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早飯,我和趙真拉上趙純到了兵營趙猛處。趙猛一見我心清氣爽,知道我有了對付閻衝的妙計,也非常高興。


    我叫趙猛派人去請趙智勇,趙猛樂哈哈地派人去了。


    趙智勇人高馬大,龍行虎步,片刻就到了前營。我用委婉地口氣請兩人在一天之內訓練好趙家新軍幾種新的攻擊陣型,而且要求將我的龍戰隊員穿插進去,配合訓練,利求默契無誤。有了以前的訓練基礎,隻是變換一下隊形,我想對趙家新軍來說一天之內完成並不困難。


    趙智勇本想說什麽,一見趙猛高興地連聲保證,趙純也一臉興奮的樣子,知道我人多勢眾,他一個人反對也無效,無奈地點了點頭,轉身迴營。我看在眼裏並不計較。我在他的眼裏還隻是個會出出主意的小白臉而已。不像趙猛對我這個大哥早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從趙猛屋裏一出來,我就見到了言明、趙翼和王信三人,一聽說我來兵營了,他們早就等在門口了。


    我把他們要做的事情和他們龍戰隊要訓練的特殊隊形簡單說了一遍,他們三個也是一點就透。連聲說:“明白!大哥!”之後就抓緊時間操練了。


    我為了萬無一失,親自去找“笑諸葛”——孟一凡了解閻軍的駐地以及詳細情況。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嗎!嘿嘿!


    趙純也領會了我的意思,紅衣飄舞,帶著她的兩個貼身姐妹迴女兵營訓練她的玄衣隊去了。


    到了孟一凡的住處,見是我和趙真,孟一凡停下手邊整理工作,從小山似的情報堆裏出來,熱情的起身接待我們。問明我們的來意,便簡潔明了地把閻軍的詳細情況告訴我:從趙家莊往南百十來裏的拉雅山脈山腳下是一片丘陵地帶,閻軍現在就駐紮在那裏。他們分成五個高地紮營,閻衝居中,另外四營星形圍拱。因為現在馬匹緊張,閻軍隻能裝備二萬騎兵,其餘全是步兵。而且據說閻衝不知從哪裏搜羅來一個讀過幾天兵法的書生來訓練他的閻軍,目前閻軍也像模像樣了。雖比正規軍隊差得很遠但他們的野性十足,戰鬥力絕不可忽視。尤其是兩萬騎兵更是氣焰囂張兇殘悍勇。


    我聽後嘿嘿一笑,嘴上對孟一凡說我們一定會謹慎行事的,心裏卻樂開了花。這與我預料的分毫不差,若然是正規軍隊,他們久經戰陣,臨危不懼,反應和變換陣形極其迅速,正麵對敵,要想以少勝多簡直是癡人說夢。何況相差太過懸殊。可這幫胡匪就……他們野性十足,可他們畢竟是人而不是一群野獸,我們的龍戰隊員連野獸都不怕,豈不是比他們更具野性。


    再加上我英政腦子裏出神入化的陣法相輔!哈哈哈哈!娘希屁!閻衝!等著住棺材吧!


    臨走時我請孟一凡以趙同的口氣寫給單通兩封信,第一封在我們出發時就給單通送去。單通不是傻瓜,光憑一封信他是不會上鉤的,他肯定會派人跟著打探消息的;第二封信要在三個時辰以後送去,信上再添油加醋,單通不會有便宜不占的。三個時辰再加上送信的時間,我想我們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已經在開往閻軍駐地的路上了。除了駐守趙家莊的兩千人馬之外,我們是全體出動,就連趙純的玄衣隊也是一個不落。我也把小白帶在身邊,它可是我的好幫手!吃了紫果的小白攻擊力甚至超過一隻千人步兵隊。嗬嗬!


    趙家莊雖然已經空虛,但卻很安全。單通還不知道我們要翻臉,一個渭陽郡府就夠他忙乎了,還要趙家莊幹什麽?除他之外,別無威脅。留下兩千人馬隻是預防萬一。這點人馬不多,可用來守城,足夠任何一方折騰一陣子的。何況萬一真的有事情我會第一時間趕迴來的,百十裏路對我來說隻是幾分鍾的事情。


    我們一路時快時慢地招搖過市,毫不隱蔽行蹤,一來為的是節省體力,二來這樣可以不給閻衝偷襲我們創造口實,以他驕蠻殘橫的性格也不會這樣做。畢竟我們隻有一萬人馬嗎?他怕我們何來?


