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一聲,許多馬賊立刻反應了過來,在之前他們陷入了思維誤區,就連逃跑都是無意識的,這才會被殺死這麽多的同伴。現在這個思路被扭轉了過來,這些人精們,立刻就意識到了這其中的高處。


    “跑啊!”馬賊們齊齊的唿喊了一聲,紛紛放棄了和往日酒桌上稱兄道弟的同伴,各自調轉著馬頭,朝著選擇的方向逃跑。


    有幾個馬賊選擇了相同的個方向,也隻是互相看了看,就沒有猶豫的繼續策馬狂奔起來。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麽,可是這幾個人心中都憋著一股氣,暗暗的用盡全力讓馬匹的速度加快。他不用跑得多快,也不用多想什麽,隻要能夠跑在其他人前麵,將他們甩在身後,就能夠活下來。


    直到現在,這些馬賊依然毫無戰意,不會背水一戰,依然習慣性的在心底算計著對方,深信隻要跑得比其他同伴要快,就能夠安全逃離。或許,這就是並州的這些騎兵營造出來的一種假象罷了,使人能夠看到希望,所以不能夠下定拚死一搏的決心。


    “可笑。”看到這一幕,呂布依舊站在原地不動分毫,臉上流露出了嘲諷的笑容。這種情況早在其預料當中,他並未感到吃驚,人在絕境當中是什麽都能夠做得到的,不過,這又如何?


    並州騎軍曾經追殺過的騎兵,沒有一萬,也有個八千,形形色色的逃離方式都曾經見識過。隻可惜,在這形形色色當中,能夠真正逃離的,並沒有多少,大多數的人,都已經成了馬下亡魂。


    “散。”騎兵們自覺的散了開來,呈扇形追趕著馬賊。看似他們也分散了開來,可若有若無的,每名騎兵之間還有著聯係,能夠互相支援,在遇到突發情況的時候,又能夠凝成一股力量去擺平。


    扇形邊緣的的騎兵繼續挽弓,著重對幾名馬賊進行打擊,他們是跑在最前方的,也是最邊緣的,如果不將其射殺,那麽他們就真的有機會能夠逃離出去。一個個的點殺這種馬賊,騎兵依舊沒有多大的壓力,騎射之術優異的他們,真正稱得上神射手,在這種局部戰鬥當中,幾乎可以毫不費力的清剿敵人。


    另一邊,中央的騎兵突出,之前戰馬蓄存的馬力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出來。你消我漲,之前馬賊亡命奔逃,透支了馬力,在這時候隱患就這麽突兀的顯現,他們根本甩不掉這些騎兵,就連距離都無法拉長,隻能被他們追趕,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殺!”一名騎兵逼近了一名馬賊,口中冷喝了一聲,騎槍刺出,閃電般的在馬賊身上留下了一個血洞,隨後就收了迴來。


    他的動作快狠準,連多疑的一點遲滯都沒有,直到這馬賊的身體摔落在地麵的時候,都沒有再看一眼。騎兵繼續朝著下一個目標趕去,眼睛中的冷漠近乎於殘酷。


    這樣的場麵,頻頻的出現在戰場上麵,並州騎兵冰冷機械而麻木,就像是一台精密運轉的機器一般,朝著敵人碾過去,任何抵擋在其麵前的敵人,都會被其碾成肉泥。他們近乎於沒有情感,就和真正的狼一般,狼為了目標是不擇手段的,他們也是一樣,隻不過狼是為了食物,他們是為了戰鬥,是為了信仰!


    殺戮,殺戮!


    馳騁起來的尖刀,席卷而去,在刹那間變成風暴。原本數量多的一方,在此刻變成了被獵殺的對象,沒有多大的反抗之力,就被屠殺,直到最後一刻,他們眼睛當中都還充斥著迷惑不解的情緒,至始至終都是對於自身運氣的質疑,卻不曾想過,可能逃離的機會曾經放在麵前,隻是他們沒有抓住罷了。


    也隻是可能罷了,或許在那樣之後。他們麵臨的,是更深沉的絕望。


    在最後,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的機會,屠殺,正在進行中。


    “報。”一名騎兵策馬來到呂布麵前,跳下馬來半跪著稟報。


    “敵人已全部被擊殺。”


    “恩。”呂布點頭,淡淡的指著一旁的頭顱,“拿下去,在這裏築一個京觀,雖然小,可是我要讓那些人知道,並州不是誰想開就能來的地方。”


    “是!”騎兵伸手,也不在乎那頭顱上的血汙,一手將三個頭顱的頭發抓在了一起,上了馬,朝著遠去跑去。


    在這一路上,有屍體的地方,都有騎兵正在砍下屍體上的頭顱,並將這些屍體收攏在一處,準備集中掩埋。至於他們的頭顱,就沒有埋葬的命運了,將會恥辱的豎立在並州的大地上,直到皮肉腐爛,被食肉鳥類啄食,最後成為慘敗的白骨頭顱。


    還有士兵則在收拾戰利品,山賊的話,一般都會將貴重價值的物品隨身攜帶,並不會放置在某一個地方。而並州這種邊關騎軍,在中央軍,漢室南北軍的笑稱裏麵,是被稱為禿鷲的。他們沒有辦法得到朝廷更多的俸祿補助,於是一切就隻能靠雙手,在戰鬥之後,搜刮敵人的屍體獲得收益。


    又是十數分鍾過去,在這個並州大地上不知名的角落,築起了一座京觀。京觀上,是死不瞑目的一個個頭顱,他們的臉上,帶著幹涸的血塊,再加上那猙獰的表情,使得看上去十分的恐怖。一滴滴的血液,還在那被截斷的脖頸順著往下滴落著,從最上方的頭顱,到下方的頭顱,從高到底,像是一條血紅色的河流從高處流淌而下。直到最終,在京觀下麵,蓄積成了的是一個小血窪,那結實的土地已經沁透了血液,變得血紅一片。


    這座京觀並沒有用多餘的東西來裝飾,也不用刻碑紀念,對於呂布,包括他手下的許多騎兵來說,也不過是漫長軍伍生涯當中一處微不足道的波瀾罷了。真正能夠使人留下記憶的,也不過是後來經過這裏的商隊或者是馬賊山匪,也隻有他們能夠體會到一種,殘酷銘刻腦海留炸的感覺。


    “迴去吧。”呂布上馬,帶軍迴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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