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見了,大叔”三生一入山城,便別了馬隊。


    “小子,有緣再見了,哈哈”


    “薛先生,我先走了。”


    “恩”轎子淡淡的傳來一聲。


    三生別過馬隊,看這座山城。


    闕城無愧於山城之名,整座城池如同鑲嵌在兩山之間,隻有南北兩門可通,兩門之間的街道,如刀般斬開了闕城,隔開兩邊商鋪,三生沿著街道隻身來到一名為醉香的客棧。


    三生來到櫃台前,櫃台比三生高了不少,隻得踮起腳,露出一雙清澈的雙眼:“老板,來間房。”


    掌櫃看著從櫃台前露出的眼睛不禁嘲笑道:“哈哈,小屁孩?家中長輩在哪,你還不夠資格開間房呢。”


    三生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雙腳使力,翻上台子,右手出劍,在空中挽了個劍花,劍尖直刺掌櫃眉心前,削下了掌櫃的一縷頭發,俯視著掌櫃冷冷的說道:“現在資格夠了吧。”


    電光火石之間,掌櫃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眼見著一縷頭發從眼前飄落下來,深咽一口,顫栗的迴答:“夠……..夠了”


    三生收迴佩劍,在廳中眾人複雜的眼光中,跳下台子,將一錠銀子丟在台上,青龍兩人和門主給了三生不少黃金白銀,所以三生出手十分闊綽:“給我間安靜的房間。”


    “好,好。”掌櫃見三生武功高強,出手又闊綽,立刻換上笑臉,喊道:“小二,帶客人上去,好好招待。”


    醉香客棧在闕城也稱得上稍有名氣的客棧,客棧挺大,有裏院,而三生的房間便在裏院三層最靠裏的地方,清幽安靜。小二帶著三生繞了些路,介紹完裏院,才到三層,此時三層圍欄上正倚靠著一男子,男子身穿戎裝,腰係長刀,一副軍士模樣,見三生從身後掠過,有意無意的說道:“院中幽蘭香,卻是曇花顯,落花入水間,蕩起千層浪。”


    三生略有所思的看著裏院種植的蘭花,潔白通透的蘭花圍繞著假池。


    從通透的天頂落下的璀璨日光激起蘭花的清香,婉如仙霧般彌漫著四周。


    如癡如醉。


    卻見一旁,未照陽光之處,一朵蘭花已成枯黃,不過清風拂過,便已落下杆頭,墜入池中,點出層層波瀾,許久不散。


    戎裝男子深歎了一口氣,朝著空處悠悠的說道:“引狼入室,不得太平。”


    “什麽意思?”三生轉頭問道,卻已不見男子蹤影,隻得轉身問道小二:“剛才那人是誰?”


    “客官,你有所不知,方才那位軍士是城主手下的一名大將。”


    “恩,可以了,你先離開吧。”三生迴到自己的房內,思考著大將所說的話,若真如大將所說,闕城這些日子怕是不太太平了。


    “算了。”三生自下馬車,便無休息,此時花些時間來想些尚且未發生的事,不如早些休息,三生已入初靈境,打坐納靈便可維持精神,所以平日休息皆是一納靈代替,此時也不例外,關緊門窗,便爬上床來盤腿而坐,一邊又一邊的納靈入體。


    再說另一邊。


    “將軍,屬下無能,丟失了那位的行徑。”


    “無妨,以那位的能耐,你若是不跟丟才算的上是怪事。”


    “將軍,您為何要留在此處,不迴將軍府?”


    “今日,心頭總是不安,在府上更甚。”將軍沉重的灌下手中的酒,揮了揮手,示意其離開;“你先退下吧。”


    “是。”


    待到屬下離開之後,這位將軍一瞬間蒼老了不少,哀歎著:“薛病夫啊,薛病夫,你此時來闕城究竟想做些什麽啊!”


    “誰!”窗外突起的一絲聲響,驚得這位將軍,寒毛四立。


    “取你性命的人!”一道黑影從窗外躍入屋內。


    見到來著模樣,將軍震驚的叫著:“怎麽……怎麽會是你!!”


    “啊!”


