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幫我交給毓謙徹,告訴他我很好,以後都不用再聯係了。”


    於傾頓時傻住,從莊顏手裏接過那信封擺在眼前,“莊顏你住院住到傻了?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讓我交給他的東西又是什麽?”


    莊顏有點不忍,怕自己的淚會奪眶而出,她別過頭朝了另一側的窗外,“這是我讓律師起草的離婚協議,我已經簽過字了,你交給他他自然就會明白。”


    “你瘋了嗎?”於傾緊忙低頭拆開信封,管它是不是私人的信函,先確定了再說。


    果然,裏邊是一張半生效的離婚協議。


    於傾擎在手裏突然覺得很是沉重,她又甩迴了莊顏的腿上,“要給,你就親自去給,這樣喪天良的事情,我幫不了忙。”


    莊顏不語,隻是依舊迴不過頭來。


    許久,房間裏靜的出奇。淩逸軒也隻是靜靜的站在門口沒有半句的話,他在這裏,隻是不放心一些事情。


    “孩子還會再有,而且毓謙徹他現在已經知道錯了,就不能給一個機會?”於傾的語言緩和了下來,她搖著莊顏的手臂,從來沒有這麽溫柔過。


    “莊顏,我知道你心裏不可能因為這一件事就不再愛了,這又是何苦呢?”


    莊顏的身體再微微的顫著,於傾覺得,她一定是在默默的流著眼淚。


    淩逸軒緊了眉毛上前,“於小姐,請你說話注意點,莊顏她現在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了。”


    “關你p事!”


    於傾迴頭狠狠的瞪了淩逸軒,“你算老幾?是莊顏的親戚還是她老公啊!給我站遠點!”


    莊顏摸了臉上的淚迴頭了來,“於姐,別這樣。”


    於傾憤憤的迴頭,他就差沒直接對淩逸軒開罵,如果不是這男人在中間擋著,說不定毓謙徹跟莊顏的事情現在早就好了。


    “莊顏,你聽我說,其實毓謙徹他一直……”


    “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莊顏搶了她的話,然後把那個信封又塞迴了於傾的手裏,“我之所以讓你轉交,也是希望作為朋友,你能勸他一下。不要再來找我,就當是為彼此好。”


    於傾皺了眉心,她感覺的出來,莊顏的決心是不會改變了。


    “真就不能迴頭?”


    “不能。”


    於傾緩緩的點頭,把信封收進了自己的包裏。她揚手撥弄了莊顏臉上的碎發,然後心疼的擦過了她的小臉。


    “你的性子就是太要強了,雖然我能理解,但是還是要勸你。”


    莊顏點點頭,於傾就哽咽了喉嚨,“那你答應我,不要跟我斷了聯係好嗎?不管你跟毓謙徹怎麽樣,我於傾都是你一輩子的朋友。”


    莊顏手臂探過來,環住了於傾的脖子,“於姐,謝謝你。”


    於傾拍了她的後背,哽咽的嗓子說不出多一句話來。


    於傾走後,莊顏心裏依舊不能平靜。他們之間難道就這麽結束了嗎?要比想象中的簡單了許多。


    其實,那麽一搡帶來的傷害並不是致命的,莊顏之所以沒有跟於傾說實話,也是因為另有原因。


    莊顏已經不計較這段時間毓謙徹有沒有來看過她,也不計較他當初護著蔣雪而不相信自己。其實一周的時間裏,遠比她想象的了解更多。


    他聽了淩逸軒講的一個又一個故事,甚至這中間也提及了當初父母的死因。


    淩逸軒說,是莊家的父母當初害死了毓謙徹的父母,所以他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報複。這也是莊顏嫁過來的另一個原因,卻沒想到事實卻是這樣的。


    她的父母嗎?


    莊顏起初也是不信,但是淩逸軒帶來了一段當初的電話錄音,對方是誰不知道。但是自己爸爸的聲音,莊顏不想承認也得承認。


    “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毓氏夫婦的車子已經弄好了,但是你什麽時候才能放過我的女兒?”


    莊顏腦子裏一陣震蕩,零星的想起了當初她被綁架時候的迴憶。


    這說的通,她相信父母因為要救自己的命而不惜一切代價,所以她渴求了十幾年的真像,就是父母真的間接殺害了毓謙徹的父母嗎?


    那接下來的事情也該是順其自然了。


    沒用淩逸軒過多的言宇,莊顏就想通了一切的事情。自從她嫁給毓謙徹,接連那男人的風花雪月,其實就已經是報複的第一步了。


    後來,毓謙徹對自己很好。但是他們的話依舊很少。莊顏曾單純的以為,毓謙徹就該是那樣的性格,其實想一想,難道愛情沒有給他帶去快樂嗎?


