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與柳永素來不和,這件事在白水城中已經不是什麽秘密。【全文字閱讀.】


    可歸根結底,柳城終究還是柳家的人,心裏對柳家雖然失望,可畢竟那是他心底的歸屬還是屬於柳家。


    心裏清楚展鋒身份的他,那會聽不出展鋒語氣中的暗影含沙。


    然柳永畢竟是柳家的家主,名義上是柳家的一家之主,他雖然屬於柳家旁係,若是任由展鋒蔑視而置之不理的話,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同時,展鋒這種做法已然是將柳家當做了敵人,若是任由他這樣下去,很可能會激怒柳永,若是柳永真的不顧展鋒的身份而將他當做敵人的話。


    那麽展鋒將要麵對的很可能是整個柳家的勢力,柳家在修仙界中雖然隻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家族,可畢竟是一個家族,與展鋒一個人相比,無論是從哪個方麵來看,展鋒都不占優勢。


    柳城本就因為展鋒母親的事情心懷愧疚,這個時候有怎麽會讓展鋒陷入這種危險之中。


    為了保護展鋒,也為了照顧柳永的麵子,柳城不得不在柳永無法接話的時候對著展鋒開口說道:“賢侄不愧是開陽宗的高徒,捍衛正道之心,實在令人佩服。”


    柳城一開口,大廳內的氣氛瞬間又了一絲變化,壓抑感也在他恭維的笑意中不覺間消失。


    也就在這個時候,柳永也暗暗的吐了一口氣,說實話,在看到馬姓修士萎靡不振的時候,他心裏就非常的警惕,生怕與展鋒一言不合惹來一個強大的敵人。


    要知道,此時的柳家在白水城的地位已然不是之前的柳家,在各大勢力錯綜龐雜的形勢下,柳家的勢力隱隱已經有被邊緣化的驅使。


    而且,展鋒出了修為令他看不透外,他的身份也讓他頗為忌憚,也正是因為這樣,無論是身份和是地位都比展鋒高的他,也不敢有任何的冒犯。


    可展鋒卻像是一個愣頭青,一開口就帶著濃濃的挑釁,搞得他很是難堪。


    而柳羽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看展鋒那種怨毒的目光也收斂了不少。


    在看到柳永暗暗的對他搖頭後,他不禁默默的將頭低了下來,雖然心裏不爽,可卻也不敢再這個時候爆發,隻能暗暗的將今天的事情記在心裏。


    站在展鋒旁邊的柳如煙表情也閃動著複雜之色,從剛剛展鋒的話中,她已然感覺到情況似乎超乎了他想象,展鋒的表現比他想象的還要激進。


    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計劃,不覺間,柳如煙不禁暗暗的歎息一聲,隱隱有些後悔將展鋒來柳府的事情故意告訴柳羽的眼線。


    與柳城一樣,她雖然不喜歡柳羽,可卻也不想讓柳永這個柳家的家主在柳府難堪,歸根結底,在她的心裏,柳家反而分量還是很重的。


    對於展鋒來說,他的目的基本已經達到,此時的柳永應該已經感覺到了他的意思,而在他的身份沒有暴露的情況下,他這樣的表現,柳永若是不笨的話肯定已經想到展鋒如此表現的原因。


    於是,在柳城開口之後,展鋒立即放下手中的茶杯,瞬間被的恭敬起來:“柳叔叔客氣了,侄兒終究隻是開陽宗的弟子,所做的事情也不過是開陽宗的命令。”


    展鋒雖然說得很輕鬆,可在柳永聽來,心裏卻很不是滋味,暗道:“這小子,明明就是為了如煙而來,卻卻偏偏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難道開陽宗中還有招搖撞騙的命令。”


    當然,心裏雖然對展鋒的話很是氣憤,可臉上卻不敢有絲毫的氣憤之色,展鋒話音剛落,虛偽的笑意也隨之浮現在他的臉上,有些感歎的說道:“唉!我柳家就沒有像展公子這樣的門人,不然也不會沒落到如此境地。”