    三生停下了最後一周天的靈力流動,感知著開辟出來的神門府中兩穴,雙穴充盈,已初窺禦劍訣一層的門鏡,一層唯有一招一式,名為封山,封山一劍,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之技,將府中靈氣瞬間抽出灌入心竅,神門灌入力竅,已達到一劍封山之勢,但這種抽空穴中靈氣的方式會對竅穴造成巨大傷害,所以神門府中兩穴不開辟到一定強度不可亂用此招。


    三生此時雙穴靈氣已足,但穴的強度尚且不足,還需靈氣蘊養一段時日才可正式修煉封山劍,結束修煉,見時間已過申時,正欲尋些食物墊下修煉後的空腹感,卻突然聽見一聲撕裂的叫聲從樓下傳來。


    奪門而出,衝下樓,已有多人圍在這間廂房門口。


    “這是怎麽了?”三生問著圍觀的房客。


    其中一房客指著屋內,說道:“好似有人被殺死在裏麵了。”


    三生眉頭一皺,擠開人堆,入了廂房,隻見一局無頭屍體倒在茶幾之下,酒杯滑落在一旁,屍體的手指處有著血跡,地上是被擦去痕跡的血字,隻可辨別出一亙字,此人一身戎裝,十分眼熟,三生心中暗道:“這不是剛才在三樓的那位大將?”


    沒過多久,酒樓外便傳來一陣嘈雜聲,一位腰掛衙門令牌,身作衙役服裝的人來到廂房內,出聲問道:“這是什麽迴事?”


    之前帶三生上樓的小二,見衙門來人,一溜煙的竄了出來,伸手便指著三生,哭喪著說道:“大人,這位將軍和這孩童聊了幾句,迴房不久便成這樣了。”


    這位衙役也是好笑,隻是聽了這小二一句,便根本不理會三生隻是個八歲孩童,張嘴就命部下:“來人,抓住這人迴去審問。”


    三生那肯乖乖束手就擒,一個衝刺,破窗而出,這一逃跑便已坐實了兇手之名。


    衙門的領頭見三生跳窗逃跑,不動聲色的暗中一笑,轉身叫喚著部下:“趕緊追,別讓兇手逃脫了!”


    一時闕城大動,衙門聲稱有鎖骨易容成八歲孩童的殺人兇手,流竄在闕城,不過一個時辰,大街小巷裏便貼滿了三生的畫像。


    三生逃竄到巷子裏頭,隨意遁入一處人家,警惕的看著屋外,朝著屋裏的住客說道:“讓我躲躲就好。”


    “三生。”


    熟悉的聲音傳入三生耳裏,轉身看去,竟是薛岑,三生有些尷尬的,說道:“薛先生,又見麵了。”


    正當此時,屋外傳來了衛兵巡查的聲音。


    薛岑朝著三生說道:“你先進屋吧。”


    “恩。”三生也不多說,趕緊躲入屋中,才剛入屋,院子的門便被強橫的敲開。


    “衙門來巡查。”來者氣勢洶洶,舉起三生的畫像便道:“有沒有見過此人。”


    “沒有。”薛岑毫無表情的迴到。


    衛兵死死盯著薛岑一會,沒有察覺不妥便說道:“此人是逃犯,若是遇見,請立即稟報衙門。”說罷,帶著隊伍朝著下一家人行去。


    待到衙門衛兵已經走遠,薛岑才關上院門,迴到屋中緩緩的坐下,輕咳了幾聲,便不再說話,反倒是讓三生十分尷尬。


    “額,你不打算說些什麽?”


    “不。”


    “不好奇,我為什麽被通緝嗎?”


    薛岑這次幹脆不說話,搖了搖頭。


    “真的不好奇?真的不想知道?”


    薛岑微微一笑:“你說便是。”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令三生覺得自己在哀求薛岑聽自己講故事,十分不爽的迴道:“不想說了。”


    薛岑毫無生氣出了一聲“恩。”後便閉目養神起來。


    最後在兩人一番精神角逐下,三生被完敗了,乖乖將客棧發生的事情,向薛岑細細描述了一邊。


    “亙字?”薛岑略加思索了一番說道:“原來如此。”


    “知道了什麽?”


    “恩,大概知曉了一些事。”薛岑頓了頓:“還是不說為好,說了這趟渾水你怕是躲不掉了。”


    三生聳了聳肩,很是無奈的說道“你覺得現在我就能躲得掉麽?”


    薛岑露出一個不明深意的笑容:“那我便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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