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遠和張會聽雲豆終於忍不住發話了,都被他笑了。


    雲豆癟癟嘴,仍舊有些不服氣:“我還覺得……霍小姐好像是對我有那個意思。”


    “哈哈哈。”


    張會和姬遠一齊笑了出來。


    “那趕明兒我問問我表妹,看是不是真對你有那個意思!”姬遠笑道。


    雲豆打斷姬遠的話:“不不不,殿下千萬別問,問這麽直接她會害臊,你隻要……讓我們再見見,事情就明了了。”


    姬遠在雲豆肩上拍了拍:“平時張會說你呆,其實你小子在關鍵的時候腦袋挺靈光,還知道讓我來製造讓你們見麵的機會,得了,明天你倆扮作我的隨從跟我去趟丞相府吧,我自然有辦法讓你們見麵。”


    第二日,姬遠果然帶著張會和雲豆上而來丞相府。


    兩人雖是扮作隨從的樣子,但是姬遠仍舊讓人給雲豆打扮周正,這可是雲豆第一次和霍比林見麵。


    雲豆一進丞相府,便被這氣派給鎮住了,心下念道:“我這還是第一次來這麽氣派的地方,霍小姐就是在這樣的地方長大的,咱們的差距這簡直太大了。”


    張會看到雲豆臉上神色有些怯怯的,小聲罵道:“別這個德行啊,大家都在幫你呢,你要把自己當成這府裏的姑爺。”


    三人進了丞相府後,要經過一個大花園才能走到霍比林的書房,那大花園的中間有一荷花池,這個季節荷葉正青翠欲滴,荷花含苞待放,走在那池邊覺荷香四溢,讓人心曠神怡。


    雲豆往那荷花池邊一站,感歎道:“看,那麽多荷花,這荷花落了,一池子的蓮蓬,能換好些銀子呢!”


    雲豆一迴頭,見一管事人打扮的正看向他這邊,那神色好像在嘲笑他不懂風雅,在丞相府的荷花池邊說賣蓮蓬。


    “丞相這會兒得空,我領七殿下進去吧。”


    那說話的人正是霍比林身邊管事的,他平日裏經常見姬遠,知道姬遠帶進來的這兩人不是他身邊的隨從,猜想應該是他在民間認識的朋友。


    幾人走過荷花池,又進了一道迴廊,這才到了霍比林的書房附近。


    霍比林此時正在書房外的小園子裏修剪那一盆養得極好的梔子花,看到姬遠來了,也並沒有過來迎,照舊埋頭看著那花盆裏。


    張會和雲豆跟在姬遠後麵上前去行禮,霍比林這才迴頭看向張會和雲豆,笑道:“喲,還帶了朋友來,都是年輕的後生,真讓人羨慕啊。”


    雲豆聽到霍比林沒將自己當做是姬遠的隨從,猜想肯定是看中了自己一表人才,瞬間把背也挺得更直了。


    霍比林也知道姬遠既然故意把這兩年輕人帶到自己這兒來了,肯定有他的用意,於是隨意問起了張會和雲豆從哪兒來。


    他一聽說著兩人都是從鹿山而來,眼睛再次看向兩人,臉上露出笑來:“原來兩位小兄弟都是從鹿山而來,那難怪了,不然你們怎麽會認識七殿下。那你們是那位先生門下呢?”


    霍比林這句話還真把張會和雲豆給問住了,張會雖是鹿山正式弟子,但是他是個特例,既不在鹿鳴堂也不在鹿呦堂,在霍比林這兒也是初來乍到,他又不方便解釋太多。雲豆就更不好說了,他的確是從鹿山而來,可他僅僅是個在知更院做雜事的。


    “我不是哪位先生門下,我是知更院的。”雲豆被問到這個問題時,心裏有些敏感,他越是敏感就越不想隱瞞,所以幹脆直截了當地告訴霍比林。


    霍比林道:“那就難怪了,我說這位小兄弟怎麽看著不像是鹿山兩位先生門下弟子。”


    張會朝霍比林拱了拱手:“丞相,雲豆兄弟太過自謙了,其實他在鹿山是特殊,他雖在知更院當差,但卻與我師叔祖走得近,師叔祖對雲豆甚是看重,將來可能會將衣缽傳與雲豆。”


    “你說的師叔祖可是鹿山東山下的謝卓老先生?”霍比林驚訝地問道。


    “正是。”張會想不到謝卓在鹿山下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但聲名卻傳得如此遠。


    霍比林激動將雙掌一拍,笑道:“哎呀,想不到是謝老先生的高徒,老先生現在身體可好啊!”


    張會來了這麽久,終於看到霍比林不是那麽冷冷的了,看來他這還是真心記掛著謝卓,不單是口頭上隨意問問而已。


    “我師叔祖一切都好,謝丞相記掛。”張會答道。


    霍比林再次打量著雲豆,道:“老先生目光果然非同凡人。”


    張會聽霍比林如此說,心想霍比林這意思就是在說雲豆看著傻,不像是謝卓的弟子,看來他還是看不上雲豆啊。


    霍比林看向遠方,似是陷入到了一段迴憶當中,歎道:“十多年前我有幸見過一次謝老先生,當時是他老人家為了都城陣型圖一事來了長都,當時是我和老先生一起分析都城的幾處安全命脈,當時我便佩服老先生獨到的眼光,和強大的記憶能力,老先生天文、地理、算術、位術無所不通,這些年雖在鹿山隱姓埋名,但由他和穀主共同設計出的都城陣型圖對於齊國而言已經具有很重大的意義。”


    張會和雲豆一齊朝霍比林看著,他倆都想不到平時看上去任性如孩童、脾氣又古怪的謝卓居然在都城這種地方也這麽受人敬佩。


    張會抓住霍比林在抒發對謝卓敬佩之情的間隙,趕緊接著向他介紹雲豆:“師叔祖不僅是符術陣法上造詣高,而且眼光獨到善於培養後備才俊,雲豆兄弟就是師叔祖在知更院這眾多弟子中發現的,雲豆兄弟和師叔祖極為投緣,師叔祖的很多想法怕是隻有雲豆才能夠理解,因為他和師叔祖一樣,在那些玄妙的東西上特別有天賦,而且他還和師叔祖一樣有強大的記憶能力,將來肯定能成為師叔祖的傳人。”


    張會說到這裏,姬遠實在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張會責備地朝姬遠看了一眼。


    謝卓也發現這三人有點怪怪的,突然間神情變得嚴肅,瞪向姬遠,道:“你們仨,這是想耍什麽名堂,平白無故到我這兒來吹噓一個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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