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楊犇垚並沒有顯得精神不振,他現在隻要略略加以休息,修練起落魄真氣,就能很快的恢複體力和精神。


    天剛剛亮,紫嫣就做好了早飯。不知是什麽材料做的粥,反正他過去沒有見過,也沒有吃過,但卻並不顯得很難吃。


    卡塔大叔吃後又提起那刀,推上了手推車出門了。楊犇垚看在眼裏,大叔應該又去打材了,他馬上又跟了去。卡塔大叔並沒有反對,楊犇垚跟得更是安心了。


    來到昨天的地方,卡塔大叔隻是在森林的邊緣,撿些枯枝,並沒有去砍樹上枝椏。楊犇垚不知所然,“這哪裏是打柴,分明是撿柴嘛,這樣下去什麽時候才能裝滿一車。”楊犇垚心裏想道。但他並沒有問起,他也無法問起。


    快到中午了,車裏還沒有裝到一半。卡塔大叔和楊犇垚就在森林的邊的一棵樹下坐著休憩,並吃著從家裏帶出來的幹膜。楊犇垚趁著卡塔大叔喝水之機,抓起放在地上的長柄大刀。入手很輕,但手感很好。見卡塔大叔沒有反對,而且還向著他微笑著點了點頭,楊犇垚的膽量更是大了,隻見他輕輕一縱,如旱地拔蔥直衝向空中近二十多米高。楊犇垚在空中彎腿挺腰雙手握刀就向大樹的一個斜伸出去的樹椏劈去,落魄真氣自動在刀身外形成一把真氣刀,碗粗的樹椏就這樣在卡塔大叔吃驚的眼神中被劈斷,掉在地上。


    樹椏掉在地上,現在他終於知道了,卡塔大叔為什麽不去砍樹枝。因為這樹枝極硬,憑卡塔大叔的力量根本不能砍動這樹椏。然後楊犇垚開始剁樹枝,這長柄大刀加落魄真氣,剁起樹枝來還真是沒有話說,很快就把這樹椏分解完了,裝了滿滿的一車。今天的收獲不少,一老一小,高興地住迴走。在去來的路上,楊犇垚在有意和無意間都打著手勢詢問著一些東西,並學著他們的語言。卡塔大叔也似乎看懂了楊犇垚的心思,因此也不厭其煩做著一些口形並配之以發音。


    迴到村子後,時間還早,楊犇垚同卡塔大叔一起把樹枝挨家挨戶分完。楊犇垚拉了拉卡塔大叔的衣袖,然後又指了指刀,又指了自己,意思有沒有刀給他一把。


    卡塔大叔笑了笑,反正時間還早,就把他帶到村子裏唯一的一個鐵匠哪裏。後來楊犇垚知道這位鐵匠是位本地人,沒有名字都叫他鐵匠大叔。他那裏並沒有什麽鐵器,平時隻是給東家或者西家修補的點東西,抑或是做點把舊鐵器翻翻新等之類事情。楊犇垚試了試僅剩的一把刀,實在是太差了比卡塔大叔的那把都還要差。楊犇垚不由得一陣搖頭,這村子實在是太窮了,基本上是什麽都沒有,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過日子的。


    卡塔大叔很是清楚眼前這位年輕的實力,能從迷幻森林中走出來的人,那在這個大陸上都算是強者。他問都沒問楊犇垚對這刀的意見,因為他根本就不用想也清楚明是一個什麽結果。但他並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來這裏有他的目地。隻見兩位老人在開心的談論著,還不時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最後在鐵匠打開了一地窯的門。


    地窯很小,沒有光線,完全看不清什麽東西,突然落魄真氣氣機一顫,感覺那地窯中有一個什麽東西似乎在招喚著自己,而落魄真氣對那招喚之物感到異常的喜愉,就像是哪種等待了幾千年後突然遇到自己要找的人那種喜愉。楊犇垚也非常奇怪,這裏難道還有自己的熟悉的人或物?鐵匠大叔最後點上了燈,在地窯中間擺著一張案機,案機上擺著一把空刀鞘。卡塔大叔拉了拉楊犇垚,走向案機的另一邊,原來在地板上趟著一把鏽刀。


    卡塔大叔指了指地上的刀,想讓楊犇垚提起來看看。楊犇垚看了看鐵匠大叔一眼,鐵匠大叔也微笑著點了點頭。而且楊犇垚也感覺到剛才的那唿喚自己的就是這把鏽刀,楊犇垚伸手輕輕的抓起地上的鏽刀,鏽刀居然在楊犇垚手中輕輕的顫抖,就像癡心的女子終於等到心上人的到來,而撲進杯中輕輕的抽泣一樣顫抖著。楊犇垚細細的觀查著這鏽痕斑斑刀,刀身漆黑,且似刀非劍,又似劍非刀。身寬7寸,脊厚3寸,略帶弧形,一邊為直刃,一邊為鋸刃。直刃沒有開鋒,為外弧,鋸刃也不鋒利,為內弧。看上去十足的一把鏽刀,也是一柄廢劍,隻是奇重無比。應該比同等大小的刀重上數十倍,但這對於楊犇垚來說,剛好稱好!


    楊犇垚右手持刀,左手輕輕的撫摸著刀身,左手手指被刀背上鋸刃劃破,幾滴鮮血滴到了刀身上,突然一圈紅得讓人睜不開眼睛的光波從刀尖延刀身向刀柄滾動,最後沒入楊犇垚右手腕。漆黑的刀身卻變得了緋紅,連那鐵鏽也變得有點紅了,但卻沒有發出一絲紅色的光芒。


    這時楊犇垚握著刀感覺大不一樣了。剛才感覺還是握著一把刀,現在感覺就是手臂的延長,身命的延伸,不得如此,還給人一種溫潤、踏實、親切讓人充滿著力量的快感。楊犇垚正閉著眼睛享受著這一切,身體完全融入了周圍整個空間,那感覺比在森林中還要強烈。現在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兩位老人驚駭的內心,卡塔大叔在驚駭中還露出一份久違的高興。


    這一切都在卡塔大叔的一聲有意的咳嗽聲中結束。楊犇垚不好意識的笑了笑,正準備把刀給兩位老人。慌得兩位老人一陣的擺人,後來楊犇垚才知道這刀的來曆,這裏的村子大概有二三百年的曆史了,據說在剛建村時,這裏原本就有一所破房子,刀就在房子中躺在一具骷髏旁邊。後來把骷髏埋了,刀太重,無人能搬不動,所以一直放在房子中沒有人動過,後來這村子裏生活的村民們,也沒有一個人能提得動這刀的,再後來那房子倒了,這刀也就埋在土中無人問津。直到鐵匠大叔來後,又在原來的房子的基礎上重新蓋起了房子,刀卻仍然躺在地上。鐵匠大叔知道這不是一把一般的刀,他把刀鞘拾了起來,放在案機上。


    楊犇垚一手拿過放在案機上的刀鞘,刀鞘也不是很沉,不知是什麽材質做的,入手那種溫潤的感覺讓人物別的舒暢。看來上天還真的很是照顧楊犇垚,先是在森林中偶然鑄成一把神弓,現在又把這剛好稱手的怪刀送與他。真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煉就體膚。


    三人這時走出地窯,三人心中都想著很多東西,而且感概頗多。沒有多久,楊犇垚能拿動那鏽刀的消息已傳遍村子裏的每一個村民。


    從此,這一刀一弓就陪著楊犇垚爭戰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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