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相機拍下一張照片,右側的路易族人抬著受傷的帆石三人,他們需要治療。而在照片的中心位置,甘索和路易·八世彼此背對,相距百米。在潔淨的蒼穹下,一場生死對決正在上演,現在誰倒下,就代表誰輸,輸掉對決,輸掉生命!


    在攝影貓頭鷹前,男記者口齒清晰的說:


    “各位觀眾大家好,這裏是清梅城,我是記者夏曜。在我們接到通知後,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但大家可以看到,在我身後是已被毀掉的清梅城城牆,路易家族的五大強者皆受重傷,此時和甘索對戰的是路易家族族長路易·八世,這將是場白熱化的戰鬥!”


    夏曜手掌微移,示意搭檔轉移攝影貓頭鷹。鏡頭中,甘索和路易·八世一起轉身,慢慢走到一起。


    “雖然我們不知甘索和路易家族有何仇恨,但他的實力是一大亮點。兩年前的加爾多多·甘索沒有星神,現在卻擁有兩顆星神一顆大星團,這樣的進步無論是誰都歎為觀止。希望大家繼續關注這裏的戰鬥,夏曜將為大家持續播放。”


    攝影貓頭鷹在搭檔的驅使下飛上天空,斡旋後在空中穩住,為正在觀看這裏的觀眾直播這場戰鬥。


    緊盯的兩人前,甘索的臉上揚溢不少得意。


    “不過如此!”


    八世的胸前有一道很深的刀傷,鮮血從其中不斷外流。


    “穿越百年,既然帶著複仇的目的歸來,前輩,你真是可悲!”


    斬水刀鳴,殺意暴漲。


    “你沒資格和我說這些!”


    “你不會贏的,你沒有要守護的東西。”


    “滿嘴廢話,真是和士一樣,你不愧是他的後代,將他的缺點繼承的一項不漏。”


    雙腿下壓,堡似準備就此解決八世的生命。


    “你還活著,不懂死去的痛苦。你現在是族長,不懂被篡位的心酸。我從百年前來,發現人世已不再是熟悉的模樣,如果你經曆我所經曆的一切,現在所剩的念頭就會和我一樣。人就是這種自私的動物,隻要事情的發展和自己預想的有所偏差,就會生氣,就想將其摧毀!”


    “但路易家族正越來越好!”


    “我不會認可士的,也不會認可你們!”


    堡似身體前傾,他現在的思維並不齊全,否則不會拖到現在。


    “前輩,安歇吧!”


    咒文——掣風速!


    催動咒文的八世和堡似再戰,他每一次抬腳都很用力,因為其下有冰。麵臨攻擊時,他頂起盾牌,等擋住攻擊後再刺出騎士矛。在火花中,八世話語不斷。


    “前輩,你說的有道理,但這個世界不止複仇那麽簡單,你的死推動了家族的發展,為何現在迴來將罪我們?你的仇恨,該隨曆史而去。”


    手中的斬水對準堡似的後胸膛,那是心髒的位置。天使的護盾幫他擋住,但堡似的力量不減。


    護盾破損,斬水之尖觸及他的後背,在八世覺得不好時,斬水沒有刺穿他的心髒,而是就此停止。


    腳邊的花朵開始枯萎,冰冷的寒氣逐漸消失,八世轉身時後退,看向甘索時,他的左臂已化為寒冰消失。之前的戾氣盡數消散,為之代替的是一道淡淡的冷冷氣息,他臉上的獰笑平息,露出點點冷峻。


    “堡似已經死了。”


    八世有些不明情況。


    “什麽意思?”


    甘索摘下護額,手掌擋在頭頂,以此躲避攝影貓頭鷹的目光,他沒有將攝影貓頭鷹擊落,因為它可以把自己還活著消息傳到世界各地,甘索想早點讓紅盾傭兵團的各位安心。


    甘索是老兵,皮膚不算白,甚至有些黑,但現在蒼白如冰,額頭上的黑色紋路猶如般若鬼麵,八世見之,試探的問:


    “你現在是甘索?”


    “對!堡似的意識已經消失了。”


    “是你救了我?”


    縱使八世知道一些關於返生咒文的事,也不算特別了解。


    “嗯。”


    “為什麽?”


    “我和你無仇!”


    甘索說完,低頭綁上護額,走向遠處的背包。雙手的武器消失,八世跟在他身後。


    “堡似的意識為什麽會消失?”


    “他存在的年代太過久遠,而且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所以消失。”


    “那你呢?還將繼續獲得他的力量?”


    “嗯!這是返生咒文帶來的力量,我本該同時具備他的意識和實力,但他之前完全使用了我的身體,將我的意識碾壓,他一個人支配不了這具身體,畢竟不是它的主體。”


    “你要去哪?”


    甘索提起背包,並不迴答,路易家族是世界**的一員,甘索不會傻到告訴他自己的行蹤。


    當八世走到甘索身前時,後者如冰,聲音平淡的說:


    “我沒有殺你,是因為我們沒有仇恨,堡似想報仇,已經殺了兩個人,這樣就夠了。如果你再攔我,我不介意再戰一場。”


    甘索的漆黑雙瞳裏寫滿死亡的憂鬱,他看著八世,後者的圓形胡被血染紅,顯得有些狼狽。


    “你也說了,我族有兩人犧牲,你突如其來的來,又莫名其妙的走,起碼給我一個交代!”