    柳永的話語剛落,柳城和展鋒的劍眉都不禁微微一挑。


    柳永看似隻是一種無奈的感歎,可在柳城和展鋒聽來卻大有深意。


    一來,這句話很明顯是對柳城說的,表麵上是在指柳家人才凋零,可實際卻在暗指柳城一脈離心離德,才會導致如今柳家漸漸的落寞。


    二來,他這也是在像展鋒示弱,在抬高展鋒的同時又表明了自己的沒有與展鋒作對的意思。


    “不愧是柳家的家主,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一箭雙雕,不錯。”


    展鋒在微微一愣後,嘴角微微一揚,心裏不禁在暗暗的冷笑,可臉上卻依舊是邪邪的笑意,輕輕的瞟了一眼柳城身邊的柳羽之後,很是違心的說道:“柳家主過獎了,在下在開陽宗千萬弟子中普普通通的一個,那能與人才濟濟的柳家相提並論,先不說一表人才的柳少主,即便是柳姑娘,亦是天資不凡,柳家主如此說,在下實在慚愧。”


    一聽展鋒將話題扯到自己的身上,柳羽和柳如煙都不禁一愣,特別是柳羽,展鋒的話雖然帶著稱讚之意,可到了他的耳朵中卻成了嘲笑,嘴角微微扯動了幾下後,強製壓下去的怒氣頓時又從心底冒出。


    瞪著眼睛看向展鋒的時候,那種氣急敗壞的表情令展鋒心裏一陣暗爽。


    而柳如煙則是有些氣憤帶著幽怨的瞟了展鋒一眼,她沒有想到展鋒會將話題扯到她的身上,同時還與柳羽放在一起作比較。


    “哈哈,展公子過獎了,羽兒與展公子相比已然是小巫見大巫了,他那點微末的道行與展公子相比實在不值一提,如煙確實是柳家難得的天才,慚愧的是柳家財力有限,到時委屈她了。”


    柳永一聽展鋒的話,心底不禁暗暗的吐了一氣,他能感覺到展鋒那暗影含沙的話語中敵意減少了許多,緊繃的神經一鬆不禁爽朗的一笑,口不由心的擺了擺手,完全一副不敢當的樣子。


    然在柳永話音未落之時,一直閉目養神,事不關己的馬姓長老卻忽然睜開眼睛,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柳永一眼後,嘴角不禁輕輕的扯動了幾下。


    在他看來,柳永的話早已超出了他的想象,因為在他的印象中,柳永每當說起自己的兒子,無不讚不絕口,說的都是自己兒子的好處,想今天這樣客觀的評價還是第一次。


    柳羽也非常的錯愕,他也沒有想到柳永對自己的評價破天荒的表現除了否定,一直受到讚揚的他,就像是一個峭立在虛空中的人忽然掉落,心裏滿是失落。


    柳羽一看馬姓長老的驚愕表情不禁尷尬的一笑,當目光看向柳羽,發現柳羽一臉失落的表情後,心竟也不禁一糾,暗暗的後悔自己剛剛所說的話。


    足以可見,柳永對柳羽的嗬護到了什麽地步,甚至不惜讓柳羽一直生活在自我陶醉的虛幻中。


    說實話,柳永雖然已是築基修士,可若是真的和人比試,他的戰鬥力恐怕連隻有練氣七品的柳如煙都不如,這一點,從當初在傳送陣相遇是展鋒忽然迷失的時候就可以看出。


    當時,展鋒爆發出來的罡氣雖然強大,可站在展鋒身邊的柳如煙卻輕而易舉的抵擋了罡氣的襲擊,而柳羽離展鋒的距離相比柳如煙不止十倍。


    可最後,身為築基期修為的他卻還是被罡氣掀飛了。


    當然,這其中可能是因為事發突然讓他始料未及,所以才會如此狼狽,可作為一個築基修士,反應竟然還不如一個練氣修士,說起來亦是非常的可笑。


    綜合這兩點,柳羽這築基修士也不過是虛有其表罷了本身的實力與一般的築基修士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而造成這一原因的就是柳永對他的溺愛和縱容,試想一下,在所有的築基修士之中,那個不是經過反複的生死才突破的,可柳羽恐怕就沒有這樣的經曆,因為他有一個對他溺愛到極端的父親。


