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非為咧嘴笑了笑:“出風頭的事,可不能隻交給你一個人來做啊。”說完,陸非為腳下風靈力湧動,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陳命那邊的正麵戰場,陳命的攻勢逐漸緩慢,焦嵐見狀,猖狂的笑道:“我就是站著讓你打,你又能奈我何?”


    陳命後撤幾步,看著麵前的焦嵐。冷笑不語。焦嵐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連忙向左側挪移,但是突然間,陳命暴起發難,獸爪中出現火紅色的光芒,用力的一捏下去。焦嵐的身形突然頓住,身上的冰魄甲上冒出了紅光。


    紅光漸漸濃鬱,冰魄甲上出現了絲絲裂紋,隨著紅光溢散而擴大,焦嵐悶哼一聲,口中溢出了一縷鮮血。


    還沒等焦嵐有所動作,陸非為的身影卻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焦嵐身後,手中長劍已經帶著前所未有的鋒銳感,悄無聲息的向焦嵐後心遞出。


    “風隱殺。”陸非為好似隨風飄散的落葉,不帶一絲煙火氣的攻擊,紮進了焦嵐的後心,所幸焦嵐躲開了幾寸,沒有直接刺入焦嵐的心髒。


    焦嵐臉色終於露出驚慌之色,口中吐出一口鮮血。陳命和不知何時恢複過來的陸非為聯手一擊,竟然將他重創。


    焦嵐迴頭看向陸非為,麵上還帶著難以置信之色:“你是如何瞞過我的靈覺的。”


    陸非為撤出長劍,焦嵐哇的一聲,再次吐出一口鮮血。陸非為聳了聳肩:“稍微有了點突破,對付你應該足夠了。”


    焦嵐不甘的從天上跌落,閉上眼的最後一個念頭卻是想著:“若是我不大意,早點斷其一指,那便好了。”


    王屋山的眾人見焦嵐落敗,紛紛上前接住焦嵐,手忙腳亂的將療傷丹藥喂給他,焦嵐在王屋山地位特殊,若是出事,他們都不好過。王屋山弟子探查了下焦嵐的鼻息後,發現還有存活的可能。頓時鬆了口氣,也不敢在這裏多做停留。一群人帶著焦嵐,慌慌張張的離去。


    陸非為鬆了口氣,從空中落下,陳命也是解除了自己的獸化狀態。來到陸非為身邊,問道:“小陸,你莫非又晉級了?”


    木詩怡也是好奇的看向陸非為,陸非為當初在武都可是當著眾人的麵晉級的,難不成又在這場戰鬥中突破了?這讓那些苦苦尋求突破機緣的修煉者們情何以堪?


    陸非為搖了搖頭:“並非如此,我隻是受到了詩怡姑娘的啟發,對自己的風靈力有了新的想法而已,之所以先前傳音,讓你替我轉移焦嵐的注意力,就是為了配合我這一招。”


    聽到這話,眾人一陣無語。陸非為在一擊被焦嵐拍落地麵久久沒有動靜,眾人本以為他重傷昏迷了,沒想到卻在地下思考自己的新招式。當真是心大的緊。


    陸非為在山下見到木詩怡用先天木靈力融入了環境後,便一直有了一個想法,陸非為發現先天靈力的優勢不單單隻是靈力的活躍度,更重要的是與天地的契合度。先天先天,溶於天地,方為先天。結合之前使用過隱身之術的陸非為,便成功的使出了這麽一道暗殺之術。


    “這招雖然威力不強,但是勝在防不勝防,先天靈力與天地靈氣的差別微乎其微,這一招在實力相差無幾的情況下簡直是無孔不入。”陸非為心中暗暗想到。


    一旁的王源麵帶掙紮,走上前來支支吾吾道:“弟子王源謝過兩位供奉了。不知道兩位來此,是不是為了武漿果樹而來?”此戰之後,王源徹底意識到自己無法超過麵前的這兩人,但是讓他心甘情願的服軟,倒是有些困難。


    陸非為瞥了一眼王源,笑道:“洪門此次也想參與武漿果之事?那可能不行,雖然我們名義上是洪門的供奉,但是對於這種能提升我們實力的東西,沒有道理將他拱手讓人。”


    王源擺了擺手,解釋道:“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的意思是既然兩位供奉也有意染指武漿果,不妨我們一同合作。雖然焦嵐已經被擊垮,但是王屋山弟子眾多,你們三位勢單力薄,不如與我們合作,到時候得手後再分配戰利品,如何?”


    陳命看了看陸非為,傳音道:“要不要告訴他們,這一趟我們是替百草穀辦事的。不需要他們來幫忙?”


    陸非為表麵做沉思狀,暗中卻傳音道:“不急,這裏人多眼雜,洪門不會是王屋山的主要目標,我們已經和焦嵐交過手,不妨混進洪門,也好方便木姐姐他們那邊行事。既然當了洪門供奉,有多的好處倒是可以拉他們一把。”


    陳命點點頭:“聽你的。”


    陸非為皺了皺眉,說道:“你說的這個建議也不是不行,我等需要換上洪門弟子衣服,也好來個出其不意。”


    王源說道:“這卻是不難。”說完從靈戒中拿出了幾套洪門普通弟子衣服,交於陸非為,“這是為備不時之需準備的備用衣服,這時候倒是排上用場了。”


    陸非為點點頭,王源這家夥雖然在洪門之內狂妄,但是出去執行宗門任務之時,倒也考慮的周全。


    王源猶豫了一會,又提到:“陸供奉,方便問一下你和洪雅師妹,是什麽關係?”


    陸非為將衣服分給兩人,聽到此話好奇的看向王源:“有過幾麵之緣而已,怎麽了?”


    王源支支吾吾:“沒什麽,隻是洪雅師妹迴來,聽到陸供奉的消息後大發雷霆,說要宰了你這不負責任的家夥。”說完眼神異樣的看向陸非為,仿佛想要知道陸非為對洪雅幹了什麽。


    陸非為哭笑不得,想必是答應了洪雅阻攔九皇子的事情,自己離開的匆忙,卻是沒有辦到,倒是失信於人了。


    “離開南河府之時,先去洪門向洪雅道個歉吧。”陸非為心中暗想,苦笑不已,到時候說不定會被洪雅擠兌成什麽樣呢。


    說起來兩人也是世交,呂不器在武都說與洪門門主有過一段接觸,甚至洪門門主可以說是呂不器的半個徒弟,嚴格來說,洪雅要叫自己一聲世叔?


    幾人套上了洪門的外衣,跟隨著大部隊向山頂出發之時,陸非為好似想到了什麽,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想對你世叔無禮?先過了你爹那關吧。這輩分高,就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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