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燈盞經過百年甚至千年的歲月早已灰塵撲撲,而如今為什麽會有一個人手印在上麵呢?難道是?


    陳雨生心中產生了一個答案急於求證,於是起身慢慢的走到了那個燈盞麵前。


    他也照著那個手印把自己的手也印了上去,左右動了動,突然心中一喜,果然隨著手的轉動,那燈盞也跟著轉了起來。


    隨著機關哢哢作響,黃健身後的甬道牆壁忽然磚石鬆動,那磚石由中間位置慢慢從旁邊收縮,不出幾秒鍾的時間,一處拱形門牆出現在眼前。


    “喲,小同誌可以啊,我怎麽就沒想到呢!”黃健看著通道心中也是大喜的說道。


    “走吧!小賤同誌!”陳雨生有些沾沾自喜,手拿手電直接走進了門裏,而黃健在後麵拿了一個牆壁上的燈盞點著了也迅速跟了上去。


    眼前的這個甬道門牆裏顯然也是一處甬道,相比外麵那個大甬道,這裏隻有兩米高寬度隻有一米,隻容得一個人通過極其狹小。


    不過那個手印著實讓陳雨生感到奇怪,看上麵的灰塵密度情況來看應該是新印上去的,絕對不少於一天,難道這墓除開他們兩個還有人在裏麵?


    正想著呢,眼前忽然有些光亮,看來甬道並不長,前麵顯然已經到達甬道出口了。


    這感覺就像從狹小空間到達廣闊天地一樣,從甬道一出來兩人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因為眼前的這一切完全可以用廣闊來形容,從他們甬道的口子往上是一處抬眼望不到高處的懸崖,而他們則在底部朝上凝望根本看不見懸崖頂部,顯然他們沒有走出去,這裏就像一處巨大的溶洞一樣,又像是一望無際的黑夜,抬頭仰望全是一些閃耀的七彩光點,好似一顆顆繁星湧動。


    手電往前照去也是漆黑一片,那光芒好似被黑暗吞噬一樣完全看不到邊,也就黃健帶來的燈盞可以照得到身旁一米多的距離,更遠就照不到了。


    這情況他們可不敢往照不到的黑暗區域走去,要是迷了路可不是開玩笑的,隻能摸著旁邊的崖壁一步步前進著,那種不知道前方是什麽地方的心情是五味雜陳的,現在他們也隻能希望前麵是一個閃耀著光芒的出口。


    在行走的時候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他們兩人的身體都已經很累了,幾乎都是靠身體本能的反應在行走,忽然間,陳雨生走著走著耳邊一陣莎莎的聲音響起,好似是那邊無盡的黑暗傳過來的,那聲音很熟悉,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一直重複著一句話:“進來,進來……”


    陳雨生停住腳步,看著黑暗方向仔細聆聽著,而在後麵的黃健莫名其妙的被停住的雨生擋住了去路,他也看了看黑暗的方向疑問道:“怎麽了?怎麽不走了?”


    “黃健,你有沒有聽見一個聲音?”


    “聲音?”黃健問道,也仔細的聽了聽,可是安靜的黑暗之中卻隻有一絲絲的風聲流過並無他物,“沒有啊!是風聲吧!你是不是聽錯了?”


    可是剛說完,陳雨生像是魔怔似的抬腳竟然要走進那黑暗之中,好在黃健及時抓住他的手臂,“你幹什麽,瘋了?”


    黃健一提醒陳雨生就像醒過來一樣身體一震,剛才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竟然身體不受控製似的,好似那聲音有一種魔力,使得自己不由自主的想要距離她近一點點,可是這聲音明明那麽清楚,黃健竟然聽不到?


    這黑暗裏麵難道有什麽東西不成?陳雨生心裏想著,可是裏麵的黑暗隨時伴隨著危險,而這聲音他又想弄明白是怎麽迴事,好奇心是個壞東西,使得他越來越想走近一探究竟。


    也許是黃健看出了他的心思,稍微歎了口氣,黃健從衣服裏麵掏出了一把槍,這槍渾身紅色,像是一把左輪槍一樣,不過這玩意整體像個玩具槍一樣,根本不是鐵製的。


    “唉,老子的保命東西,這裏麵最後一發看來要在這裏用咯!”黃健說完像是摸寶貝似的撫摸著。


    那東西是個信號槍,也不知道黃健怎麽會有那東西,麵前的黑暗僅憑他們手中的光亮是無法看清的,黃健想著手裏還有個信號槍也許能驅散眼前的黑暗看得清楚一點,畢竟陳雨生眼裏完全是想進入這片黑暗之中,但是又不知道裏麵是什麽,現在也隻好拿出這寶貝了。


    隻見信號槍在黃健手中往黑暗方向一指,隻聽見一聲槍響之後,一個閃亮熱光彈幕伴隨著一道紅光似流星一般劃入眼前的一大片黑暗之中。


    那信號彈就像一個小太陽似的慢慢在空中滑動,而眼前的黑暗被這處光亮完全驅散跟白天一樣。


    墳墓,全是墳墓,一個個圓形的小土堆出現在眼前,這些小土堆前方都立著一塊青花石碑,上麵長滿青苔,更為震撼的是,每個小土堆旁邊都立著一座全身石像,就好像四川兵馬俑一般連綿不絕一眼看不到邊際。


    “哇,這什麽啊!”黃健和陳雨生看著眼前的一幕都震撼得合不攏嘴,這可算得上是奇觀了,比那兵馬俑什麽的多多了,這看起來得有上萬具了吧!


