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間房間!”


    之前崔爾德帶他們過來,可不隻是向弗洛薩爾·薩拉齊匯報情況,而是為了給他們指明方向。


    “走!”


    星則淵和甘索、羅天對視,手指由三變成一,猛地推開門。在門撞到牆上時,手持幼龍點金搗的羅天和甘索撲向裏麵的大床。


    鏘——


    兩把刀和幼龍點金搗打在薄被子上,碰撞出一陣巨響,卻沒有絲毫下陷。


    “嘰嘰!”


    薄被子被猛地揚起,裏麵閃出一道黑影,鬼魅的黑影攜著一道寒光將甘索和羅天轟出房間。在城堡走廊的光裏,這道黑影終於顯現出它的模樣。


    這是隻三米高的猴子,猴子咧著嘴,齜出一口弑血的尖牙,黑猴穿著一身合身的黑鐵甲胄,以他們的了解,這應該是弗洛薩爾·薩拉齊給它量身製作的!


    三階黑猴竄出來的那一刻,星則淵衝進房間快速搜尋。


    “不在?”


    “怎麽是隻猴子?”


    羅天無奈的挺了挺背,撞在牆上的感覺不太好受。甘索衝上去接住猴子手中的斧子,兩米長的戰斧和一米多的和刀比起來差距很大,但甘索還是在一道氣浪破開時擋住它,以石板上的腳掌下陷為代價。


    “這就是崔爾德說的那隻三階黑猴?”


    “應該是!”


    羅天點頭時,崔爾德衝過來準備偷襲猴子,卻被動作極其輕盈的猴子閃開。


    “你怎麽來了?”


    四人站在一起,甘索和羅天隨時準備抵擋它的衝擊。


    “我不放心,弗洛薩爾·薩拉齊呢?怎麽隻有隻猴子?”


    三階黑猴看到崔爾德和星則淵他們站在一起,暴露的上躥下跳。它嘰嘰的亂叫,似乎在命令崔爾德聽從於它。


    “不知道,或許弗洛薩爾·薩拉齊有所察覺!”


    “快去其他樓層看看,弗洛薩爾·薩拉齊應該不會離開這座城堡,也千萬不要讓他離開,不然他催動刀刃摧毀這裏隻是分分鍾的事。”


    “好!”


    星則淵說著,朝著中部的樓梯而去。


    擋在左側的猴子下一刻出現在中間的樓梯口,星則淵的路被攔住。


    “團長,去右邊!”


    羅天一顆巫丸入口,眉頭一皺氣息上漲,手臂上的青筋爆粗。


    “氣厘!”


    身體一閃而逝,比甘索斬出的氣浪還快。手中的幼龍點金搗橫擋,戰斧與其僵持,甘索釋放出的氣浪已衝出,為了抵擋三階黑猴不得不迴撤戰斧,羅天將沉重的幼龍點金搗拖在地上,掄動後再次砸向三階黑猴。


    “今天我也要出一份力!”


    崔爾德不能見到弗洛薩爾·薩拉齊,否則後者隻用捏捏手,他的心髒就會像狼桃一樣變得稀巴爛。他拿著鐵劍衝上去,三階黑猴被三角形陣型圍住,甘索和羅天都是兩顆大星團一顆小星團,崔爾德也有著兩顆大星團的實力,就算黑猴為三階實力都在短時間裏占不到好處。


    “兩位,無論今天能不能成功,我都感謝你們!”


    崔爾德說著,掩埋許久的怒氣毫無保留的釋放出去。


    “鋼鐵破壞劍!”


    身體中的星團之力盡數運用,四年了,他做了四年奴隸,這四年裏,他連眼前的畜生都不如。都說狗仗人勢,平時一隻猴子都敢欺負他們!而現在,他要展現自己狂怒的一麵了!


    猛烈一劍轟在黑猴背上。甘索身體旋轉,斬水和雪燕尾刀身交叉,猛地推出猶如神牛頂撞。它的身體被轟飛出數十米,大門活生生被打碎,三人站在一起,手捏武器毫不示弱。


    “嘰嘰!”


