騎軍,在沒有大軍圍剿的情況下,是所向無敵的。哪怕有大軍圍剿,他們還是想打就打,想走就走,不用按照敵人的節奏來走。


    李儒還在沉思的時候,乍一見董卓的臉色,他突然愣住了。


    “有趣。”董卓臉上反倒沒有之前的陰沉了,露出了笑容來。


    “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在算計我,又有誰不想讓我進去洛陽城?既然有的話,那麽一起來也罷,讓我一起把你們葬送了事情反倒簡單得很啊。”


    李儒這時候反而不擔心了,因為董卓露出笑容的時候,代表他早有準備。現在,就該看那準備是什麽了,不過董卓不說,他也不問,該知道的時候她自然可以知道。


    “快快快,把樹枝鋪上,再拿一些樹葉上來。”


    “來來來,把拒馬搬到這裏來堵住。”


    雲霆預定阻擊的這一段官道上,還是十分熱火朝天的場麵,一大群的玩家在忙碌著,不斷的揮灑著汗水。如同工地一樣,一小撮,一小撮的玩家分工明確,合作默契,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上手,現在變得純熟無比的。


    許多玩家更是暗暗打起了以後從軍的打算,至少當當工兵,布置布置陷阱什麽的還是十分簡單的。別說,他們現在製作各種器械的經驗度都有所上升,隻要再製作得多了,到熟能生巧的等級簡直不能再好。


    官道上,一排排可見的拒馬,豎立在官道中心,橫著堵住了官道。不管是人還是馬,想要翻越都是很難的,因為多,實在太多了。除了預留的一小條供玩家們自己行走的道路還沒有被堵上之外,簡直可以稱得上密密麻麻。


    戰馬衝鋒,即使衝鋒過第一排的拒馬,可是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如此多的拒馬,哪怕是披著鐵甲的重騎兵,在看到這種場麵都會發虛。


    更別說,拒馬之後,還有絆馬索,一條又一條。


    在高速奔馳的戰馬上,你是很難注意到絆馬索的存在的?當戰馬跑過來的時候,近一些的時候,你再發現也於事無補了。


    戰馬奔跑都是有一段時間的慣性的,即使你讓他停下來,也不可能一下子聽下來。最終的結果隻能夠是撞上去,戰馬再被絆倒,騎士也從戰馬上摔下來。


    兩重關卡,最狠的是,在最後麵,是一個個已經偽裝好的陷坑。經過一段時間的發掘,玩家們已經明白什麽樣的陷坑才最符合任務的要求。陷坑的底部,插滿的都是頂端削尖的木棍,人一但掉下去,立馬被插一個透心涼,連馬都是一樣。


    這一切,又都掩藏在樹枝架構,鋪著的樹葉之下。在樹葉上麵,又鋪了一層泥沙,乍看上去,完全與平常的道路沒有兩樣。


    要是不注意,也沒有辦法分辨得出其中的差別來。等到你最終察覺的時候,可能一下子踩空,落下去之時,已經無法再逆轉了,坑底那些削尖的木棍都已經把你穿得透心涼了。


    官道上,玩家們那些做著的標記,小木牌子,或者幹脆一段的樹枝,代表的是一個陷坑的存在。要是沒有這些標記存在,玩家們都不敢輕易的踏足,誰都不知道走過去的一步,會不會剛好踏進一個陷坑裏麵。


    等到完成得差不多的,許多玩家擦著汗,大口大口喘著氣,又往嘴裏麵灌著水的時候,看到完成的這一壯舉的時候,都不自覺渾身發麻。誰敢從這裏走過去?反正讓他們來他們也不敢,除非是找死。


    拒馬,絆馬索都是看得見的,隻要小心注意,基本不會中招。可是陷坑不同了,是看不見的,一不小心,立刻要死。


    那種和冰糖葫蘆一樣,插在竹簽上的場麵,讓人想一想,都會不寒而栗。


    現在,有的玩家正沿著劃定的範圍,小心翼翼的把那些標記給清理掉。一步步的後退,每個人都無比的小心,不想成為剛剛的那一個倒黴蛋。


    有一個倒黴蛋就是太粗心大意了,不小心後退一步,再然後,他踩空了,落進陷坑裏麵,被三四枝木棍穿身而過那場景,嘖嘖,去到陷坑旁的人,看到了便自覺以後要走得慢一點,步子跨得小一點。


    那個陷坑最終又被填上和,又被偽裝得天衣無縫,和其他的陷坑一模一樣。可之後的所有人,都知道,有個倒黴蛋死在了不知道誰挖的坑裏麵,被坑死。


    默哀,小小的默哀一下,誰叫這人步子跨得太大,扯到蛋了。


    雲霆所在的營地裏麵,也準備得差不多了,所有人都一刻不停,投入到了製造的過程中。再加上底下那群為了任務奮鬥著的玩家們,一切都與雲霆所布置的一樣,已經成了一段誰都不想來走的不歸之路。


    連雲霆看到底下的官道,他也不敢去走。即使他有人遁術,人遁術的消耗卻是與精神力直接掛鉤的,他絕對不可能無休止的使用,然而坑有那麽多,也不是可以輕而易舉可以跨越的。


    現在剩下的,是吃鳳凰的蛤蟆消息送到的時候,讓雲霆知道董卓究竟什麽時候到來。


    因為這拒馬是那樣的明顯,隻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看見這攔路虎,要怎麽把董卓引過來,都是一個難題。


    是啊,雲霆現在也有一些苦惱了。董卓不會是傻子,不會傻傻的往這地方撞,所以接下來,是在合適的時間段,拋下足夠的誘餌。


    誘餌雲霆已經準備好了,正是底下的那些剛剛結束忙碌的玩家人,像這樣任勞任怨,又完全不畏懼死亡的人,在三國裏麵,在原住民當中是不會有的存在。隻要有足夠的利益,完全可以讓這些玩家為你去死,知道是送命也願意去。


    “在想什麽?”夢神機走到了雲霆的身旁,出聲問道。


    “在想他會不會上鉤。”雲霆迴答道。


    “這樣啊,誰知道呢?人永遠都是最難去猜測的,也更加無法預知到他的行動,隻不過是賭博而已。”夢神機說道。


    “是啊,賭博。”雲霆點頭。


    他在賭博,一場賭博,賭的是董卓的性格弱點可是現在他又有一點不確定了,因為董卓的身邊如果有李儒的話,他這些布置完全不會有作用。


    雲霆現在完全陷入了患得患失的情況當中,隻有這一次的機會。等到董卓到洛陽城之後,是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那時候隻有靠刺殺。


    可刺殺,是不可能的。潛入都是一個問題了,別說董卓身邊有著精銳的士兵守衛,難上加難。


    在有所防備的情況下,刺殺基本都是不可能成功的。


    “蛤蟆迴來了。”夢神機提醒了雲霆一聲


    雲霆點頭,轉身走迴了營地裏麵,吃鳳凰的蛤蟆正好牽著一匹馬,愁眉苦臉的走了迴來。雲霆還可以看到他一身的狼狽,明顯經過了一場的苦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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