    不過我還是以我的思感始終監視著方圓百裏的風吹草動,小心駛得萬年船嗎!這一萬趙家新軍可是今後發展的本錢,絕不能出半點差錯!頭一次以一個指揮著的身份領兵出戰,我心內雖然信心百倍,但也總不免有些沉重。


    我們用了近兩個時辰才到了離閻軍營寨十裏的一片空地上。四周丘陵密布,樹木稀疏,人煙稀少。十足一個匪窩所在!


    時間已經接近中午,我抬頭望了望夏日火辣辣的陽光,耀眼炫目令人不敢直視。於是選了一個背對光線的方向排好陣型。一個好的將領是不會讓自己的士兵在打仗的時候睜不開自己的眼睛的。戰場上每一個細節的失誤都有可能導致一場戰鬥的慘敗。隻有利用戰場上一切有力的因素,才是必勝的前提。而利用環境的特性作戰是每個特種兵的必修課。我更是深得其髓,曾經受益匪淺。


    趙家新軍目前隻有四個戰鬥組即:龍戰隊、玄衣女隊、趙猛的“猛”字軍以及趙智勇的“勇”字軍。“猛”“勇”二軍各五千步兵組成方隊對角而立,龍戰隊的百名隊員首當其衝,側後方則是五百名玄衣女騎兵。表麵上是方陣隊形,實力安排上卻是“x”字形。百名龍戰隊和五百玄衣女兵人數雖少得可憐,隻要是應用得當充分利用其長處,實力上要比這萬人新軍還要強上些許。中間留有足夠的空隙,以便龍戰隊和玄衣騎兵女隊靈活調動。步兵方陣中也采取“疏陣”陣型,每百人一個小方陣,陣間保持疏散距離,藤盾利刀齊全。


    這樣的“x”字形方陣再加上陣中有陣,防守兼備,疏而不漏。嘿嘿,這可是我英政以前閑來無事時自己琢磨出來的以少對多的精華陣型之一。嗬嗬嗬!要是給我十萬人馬,兩萬精騎兵,排成“卐”字大陣,即使百萬大軍能奈我何嘿嘿!看來還是冷兵時代對我的胃口。


    也許是閻衝對我們這小小的趙家軍不放在眼裏吧!過了一袋煙的功夫,閻軍才慢吞吞地排成五個方隊在我們對麵兩裏處擺開陣勢。中間的兩萬騎兵還在馬上對我們指指點點。好像我們是來送死的螞蟻一樣。


    我心裏一陣好笑,他nnd娘希屁!看誰笑到最後!


    不過人潮湧動期間,馬嘶人吼,煙塵滾滾。五六萬人黑壓壓一片,燕蛂翅排開,馬壯人兇,刀劍耀眼,也頗具氣勢。我望了望身後表情不一的趙家兒郎,我的龍戰隊當然是毫不畏懼,五百玄衣女郎也不示弱,隻是趙猛和趙智勇的新軍裏就不夠看了。有的甚至連拿槍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是啊!五百為群,三千成片,上萬就扯地連天了,何況麵對五六萬人的陣仗,這些二十左右歲的小夥子們當中有的甚至連雞都沒有殺過的,也難為他們了!不過我想他們經此一戰會很快成熟起來的。我和我的龍戰隊會給他們開個好頭,會叫他們知道什麽樣的人才能夠在戰場上生存下來,什麽樣人才是一個真正的戰士。


    這時對麵的騎兵隊伍閃開一條通道,兩名手持閻字大旗的彪悍兵勇開道,那個大胡子閻衝一身黑色蟒袍在百十來人的簇擁下騎著一匹高大的黑馬,黑鬃閃亮如緞。耀武揚威的來到陣前,身邊還有個身穿便衣的書生樣的人物相伴。


    閻衝咧著大嘴,瞪著銅鈴眼吼道:“我是閻王!誰是你們的頭啊?快叫他出來拜見我!”


    我往前走了幾步,沒等我開口,閻衝哈哈大笑道:“我閻王不找你們趙家莊的茬,你們倒先找上門來了啊?!識相的趕緊叫他們投降,跟著我閻衝打天下,我封你個官當當。要是不識相就給我們洗洗馬蹄子吧!就你們這點兒人馬!哈哈哈哈!”


    閻衝和身後的胡匪笑成一團。


    我麵色一凜氣勢隨功外放,一種凜人的殺氣直撲對麵胡匪群,驚得大部分胡馬驚慌地嘶鳴著後退幾步,胡匪們也被駭得猛的止住了笑聲,都瞪著看似弱不禁風的我,心裏嘀咕,光憑一個人的殺氣就有這麽大的威力嗎?


