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陳道海和他手底下的那些探員,還在瘋狂的朝著剛才張笛和張笛那個心腹所逃跑位置射擊。


    “停,都別再開槍了,人已經跑了。”林飛大聲喊了一句,陳道海等人才停止射擊。


    下一瞬,林飛翻牆,追了出去。


    陳道海大聲提醒道:“林飛,小心點。”


    可即使如此,陳道海還是不放心。


    萬一,林飛要死在了海城。


    他責任就大了去了。


    於是,陳道海帶著人,也追了出去。


    不遠處,張笛聲音嘶啞的問道:“鐵生,你怎麽樣了?”


    張笛身邊那個心腹,正是鐵生,鐵生原名陳鐵生。


    他在張笛身邊,已經有二十五年的時間了。


    “壇主,我沒事兒。”陳鐵生右手緊緊捂著他左肩胛骨。


    剛才,陳鐵生在逃跑的時候,左肩胛骨中了一槍。


    現在,他那個地方血流不止。


    張笛握緊了雙拳,怒罵道:“該死!”


    “遲早我要親手宰了那小子全家!”


    張笛腦海中浮現著林飛的麵貌。


    就在這時,林飛追了過來。


    “想殺我全家,你還有那個機會嗎?”林飛騰空而起,一腳踢在了張笛的後背上。


    張笛身體飛了出去。


    嘭的一聲,下一刻,張笛嘴巴磕在了地板上,磕出了獻血。


    “壇主,你快走!我留下來斷後!”陳鐵生擋在林飛身前,大聲喊著。


    “鐵生,要走,咱們一起走,要死,咱們也一起死。”張笛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很快,他就走到了陳鐵生身邊。


    陳鐵生怒了,眉毛也豎了起來:“壇主,你糊塗!你在,我們海城巫神教分部就在,你死了,我們海城巫神教分部也就不存在了!”


    陳鐵生氣壞了。


    “鐵生,今天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那群條子沒跟過來。”張笛盯著林飛,陰冷一笑。


    緊接著,張笛對林飛說道:“小子,今天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話音落,張笛就又吹起了笛子。


    頓時!


    一群黑壓壓的小蟲子,從張笛身上鑽出來,快速的朝著林飛爬了過去。


    “壇主,這小子一個人追過來,簡直就是找死!剛才你沒時間使用你全部的手段對付他,現在你有了充足的手段對付他,他必死無疑。”陳鐵生陰冷笑著。


    在他眼裏,林飛就跟死人一樣。


    在他看來,等會,林飛會被折磨至死。


    張笛也是這麽認為的。


    “如果你要隻有這點手段,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林飛雙手抱胸,淡淡笑著。


    他腳下這群黑壓壓的小蟲子,名為黑蠱蟲。


    蠱蟲是至陰至暗之物。


    而林飛體內有龍氣,龍氣是至陽至剛之物。


    蠱蟲靠近林飛,就跟那水遇到了火一樣。


    “死鴨子嘴硬。”陳鐵生冷哼一聲。


    張笛繼續吹著笛子,操控著那群黑壓壓的黑蠱蟲。


    那群黑壓壓的黑蠱蟲,剛開始瘋狂的湧向林飛。


    然而,當它們靠近林飛以後,它們立馬就感受到了痛苦。


    於是乎,它們掉頭,朝著張笛所在的位置爬了過去。


    這一幕,讓張笛和陳鐵生兩人都十分費解。


    “怎麽會這樣?”張笛滿眼難以置信,心中這般想著。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吹著笛子,命令著那群黑壓壓的黑蠱蟲攻擊林飛。


    這次的結果,卻是讓他失望了。


    那群黑壓壓的黑蠱蟲,重新迴到了張笛身上。


    現在,不管張笛怎麽吹笛子,那群黑壓壓的黑蠱蟲,都不再聽從張笛的命令。


    “壇主,怎麽迴事?”陳鐵生驚慌失措的問道。


    張笛麵沉似水,一聲不吭。


    至於怎麽迴事,他也不知道。


    蹊蹺!


    實在是太蹊蹺了!


    他養蠱四十餘年。


    至今為止,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眼前這小子身上,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起先,他喂養的黑蝮蛇蠱蟲,被眼前這小子捏在了手裏,眼前這小子不僅沒中毒,而且還把他喂養的那條黑蝮蛇蠱蟲給撕成了兩段。


    現在,他喂養的黑蠱蟲,似乎很懼怕他一樣,不敢靠近他。


    這一切的一切,怎麽都那麽的詭異呢?


    “還有什麽手段,都使出來。”林飛玩味笑道。


    陳鐵生默念了幾句,召喚出了他喂養的黑蜈蚣蠱蟲,並命令他喂養的那條黑蜈蚣蠱蟲鑽進林飛體內,撕咬林飛的內髒。


    結果和剛才一樣。


    他喂養的那條黑蜈蚣蠱蟲靠近林飛以後,便掉頭,鑽進了他衣服裏麵。


    “真邪門!”陳鐵生見狀,不由驚唿道。


    “壇主,看來我們喂養的蠱蟲對這小子沒一點用。”陳鐵生咬牙切齒的說道。


    林飛哼了一聲:“你們才知道啊!”


    此時,張笛和陳鐵生兩人再也沒有剛才那份沉著冷靜。


    此時,他們兩人內心都十分的慌亂。


    沒了蠱蟲的加持,他們兩人的戰鬥力大大減弱。


    “現在到我出手了。”林飛眼神一凝,飛身上前,準備擒住張笛。


    陳鐵生見狀,用他的肩膀撞開了張笛。


    前腳,他剛撞開張笛。


    後腳,林飛右手就捏住了陳鐵生的脖子。


    張笛摔在了地上。


    “攤主,快走,我拖住他。”陳鐵生雙手緊緊抓住了林飛右手的胳膊,然後他扭頭看向張笛,聲音嘶啞的說出了這句話。


    “我不……”張笛話還沒說完,就被陳鐵生給打斷了:“攤主,算我求你了,一直以來,在我心目中,你就跟父親一樣,是你把我養大的,現在到了我報答你養育之恩的時刻。”


    張笛一聽這話,落淚了。


    在他心目中,他何嚐不是陳鐵生的父親呢?


    “今天你們一個都走不了。”林飛把陳鐵生的身體高高舉起,砸在了張笛身上。


    張笛被砸的雙眼冒金光。


    陳鐵生趴在地上,雙手捂著他脖子,不停的咳嗽。


    這時候,陳道海帶著人趕了過來。


    陳道海讓人銬住了張笛和陳鐵生兩人。


    林飛蹲在張笛麵前,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張笛眼前,屏住了唿吸,開口問道:“你見過這個人嗎?”


    張笛仔細看了看,他眼珠子一轉,迴答道:“這人,我見過。”


    一聽這話,林飛情緒有些失控了。


    隻見林飛一把抓住了張笛脖頸處的衣服,繼續問道:“她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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