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羌摩很喜歡把人踩在腳下,當腳下的人痛苦*時,他就是這個世界的王。兩個男人在他腳下毫無抵抗力,一對大小不一的眼睛裏全是興奮。扭曲的麵孔像是在享受別人的痛苦,他以此為食,難以自拔。


    “嗯?”


    星則淵伸出沒綁墨星的拳頭,在仰起頭的路易·羌摩的眼中不斷放大,緊捏的關節有些慘白,伸出的拳頭猶如要開辟一片世界。


    一拳將路易·羌摩打退十幾米,七葷八素的他趴在地上還沒下命令時,這些騎士已本能的朝星則淵他們撲去,他們是護主的忠犬,但是在一陣耀眼旋風的衝擊中,他們毫無懸念的朝著四麵八方倒去。


    “我靠,這小子好厲害啊!哪來的?敢打路易家族的人?”


    “完了,這小子瘋了。”


    “有點本事啊?”


    “團長,他這是不考慮後果,不值得學習。”


    張磊肩上扛著一個八百斤重的精鋼大錘,前麵站著的梳著雙馬尾的穿著公主裙的女孩叉著腰,無奈的聳了聳肩。


    “算我沒說,走吧!”


    “是,團長。”


    “根據小道消息,他們可能會成為第二代最具潛力的傭兵團之一。”


    “知道了知道了,反正我們也在裏麵,無所謂了,他們又不和我們爭。”


    女孩走向傭兵之家,身邊扛著鐵錘的男人猶如鐵塔,身材高大,壯碩若巨熊。


    “誰?”


    站起來的路易·羌摩眼冒金星,鼻青臉腫的他抹了抹鼻血,看向星則淵他們時,嚷嚷著說:


    “殺了他們。”


    “就憑你嗎?”


    窮淩站在星則淵身後,手掌靠在他肩膀上,四周人雖然解氣,但也等著看一出好戲。


    路易·羌摩看了看倒下的隨從,當即吼道:


    “誰把他們幹倒,賞金一千萬。”


    星則淵唿出一口氣,扶起範叔和王叔。


    “喂!你們怎麽不上啊?一千萬啊?嫌少,那就兩千萬!”


    星則淵他們牽著八匹馬,背著背包朝著傭兵之家走。


    “我們準備去租個院子,一起吧?”


    “好好!”


    範叔和王叔答應時,身邊人都給他們讓道。


    “兩千萬啊!”


    “你他媽瘋了,這些人敢打路易家的人,說明他們有底氣,你也敢覬覦這錢?”


    “走吧!別看了,這錢我們賺不了。”


    “就當看了一場戲,真是太爽了,還是有人敢和他們頂嘴。”


    “就是!有錢了不起啊?還不是靠家族,又不是靠自己賺的。”


    星則淵八個人離開,路易·羌摩還在後麵叫囂著。


    “給我等著,我要讓你們跪下給我舔鞋。”


    “煩!”


    “把車燒了。”


    星則淵說罷,窮淩嘴角一咧,身體旋轉時將腳上的火焰甩出,猶如錐形的火焰像一支箭矢,但是在接觸豪華馬車的那一刻,頓時成滔天的焰火。


    “燙!燙!”


    背後的火焰瞬間炙烤著正裝,黑色變成了暗紫色,一陣滾燙的溫度讓路易·羌摩連滾帶爬的往前滾了幾圈。


    “團長,你們讓他們在這麽多人麵前丟人,是會有麻煩的。”


    “麻煩?”


    羅天沒好氣的說:


    “所謂的貴族,都是吃軟怕硬的,帝族和他們都一樣。”


    “不怕!”


    星則淵說:


    “範叔、王叔,和我們住在一起是不會有事的。”


    “好……好!”


    租了一間房子,星則淵先去把任務交了,傭兵之家正在裝飾,聽說下個月會有一個格外重大的消息公布。


    羅天他們整理東西時,窮淩和沫已經站在醫院門口了。


    “這醫院不讓人進?”


    “嗯!不知道發生啥事了。”


    “我去問問。”


    沫笑了笑。


    “窮淩,你會問嗎?”


    “麵帶微笑,給點錢!”


    窮淩挑了一下眉毛,很有自信的站在圍觀的人堆邊。


    “這不是甘索大哥說的嘛?”


    “嘿!”


