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和尼古拉丁大致商量今後的事,他們現在隻有迴到百民國保存實力,因為以他們的實力根本無法戰勝古門司,必須和世界**聯手才行,這個過程需要時間!


    蓋德軍的艦隊速度很快,讓路凡和藿米多追的上氣不接下氣,他們還遭到了天吳的攻擊,要不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可能還會受傷。


    天吳不明白,齊米爾和愛爾凡來也就算了,藿米多這是整那出?集體叛變?還有藿米多身邊那個男人,據說是路凡,上一任世界**軍上將,續孤龍——赫萊米·羅米洛克斯之後,又有兩位上將叛變?


    蓋德軍眾人哭笑不得,同時議論紛紛,為了保證迴航的安全,他召開一場會議。


    在場四十人都是蓋德軍的心腹,有一些熟悉的麵孔消失不見,他們留在了圓弧港,被世界**的人堆在一起,等待著大規模的火葬,然後化為塵埃,散於天地。


    “諸位,這場戰鬥結束了,首先,請大家為死去的兄弟姐妹們默哀一分鍾。”


    全體站立,隨後免冠低頭,他們這場戰鬥似乎失敗了,但無論結果如何,離開的人都值得尊敬。


    一分鍾後,望舒說:


    “坐吧!接下來要給大家說的,是關於這場戰鬥最終的結局!”


    莽尅臉色有些不好,他喝了幾口茶,有些期待,莫非楊浦他們的歸來帶來了什麽好消息?


    “大家都知道引領者這個組織,他們的目標是古門司,在這次戰鬥中,這個隻有十六人的組織犧牲了七人,其中有世界**的英雄凡薩爾多,還有世界**的前任資深長老曹星月,以及用鬼稱名的三位遊俠,龍族前任族長龍憶和一位叫陳億隆的青年。”


    “怎麽這麽多和世界**有關的人?”


    有人問時,昆吾順勢解答。


    “這正是我召開這場會議的原因。此次犧牲的七人,有四人和世界**有直接聯係,這說明什麽?”


    昆吾發問,莽尅說:


    “世界**並未完全被古門司控製。”


    “對!這是一方麵,還有一方麵就是說反抗古門司的人很多。這場戰役我們贏了,雖然過程和我們預想的不同,但我們達到了目的。尼古拉丁前輩帶領的引領者消滅了古門司數十萬人,也初步弄清了他們的實力,現在,我們可以暫把他們的實力定為十萬灰甲戰士,百位紅甲人。”


    “十萬?”


    在場四十人瞬間成了驚恐臉,阿爾娃說:


    “老大,沒搞錯?上次三十個灰甲戰士就搞得我們焦頭爛額。”


    “沒搞錯,雖然這個數據不準確,但我們寧可將數量定多一百,也不能少定一個!上次那件事不能當做參考,因為是大戰之後,而且現在對抗古門司的人不止我們,還有世界**。”


    “他們?”


    “嗯!不用懷疑,世界**並未完全被控製,未來的光啟·望舒都有可能站在我們這邊。”


    “不見得,我感覺光啟·望舒狗改不了吃屎。”


    侯浩說話一向不過腦子,坐在昆吾身邊的托托知道昆吾和望舒對話的事,所以說:


    “不能這麽說,除了世界**,我們還可以從傭兵界和東域界拉人,總之,我們的隊伍還能壯大!”


    托托這麽一說,在場的帝族人大多默默點頭,他們相信族長,所以對今後滿懷期望。


    “失陪了!”


    捂著嘴,莽尅急忙跑出會議室,昆吾皺著眉,對身邊的玉芙蓉說:


    “去看看怎麽了。”


    “嗯,放心。”


    玉芙蓉出門,聽到昆吾說:


    “希望大家將心態放好,態度擺正,我們現在做的事已從起初的反世界**一步步升華,我們現在的敵人是古門司,其餘各路的朋友我們都得以禮相待……”


    關上門,玉芙蓉走上甲板,莽尅靠在欄杆上,雙手將其緊抓,同時麵朝大海,狂咳不止。


    “莽尅。”


    連忙將手帕扔下大海,玉芙蓉瞟到上麵的血,擔心的問:


    “病情惡化了?”


    “有點!”


    “我去找元化叔。”


    玉芙蓉轉身欲走,但被莽尅拉住,他現在成了禿頭,麵色蒼白的像個變質的白煮蛋。


    “不用了,我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


    “不治療也不行!”


    “陪我說說話?”


    莽尅很早就加入了蓋德軍,和玉芙蓉更是好朋友,所以她靠在莽尅身邊,聽他說:


    “元化沒告訴你們我的病吧?”


    “告訴了啊,不是暗疾嗎?”


    “不是,是絕症!”


    “絕症?”


    莽尅說的無比平淡,像感冒一樣,玉芙蓉不然,她的臉色瞬間嚴肅。


    “你怎麽不早說?”


    話語中帶著一些責怪,莽尅卻嬉皮笑臉的,他此時的這張臉配上笑容真的很難看。


    “早說不是給你們添堵嗎?最近我的病越來越重,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玉芙蓉沉默,她不是巫醫師,不知道怎麽治不治之症,但同伴有事,不能袖手旁觀。


    “對了,之前紅盾的羅天不是說了嗎?隻要七魂六魄都在,就能複活。”


    莽尅搖了搖頭,玉芙蓉卻堅持說:


    “你也可以去巫鹹國一趟!”


