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大喜的日子高興的都哭了”杜氏娘親是笑意濃濃的將那孔氏扶起來,假意拍著她的胳膊道:“老姐姐,這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胳膊可是伸不到人家那裏去的,咱們啊,安安穩穩的過自個日子就好,那邊已經都準備好了,咱們去上席吧?”


    說著說著已經不由分說的將人摻起來扶著走了。


    孔氏使不上力,又不能死坐在那裏不動,這在外人看來就是別人拖著她走了,哼,憑什麽,自個才該是主人,她這一個外姓人來這摻和什麽!


    孔氏起身,這馮朱武也沒有在這坐著的道理,這新人天地都拜完了還不走,等著給人紅包啊。


    遂臉上冒著黑氣走了。


    杜江波,也就是漣漪的小舅舅,靈活的穿梭在人群裏,榭雅看到他,皺眉道:“小舅舅,都要開席了你還不快些去幫忙”


    杜江波將她拉到一旁,打著商量道:“丫頭,你看那裏人也不少,不缺我一個,舅舅來這是有事的”


    “咳咳”榭雅樂了,“你來這能有什麽事,又不是你要成親”


    杜江波眼神一亮,低聲道:“你這丫頭不是戳我心嘛,你看這外甥都娶了媳婦,做舅舅的還沒娶媳婦,這我能不著急嘛”


    說著說著眼神還不忘在人群裏穿梭。


    “那是你活該!”榭雅毫不留情鞭撻,這人,明明姥娘還有自己娘親給他找的小姑娘也不少,偏偏人家看不上眼,還要說要自己去找。


    這找來找去也沒見有一個合適的。


    “那你的意思是?”榭雅配合的低頭說話,杜江波都能聽到胸膛裏自個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看到那個穿湖綠衣服的那個人了沒?就她,你去幫我問問那丫頭今年多大了”杜江波神秘兮兮道,看那人還是姑娘家的妝扮,自己還有機會。


    榭雅了然。


    在這個落後的時代,大多數人都是先結婚後戀愛,這閨女家到了一定的年紀,家裏的大人就會下意識的不讓出門,完全是為了閨譽,這一個村子裏的少男少女婚嫁,完全屬於自產自銷階段。


    自個村子沒有合適的那就出村去找,反正成親前幾乎是沒有見過幾麵的,規格高一點的就是那天子,可能在選妃的時候事先看過各大臣家裏的閨秀長得什麽樣子,哪裏像漣漪他們,跨越時代來了個自由戀愛?


    杜江波可不想學隔壁那小子,先前隻是晃過一眼就草率成親,現在家裏娘和媳婦不對付,他整日夾在中間就跟一個受氣包一樣。


    伸出手,得意在他麵前晃著,“你要給我什麽好處啊?”


    “替你舅舅辦事還要好處?你這丫頭真是沒心肝”杜江波懊惱。


    “別說那些,都不管用,你要是不討好我的話,那我才顧不上管你呢”說完就是要走的模樣。


    杜江波咬牙,“好,算我怕了你了”慢慢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小匕首,“諾,我身上就這一個值錢的東西了”剛


    說了兩句那丫頭就‘嗖’的將那匕首搶走。


    “哎哎,聽我說完啊”杜江波著急,“這個啊,是我曾經用咱家一壇子酒從那番邦人手裏換來的,可值錢了,也虧的那漢子傻不愣登要不然也不會讓我占了這便宜……”


    在他還準備喋喋不休說話的時候,榭雅擺手打斷了他,“哎呀哎呀知道了,看這東西還有些用處,就拿這個換啦”


    豈止是有用,簡直是有大用了,手輕輕的摸著這匕首的感受那尖利的刀刃,榭雅心裏歡唿,最後將東西塞進懷裏,一路小跑,“就是那個穿湖綠衣服的姐姐嗎?包在我身上啦”


    周圍好些不認識的人都往自個身邊看來,杜江波急的直跺腳,“祖宗,你倒是小點聲啊”