    在驚訝的同時,也許是陳雨生眼睛比較尖一點,他看著遠方信號彈消失的地方有一絲小點,在眼裏有小拇指大小,好似是一處宮殿矗立在墳墓石像的盡頭,就好像故宮一樣的建築,那瓦簷石柱,樓台宮殿模棱兩可看不清楚,正想擦亮眼睛仔細看的時候,那信號彈也燃燒殆盡結束了生命,眼前立馬又恢複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黃健。”陳雨生拍拍黃健的肩膀道:“你看見了麽?那邊有一個宮殿。”


    “啊?哪裏啊?”果然眼睛小的黃健一點也沒看清,而現在信號彈也沒了,想看也來不及了,隻能拿著他那個破燈四處照照。


    而陳雨生一臉興奮,他挽胳膊袖子看著就要往石像那邊走去,:“我要過去看看,我感覺那裏麵有東西!”


    “你瘋啦!”黃健阻止道,:“那裏麵我看著邪性得很,我勸你善良啊,小同誌。”


    “你怕就別去了,我自己一個人進去。”說完,還沒得黃健迴話就抬步往裏走去。


    原本黃健還指望跟著陳雨生出去呢,現在好了,碰見一找死的主,也隻能聳聳肩表示無奈,也快步跟了上去!


    ……


    那處宮殿就在筆直方向,如果料想沒錯隻要直走就能到達,兩人都不敢說話,屏息著慢慢走著,不一會就到了那種小土堆裏麵。


    看著這些土堆旁邊的石像,靠近一看還真有一絲兵馬俑的意思,隻不過這些石像沒有兵馬俑刻得那麽真實,渾身的輪廓沒有那麽詳細,反而模棱兩可看起來跟沒穿衣服一樣,不過這也是最可怕的,因為每一座石像看起來都好似散發著一些鬼氣一樣陰森恐怖。


    可以想象在一萬個石像中行走,好像有一萬雙眼睛在盯著你一樣,而且身旁還有一些像墳墓一樣的小土包,那種感覺就像獨自一人在亂葬崗一樣,想想都可怕,黃健那家夥也不知道是真害怕還是裝的,一路走來拿著那破燈這照照那照照完全沒有一絲的緊張感。


    信號彈的極限距離應該在100米到150米,而陳雨生看到的宮殿是在信號彈燃燒的盡頭還比較遠的位置,應該是在300米左右,以兩人現在的走動速度來看應該二十分鍾左右就能走到,而這時候黃健卻在後麵叫了起來。


    “小同誌,你過來看看!”


    陳雨生無奈,心說這家夥又搞什麽幺蛾子。


    迴頭一看,隻見黃健蹲在一處土堆麵前的青花碑麵前拿著油燈仔細觀看著。


    走近,陳雨生也拿著手電照了照,那石碑看起來像是大理石鑄成,渾身青苔滿布,上麵依稀刻著一些文字,而這些文字陳雨生居然有一絲看得懂,因為這不就是繁體字麽?


    “你看。”黃健指著上麵的文字說著:“這上麵篆刻的是隸書繁體字,如果我估算沒錯的話,隸書繁體字用的朝代應該是明朝,這裏好像是一個明朝墓啊!”


    明朝距離現在也就過去五六百年,如果陳雨生沒記錯的話清朝之前就是明朝,所以明朝使用的字應該和現在的漢字差不多。


    可是這畢竟是古人的文字,有一些他還是不懂,陳雨生連初一都沒讀完,所謂連漢字都沒認全,又怎麽會認識這些文字呢!


    “走吧!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


    “等等啊!我認識啊!我給你翻譯翻譯唄!”看著黃健那副興奮的樣子,陳雨生也不好阻止他,正好走了那麽久也累了,隻好也無奈的蹲了下來悠哉的拿著手電對著那石碑說到,“好吧!我的摸金校尉,您看出什麽了?上麵寫著什麽啊?”


    黃健饒有興致的說著:“你看,這石碑上麵第一行寫著年代,真如我所說的那樣應該是明朝初期那時候,下麵就是這人的名字。”他用手擦了擦上麵的灰燼睜大眼睛仔細的瞧了瞧,發出咦的一聲。


    “這人,好像姓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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