    “


    閻衝,現在戰火既起,百姓本就度日如年,饑寒交迫,你和你的閻軍占山為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置百姓疾苦於不顧,反倒使他們更陷於水深火熱之中。還談什麽爭奪天下?你做了天下,又能為百姓做什麽?我趙家軍人雖不多,可我們看不慣你們的做法,今天隻要還剩下一個趙家人,也要替天行道,為百姓除害!”


    “替天行道!為百姓除害!”身後的萬名兒郎隨聲高嘯。


    “好!小子!算你有骨氣!那就別怪我閻衝心狠,看看是你們趙家軍的骨頭硬還是我們閻軍的馬蹄子硬!”說完,他蒲扇般的黑手一揚,身後兩萬騎兵嚎叫著向我們衝來。


    平原作戰騎兵對步兵的衝擊力太大了,所以他們首選騎兵作為攻擊主力,何況他們有兩萬兵騎。光騎兵數量就多我方一倍。騎兵一動兩邊的步兵方隊也向我軍兩側散開,就等騎兵將我們衝散後再一擁而上。


    娘希屁!想得美!這正在我意料之中!嘿嘿!


    我大喝一聲:“龍戰隊!燕子陣。純妹布防!”


    龍戰隊在瞬間變換成三個三角陣型,言明、趙翼和王信各自率領本隊,自己為陣首的尖部。三個小三角陣又以我為首組成一個大三角陣,形狀就像一個欲飛的春燕,所以叫燕子陣。這是我結合三國時期的“鶴翼陣”和“鋒矢陣”變化而來又一大傑作。


    在這較為平坦的地區,以我方萬人隊死守與兩萬狂騎對抗,實屬不智。何況隊伍中還有大部分沒見過血腥的新兵。舍守為攻,先發製人,阻敵與陣前才是唯一的真理。


    古法雲:方陣益守,錐陣利攻。


    燕子陣適用於攻擊,陣內隊員與敵人接觸麵保持最小,外側的每個人隻對付一側或麵前的敵人,利於專心攻擊而無後顧之憂;也能發揮出所有人的力量,每個人蓄勢待發,一擊就迴,和內部的人來迴交換,便於保持體力的最佳狀態奮力一擊,往往一擊斃敵,事半功倍。但處於陣尖的部位壓力最大,要承受三麵而來的攻擊,而且還絕不能失守,一但燕頭被毀,陣型就散,隻有等著被圍殺,分割成片逐個挨宰的份兒了。所以這個燕頭非我莫屬!而且後邊還專門甩著條“剪尾”,以彌補“鶴翼陣”和“鋒矢陣”前銳後虛的缺憾。


    趙純的玄衣隊也是很快散開,分三麵將趙家軍圍在裏麵,因為她們手裏有弓箭。可以遠距離阻敵。


    “龍戰隊的兄弟們跟我上啊!”龍戰隊隊員們強大的氣勢和我發出的滔天殺氣混為一團,像一股旋風迎著騎兵大隊衝去。


    小白更是一聲虎嘯長鳴,一道白光先我而去,衝進敵群。連抓帶咬,開了葷戒。引起馬隊不小的慌亂。


    兩隊人馬很快相遇。閻軍如果是潮水,我們則是破浪的快舟所到之處激起陣陣血花。


    我一馬當先,揮拳將一個衝到眼前的騎兵連人帶馬擊飛了出去,帶倒身後一大片。連砸再摔使我正前方十來個騎兵就這樣失去了戰鬥力。拳力未收右邊又是一腳,橫向踢飛了一名胡匪和他的坐下馬。又是一陣吇哇亂叫的聲音在右方響起。隻兩下子就在我正前方和右方形成了一個十來米長的真空地帶,更精彩的是後麵的騎兵由於前衝速度過快,來不及反應就意想不到地被倒地的傷馬殘兵絆倒,人被馬踩,馬被人絆,一時間馬嘶人嚎亂成一團。我一看這招真是好使,就帶動三角陣左衝右突,專往人多馬密的地方打,而且麵對狠巴巴而來的刀槍我絲毫不躲,隻顧揮拳踹腿,碰上我拳腳的不是人死就是馬亡。我強橫的身體數日前連小白虎都不能重傷我,何況前日我的功力又上升了一個層次。刀槍砍在我身上連個白印都沒有。我身後的龍戰隊員們也毫不留情,夠得著人的殺人,夠不著人的就殺馬,實在遇不見對手的就拿倒地欲起的胡匪下手。就這樣我們在胡匪的騎兵群中穿來刺去,像一輛帶刺的風車一樣,轉到哪裏哪裏唿啦啦倒地一片。離我們較遠的被傷員死馬擋住過不來,離我們近的全都非死即傷。


    我和隊員們正殺得興起的時候,不知哪個胡匪喊了一句:“|媽呀!趙家軍簡直不是人。快撤吧!”


