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幾天前自己還開著百萬豪車,名下一套四百多萬的房子,還有不少存款。


    可這才幾天啊,不到一無所有,還負債近兩百萬。


    張偉不斷安慰著自己,隻要人還在一切都可以重來,可內心壓抑的鬱悶和不甘心,讓他還是不知覺地喝多了兩杯酒。


    一肚子的煩惱與委屈沒處說,心裏麵第一次有些後悔,沒事去找牧天這個被牧家趕出來的倒黴幹嘛啊,害得自己也如此倒黴。


    正當這個時候,一條消息響起。


    無所事事的張偉打開消息看了眼,僅僅一眼,一雙眼睛立馬瞪圓瞪直。


    “張偉先生,你一定還記得半年前12月16日那一晚吧,還記得吳佳嗎?長亭公園一百萬,否則就將你殺人,毀屍滅跡的消息捅出去……”


    這條消息自然是牧天用陌生號碼發給張偉的,佛眼讓他看見了張偉內心深藏的罪惡。


    哪怕是誤殺,可半年過去了,現場已經被張偉清理得一絲痕跡都沒有,毀屍滅跡的行為,誰會相信他是誤殺?


    看完信息內容的那一刻,張偉整個人一下子毛骨悚然起來,心中無比驚恐慌張,怎麽會有人知道他誤殺吳佳的事情?


    他那晚喝多了酒,為了錢與吳佳發生爭執,張偉發誓自己真不是故意的,他就那麽隨手一推,怎麽就撞到腦袋給撞死了呢……


    當時就他跟吳佳兩個人。


    這事情都過去半年了,怎麽會有人知道?甚至連他將屍體藏在樓房基地中,等施工隊澆灌水泥的藏屍細節,具體地址都知道。


    “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如果被捅出去我這輩子真的全完了,一點希望都不會再有。”


    張偉開始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他很清楚,這種敢敲詐他錢的人,要了第一次就一定會要第二次,別說他現在沒錢,就算有錢也不能給。


    這個世界隻有死人才能絕對地保守秘密。


    酒壯慫人膽,更何況張偉本來就不是什麽慫人,更不是什麽好人。


    “長亭公園,我就讓它變成你的長眠公園。”


    帶上一把鋒利的短刀,還有他有錢時通過秦三爺手下,買來收藏玩弄的一把仿製手槍,16顆子彈一股腦兒全都帶上。


    有槍心裏麵才有十足的底氣與安全感。


    很快,張偉如約而至,在長亭公園看到了一個身形健壯的男子,穿著黑襯衫,長褲,見到他的第一眼就開口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張偉,你應該沒想到半年過去了,自己殺害吳佳,毀屍滅跡意圖掩蓋自己罪行的事情,會東窗事發吧。”


    仔細打量,不認識。


    不過對方一開口就如此直接,必然是給他發短信之人。


    左顧右看沒人,對於自己身手自信,在酒精刺激下,加上不斷壓抑卻無處發泄的內心,張偉的麵容一下子猙獰起來。


    “沒錯,我是沒想過半年過去了,還有人知道我失手殺了那個賤人的事情,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用錢讓你閉嘴,我更相信死人的嘴。”


    張偉如一頭惡狼般撲了上去,他身手不錯,可沒想到對方更牛逼,三兩下就將他打趴在地上,連把槍的機會都沒有。


    哢嚓!


    隨著冰冷的手銬戴上,耳邊響起冷厲的聲音:“我現在以故意殺人,毀屍,襲警等名義將你逮捕,剛才的話我都已經錄音,從現在起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張偉的酒徹底醒了,整個人麵如死灰。


    緊跟著一男一女從綠化帶中衝出來,將張偉押起來,女人將那短刀作為證物放進了專業的證物袋子裏,男人搜身時,驚唿:“隊長,這家夥身上竟然帶著槍,五六式仿製手槍。”


    然後冷視張偉一眼:“現在又多了一條,非法持槍!”


    張偉沒押解帶走,與張偉在此見麵的男人拿起手機撥打了牧天的手機號,質問:“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麽知道的?”