    裏正這次過來捧場,馮通柱將他安置在溫顏姥爺以及自己爹娘身邊,不同於別的桌子滿當當的人,這個八仙桌上有的隻有六個。馮朱武先前在眾人麵前被打了臉,現在還是陰沉沉的模樣,孔氏看見滿桌子的好菜好肉,哪裏忍得住,早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手邊還放著碩大的陶瓷碗,這是打算往迴帶呢。


    相反漣漪姥爺和姥姥倒是沒有執著於桌上的飯菜,和裏正有說有笑,當馮朱武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再想插嘴已經插不上了。


    也是,杜姥爺曾經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多了,見識也多,這馮朱武,先前是種地的,後來還是種地的,說來說去也隻是那麥子啥時候成熟,啥時候該去收玉米了,啥時候該去拔多出的穀苗了。


    根本沒有共同話題好嗎。


    大嫂已經被送進洞房了,大哥麵上緋紅,被人拉著出來敬酒,大多數都是那鏢局曾經的兄弟,其中就有和他當日和他共患難的三人。


    全都吆喝著讓他喝酒,姚大夫先前讓大哥吃過醒酒的藥,所以漣漪不是太擔心。


    看著他微帶著些成熟的麵龐,曾經他為了五文錢去幫人扛東西那張青澀的麵容,已經模糊不清了。


    ………………


    這次真的饕餮盛宴。


    三個專業的大廚和那十裏八鄉有名氣專做喜事的廚子很好的配合起來,整個空氣裏彌漫的都是那香噴噴的氣味。


    一碗碗的熱菜跟流水一樣被送上了桌,肥膩膩的肉在陽光下冒著油花,看得格外有食欲,更有那先前準備好的腐乳菜,被加熱後那香氣饞的人直留口水。


    成親的席麵也是有講究的,除了熱菜涼菜以外,還有好多的湯水,偌大的饅頭,白白的米飯,足足讓人吃得肚子溜圓。


    溫顏已經餓的不成樣子了,想起先前來的時候姥爺說了要陪送丫頭的,可是想到自個嫁到的是農家,人家現在家裏不是沒錢都沒用著丫頭,自個要是帶過去丫頭的話,豈不是讓婆婆不高興?


    這個粗枝大葉的姑娘終於心細了那麽一迴,可是她沒揣摩對她婆婆的心思,這之所以不買丫頭,完全是因為舍不得兜裏的那點錢,要是真的有白送上門的丫頭,她才要樂的不知東南西北呢。


    最忙碌的時候過去了,就連杜氏最頭痛的孔氏,也隻是在先前鬧出些不愉快,後麵都老實了許多,甚至在散席的時候,還繃著臉問了一聲用不用幫忙。


    嚇得杜氏一個激靈,腦海裏全都是丫頭們說過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句話。


    趕緊挖出好些肉給了她,陪著好話說這裏沒啥事了,這才打發走了人家。


    杜氏鬆了一口氣,孔氏明顯的也鬆了口氣,老頭子跟她認真分析過了,目前擺在眼前的事實讓他們有些挫敗,這老三是個不成器的,自從發生了那件事,閨女一家是沒辦法在家裏住了,隻得迴了女婿的家,好多人擠著那麽一個小屋。


    閨女來哭的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心疼後該是怎麽還是怎麽,鬧出那麽大的動靜,怎麽可能再住迴來,鄰居家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他們老馮家,更何況中間還隔著兒子呢,這次作為受害人,被戴了綠帽子的人,可是兒子。


    閨女再怎麽重要,到底比不上這傳宗接代的兒。


    發生了那樣的事,嚴施春和馮老三就跟那仇人一樣,這梁子是徹底的結下了。


    老二一家跟老大一家關係近,這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事實了,私心說,這老大沒少提攜了老二,老大不是親生的但是老二好歹是親生的,這往後聽說釀酒作坊建好了,老二還是個頭頭呢,這會不能得罪了他,等老二當了頭之後,順理成章的把老三給安排進去,這可真的是天衣無縫。


