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質下課後,腳不停歇的趕往春宜宮,當心李泰不帶自己玩,誰知她一個上午的擔心成真,李泰居然撇下自己出宮了。


    李麗質很生氣,看見春宜宮的一間空房裏,有著好多人,李麗質怒氣衝衝的進去看看,原來是在擺弄昨天送來的白疊子,李麗質有些好奇的問那些工匠在做什麽。


    恰巧此時,李泰的那一套裝備做好,裁縫將自己的理解一一告訴李麗質。


    聞言,眼睛一亮,生氣隨風而散,滿臉的興奮,既然你這個臭哥哥先違約,那就別怪妹妹了,先占為己有再說,將棉鞋,棉褲,棉衣,手套,帽子統統先拿到李泰房間,將門插上,自己先將李泰的裝備換上,除了棉褲外,主要是棉褲太大,李麗質穿的不和身,又脫了下去,棉衣雖然也大,但裹緊一下還是能穿的,棉衣是李泰仿照軍大衣來做的,本身就長,李麗質覺得不要棉褲都可以。棉鞋嘛也有些大,不過李麗質也不在意,就當拖鞋來穿好了,反正比自己穿的那雙些暖和。


    剛穿好裝備,李麗質就感覺不一樣,真的是好暖和,要是李泰見狀,肯定呐喊道能不暖和嗎,除了棉花外,內膽都是皮裘,這僅有的一點皮裘存貨,可是為自己專門定製的。


    得到新裝備的李麗質像隻快樂的小喜鵲,在李泰的春宜宮裏跳來跳去,未了像是想起了什麽,走進裁縫間,看到裁縫像是在趕製棉被,李麗質製止道:“這個棉被暫且先不做,你們有父皇和母後衣服尺寸麽,先做,對,就先做這樣的棉衣。”


    裁縫猶豫道:“長樂公主,給陛下和皇後娘娘各做一身棉衣,下麵的白疊子就不夠一床棉被,衛王殿下那裏,您看?”


    “沒事,先按本宮說的做,四哥那裏交給我,還有給父皇母後的棉衣做好之後,剩下的白疊子,給本宮也來一套棉衣,還有這個棉鞋”


    裁縫們自知胳膊拗不過大腿,按照長樂公主的意思辦吧,沒看見衛王的侍女都沒出言反對麽。


    事情完美搞定,李麗質邁著小步伐,歡愉的走向麗政殿。


    給李二長孫行禮之後,麗質心情舒暢的來到長孫身邊,“母後,你看,女兒這一身真的是好暖和哦?”


    李麗質身為一個女孩子卻身上穿著男子服裝,李二和長孫並沒有不悅,為啥?主要是在唐朝女扮男裝不為稀奇,長孫年輕時就幹過這樣的事情,還是和李二一起出去遊玩。


    “是嗎?給母後看看”,長孫原本是想拉李麗質的雙,結果抓下去才發現,自己並沒有抓到手,而是一個像手一樣的東西。


    李麗質隻好將手從手套中拿出,伸手握住長孫的手,道:“母後,你看女兒的手是不是很暖和?”


    “嗯”,李麗質的手居然比自己還熱,作為母親能不知道李麗質的情況麽,在冬季,李麗質的手基本上都是涼的,隻有在木炭邊才會暖和一些,大家都知道木炭有毒,不能久用。


    沒去注意母後的目光,李麗質繼續興奮道:“母後,你在看看這個帽子,在看看這鞋,還有這棉衣,真是超暖和。”


    還在吃驚的長孫沒有想到李麗質這麽快的動作,不僅將帽子脫下來放到長孫手中,還將腳上的一隻鞋也脫下來,遞給長孫看。


    隻好溺愛的摸摸李麗質的小腦袋,笑道:“好了麗質,母後知道這很暖和,先將鞋子穿上,這麽冷的天,凍著怎麽辦。”


    李麗質隻好將鞋子穿好,卻也將棉衣掀開一腳,長孫好奇的摸摸,又捏了一下,同樣的熱度,在拿起帽子,看著跟棉衣一樣的材料製成,好奇的問道:“這些都是誰的?”