    窮淩右手拿著一遝子段琴發的零花錢,一個勁的拍著左手掌。白皙的麵孔陽光而且帥氣,但是他看了看醫院,再低下身時,小聲的說:


    “告訴我醫院發生了什麽,我就把這些錢都給你!”


    “騙鬼呢?有病吧?”


    “我說我說!”


    一邊的老太太過來說:


    “裏麵有隻怪獸,吃人來了。我就知道這麽多,你給我多少錢?”


    無奈的抽出一張,在那老太太高興的笑掉假牙時,窮淩說:


    “這方法不對啊!”


    “是你用的不對。”


    沫綻放笑容,和他正對的醫院大門打開了,五個人走了出來。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跟在段琴她們身後,唯唯諾諾的說:


    “大小姐,今天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後我們醫院一定一改前非。”


    “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我們還會過來看病。”


    “好好!您們三位身體不錯,這兩位大媽大叔,隻要你們來,我們免費提供治療,你們的病是老毛病了,不可能一下子就好,但是以後一個星期來我們這一次,堅持個一年半載,病情就會好很多的。”


    “嗯!多謝院長關心。”


    “大小姐您們慢走。”


    段琴她們真的走時,院長才算鬆了口氣。


    “院長,就這麽……”


    “別他媽說了,把剛才那個護士長開了,人家揮手就是百萬千萬,我們能惹得起嗎?這是真的段氏商行的千金,前段時間我聽說燕國國師的女兒當了傭兵,或許就是那個小丫頭,以後吩咐下去,不管我在不在,所有人,對待那兩個漁民都要當爸媽來看。”


    “是!”


    “段琴。”


    “小符。”


    窮淩和沫站在人群裏為他們開路,在所有人都看著他們時,他們走上大街。


    “醫院發生啥事了?”


    “嗯……這個嘛!”


    段琴想了想,她從不會將對別人的氣發在另一個人身上,於是很有耐心的說:


    “醫院的人以為我們沒錢所以欺負我們,但是我把他們臉打了。”


    “喲嗬!”


    窮淩興奮的叫出了聲。


    “就該這樣,把他們能的。給你們說,過幾天那什麽玩意家族?”


    沫無奈的說:


    “路易。”


    “對!今天團長把這個什麽玩意家族的少爺打了,這幾天我們又有事幹。”


    “為什麽?團長不像是會主動惹事的人啊?”


    “王叔和範叔提前去停馬車,在路上出了點小事故,路易家的少爺以此想殺人。”


    “這麽過分?”


    “嗯!”


    “這個世界,生病了。”


    小符喃喃。


    “那團長是對的,要是他們來找事的話就來吧,我們又不怕他們。”


    段琴底氣十足,費歇斯和凡睦、凡奧動作故意放慢了一點,走在了他們後麵。


    “不會有事吧?”


    “不會的,他們有這個實力。”


    費歇斯笑出一口黃牙。


    “真沒想到紅盾傭兵團這麽厲害。”


    “確實很厲害!”


    “你可要和他們打成一片。”


    “嗯!”


    紅盾傭兵團依舊租了一間大院子,這種地方比平常的酒店要好得多,活動也方便。


    “叔叔阿姨迴來了?檢查怎麽樣?”


    段琴他們也立馬參與收拾房間,羅天已經去做飯了。四人坐在石桌上,凡奧說:


    “以後每天要吃藥,貼藥貼,每個星期去醫院一次。慢慢就好了!”


    “好,那就好。”


    費歇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讓團長破費了。”


    “客氣了,叔叔。今晚我們有一場宴會,就先住在這吧,房間已經給你和阿姨,還有凡奧準備好了。”


    “好好!”


    星則淵做事總是讓人沒有挑剔,一個男人卻總能做好每一個細節。從小就是孤兒的他,知道細節的重要,有時候,一個眼神都是感情升華的重要體現。


    兩個小時後,一場盛宴開始了,辟寧從外麵提著水果和酒迴來,在大桌上擺滿了各種佳肴。


    “窮淩,開飯了!”


    “什麽嘛,那個小子不敢來嗎?”


    站在房頂上的窮淩看著四周,沒什麽異樣啊。但不得不說,這次聚集起來的傭兵還真是多。


    “父親,為什麽不讓我去?天都黑了。”


    “不讓你去是因為不想讓你死。”


    “就算亞瑟城不是我們家族主城,但是我們手下強者這麽多,隨便派出一個不就能殺死他們嗎?我要把他們踩在腳下,把他們喂狗。”


    “羌摩,閉嘴!”