    這樣一來,這錢就充裕的多,所以,簡化成一句話就是,在兒子們沒有謀到好前程前,她這個老婆子要好好的巴結著人家老大一家。


    說的有些遠了。


    此刻溫顏饑腸轆轆,肚子一點東西也沒有,不,其實不能完全說一點東西也沒有,剛被送進來洞房的時候,好幾個年長的婦人捧著餃子讓她吃過。


    不過就是那麽一個餃子,那婦人將餃子遞進她嘴裏,看著她咬過一口後,笑盈盈道:“生不生?”


    皺著眉頭把那東西咽下去,生,怎麽不生!剛在水裏滾了一圈就撈出來了吧?


    那婦人聽到後,連連道:“生就好,生就好”


    一屋子人都笑的格外**,溫顏很快理解了什麽意思,暗地裏嘟囔了兩聲為老不尊外,卻隻是微微的低下頭,壓住心中的不滿。


    家裏的下人說了,今個無論她們再怎麽打趣你,隻要裝的羞澀的把臉低下就可以了,現在看看,成效還不小,最起碼那群嬸子大娘是放過自己了。


    等人的腳步聲漸去,溫顏猛地抬頭,你們別走啊,就算是生的餃子也給我留下好不好,肚子都餓的咕嚕咕嚕叫了。


    屋子又隻剩著她一個人了,門外又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她急忙坐直身子。


    門被人打開,杜遠弘三步做兩步趕來,小心翼翼的將懷裏的糕點掏出來,低聲道:“餓了吧?快填吧兩口”


    溫顏因為餓肚子的煩惱暫時被拋到腦後了,手摸索著,接過那大掌中的點心,從蓋頭下塞進嘴裏,不大不小,正好一口一個,不會壞了妝容。


    “你快出去,你還要招唿客人”溫顏吃了兩口,肚子裏不斷耀武揚威的蟲子這才被安撫下來。


    “那我走了,你……等我……”


    轟,溫顏的臉又紅的不像樣子。


    在遠弘走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又有人打開了房門,溫顏急忙將手邊的糕點塞進寬大的袖子中,這要是被人發現新媳婦成親這天還攙東西吃,會給婆家丟臉的。


    透過紅蓋頭,溫顏看到的是一雙精致的繡花鞋。


    “大嫂,你餓了吧?”柔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是……漣漪?”外麵吵雜聲一片,溫顏疑惑道。


    “是我,大嫂你定是餓了,我給你拿來些點心,你先吃兩口”說罷又送來一塊帕子包好的點心。


    “這是昨個給小寶買來的零嘴,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場,你快吃兩口,我還得出去招唿客人呢”漣漪急匆匆解釋完,又匆匆的離去。


    這麽說,那人也是從自己隻有五歲弟弟那偷來的糕點了?這兄妹倆可真是有意思的很。


    因為一個人在這空蕩蕩的屋子的緣故,所以聽覺變得格外靈敏,包括喝的微醉的姥爺離去時告誡自己的話。


    自己爹娘早亡,是姥爺將自己養大,又從小嬌慣,別人嫁閨女都是在門外哭著看著花轎離去,姥爺則不是,他穿著曾經走鏢的衣服,和鏢局裏好多叔伯一道,風風光光將自己送到婆家。


    “娃啊,以後常迴去看看姥爺,還有,那小子要是敢欺負你了,記得告訴姥爺,看姥爺不打斷他的腿!”