    “山人自有妙計,好了,你欠我的人情一筆勾銷,順便恭喜你。”


    “維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是我的職責和使命,與我欠你的人情不管,該道謝的是我,有空請你吃頓飯。”


    掛了電話,牧天心裏麵其實很想去看一看張偉此時的表情,不過忍住了,這樣也不錯。


    今天的事情,必將成為張偉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心理陰影。


    ……


    第二天,劉超得知張偉被捕,由於金杯銀座的民事賠償並沒有了解,名下所有財產資金已經被迅速凍結。


    而張偉被捕的罪名是殺人,毀屍滅跡,襲警,非法持槍等重罪,刑期最起碼無期,甚至死緩。


    劉超心裏麵一下子很難受啊,他才剛剛又借了張偉一百多萬啊,對於他雖然錢不多,可那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呀。


    這輩子指望張偉能還給他,已經沒有可能了。


    給林豪打了電話通知這個消息,嚇得床上的林豪一身冷汗毫無睡意。


    張偉被捕,那筆封口費就得他一個人來出。


    心裏麵頓時有一萬頭草泥馬。


    可一想到張偉的下場,點頭答應了。


    多出一百萬就一百萬吧,反正現在家裏又有錢了,不愁還不上。


    當林豪找到人在公司的劉超,簽了借條,劉超當即‘好心好意’又借給了林豪一百萬。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秘書敲門:“劉總,有一位叫牧天的人找你,說是你朋友。”


    牧天?


    林豪與劉超對視了一眼。


    劉超道:“要躲一躲嗎?”


    躲?


    我憑什麽要躲?


    就憑牧天會做那什麽烤肉,替他們家拿下一份大合同嗎?既然合同都簽了,我還需要看他臉色?


    “沒必要,反正我都已經跟他撕破臉皮了。”


    劉超點頭隨意,牧天很快就出現在劉超麵前,見麵的一刹那就使用了還剩下兩次的佛眼。


    佛眼中,劉超的罪惡並不少,可大多數都被他用錢給解決了,掀出來也隻會不痛不癢,能利用的,也無法令他傷筋動骨。


    這家夥,是一個做事小心的老狐狸啊。


    瞥了眼林豪,當作沒看見一樣。


    劉超不冷不淡地開口:“這麽難得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求我嗎?”


    “來看看你被狗咬的傷口怎麽樣了,關心關心,還有,我打電話找張偉才知道他被抓了,可金杯銀座的事情他還沒有賠我錢呢,劉總你不是金杯銀座的大股東嗎,就抱著試一試來找你。”


    劉超的臉色一下子很難看,張偉剛被抓,這牧天膽子就肥了啊。


    是自己這兩天忙正事沒空找他麻煩,皮癢了,還說活膩了?


    當即沉著臉:“要錢很簡單,跪下,跪下來求我,我就給你錢,磕一個頭一萬,上不封頂。”


    “那就算了,劉總你被狗咬我也有責任,那點錢就當給你的醫療費,萬一打了狂犬疫苗也沒用,剩下的,棺材買不起,骨灰盒應該還是夠的。”


    見劉超臉色越來月難看,牧天轉身就走,心裏麵有點失望,也隻能用言語惡心下劉超,至於林豪,還沒有資格讓他使用最後一次佛眼。


    陰沉著臉看牧天離去,劉超從嘴裏硬擠出五個字:“牧天,你找死!”


    林豪替劉超憤憤不平:“劉哥,這個牧天也太囂張了吧,要不我們找個女人,給牧天按一個非禮猥褻的罪名。”


    “這種不痛不癢的罪名有什麽用,你想辦法給我找到他的新住址,我自有辦法收拾他。”


    “好嘞!”


    如此簡單的事情,林豪想也不想地就答應了。


    中午,迴到家的牧天,在天師府的收集信息快遞到後,第一時間上交正一真君的任務。


    “完成正一真君的小要求,工作積分+5,獲得符水靜心安神,已存入臨時工乾坤寶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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