    李麗質身上的是男士裝,長孫當然知道不是李麗質自己的。


    李麗質撅起小嘴道:“這些都是四哥今天早上找工匠做的,誰讓他不守信用,居然一個人偷偷溜出宮,去找李孝恭王叔,女兒拿他這些東西,就是給他懲罰,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騙麗質”


    原本李二看著母女倆聊天,沒想打擾,聽到飾關於李泰的事情,立馬打起了精神。


    長孫笑笑的看著李二,知道李二心中的想法,將還在自己手中的帽子遞給李二,道:“都是同樣的料子,比當今任意一款衣裝都要暖和,這陛下有麻煩了?”


    吃完午飯,李泰跟河間王妃告別,王妃一直將李泰送到府邸門口。


    看著後麵跟著一排車,李泰笑的眼睛都覓到一起,沒認真數,大致看看差不讀也有四五十輛車,是皇宮那點白疊子的好幾十倍,原本河間王府的車是不夠的,王妃玉手一揮,去借,才湊齊了這麽多的車。


    長長的車隊緩緩奔向皇宮,引來長安的吃瓜群眾紛紛猜測。


    河間郡王李孝恭今天迴來的有些早,按照現世的說法,就是王爺今日上班早退了。作為曾經的領兵統帥,對周圍的變化,很是靈敏,一眼就看出家裏少了不少人,暗想應該是自己夫人的安排,李孝恭也沒在意,畢竟除了人少點,沒有其他異常。


    見王爺迴來,王妃歡快的從裏屋端出一杯茶來,放到李孝恭麵前,道:“王爺嚐嚐,看味正不正?”


    李孝恭疑惑的看了一眼夫人,端起茶杯,輕嚐一口,在口過了過,然後一口氣咽下去,“不錯,宮裏的貢品果然不錯,夫人這是從何處得來?”


    “這是衛王孝敬你的,裏麵還有不少,妾身先給你藏著,免得被你這樣牛飲,再多也不夠喝的。”


    本王那叫品茶,怎麽能叫牛飲呢,再次輕抿一口茶,真是迴味無窮,忽然間想到什麽,問道:“衛王來府上做什麽?”


    衛王李泰做了一個小東西,鬧出的動靜可不小,人精的李孝恭仔細琢磨嚇,就知道這是陛下授意的,可是李孝恭想不明白,僅僅是換個封地需要這樣搞嗎?何況是將富裕的封地換成貧瘠的封地。


    看著丈夫的語氣,是不想讓李泰上門,王妃有些不高興,白了李孝恭一眼,最終還是迴道:“這不是聽聞咱們王府裏的白疊子多嗎?過來討要一點,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麽想的。”


    “怎麽想的?我們想不到的東西,未必別人都想不到”,說完之後,李孝恭不確定的問道:“王妃,你沒將家裏的白疊子給他吧。”


    “當然給他啦,人家一個親王上門,還給足了禮數,要不是因為王府明年還要留種,妾身想將王府裏的白疊子都給他呢!”


    李孝恭聽的心拔涼拔涼的,茶也放下不喝,再次確認問道:“王妃真的將家裏的白疊子都給了衛王?”


    “也不是全給,來年的種子給下了”


    這還叫不是全給,李孝恭嘩的一聲站起來,走向門口,王妃見狀,不解道:“王爺,你這剛迴來,怎麽又要出去!”


    “本王得去將那些白疊子給追迴來”,李孝恭咬牙切齒道。


    “一些沒有的白疊子,王爺要迴來有什麽用,妾身不是跟王爺說了嗎?來年種子,家裏都留著呢?”


    “你懂什麽?”李孝恭有些羞惱,真是敗家娘們,“陛下給衛王的出的題目,你知道嗎?”


    “妾身在府中亦有聽聞。”


    “那不就得了,這小子整天待在皇宮不出,今天突然出宮,還隻要白疊子,你說他想幹什麽?”


    “這不可能吧,急民眾之所急,想民眾之所想,王爺不會說白疊子就是衛王的答案吧,怎麽可能,白疊子從西域傳來,至今也有數百年了吧,這麽多人都沒覺得白疊子怎麽樣?衛王還能變出個花來?”想到李泰說的那句,王妃直言想笑,一個孩子居然能說出做官的道理,但是這樣道理也許隻能存在傳說中吧,哪個當官的沒有一點私心,何況大部分的官員都被世家占著。


    “什麽不可能,木材出現不下數千年了吧,誰人想到製作雪橇了,這白疊子為什麽就不能有其他的用途,行了不跟你說,本王得抓緊追上那小子。”


    “什麽那小子,那是衛王”


    “本王還是他堂叔呢,怎麽不能叫聲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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