    溫顏被他弄的又哭又笑,“姥爺,哪裏用的著您,他要是真的敢欺負我了不用您說,我自個就能打斷他的腿”


    溫顏竭力將眼淚忍住,快走幾步將手搭在門栓上,哽咽道:“姥爺”


    她不敢開門,不敢看著從小慣著她的姥爺離開的背影,她怕,怕自己忍不住哭了。


    等了片刻,外麵已經聽不到有什麽動靜了,溫顏拍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變得開心,又端正的坐在榻上。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熱鬧已經遠去,馮家裏裏外外都掛上了火紅的燈籠。


    鏢局那些人鬧著灌了遠弘好些酒,也有那些相熟的,見過漣漪幾次的,喝完酒不見佳人的蹤影,扯著遠弘的衣裳打聽漣漪的下落。


    “你們……你們問這個幹什麽!”遠弘繞著大舌頭。


    “你這小子娶了媳婦有了美嬌娘,弟兄幾個還是光棍呢,快請咱們妹子出來,這幾個光棍都擺在妹子前麵,讓妹子自個選,選上哪個就是哪個,當倒插門女婿都使得!”


    這些人常年走鏢,生性豪邁,此刻又喝了許多酒,說起話來就顯得有些口無遮攔,這會也不急著鬧洞房了,急著要漣漪出來挑女婿。


    聲音那麽大,都能將屋頂給掀破了。


    褚越身上這會還黏著一個小娃,這會小寶困了,蔫蔫的趴在褚越的肩膀上,身後藏著的是這些人嘴裏嚷嚷要見的漣漪姑娘。


    “他們都喝醉了,說話沒個輕重,我……我和他們不太熟”


    漣漪感覺到身前的人脊背僵硬,不自覺的主動辯解。


    褚越點頭,扭頭看了看肩膀上搭著的腦袋,輕聲道:“他已經睡了”


    漣漪赫然,伸手要將他懷裏的弟弟抱出來,“給我,我把他送進屋子裏”


    褚越側轉身子,微涼的夜風吹起他一絲頭發,褚越聽不出什麽情緒,“不用了,我去送他進去,你領路”


    漣漪站在原地不動彈,她就不相信這人能不知道小寶在哪裏住。


    褚越迴以一個無辜的眼神,兩人就那麽站在原地。


    最後投降的自然隻能是漣漪了,現在爹娘在分著從別人家借來的碗筷凳子,沒準啥時候就過來了,這要是被撞見了,那還不尷尬的要死。


    “你,你跟著我來就是了”


    兩人一前一後在院子裏走著,被火燒過的後山這會籠罩在夜色下,顯得格外神秘,院子裏多數是炮皮,踩在腳下發出低響,讓漣漪那顆心都躁動起來。


    將人小心翼翼的放在炕上,漣漪又貼心的給他蓋好被子,小嘴在油燈下看的格外紅潤,這小子真是唇紅齒白,怪不得現在這麽受人歡迎。


    輕輕在他額頭上親了親,褚越的眼神牢牢的粘在她的身上。


    “你看我作甚”漣漪臉皮薄,被他這麽盯著,就連**在外麵的脖子,都快要泛紅了。


    “我在想,今後我們的孩子出世了,你會是個好母親的”


    漣漪的臉又成了一個畫布。


    這人怎麽這會變得這麽油嘴滑舌,先前那樣子都是裝的不成?


    熄滅了油燈,兩人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屋子。


    漣漪借口吃多了,在院子裏來迴走,隻是為了避免兩人同處的尷尬,被冷風吹了吹腦袋,這才覺得有些清醒。


    感受到身旁的溫度,漣漪腹誹,好生生的離我這般近做什麽。


    “你見肉丸了嗎?”忙碌了一天這會才想起一天都沒見肉丸了,為了轉換話題,漣漪故意四處張望。


    褚越沒說話,半晌後才迴話道:“你很喜歡那個哈巴狗?”