    若是拿一壺酒做比較,以展鋒的閱曆已然是一壺盈滿而飄香四溢的陳年老酒,而以柳羽的閱曆和表現來看,充其量不過是一個華麗的酒瓶。


    若是讓柳羽按照展鋒的足跡去走一遍,柳羽恐怕還未出沒就已經夭折了。


    雖然兩人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可經曆悲慘的展鋒與柳羽卻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無論是心機城府還是閱曆,柳羽在展鋒的麵前完全就是一個小孩子。


    當然,這也說明了,展鋒的修仙之路比起柳羽要更加的坎坷,如今的一切都是他汗水和淚水的堆積出來,如此看來,柳羽卻要比展鋒幸福得多。


    而柳如煙的經曆與展鋒卻是差不多,所以在柳永說道自己的時候,她也不禁暗暗的歎息一聲,柳城的臉上也露出了愧疚之色。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柳永在禮性的對展鋒邀請之後便離開了柳府。


    在離開柳府有一段路程之後,柳永突然停下了腳步,一臉疑惑的看向起色不是很好的馬姓老者疑惑的問道:“馬長老,剛剛——”


    馬姓長老一聽柳永的話,略顯渾濁的眼神頓時閃過一絲驚駭之色,暗暗的咽了咽口水後,苦笑著搖搖頭,心有餘悸的說道:“那小子不簡單,我本想有神識教訓他一番,可卻反被他的神識所傷,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小子應該是隱藏了修為,他的修為應該不在我之下,甚至更高——”


    “什麽——”


    馬姓長老話音未落,柳永和柳羽不約而同的發出了一聲驚唿,很明顯,他們對馬姓長老的話很是驚訝,滿眼都是不可思議。


    “唉!這次算是與這小子結下梁子,白水城我恐怕是不能呆了,你們也要小心,這小子一看就是狠角色,而且他剛剛的態度你們也看到了,如煙的事情我勸你們千萬不要碰,否則,後果恐怕那一預料——”


    馬姓長老輕輕的歎息一聲,迴頭看了看已經模糊了的柳府心裏隱隱有些不安,想起展鋒的神識反擊,他心裏滿是後怕。


    “哼,我就不信老祖來了都治不了他!”


    柳羽一聽馬姓老者讓他放棄對柳如煙的窺覬,頓時不樂意了,嬌生慣養的他頓時露出了他的小孩子脾氣,滿臉陰霾的看著柳府的方向,惡狠狠的說道。


    “羽兒不可胡說!”


    柳永一看柳羽不明事理不知輕重,因對展鋒的忌憚,生怕柳羽的話被展鋒聽到一般,頓時擺出了嚴肅的樣子,嗬斥了一聲後,立即對著馬姓長老施禮道歉道:“這次多謝馬長老同行,稍後在下定準備薄禮一表感謝。”


    “哈哈,柳家主客氣了,柳家與古月劍宗本就是同氣連枝,應該的——”


    一聽有禮物,萎靡不振的馬姓長老頓時眉開眼笑,一副很是虛偽的樣子。


    然柳永卻似乎早已習慣了馬姓長老這樣的人,麵對虛偽的馬姓長老亦是談笑風生,隻是心裏卻隱隱有些擔憂,迴想到展鋒那邪邪的笑容,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在柳府,在柳永離開之後,展鋒並被柳城帶到了自己的書房。


    與三賢堂的擺設一樣,柳城的書房亦是相當的簡樸,僅有一個書架一桌一椅。


    也許是沒有什麽可看,展鋒在進入書房之後,就沒有從柳城的身上離開過,深邃的眼神中盈盈還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期待。


    而柳城的表情也顯得非常的凝重,走進書房之後,不禁對著一麵牆愣了一會,就在展鋒從容的臉上露出不耐煩的時候,他卻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沒有迴頭隻是淡淡的說道:“跟我來——”


    說完之後,柳城移動了幾步,走到書架旁,伸手在書架上扯了一下。


    轟隆!