    “堡似是被士害死的,他想報仇,恰好被我用返生咒文吸入體內,所以歸來。”


    甘索脾氣好,常人可不會給路易·八世解釋。提著背包,甘索赤著上身,一個人遠去。


    這場戰鬥來的荒唐令八世站在原地,竟不知該如何處理。


    夏曜帶著搭檔快步跑來。


    “路易族長,請問這次戰鬥的起因是什麽?”


    “不知道!”


    “那您為何不乘勝追擊?是因為剛才甘索沒給你致命一擊?”


    這件事來的蹊蹺,讓路易·八世有些心煩,而且這次還有人犧牲。想要客觀報道的記者不停的問,嘴皮子不停的動,讓路易·八世心煩。他的手掌擋住攝影貓頭鷹的鏡頭,麵色冰冷的推開夏曜。


    “無可奉告!”


    族人聚到一起,路易·八世說:


    “召集全族會議!”


    “是!”


    這次的事他們得通過族內的商量才能得出結果,他們該如何對外報道?說和自己對戰的是甘索?那樣一來,他們家族肯定會被輕視。但要是說堡似,再糾結原因,他們家族的曆史就會被抹黑。


    這兩者都不可小覷,八世難以權衡,族長這個位置坐的很不舒服,因為一個決定就會影響百萬人。


    在路易家族召開會議時,甘索故意往北走,在進入無人之地後,他朝西而去。他要渡海去東域界,現在還沒到紅盾聚集的時間,他得去找一把合適的稱手好刀!堡似的意識消失,此後,堡似的力量將全由他控製。


    “真是不劃算,等了兩百年,意識卻在複仇成功的最後一刻消失!”


    甘索本性善良,否則現在的路易·八世已不能在族中召開會議。但對堡似而言,複仇也算成功了,在他生命重生的最後一刻,他看到自己手中的刀刺向堡似的後胸膛。接下來該做的,就是甘索自己的複仇了。


    沫的死!紅盾傭兵團的衝散!


    這些事隻要想起來就心痛,即便他的心髒不再跳動。


    淅淅瀝瀝的雨聲是悲情的歌,就算現在他聽到都心生悲愴。


    在甘索開始新的行動時,秦雲天已在韓國接到段琴。


    秦雲天騎馬走在馬車一側,心情沉重,又不知該如何訴說。他第一眼見到段琴時傻了眼,段琴蒙著眼,也不說話,似乎瞎啞,要是讓大哥看到,豈不傷心死?


    哎,段琴這兩年究竟經曆了什麽,眼瞎了,還不會說話,這……這該如何是好?秦雲天以為自己找到段琴就有了好消息,沒想到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為了讓大哥接受,秦雲天以信鴿送信,讓大哥提前做好準備,段金龍看後心髒猛地一停,紙上的一行字讓他唿吸困難。


    白紙上的黑字為: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琴兒和以前略有不同!


    秦雲天報此信肯定說的是不好的方麵,高興沒幾天的段金龍一下衰到底端,這下該怎麽辦?女兒迴來了,卻有所不同,難道是缺胳膊斷腿?當段金龍有這念頭,立即扇了自己兩巴掌,想什麽呢?不會的不會的,女兒肯定隻是受了小傷。


    段金龍不敢多想,自己那麽貌美的女兒,要是出事,該怎麽辦?


    紅楓每天看著段金龍消瘦,夜不能寐,不思茶飯,也擔心的不得了,但隻有等段琴迴來。


    海上,世界**中將乘戰艦而來。


    “邦妮中將,有紅盾傭兵團的新消息。”


    “說!”


    中午傳來消息,說甘索大鬧路易家族,路易家族空逆和任一不幸犧牲,這件事讓邦妮震驚。路易家族一向以團隊合作為主,且攻守兼備,居然被甘索殺了兩人?真是難以想象。緊接傳來的消息是什麽呢?


    “段琴出現在了韓國。”


    邦妮眼眸微凝,目光堅定。


    “這不是壞事,此次我們一定要達成目的!”


    “中將大人,龍肖似乎出事了,要是讓燕國人抓住我們截信的事,還能順利重啟段氏商路嗎?”


    “不用考慮哪些。”


    邦妮側耳聽到響聲,伸出纖長的手,接住鸚鵡通訊器。


    “喂,上將大人!”


    “到哪了?”


    “還有三日便可到達燕國港口。”


    “好!一路小心。”


    “到了之後再和你聯係。”


    “好!”


    邦妮剛掛通訊器,身邊的校官就問:


    “中將大人,上將的新名額確定了?”


    “還有最後三場比試!”


    “那您……”


    “我覺得他是贏家。”


    邦妮和下屬在一起,因為自己中將的位置自然而然的讓自己保持嚴峻。


    新上將之位,將會是場極其激烈的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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