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妹妹還懂這麽多?不仔細看,根本都發覺不了這丁香還是不同的。”宋氏道。


    武氏將信將疑地看著那兩包藥,思忖一下道:“這藥房包藥的是那個奴才,他是故意搞錯的,還是無意的呢?”


    福晉低眸思忖片刻後道:“武格格,這事情還得細細查一查。現在,我們搞清楚了一點,那就是董格格應該沒有對你存什麽惡念,看來,你是誤會她了。”


    宋氏也連忙勸道:“是呀,董妹妹瞧著都不像是那種心思歹毒的人。”


    武氏一時不知如何反應,雖說事情似乎弄明白了,可她還是受害了,偏偏那些蟲子還專門往她臉上咬,直到現在她的臉都沒法見人。


    “武格格屋子裏的花草擺放太多,不如讓陳嬤嬤差人搬走一些吧。”宛瑩見武氏不吭聲,主動說道。


    “對,對,福晉也是一片心意,可花草太多,的確容易招蚊蟲。”宋氏對著福晉道。


    “既然如此,那就讓陳嬤嬤讓人搬走吧。”福晉尷尬地道。


    “啟稟福晉,春花可以放了吧?”宛瑩見狀道。


    “那是自然。李嬤嬤,去將春花放出來。”福晉連忙道,“此事本福晉自會再查實一番,各位都先迴去吧。”


    眾人便跟福晉請安告退,紛紛退了出去。


    宛瑩和春花跟在眾人身後,走出正院後,就等在門口。


    宋氏扶著槐花的手先走了,武氏故意遲了一步,走到宛瑩跟前道:“真地不是你做了什麽手腳嗎?”


    宛瑩看著蒙著麵紗的武氏,道:“武格格,我真地沒有對你心存惡意。那日,我去武格格那裏拜訪,宋格格也在場。若是我有意想害人,然道就傻到在那個香囊裏做手腳嗎?這不是給自己留下實證嗎?”


    武氏一愣,因為宛瑩這番話的確不錯。


    武氏定定地看著宛瑩的眼睛後,慢慢道:“那我就等著福晉能查出一個什麽結果。”


    說罷,她扶著吟雪走了。


    “格格!”


    一臉驚喜而又有幾分慌張的春花終於被放了出來。


    “春花,你沒事吧!”宛瑩立刻迎了上去,捉住她的雙手道。


    春花搖搖頭,本想笑,可卻哭了起來。


    到底是沒見過什麽大的事情,昨晚一整夜被關在雜房裏,讓她飽受精神的折磨。


    “春花,不要哭了。格格現在就來接你迴去了。”綠果連忙道。


    “我還以為要一直被關起來。想不到格格就迴來了。”春花嗚嗚哭道。


    “好春花,不要哭了。不關咱的什麽事情。你受委屈了。”宛瑩道。


    “格格,那香囊?”春花邊收了眼淚,邊問道。


    “迴去再說吧。”宛瑩道。


    三人急忙迴了明月軒。


    宛瑩讓青芽先去為春花準備洗澡水,昨晚一夜被關在雜屋裏,肯定也沒洗漱,此刻已經是六月天了,身上早就有異味了。


    待春花洗漱幹淨,又吃了一些糕點後,方才來見宛瑩。


    “格格,這六月天了,熱得很。這是秋橘早上領迴來的西瓜,奴婢拿水浸泡了的。”綠果正端了一盤西瓜往宛瑩身邊的炕桌上擺。


    宛瑩正拿著一把宮扇往自己身上扇,瞧見春花來了,便道:“你們都過來,一塊兒吃點吧。”


    宛瑩隻拿了一片,就讓綠果將西瓜都分了。


    幾個丫鬟放下手上的活計,湊到綠果跟前去拿西瓜。


    “格格,武格格的香囊裏的藥被放錯了?那可是藥房那個張寶的責任,他可是在藥房伺候了好幾年了,怎麽把藥弄錯了呢?”春花忍不住道。


    “那兩種丁香長得很像。一不小心很容易認錯。張寶可能就是弄錯了。”問一道。


    “放錯了一味藥。就能導致蚊蟲將武格格咬成那樣。真可怕。”青芽道。


    “本不該那樣。可能武格格屋裏的那些植物擺放的位置起了作用。我讓陳嬤嬤去將花草搬一些走,也是讓他看看那些花草擺放的樣子。”宛瑩道。


    “格格,這花草擺放的位置還這麽講究嗎?”綠果問道。


    “當然有講究。花木選放講五行,東西南北定向分。屬木益肝宜東位,屬火置南健身心。屬土養胃放,白花放西性屬金。屬金植物能療肺,吸煙之人肺常新。屬水擺北生勢旺,花藍葉黑能補腎。若然布陣錯了位,花木敗衰難旺人。”宛瑩忍不住道,“若是武格格房裏的花草擺放不利,會加重某一方麵敗勢。蚊蟲吸人經血,於皮膚也有害。若是草木擺放犯了大忌,就會加重。武格格的臉被咬成那樣,很有可能是室內植物擺放不利,再加上懸掛了錯放丁香的藥包香囊。”


    幾個丫頭聽完嘖嘖稱奇。


    片刻後,陳嬤嬤果然派人又送來了一盆花,宛瑩讓春花翻了花盆底的東西。


    那廂,四爺一迴府,就讓人準備洗澡的水和衣裳。


    一旁正在給四爺整理衣裳的秋蔓時不時偷偷看了一眼四爺。憋在肚子裏的話,開始往外冒。


    “啟稟貝勒爺,隻怕董格格現在正想著如何給武格格解釋呢!”秋蔓低聲嘀咕了一句。


    原來,武氏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府裏各處。秋蔓聽說這事與明月軒有關,心裏可是期盼著宛瑩能因此而被福晉和四爺責罰。


    “什麽武格格的事情?”四爺看了秋蔓一眼,問道。


    “武格格屋子裏懸掛了明月軒給推薦的藥包香囊,結果武格格被咬的臉麵都見不了人了。此事,福晉昨日已經將明月軒的春花押下。”武氏道。


    四爺眉頭一蹙,想起宛瑩屋子裏的確掛了一些香囊。他也問過何用,小格格告訴他是驅蚊蟲的。


    “爺,洗澡水放好了!”秋玉進來稟報道。


    四爺斂了臉上的神色,起身洗澡去了。


    當晚,四爺便去了武氏那邊。他是許久不去,可現在知道武氏被蚊蟲咬傷,再不去說不過去。


    四爺當日陪了武氏用了晚膳,又讓蘇培盛開了他的私庫,賞賜了不少東西過去。


    四爺為了安撫武氏,本打算留下來,可被武氏自己拒絕了。她說自己容顏被傷,不敢以此容顏伺候貝勒爺。


    四爺見她這番說,自然應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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