    就在這時,書架竟然動了,隨即,隻見書架移開位置出現了一道門。


    “密室——”


    展鋒雙眼一眯,頓時感覺到事情的不尋常,恍然間,書房中氣氛變得異常的凝重。


    雖然不知道柳城要對他說什麽,可從柳城慎重的表現中就可以看出,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簡單。


    臉上雖然帶著疑惑之色,可在他的心裏卻泛起了濃厚的興奮之意,因為他能感覺到,自己正在漸漸的接近自己想要知道的事實。


    在不覺間,柳城威嚴的臉上也露出了悲傷的表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率先走進了密室。


    展鋒沒有猶豫,緊隨其後,也跟著柳城走進了密室,在他踏進密室之後,身後的門再次轟隆一聲自動的關了起來。


    當展鋒走進密室一看後,臉上不禁露出了疑惑之色,因為在方圓十丈的空間中,沒有任何的擺設,隻是在東邊的方向擺著一個案台,案台上擺滿了貢品。


    在案台的上方還掛著一幅畫,畫上是一個女子。


    圓圓的鵝蛋臉,身穿一件蟹殼青底鏤花金枝線葉素麵杭綢中衣,逶迤拖地石青色纏枝花紋繡裙,身披櫻桃紅刻絲葫蘆雙福織錦。


    堆雲砌黑的濃發,頭綰風流別致飛天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攢珠雲紋鈿花,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赤金石榴鐲子,腰係如意流蘇絛,上麵掛著一個素紋荷包,腳上穿的是粉色布鞋,整個人秀雅脫俗,蕙質蘭心。


    臉上那淡淡的笑容和郎若明星的大眼睛,一看就像是一泓清泉,給人一種很是舒適的感覺。


    “難道——”隱約中展鋒似乎已經猜到了畫中人的身份,一臉從容淡定的他頓時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柳城在走進密室後,直接走到案台前,追憶的看著畫上的女子,哀歎一聲後迴頭看了展鋒一眼,指著畫中人說道:“她就是你的母親——唉,你們真是一模一樣,都喜歡把事情想得太簡單,當然的她若不是太天真,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當柳城開口印證的時候,心有準備的展鋒還是愣住了,腦海裏一片空白。


    說實話,從小到大,對於母親這個詞他很模糊,跟何況是母親的樣子。


    自己的母親張什麽樣,在他的記憶力完全沒有印象,每每他對父親問起的時候,他父親的形容也是相當的模糊,隻是說是一個很漂亮的人。


    所以當第一次清晰的看到母親的樣子,展鋒的心情自是難以用詞語來形容。


    “唉!世事無常,沒想到,轉眼你都這麽大了,想當年——”


    柳城背對著展鋒,並沒有發現展鋒愣愣的表情,而是自顧自的迴憶起了當年的往事。


    也許是對故人的無限思念,柳城這一開口,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臉上的表情時而追憶,時而苦笑,而是憤憤,時而愧疚。