    還是他心裏的憤恨讓他愛不起來。


    即便她能原諒毓謙徹這次又怎麽樣,但是如果她是毓謙徹的話,估計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當感情已經被仇恨扭曲,莊顏找不到再繼續的理由了。


    她躺在病**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知道那裏邊還有一個小生命在延續,就已經夠了。就算她寧遠用一輩子去補償對毓謙徹的虧欠,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莊顏想要生下來,撫養長大,就算那個時候再被毓謙徹抓迴來,也就無怨無悔了。


    “淩逸軒,我有點想吃公司樓下的草莓蛋糕。”


    淩逸軒愣住一下,“好,我讓手下去買。”


    莊顏抓上了她的手臂,“我不會去見毓謙徹,離婚協議都已經給了,這份心已經肯定了。”


    淩逸軒點點頭,“我知道了,我自己去。”


    莊顏點點頭,“要擺成心形的那種,不要加其他的水果,吃了我就會開心,忘記所有的事情。”


    淩逸軒也有點心疼,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你睡一覺,睡醒我就迴來了。”


    ……


    “毓先生!您不能進去!”


    毓謙徹左手一拳直接打在男人的臉上,然後迴頭時又惡狠狠的瞪了另一側的男人一眼,接著這男人的脖子就被死死的嘞上。


    地上的男人趴起來,躲到一邊匆忙的掏出電話。


    “淩先生,快迴來,我們兩個撐不住了。”


    小腹上又是受了毓謙徹一腳,男人手裏的電話就扔出了很遠。毓謙徹手腕猛的已一迴籠,被掐住的男人頭上被重重一擊,頓時昏死了過去。


    毓謙徹胸口起伏著,整個人像是癲瘋了一般,推門就進了房間。


    門咣當一聲,毓謙徹氣息還沒有喘勻,就直直的看見那床鋪上空無一人。


    “莊顏呢?”


    毓謙徹單手扯了扯領下,腦子裏不斷充血,血壓又上升了幾分。


    身後兩個男人跌撞著跟了進來,撞上了毓謙徹的後背,皆是驚訝萬分。他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房間的門口半步,對於眼前的一幕,同樣是驚的不知所措。


    毓謙徹迴頭,眼睛已經通紅了一片,殺人的樣子,讓兩個男人不覺得倒退了幾步。


    “毓先生,我們也不知道!之前還在的!這是真的!”


    毓謙徹飛起一腳踹飛了說話的男人,另一個頓時反應過來把腿就跑。但是後背生疼了一下,整個臉就被嗆在理石地麵上。


    他錯愕的迴頭,瞳孔無限放大。


    毓謙徹又擰了下腳底,男人痛苦的嘶吼了一聲。


    “說!你們把莊顏帶到了哪裏?”


    “他們真的不知道!”


    淩逸軒出現,右手上還提著一份包的精致的草莓蛋糕。他接到保鏢電話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的樓下了。隻是哪一個刹那,淩逸軒就完全的反應了過來。


    本以為,莊顏聽到自己拿來的那段錄音之後,就會斷了那女人所有的退路。實際上,淩逸軒也的確是做到了。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莊顏就算到了山窮水盡的這個時候,也不願意依靠自己一分。


    毓謙徹腳下的男人又是痛苦的一聲嘶嚎,就再沒了聲音。毓謙徹沉著腳步,此刻的大腦裏已經是漿糊了一片,他想,淩逸軒為什麽不逃?


    既然不逃,他就可以要了淩逸軒的命!


    一拳擊中,淩逸軒沒有躲閃,人就重重的向後摔去。淩逸軒踉蹌的用手肘支撐起身體,看毓謙徹抬起的一腳又直奔了自己的喉嚨。


    淩逸軒雙手握住,死死的抓住了毓謙徹的腳踝。


    “這一拳我認了,但是你該有個限度。”


    淩逸軒一甩毓謙徹的腿,快速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搖擺了兩下身體,也像醉漢一般。


    他唾了一口嘴裏的血腥,舌頭舔牙的看毓謙徹,“如果不是你,莊顏就不會走!”


    毓謙徹信他才怪,這一周以來,淩逸軒利用自己對莊顏的擔心一次次的拒絕他跟著女人見麵,難道毓謙徹就不知道淩逸軒的目的?本以為莊顏至少不會這麽絕情,但當於傾的那個信封送到他麵前的時候。


    毓謙徹才知道自己錯的竟是多麽的離譜。


    他對不起莊顏是真的,但是走到離婚,這裏參雜了多少淩逸軒的水分?


    毓謙徹以為,他會聽沈老爺子的話對淩逸軒忍耐一輩子,但是莊顏的事情,讓他再咽不下去這恨。


    毓謙徹一步步的逼近,直到下顎頂到了淩逸軒的頭頂,他緩緩抬起手臂把淩逸軒拎了起來,直到他雙腳離地,就這麽飄在自己的麵前。


    毓謙徹雙臂的肌肉突激,青筋和血管盤著通紅的整個雙臂。


    “你現在滿意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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