    那狗有什麽好的,長得不大倒是有眼力的很,巴結起人來尾巴搖的都要斷了,見到肉了那雙招子就發出綠光,實在是不招人待見。


    其實嘴上這麽說,心底卻有一道聲音補充,每次看到這個別人送來的狗,就會讓他不由自主想到送狗的人,再想到當初自己烏龍的送來的貓,還害的漣漪那般……


    “小寶他們喜歡啊”漣漪認真的迴答。


    “其實,自從肉丸來了,最大受益的是小寶,我覺得他自己心裏已經知道了什麽是責任,現在肉丸的吃食,還有去遛狗都是小寶自個去的”


    褚越心裏很是煎熬,怎麽說呢,他不喜歡肉丸,真的不喜歡,尤其是不喜歡漣漪和別人摻上一丁點的事情。就算那紐帶隻是一個隻會狐假虎威的小狗。


    “肉丸,對了肉丸呢?”漣漪覺得不對勁了,開始叫著肉丸的名字。


    “是不是跑出去了?”褚越提議。


    “不會,肉丸一項很乖,沒家裏人帶著不會出去,再說今天我幾乎都沒看到它,往常隻要一喊它就是自個跑出來的”


    漣漪已經將精力完全轉移到肉丸身上了,不會是今個人多雜亂,有人偷偷的把肉丸給抓走了吧?


    這村子裏哈巴狗就這麽一條,招人眼紅也是可能的。


    這個念頭在腦中閃過後,就聽到十幾步開外有撓門的聲音,如果不是現在人少,外加他們在後院,這等細小的聲音根本就聽不到。


    “是在這嗎?”漣漪朝著柴房的位置走去。


    果然,在自己走進後,那撓門聲更大了,還伴隨著肉丸特有的嗚嗚聲。


    “就是在這了”漣漪一臉驚喜。


    隻是那柴房外麵的門把上,被人橫放了一個木棍在上麵,怪不得肉丸在裏麵出不來呢。


    “誰把肉丸給關起來了?”漣漪自言自語,手上的動作卻沒慢下。


    果然,隻是打開了一條縫,肉丸雪白的皮毛嗖的就在眼前劃過,再一會,那個果真跟肉球一樣的小東西就開始圍在漣漪身邊不斷的打轉,叫聲中都透著一股的諂媚。


    “看來它是餓的狠了”漣漪摸摸它的腦袋,那小家夥卻粉紅的小舌頭不斷的舔著她的手心。


    此刻的漣漪卻沒發現褚越有些心虛的臉。


    這肉丸在漣漪身邊打轉,那腳步卻沒朝著褚越的方向奔去。


    嗨,這事情不是明顯擺在眼前嘛,這人先前看到肉丸了,然後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然後勾起人家大爺不好的記憶,然後就將這肉丸給鎖進了柴房裏,然後裝作沒事人的模樣。


    哢哢,真是幼稚到了極點呦。


    “這是誰把它給灌關進去的?”望著那肉丸雪白的身子消失在眼簾,漣漪一臉納悶。


    “咳咳,誰知道呢,估計是有人看它今個礙事,所以暫時關起來了吧”


    漣漪點頭,確實如此,今個人來人往,這小家夥確實挺礙事。


    褚越現在一想,白天的那番舉動確實是挺不成熟的,好在沒人知道,那小東西也不會說話。


    送走了褚越,漣漪這才迴了屋子歇息。


    忙碌了一天,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這一室安靜,在那另一處,卻是另一番尷尬的場景。


    新婚夫妻在洞房。


    咳咳,俗話說的好,人生四大喜事是什麽?洞房花燭夜排在老三,自然是有它的魅力之處。


    但是那馮遠弘現在就不是那麽好過了,事先被姚老頭灌下不少壯身骨的藥酒,此刻一腦門子的汗,提槍上陣也沒能找對地方。


    就著那皎潔的月光,看著那身下咬唇嬌媚的女子,這有力使不出來,這是要有多悲慘。


    搗鼓了半天沒對準地方,平日清醒了還好,可眼下新郎官不清醒啊,隻是胡亂戳,弄的溫顏苦不堪言。


    最後還是那新媳婦憑著昨夜看過的**上教導的知識,翻身在上,來個‘霸王硬上弓’最後紅帳翻滾,世界一片和諧……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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