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嘯和李九天兩個在井水中,打打鬧鬧就把兄弟情誼給講清楚了。


    仿佛之間他們無需說什麽,一切都是不言中,不過很快也因為苗婉秋的到來使得氣氛有點不一樣了。不知道怎麽地,在苗婉秋出現的瞬間,李九天立刻變成了一個乖乖子,即便是宇文嘯調戲他,他也是乖乖地站在苗婉秋的身邊,有怒火也不敢發出來,始終都一副笑嗬嗬。


    “宇文公子,你真的決定好了?”苗婉秋一本正經地問道。


    “我已經決定好了,可能我和鐵師祖就是傳說中的那種有緣認識卻無緣成師徒的人吧!”


    宇文嘯也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在李九天看來他是故意在賣弄風騷玩文字遊戲。


    宇文嘯雖然身高不低,不過怎麽看都怎麽一臉青澀相,根本不像那種經曆世事的成年人。


    “決定了那就走吧!”


    苗婉秋一個淡然微笑,看了看有點不太理解的李九天,“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可以一起上去了,不過你的這張嘴最好還是把點風,不要什麽話都往外倒,必定他們是長輩!”


    “婉秋,你放心,你不點頭我一個字都不帶說的!”


    李九天拍著胸脯滿口承諾,他自然知道苗婉秋的擔心所在,剛才還在稱唿苗老匹夫呢。


    而且看樣子,苗婉秋把李九天是管得服服帖帖的,一個眼神李九天都不敢說不。


    “嘿嘿嘿,苗師姐,問你個問題!”宇文嘯走向前來說道,“你怎麽把李九天給馴服的?”


    “去,小屁孩你懂什麽?”李九天隨意的語氣又因為苗婉秋的眼神變了迴來,不過他依然在有板有眼地裝著文化人,“我們這不叫馴服,用你們文化人的話說這叫互相尊重!”


    李九天看著苗婉秋的微笑,頓時也是燦爛微笑,他知道這次他說對了。


    說話的功夫三個人繼續上升著,一路上都是歡歡笑笑的,即便苗婉秋也是幾度開懷。


    尤其是李九天,臉上的笑容從苗婉秋一出現就沒有停過。


    認識李九天這麽長時間了,這是宇文嘯見到李九天笑得最開心的時候,也是最多的時候。


    “撲通!”


    泉水池裏冒出了幾朵水花,宇文嘯李九天從池子裏首先出來,正好看到苗一閃和老婦人期盼的目光站在一旁,隱隱約約中老婦人眼中還有淚花,似乎他們都在等待著什麽。


    同站一旁的還有杜玉和藍衣女子藍兒,以及那個青衣年輕人,


    “怎麽就你們兩個?”


    藍衣女子藍兒眼睛眨呀眨的,隻看到了兩個人出來,她一張滿是興奮的臉上出現了疑惑。


    “婉秋呢?”老婦人一副焦急的模樣。


    “娘!”


    隨著又一聲“撲通”聲響,水波裏走出一個人來,老婦人這一刻眼中的淚水瞬間滑落。


    一直冷戰一旁的苗一閃身子也是不自覺地晃動,他不爭氣的雙眸裏變得潮濕模糊起來。


    “秋兒!”


    老婦人淚如雨下,激動得一頭白發盡是光彩,四周晴朗的天空裏也有了點哀傷。


    “娘!”


    苗婉秋在看到老婦人的這一刻,身子就不聽使喚了,一把撲在了老婦人的懷抱中嗚嗚地哭泣了起來,十五年的思念十五


    年的牽掛,十五年的恩情十五年的委屈,此刻全都一股腦兒地鑽了出來,哭得是梨花帶雨好是傷悲,就連一旁的杜玉和藍兒也是相顧無言淚相湧了。


    “秋兒!”


    苗一閃一顆老來縱橫的臉上也禁不住淚流滿麵。


    苗婉秋是苗家的長女,作為父親的他自然是倍加疼愛,但是因為自己的一己成見,害得她差點魂飛天外,十五年間每一天他都在痛悔,痛悔自己的自私,每時每刻都在責怪自己。


    “爹!”


    苗婉秋來到苗一閃的麵前撩衣下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爹,昔日女兒不懂事選擇了輕生,讓你老傷心難過了。直到我快要魂飛魄散的那一刻,我才看到了你的疼愛。這一切都是婉秋的錯都是女兒的錯,就請你老不要再因為女兒的錯再懲罰你自己了!”


    “迴來就好!”


    苗一閃彎腰扶起跪在地上的苗婉秋,緩緩擦去她額頭的泥土,撫平她淩亂的秀發,看著這個因為自己而差點魂飛魄散的女兒重新歸來,有千萬言語要說,可到嘴邊隻說了這四個字。


    “李九天參見苗老前輩,參見龍老前輩,這一切都是李九天的錯,還請你二老不要太過傷心!”李九天在宇文嘯的示意下,也主動走了過來,雖然不情願但也還是深深地行禮。


    “兩位前輩請放心,我李九天可能給不了婉秋最好的生活,但是我絕對可以保證他的生活是最最幸福的!”李九天憨厚的麵容上滿是赤誠,這句話顯然是他在書本上看到的。


    “哼……”


    不知道是不是李九天出現的不是時候,還是苗一閃對李九天的這句話不感冒,他看著李九天就是冷哼一聲,兩隻眼睛都在表達著他的不滿,不過還好幸虧這時候一個人幫他解了圍。


    “兩位老前輩,婉秋的再次出現理應是件開心的事情才對,不要再如此傷悲了!”