    路易·十七大吼,拿著幾張材料氣衝衝的扔在兒子臉上。


    “你看看,剛才我去查了資料,打你的那個人是紅盾傭兵團團長,今年才十七歲,就號召著八個人成了群星。其中,有段氏商行段金龍之女,有燕國國師——良相符伊尹之女,還有一頭神獸之園的神獸,以及一個帝族的小子,他自身更有世界政府首腦之一——北辰·曦和的武器……”


    “不可能!”


    “什麽不可能?每天無所事事,也不修行,要是放在帝族,你已經被開除族籍了。別人十七歲,帶領傭兵團成立半年,接了兩個任務就成了群星等級的傭兵團,你呢?啊?連別人是誰都不知道,就要上去打人家?魯莽!”


    路易·羌摩咬著牙,坐在原地。


    “我告訴你,要是你去惹這些人,就算我是亞瑟城城主,也救不了你。”


    “那我被打就是活該?”


    “廢話!”


    一巴掌扇在路易·羌摩的臉上,身邊的隨從嚇的閉上了眼。


    “你以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嗎?我怎麽會有你這麽個兒子?我告訴你,要是你敢去招惹他們,我會提前把你五花大綁送出去。話已經送到了,不多說!”


    路易·羌摩看著自己的父親抱住跑向他的咿呀咿呀的弟弟,目露兇光。


    “你不就是嫌棄我沒做大事嗎?我就做給你看。”


    “滾!”


    吼了一聲,轉身逗自己的小兒子,路易·十七看都不看路易·羌摩一眼,他匆匆的離開。


    “在亞瑟城動不了你,等你離開不就行了嗎?還有你。”


    轉過頭,路易·羌摩帶著狠毒的眼光說:


    “老東西,有一天,這個城主是我的。”


    在幽暗的房間裏,路易·羌摩計劃著如何將星則淵踩在腳下,而在另一處,一場盛宴剛剛開始。


    雖說世界上沒有不散的宴席,但是此時本就不應該考慮那些。陷入死循環的事歸哲學家們思考,年輕人喝酒吃肉,載歌載舞。


    “這酒不是‘毒蛇’吧?”


    窮淩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


    辟寧笑了笑無知的他,甘索說:


    “毒蛇可比這個貴。”


    “爸,你不能喝酒。”


    “孩子,你爸今天開心,讓他喝一點。”


    費歇斯憨厚的笑著,他的“漁夫職業病”不能大量喝酒,但是他今天高興。


    “團長,團長,我想敬你一杯。”


    費歇斯站起來時,星則淵鮮有的端起一杯酒站了起來。


    “那個,我是個粗人,不太會說話。但是昨天凡奧迴來呢,我特別開心……”


    凡奧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怕大家將自己的事情說漏嘴。


    “……那個,凡奧平時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一直覺得啊,她能加入紅盾傭兵團是她的榮幸,啊!嗯……希望你們今後照顧照顧她。我就在這裏謝謝你們了。”


    一口氣喝完酒,費歇斯彎下腰,向星則淵行禮。星則淵也喝完酒,他很少喝酒,這杯子有三兩左右,就不應該喝白酒的,但這是潮流。紅酒是虛化的歌舞曲,讓女人們麵色潮紅,男人們精神抖擻。但一杯白酒下肚,才考驗誰是真英雄。


    “叔,不用這麽客氣。”


    “好好!”


    “吃飯!”


    星則淵說著,大家雖有些疑惑,但是都開始邊吃邊聊。


    凡奧給自己的父母夾菜,這次菜肴大多數都是羅天做的,還有一些是酒店買的,都很可口。


    “你也吃你也吃。”


    吃到最後,凡奧直接哭了,在大家不注意時,她偷偷的跑到後院。


    “怎麽了?”


    星則淵很少喝酒,他感覺自己剛才那一杯喝的太猛了,現在走起路來有些飄飄的,隻是意識還很清醒。走到凡奧身邊,星則淵說:


    “剛才吃飯的時候我給段琴說了,明天我們把這間院子買下來,這地方也大,我們能經常迴來住住。世界政府軍散布各地,在新世界不還有個總部嗎?以後這就是我們的總部了。”


    “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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