    約莫一個多時辰,柳城便將展鋒母親從小到大的經曆徐徐的訴說一遍,語氣中總是透著濃濃嗬護和惋惜之意。


    也正是因為柳城的講述,展鋒腦海中按個模糊的印象才漸漸的豐滿起來,對於自己的母親,他直到此時才有一個清晰的概念。


    不過對於自己父母的死因,柳城卻沒有多說,這讓展鋒不禁有些失望。


    在對自己的母親祭拜一番,已盡為人子之責後,展鋒沒有追問柳城自己父母的死因,因為他不想讓柳城在他與柳家隻見為難。


    在離開的時候他將自己就要離開的事情告訴了柳城,柳城雖然有些不舍,不過卻知道展鋒呆在白水城太危險,到時沒有說什麽,隻是交代了一些在外麵要注意的事項。


    而且,在展鋒離開的時候,柳城還讓展鋒幫忙照顧柳如煙,柳如煙也在展鋒與柳城交談的時候收拾好了行禮,又一次加入了展鋒的隊伍。


    離開了柳府之後,展鋒與柳如煙一起迴到了逸臨客棧,給顏家兄妹留下一年份的靈石後,展鋒就帶著花語曦、柳如煙、岩舞還有癡迷在修煉中素玲離開了逸臨客棧。


    越風因為要主持白水城魔獸來襲的事物並沒有與展鋒一起離開。


    因為有漓渚給自己的令牌,展鋒一行人非常順利的就獲得了古傳送陣的使用權,在花費石塊上品靈石之後,展鋒一行人終於離開了白水城。


    三天後,展鋒一行五人來到了離白水城千裏外的機關城。


    時值傍晚,夕陽西下。


    在這夕陽無限好的時刻,展鋒卻與花語曦皺著眉頭圍坐在一起,從他們的臉上可以看出,他們遇到了一件猶豫不決的事情。


    “你真的確定要打開任務玉簡?”


    突然,半趴在桌子上的花語曦很是猶豫的看著展鋒,有些不確定和擔心的問道。


    “恩——現在開陽宗的注意力在白水城,這是一個男的機會!”


    展鋒遲疑的表情忽然一正,堅定的點了點頭,將眼下的形勢分析了一番。


    “可是這樣我們會很危險,岩姐姐她——”


    花語曦還是有些猶豫,意味深長的瞟了門外一眼後,顯得非常的警惕。


    “放心吧,暫時不會有事。”


    展鋒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他直到花語曦想說什麽,不過,展鋒信息岩舞應該不會傷害自己,但是他有不能說明自己與岩舞的關係,所以隻能模糊的給花語曦一絲安慰。


    “那好吧——”


    花語曦稍微沉吟了一下,還是同意了展鋒的提議,點了點頭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眼一閉,屏氣凝神,將心境調整了一番之後,緩緩的將玉手放在了桌上的任務玉簡上。


    展鋒也慢慢的閉上眼睛,調息一會後,也和花語曦一樣將手放在了玉簡上。


    當兩人的氣息同時探進玉簡的時候,玉簡中的禁製瞬間被激發,恍然間,玉簡中的信息頓時出現在了兩人的腦海中。


    不過,當玉簡中的記錄的信息緩緩浮現之後,兩人凝重的臉上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疑惑之色。


    玉簡中記錄的信息與他們想的完全不同,寥寥草草隻有幾個地名,除此之外再無其它,這讓非常鄭重的兩人非常的意外。


    “怎麽會這樣,按照玉簡上的信息,我們根本不可能完全任務。”


    許久之後,花語曦忽然睜開眼睛,有些氣憤的看了玉簡一眼,一臉的不滿。


    “是啊!”


    展鋒也緊緊的皺著眉頭,玉簡中的信息是在是太少,而且範圍很大,想要在如此簡單的信息中尋找一個人蹤跡,難度基本等於大海撈針。


    在深深的歎息一聲後,展鋒又拿起了玉簡,反反複複的看了起來,本來以為有什麽隱藏的信息,可經過他反複的觀察,玉簡中總共就記錄了三個地方,孤影沙漠、石路沼澤還有一個古月峽穀。


    這三個地方每一個的範圍都不少於幾百裏,而且也是宋國少有的妖獸聚集之地,無論是範圍還是危險係數,別說是在這種地方找到一個人留下的線索,就是去走一遭都非常的冒險。


    一時間,展鋒和花語曦臉上再次凝重起來,因為他們麵對的挑戰是在是太大了。


    對於是不是繼續執行任務,展鋒的心裏也開始猶豫看了起來。


    在他心裏破丹成嬰的機會與性命相比實在是微不足道,特別是在他大仇未報的時候,這樣的冒險不得不讓他仔細的權衡。


    而就在展鋒心裏猶豫不決的時候,開陽宗內因為展鋒與花語曦打開任務玉簡氣息牽引,沉寂了許久的權利爭奪也再次垂垂欲滴,被撤職的五大執事也悄悄的派出了自己的秘密組織,開始對展鋒的行蹤進行追蹤。


    恍然間,展鋒又一次被危機重重包圍,可展鋒卻在此刻猶豫了,不知道是進是退,迷茫中的他,隻能漸漸的等待危機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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