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呂布來說,沒有什麽比眼下的東西更讓他感覺到好奇的了。


    “全軍前進!”呂布的聲音響起,隨後萬人騎軍就帶起了一陣前行的颶風,朝著這安靜得異常的部族刮去。


    血腥味越來越濃鬱了,每一名士兵,都是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刀頭舔血不知道多少次的。他們對於鮮血有著很敏銳的感知,因此能夠聞見這血腥氣,這種人體內流動的液體,流散在空氣中,就像那燃燒的篝火一般,在黑暗中吸引住他們的眼球。


    一踏進部落的範圍,就可以聽見牛羊的叫聲,和馬匹在部落的土地上踏動著,發出的聲音。也正因為如此,才讓人感覺到了安靜,除了這些動物之外,這裏竟是沒有一點人氣,沒有一個人的聲音出現。


    放眼望去,部落中帳篷與帳篷的空地上,橫臥著許多屍體,有的堆疊在一起,有的則是孤零零的躺在一旁,唯一一樣的,就是他們身上已經失去了生命存在的痕跡。這些人,臉上還帶著一刹那間的迷茫與驚訝,想必就是在迷惑不解,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殺死了。


    這其中有老人,有中年人,有青年,還有女人,孩子。不管生前強壯美麗與否,在死後,都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靜靜的躺在地麵上,與結實的土地相擁。


    這樣的場景,或許放在一些人的眼睛裏麵,會讓其不忍目睹。可是在在場的所有人的眼睛當中,卻引不起一點情緒上的波動,他們並未同情,更不用說去為對方哀悼了。所有並州士兵都明白,對於這些鮮卑人,異族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正如他們秋冬南下劫掠一般,對於那些一路上的漢民又有何同情留手之說?


    男人殺掉,老人孩子也一樣殺掉,將女人**擄掠,這就是在並州土地上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對於這些與野獸一樣的東西,絕不能夠有同情一說,隻要心軟了,就是放掉女人與孩子,或許在以後,那些女人會替他們產下新的生命,述說著仇恨。而孩子成長起來,長大成人,又揮舞著刀劍,踏馬在屬於大漢的疆域上。就是他們變成老人,都會成為屬於戰爭兵器的一部分,替部落牧羊牧馬,提供軍需物資。


    所以即使這裏麵還有活人,不管是老人女人還是孩子,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再補上一刀,將其殺死。隻是,這部落裏麵安靜得可怕,竟是連一點孩子的哭叫聲都沒有,連受傷垂死的痛唿聲也沒有,都是死人,並州騎軍已經沒有需要動手的時候了。


    在一旁的帳篷蓬布上,還染繡著大片的紅斑,那是鮮血噴濺在上麵所留下的,形成了一幅抽象的圖畫。殷紅的血液,在地上蔓延開來,還在流動著,從地勢高的地方順著地形向下流淌,就像是蜿蜒曲折的小溪一般。有騎兵跳下了馬,走到了這條血紅色小溪旁邊,伸出了手去,手指在血水中輕輕一點,冰冰涼的感覺透過指尖準確無物的傳遞到了其心頭。


    他又走到那些屍體前麵,開始了細致的檢查,沒多久,就已經得出了結論來。這些人,與之前一路上所看見的屍體都是一樣的,就連傷口都是一模一樣,就隻有胸前那刺進心髒的一點。


    這樣機械冷酷的手法,使這騎兵不由得吞了吞口中的唾沫,感覺到讚歎與此伴生而出一種恐懼。要知道,就是最精銳的士兵都無法堅持用一種手法殺戮這麽多的人,這個小部落,有千人上下啊!更別說,敵人還會反抗,還會出現種種的意外,所以就算是他們全部都不反抗,就站著讓人砍,也很難殺死所有人都隻留下這麽一個傷口。


    騎兵跑了迴來,在呂布的戰馬前抱拳道:“稟報將軍,這些人的屍體與鮮血全部都已經冷了,而且身上的傷口已經凝固了,初步估計最起碼這場屠殺發生在半柱香之前。”


    屠殺,是的,就是屠殺。讓這部落的所有男人都無法反抗,甚至無法推遲死亡的來臨,這不是屠殺是什麽?更何況,在現場除了鮮卑人的屍體外,再沒有發現其他人的痕跡,如果說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襲擊,那麽怎麽都該留下一具襲擊者的屍體啊?難道說是像他們並州騎軍一樣的精銳?這名騎兵不自覺的想著,可是心中卻有一個想法止不住的蔓延出來,可能這是一個人所做的也說不定啊!


    “有趣。沒想到我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屬於我呂奉先的獵物,也有那麽一天會被別人所獵取。真是有趣啊。”呂布笑了起來。


    一路上的意外夠多的了,就連他當初不斷被人刺殺的意外,都比不上現在眼前的一切給他的意外帶來的要大。所以他的好奇心不可避免的升了起來,使他有一種迫切的期待,想要去看看究竟是怎麽樣的人物能夠搶先一步,將他的獵物所殺死。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出聲道:“傳令下去,在一刻鍾之內,將這部落所有可用的馬匹全部收攏,能屠宰多少這裏的牛羊就屠宰!並超出時間的話,那麽就立刻行軍,繼續前進。”


    以戰養戰,說的就是呂布現在的這種情況,也是他所做的。每攻破一個部落,都能夠獲得部落所飼養的牛羊,再將牛羊宰殺,將肉曬至成幹,那就成了隨軍的軍糧。


    至於說一個小時怎麽曬肉幹?曬是曬不了的,不過可以將牛羊肉綁在多餘的馬上麵,將這些馬作為馱馬,一路上隻要時間久了,肉幹就會出現了。


    作為軍中統帥,那麽就該為全軍考慮,而不是為了個人丁點的好奇心。否則要是在往日,呂布早就一人獨騎追了上去,看看搶了他獵物的人究竟是何等人物。


    不過呂布也知道,隻要他繼續前進,總有遇上這個人的那麽一天。如果遇不上,那麽也就算了,反正隻是一隻獵物被搶罷了。這整個草場,裏麵的都是他呂奉先的獵物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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