    急促的叫聲後是戰斧劈出的氣浪,神農鼎落在地上將其頂住,羅天使用銘文器還未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但可以令它們隨意縮放,堅硬和沉重是它們自帶的本質。神農鼎顫動嗡鳴時,兩側的甘索和崔爾德快步上前。


    “狩獵!”


    “撕裂!”


    嘶吼的劍氣猶如野獸怒吼,三階黑猴胸前的甲胄被崔爾德破開,露出其下的黑毛。猴子舉起和人類不同的手臂,接住甘索的“狩獵”,肩膀卻被雙刀的刀尖劃破。


    “嘰嘰!”


    三階黑猴氣憤的大叫,掄起的斧子被甘索閃開,卻擊中崔爾德的鐵劍。雖然擋住了,但他雙手發麻,全身發顫。


    “傷!”


    羅天快速上前,沒拿武器的他身體輕盈。如刃的手掌卷積一股無形的氣浪,衝出的氣息猶如槍芒,但是麵對全副武裝的三階黑猴,強大的氣壓隻掀起它的嘴皮。


    咚!


    一跺腳,身體四周怒吼黑色風暴,黑猴雙眼發紅,它要展開猛烈的攻勢了!


    三樓樓梯口


    沫敏捷的翻下樓梯側麵的欄杆,雖說城堡隻有四層,卻有三十多米高,也就是說除去塔尖,城堡還有二十四米左右,每一層皆高六米,樓梯就有十二米的長度,其間為螺旋式。


    沫的身體從螺旋樓梯中的空隙穿過,落地後往上朝著藍色大狗衝去。


    “月斬!”


    大藍狗也是三階實力,名為“獄犬獸”,它眼睛一瞪,頭上頂著的人類頭骨像足球一樣滾開。沫的行為很瘋狂,佩劍斬出的劍氣形成彎月,氣浪劃傷獄犬獸,它嗚唿一聲,立馬後退竄進三樓走廊。


    辟寧伸出一隻手擋住身後的五女,獄犬獸慘叫,身體猶如火炭開始冒火。幽藍色的火焰像城堡裏點燃的鬼燈,這種火焰似乎隻有傳說中的神獸才會掌握。獄犬獸稀疏的一層火焰縷縷可見,像炎熱夏日窪地冒出的熱浪。


    憨厚的漢子有的是力氣,他緊握鐵劍,看著獄犬獸一步步後退。獄犬獸撲來,辟寧身體雖倒,一對有力的臂膀卻用劍抵在它的鄂下,讓它無法張開血盆大口。要是一般的野獸還好,但這獄犬獸全身冒著火焰,看著就令人害怕,特別是它撲上前的那一刻,絳旋三女險些尖叫。


    幼幽還算冷靜,她和凡奧上前一同踹出一腳,碰到獄犬獸頭部的腳掌感受到了高溫,它身體一退,辟寧雙腳瞬間發力,將其踢了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沫手持佩劍,身體滯空。


    “穿透!”


    身體落下,獄犬獸又痛唿幾聲,它渾身的火焰更旺了,有火上澆油的漲勢。手掌摩擦被獄犬獸燒開一個個大洞的衣服,沫轉身對背後的五女說:


    “趕緊退後,這家夥不好對付!”


    “沒有一般三階野獸的體質,遇到一點傷痛就會慘叫,但受到的傷害越高釋放的火焰就越多。”


    辟寧很了解野獸,他真擔心下一刻它會變成炎神傭兵團的“火神”!


    “一起戰鬥!”


    段琴堅定的脫下琴盒,獄犬獸口吐火焰,從段琴身邊經過,熾熱的溫度讓她揚起的一根秀發被引燃。還未打開琴盒的手掌頓時一頓,背後爆炸開的火焰像流星一樣。


    “走!快!”


    “你們安心戰鬥,我保護她們!”


    凡奧說著,拉著幼幽就走。


    “走,去找弓箭!”


    “好!”