    轉眼間,諾大的兩軍陣前隻有遍地的人屍馬體,層疊堆積,血流汩汩。我們剩下的對手惶惶如驚弓之鳥,疾急如漏網之魚,瞬間全跑迴了閻軍的陣裏。


    我一望之下才知道,我們剛才連殺帶傷和他們自相踐踏而死的已經禍害了他們過萬騎兵。


    我召迴還在窮追不舍的小白,小白渾身已經被血染成紅色了,邊走邊用舌頭清潔著自己的毛發。狀似極其過癮。我哈哈大笑著和隊員們退迴自己的陣前。


    一萬名趙家新軍的小夥子們以羨慕和興奮的神情迎接著我們全勝歸來的龍戰隊。我不失時機地鼓舞他們的士氣:“趙家軍的兄弟們!看到沒有?在你們麵前的這幾萬胡匪,隻不過是紙老虎!你們怕不怕?”


    “紙老虎!紙老虎!殺!殺!殺!”殺聲震天而起。


    我成功的激起了他們的豪氣,望著他們精神抖擻地振臂高唿,我從心裏笑到了臉上。這才是我想像的趙家新軍。


    對麵的閻衝氣得嗷嗷直叫,暴突著銅鈴眼。


    “上!全給我上!把他們給我剁成肉醬!”


    兩邊未動的步兵方隊在匪首的催促下開始向我們潮水般地衝過來!


    趙智勇和趙猛也不等我示意同時大喝一聲“變燕子陣!”身後一萬兒郎迅速組成一黑一白兩隻巨燕,每百人組成一個小三角形,每千人組成一隻小燕子,趙猛和趙智勇就是兩隻巨燕的頭。我的百名龍戰隊員也如影般地穿插進去,每人負責百人小隊的安全,以他們小成的移形換影神功保護他們兼助他們殺敵,應該很輕鬆。


    趙猛兩人虎眼圓睜巨劍一舉:“兄弟們!殺!”帶頭分向兩邊衝向自己的對手。


    趙純的玄衣女隊也都集中在正前方拉弓認箭,監視著已經失去了鬥誌的近萬騎兵。步兵一動騎兵已失去作用,但是威脅還是有的,不得不防啊!


    我拍了拍不知疲倦早已按耐不住的小白,示意它又可以盡性了。小白歡快地化成一道紅白相間的光,消失在敵群中。


    該是這一萬趙家軍體驗體驗戰場血腥的時候了。我站在趙純身邊沒動。靜靜地注視著戰場內的變化。


    戰鬥雖然沒有剛才我和龍戰隊員們那種排山倒海似的一邊倒的情景,可也相當的慘烈。


    趙智勇帶領他的五千勇軍像一把雙刃的鋼刀插進敵群,所過之處,敵人象麥子一樣被成片割倒。趙智勇雙手使把大劍,直劈橫劃,仗著身高力大,功力深厚,所向披靡。身後的勇軍走馬燈似的輪番攻擊外側的敵兵,敵兵們因為正對著毒辣的陽光,本來就被晃得睜不開眼,動作有些遲緩,槍影一閃,劍光又到。剛勉強抗住一槍,可怎麽也擋不住另一個勇軍的第二劍了。龍戰隊員們更是像一群翻飛的奪命蝴蝶,穿梭於敵群和勇軍之間,匪兵經常隻覺得眼前一花就掛了。還有的匪兵正惡狠狠地往勇軍身上捅家夥時,眼見得手自己卻莫名其妙地身首異處。勇軍們見自己的身邊有人保護更加肆無忌憚地專心殺敵了。


    趙猛更象一頭竄入狼群的雄獅一樣,右手持劍,左手不知何時搶了匪兵一把大刀,掄刀揮劍,左右開弓。刀劍加身,血花四濺,無人可擋。


    兩隻雄獅,兩隻利燕,一路勢如破竹,很快連匪兵方隊一撕到底。兩隻燕陣掉頭再戰,又是一陣刀劍相擊,槍棍相搏,好不壯觀!將燕陣之威發揮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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