    “我雖然不知道那個方法是否為真,但元化說過,七魂六魄也可說成三魂七魄,其中三魂為陽,有胎光、爽靈、幽精,七魄為陰,有屍狗、伏矢、還有什麽來著,忘了。但從人唿吸停止的那一刻,就有一魄開始消失,所以要想做到魂魄具在,是很難的事。”


    “這麽說,星則淵也複活不了?”


    “不一定,紅盾創造了太多奇跡,他可能服用過什麽靈果。”


    “我去問問羅天,然後給你找靈果。”


    玉芙蓉有些激動,作為戰師,作為蓋德軍的一員,她不怕死亡,隻要死得其所便值得。但要是被病魔折磨致死,就不太劃算了!


    “不用了,真的。”


    玉芙蓉不聽勸,一個人跳到別的船上,莽尅靜靜的看著大海,他攔不住,就不攔了。讓玉芙蓉去問問羅天也好,這樣一來,知道真實情況的她便不會自責,因為她尋找過機會!


    “自己的情況,自己還是了解的。”


    吹著海風,虛弱的莽尅單膝跪在甲板上,消瘦的身體隨之猛倒前傾。他眼中的光逐漸消失,吹到臉上的風逐漸沒了之前的涼爽。沉重的眼皮再也看不到這股光了,他本想在曠世戰役中犧牲自己,特別是突圍的時候,他都準備自爆,結果尼古拉丁施展了星陣。


    自己的性命,就到這裏了嗎?自己這瘟猴,真的是瘟猴啊。


    遠處,光啟·望舒一人前去沃德夫多西部。他丟下受傷的部下,獨自麵對古門司。途中,他看到一支熟悉的部隊!


    這支部隊沒有看到隱蔽氣息的他,剛好,不用費時間解釋!這支部隊隻有一萬人,為首者本是齊米爾和愛爾凡,因為蓋德軍公開表示要進攻古門司,他就安排了一支攔截部隊,沒想到請纓的齊米爾兩人便是引領者的成員。


    兩人走後,為首的是禾乃和乞拉朋齊。他們的實力突飛猛進,初有少將軍銜。


    將他們調到這是光啟·望舒的主意,他不想讓禾乃阻礙他們活捉星則淵,沒想到星則淵最後死了,不知道禾乃知道這個消息會怎樣。


    禾乃如刀冷峻的麵孔掃過一眼前方,她對身邊的乞拉朋齊說:


    “圓弧港的戰鬥結束了。”


    “別擔心,小星不會有事的。”


    “就怕出事。”


    乞拉朋齊跟在她身邊,毫無怨言的和她一起加快速度。


    和她們反方向的是望舒,他看到了數十公裏的荒蕪戰場,意識到了戰鬥的激烈。隻不過他沒想到戰鬥會蔓延到隔塵世界外的地域。


    進入隔塵世界後,望舒被眼前的景象驚呆。雖然這個世界沒給他留下什麽好印象,但城區廣闊,不像現在這個荒蕪世界。


    千羽神鷲沒有目的的在天空斡旋,在尖銳的唳聲中,它們抖落羽翼上的雪白羽毛。還有一些站在地上,雙爪撫摸流沙,它們埋頭於地,似乎在尋找食物。要是找到之前死去的人,它們就能飽餐一頓。


    光啟·望舒心跳的很快,因為有些畏懼,但還是迅速朝荒蕪中的高樓而去。每個人都有畏懼的事,但必須勇敢麵對!


    通過星陣,望舒來到第十九層,他見到德古拉彭,後者坐在錦毛座椅上,神色肅穆。


    “大人,這場戰役結束了!”


    “夢氏和妍軒氏呢?”


    德古拉彭淡淡開口,望舒走在他身邊,隨後單膝下跪,坦誠的說:


    “跑了!”


    “以你的實力,要想追,他們能跑?”


    德古拉彭沒有釋放出任何氣息,但望舒已感覺心怵。年齡堆出來的不止是實力,還有無比強大的魄力和定力。


    “引領者的人突然出現,用星陣讓蓋德軍連同星則淵二人一起跑了,我沒想到凱斯·尼古拉丁也是引領者的人。大人,他已經隱退數十年!”


    “然後呢?”


    德古拉彭說過,不能對他說謊,望舒始終銘記。要是世界**中有叛徒,他就等於每天處在監視下。


    “後來藿米多和路凡出現在我眼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因此錯過了最佳的追擊時間。在此之前,鳴犼三位上將隨星陣而去,雖緊跟蓋德軍,但沒有後援,我擔心會有意外,所以把他們叫了迴來。”


    “藿米多兩人呢?”


    “不知道!他們給我講了一些事,我一開始並不明白,等我緩過神,才發現他們也和引領者有關。”


    望舒添油加醋,反正他與藿米多兩人走過一段路,還說過話,這麽告訴德古拉彭倒也沒事,反正沒人聽到談話的內容。


    望舒心理素質很強,說如上之話時語句通順,像豪爽的說著真話。


    突然間,一隻大手悄無聲息的蓋到他頭頂,涼意瞬間襲遍全身,微弱的電流從脊椎而過,令望舒起了雞皮疙瘩。


    “你給我一種欺騙的感覺!”


    德古拉彭身高四米,緩緩蹲在望舒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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