    突然一個獨臂身影出現,一臉的正義煞氣,赫然正是那個最高執法官嚴王鐵風子。


    “是是是,小風說得對小風說得對!”


    老婦人因為嚴王的這句話破涕為笑了,用眼狠狠地瞪了瞪那個還不太滿意的苗老前輩。


    “九天參見鐵師祖!”


    李九天自然是感激涕零嚴王為他解了圍,急忙走向前來躬身行禮拜見。


    由於知道宇文嘯已經決定不拜在嚴王門下了,他所謂的最後一個考驗自然也就沒有通過,他拜師的願景也就停止了,因此他也主動把稱唿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再也不套近乎了。


    “嗯,你身體沒事了吧?”嚴王語氣十分平和,不帶點滴人前那個淩人威嚴氣勢。


    “有勞鐵師祖的費心,晚輩已然痊愈了!”李九天恭敬迴聲說道。


    “晚輩宇文嘯參見鐵老前輩,多謝前輩的屢次救助,宇文嘯感激不盡!”


    宇文嘯這個時候也走上前來大禮參拜。


    不過他的稱唿也給改了,再也不稱唿鐵師祖了,無形之中已經把自己從聖元宮中拆除了。


    “嗯,你的身體還好吧?”嚴王語氣依然很平和,平和到一旁杜玉和藍兒都不太適應。


    “有勞鐵老前輩費心,晚輩身體已無大礙,靈魂裏的傷由來已久晚輩也已經習慣了!”


    宇文嘯特地


    加了這後麵一句,無形之中再次把他和嚴王鐵風子的距離給拉開了。


    “嗯,有些不好的習慣就不要再保持了!”


    嚴王鐵風子自然聽得出宇文嘯的意思,不過他並沒有順著宇文嘯的話說,反而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苗一閃和老婦人龍老前輩,“兩位前輩,正所謂姻緣本天定,輪輪迴迴多少世。既然婉秋和李九天經曆了這麽久的考驗依然故我,倒不如你們來個順水推舟就成全了他們吧?必定人生能有幾個十五年,人生能有幾次這樣的好姻緣?不知道兩位前輩意下如何?”


    嚴王這句話不僅讓苗婉秋和李九天驚訝,就連一旁的杜玉藍兒宇文嘯也聽得一陣玄乎。


    老婦人第一個讚成,“人生短短數日,不應該浪費在虛無的事情上,老頭子,你說呢?”


    苗一閃又是冷冷一個哼,看著老婦人一個怒眼,再迴頭看到一旁的李九天,眼神中一凜,但是當在苗婉秋身上掃過的時候,他的眼中出現了平和,臉上的怒氣也在緩緩中散去。


    “女大不中留,該走的總是要走的,就隨她去吧,隻要她自個高興我又何必自尋煩惱!”


    苗一閃的這句話比剛才嚴王鐵風子的話還更讓眾人震驚,尤其是李九天他竟然懵了,剛才腦海中還在想著一萬種被反對的可能,但是現在就出現了一種可能人家二話不說同意了,他一張粉嘟嘟的臉上橫肉再度抖動了起來,一雙小眼睛泛出了十分靚麗的光彩。


    一旁的苗婉秋更是熱淚盈眶,一把撲在老婦人的懷抱中泣不成聲。


    還在震驚中的杜玉和藍兒,以及青衣年輕人都在暈乎中,一時半會都沒反應過來。


    “前輩!”


    嚴王看了看宇文嘯,依然是一臉的平和之色,揮了揮手阻止了宇文嘯,“今天是個大好日子,兩位前輩,要不今天就成全了他們吧?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就很不錯?”


    嚴王的話再度震驚了眾人,讓杜玉等人竟然跟不上嚴王的節奏了。


    “會不會太匆忙了?而且今日吉時已過,好像來不及了?”老婦人說道。


    “我等修真之人還談什麽吉時吉日?小風說得對,擇日不如撞日成親就在此時!”


    苗一閃和嚴王兩個好像事先商量好的,一個比一個震撼眾人,震撼得李九天一顆大腦袋裏滿是漿糊,小眼睛再次眨呀眨得,看著苗一閃滿是不可相信,這老匹夫今天這是受刺激了?


    “看什麽看,你個臭小子反對呀?”苗一閃厲聲責問。


    “我……我……我……”


    李九天被問得瞠目結舌,甚至腦門上都急出汗來了,舌頭也打結了,到嘴的話說不出來。


    “嘿嘿嘿!瞧李師兄高興得竟然忘記了說話,苗老前輩我最是了解他,他隻要一高興就會高興得說不出話來,”宇文嘯微微一笑看了看李九天,“李師兄,好事把你砸懵了吧?”


    “晚輩不敢,多謝前輩成全!”


    李九天還是反應了過來,在宇文嘯示意下來到苗一閃身邊,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一連好幾個響頭磕下去磕得他頭都出血了,磕得苗一閃嚇了一大跳,一張臉上終是露出了笑容。


    大家自是歡笑不語,藍兒作為一條狐狸特單純活躍,更是當場跟李九天要紅包鬧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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