    她們在漫長的走廊裏跑,那些暈倒的人還未醒,卻有凡奧需要的武器。


    握住弓箭,抖動兩下表示認可,背起箭囊的凡奧說:


    “一會戰鬥可能會蔓延到這兒,你們把他們鎖進房間,記住,一定要小心!我去幫他們,以大家的實力,想鬥過變態的獄犬獸並不容易!”


    “啾啾姐姐,你放心!”


    幼幽乖巧的點頭,旋即開始動手把他們拉進房間。


    所有詞語都有它的意思,她們終於知道“死沉死沉”代表的重量了,真的重……


    二樓走廊大廳


    所有的事都發生在一瞬間,太多文字的描述隻為說明幾秒鍾的故事。


    “你們很聰明,可惜你們算錯了一步!”


    王座兩側的刀劍漂浮在空氣中,大盾從後背移動到弗洛薩爾·薩拉齊頭頂,隨時都能落下替他擋住致命一擊。


    “你們錯在把我想的太傻了!四樓的奴隸們會去三樓和我忠心的大狗一起幹掉你的同伴,然後再下來殺了你,至於已經去一樓的人,隻是活的時間長一點。或許他們根本扛不住幾斧!”


    “你怎麽知道四樓的人會幫你?”


    “因為他們天生就有奴性,不服從我隻有死路一條!”


    “可惜他們已經死了!”


    窮淩麵孔冷淡,坐在鐵之王座上的弗洛薩爾·薩拉詭笑道:


    “動作真快,但是你覺得你的同伴能鬥得過我忠實的獄犬獸和才智過人的黑猴?”


    “當然!”


    窮淩捏了捏脖子,緊接活動腳踝。


    “準備好受死了?”


    窮淩問話的樣子高傲的像隻鳳凰,就算弗洛薩爾·薩拉齊高高在上懸浮在距離地麵三米的地方,窮淩依舊驕傲的抬起頭,那種來自血脈的藐視像人直視螻蟻。弗洛薩爾·薩拉齊暗自吃驚,但他毫不服輸的催動自己的星神。


    “鐵之乾坤!”


    鐵杖杵地,王座上除了刀劍和兩麵盾牌外,還有無數細長的鐵針,半米長的鐵針像槍頭一樣尖銳。擁有一顆星神一顆大星團的弗洛薩爾·薩拉齊令鐵針猶如驟雨打下,窮淩不躲不閃的站在原地,右腿為支點,左腿猛地抬起。


    “寒冰之傷!”


    月星隱留在迷霧後釋放出寒冷的光,光芒突破一切阻礙,似護主心切的寶駒。


    “哇——哇——”


    無數烏鴉在城堡外發出招人厭煩且幽長淒涼的叫音,城堡後一輪圓月占據,陰森的城堡似乎化為蝙蝠才最符合意境。


    左腿一揮,無數半米長的鐵針落下,隔著刀劍,弗洛薩爾·薩拉齊滿是血絲的眼睛和窮淩的眼睛對視,弗洛薩爾·薩拉齊滿懷信心,但下一刻,窮淩一腳踢出的寒冰之氣凍結空氣中的刀劍,令其目光一呆。


    “不可能!”


    “什麽不可能?井底之蛙!”


    一腳踢碎盾牌,弗洛薩爾·薩拉齊的王座再一次瓦解,無數鐵器朝著窮淩射去,無論多少他不過一分鍾就能化解,帶著寒氣的左腿猶如玄冰之源。寒氣令空氣下降,左腳帶著道道雪花飄過。


    “這裏的人打不過你,你就覺得自己最強?”


    窮淩哼了一聲。


    “幼稚!”


    一腳踢碎第二麵盾牌,兩米高的王座經過兩次瓦解隻剩下一個支架,兩個敦實的鐵柱在鐵針射盡後撞到窮淩胸膛,高抬左腳將其頂住,身體穿透牆壁。但沒過幾米,窮淩的身體就停了下來。


    被他撞碎的磚塊落下半截,背後的月亮是此刻力量的襯托,一腳甩開兩個大鐵柱,弗洛薩爾·薩拉齊轉身欲要跑時,卻與星則淵的眼睛對視。


    “以為誰都能困住我?”


    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烏黑鐵片朝著剛出現的星則淵胸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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