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為此時南樞現在身上火氣大,不宜用像西洋參這樣火氣大的藥材,而我在這藥湯裏加上甘草水,也是為了給南樞降火用的。”


    薑皖洋洋自得的看著白薇,眼中便是帶著得意的神色:“怎麽樣,我學的還不錯吧?”


    一般將死之人氣虛,火氣不足,很少會有初學者就能診出南樞這次是火氣旺盛導致的氣色虛弱,白薇倒是沒想到薑皖能試脈試出南樞現在火氣旺,看著薑皖的眼中也就帶了讚許,勾了勾嘴角,誇獎道


    “沒想到你倒是在學醫這一方麵蠻有天賦的。”


    “那可不,”薑皖得意的勾勾眉,又笑道:“我可是為了學這些東西熬過幾夜。況且你給我的那本書那麽好,我若是再不學的精一點,是不是有些對不起你。”


    一邊說著,薑皖一邊俏皮的對白薇吐了吐舌頭,白薇便笑著拍了拍薑皖的腦袋,拿出針來,一邊給南樞針灸,一邊與薑皖講解著那個部位應該往哪裏紮,又講解著哪個穴位的作用,不過是紮了幾根針,薑皖便就學到了許多。


    南樞也在這個時候緩緩轉醒。


    當看到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時,南樞眼裏便全是警惕,當磚頭看到薑皖跟白薇時,南樞眼中的警惕才稍稍鬆了一點。


    “我怎麽在這裏?”


    “禦墨翎騙了我一起過去救了你,我們就順便把你帶過來治病救命,若是一直把你留在南鎮國的營地,估計你很快就得沒命了。”


    “你說禦墨翎去救了我?”


    南樞沒管後麵的話,隻聽聞前麵是禦墨翎要去救她,眼中便是充滿驚訝。


    白薇本身救南樞就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感覺,不過就是因為醫者仁心,實在是沒有辦法看到一個明明可以救好的人死在自己麵前,白薇這才行醫救治,所以對南樞說話也就沒什麽好語氣


    “還有我,你怎麽隻聽一個人。”


    白薇到底是有些不滿的。


    見白薇這副模樣,南樞竟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白薇便抬頭去看她,眼中帶了不解:“你笑什麽?”


    “笑你可愛。”


    南樞笑著搖頭,不等白薇說話,便又說道:“我一直都以為你是一個比較成熟冷淡的人,沒想到還有這麽可愛的一麵。”


    白薇:“......”


    她不過就是稍稍的耍了次脾氣,怎麽就可愛了。


    南樞雖打仗厲害,不過人看上去卻是柔柔弱弱的,說話也是溫溫柔柔的樣子,雖因為東雲玉的事情,薑皖對南樞沒什麽好印象,不過這會子見到南樞本人,心裏竟是對南樞怎麽也討厭不起來。


    如今見白薇對南樞態度冷淡不耐,竟還笑著出聲安慰她:“你別理她,白薇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別放心裏去就行。”


    南樞便笑著點頭:“白薇我以前見過的,我們認識。”


    原本薑皖還以為兩人不認識。


    如今挺難書這麽說,薑皖倒是覺得自己有點尷尬。


    白薇便是又冷哼一聲:“你跟以前一樣,還是那麽喜歡讓人尷尬。”


    南樞便是不好意思笑了笑。


    禦墨翎也是這個時候端著藥碗從外麵進來,一進來便看見南樞已經睜開了眼睛,此時南樞的臉色看上去也紅潤了不少,禦墨翎心下這才放了心,將藥碗端到他們麵前,問白薇道:“什麽時候喝?”


    “再過會兒,”白薇又在南樞的其他穴位上紮了幾針,沒好氣的跟禦墨翎說道:“一會兒給她喝了藥就把人還迴去。”


    禦墨翎知道兩人就跟宿敵一樣,誰也看誰不順眼,也知道白薇刀子嘴豆腐心,這會子南樞醒了過來,估計兩個人就是又鬥了嘴鬧了矛盾。


    聽白薇這麽說,禦墨翎便是無奈笑著搖了搖頭,才又說道:“若是把南樞送迴去,指定就又得給金華給打成剛剛那個樣子,你說你還得再去救人,何必給自己找這些麻煩事。再說了,你這好不容易救下來的人,再把人送迴狼窩,你這不是白浪費功夫嗎。”


    白薇便是冷哼一聲,沒有說話,隻聽著禦墨翎跟薑皖兩個人笑鬧,約莫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又把針從南樞身上拔下來,這才惡狠狠的說道


    “誰說她再出事我就還要再去救她!想得美!”


    南樞便是彎了彎嘴角,禦墨翎也是笑著搖頭,薑皖便一邊幫著白薇收拾東西,一邊笑道:“是是是,你最喜歡見死不救。”


    、明顯的調侃嘲諷她。


    白薇斜兜一眼薑皖,又是哼了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趕緊給她喝藥!喝完了早點休息,越熬夜越好的慢!”


    說完,便就抱著醫箱準備往外走。


    薑皖見狀,便趕緊跟兩個人道別,然後緊緊的跟上白薇的步伐,一路上都是笑嘻嘻的:“我今天又學到了一些,謝謝我的白師父。”


    薑皖說的搞笑,把白薇逗笑,白薇便笑著瞪她一眼,笑道:“趕緊迴去休息吧,你不迴去,我估計陸之行也休息不好。”


    薑皖便笑著點頭,一路上走著,薑皖長了幾次嘴巴,才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你跟南樞是怎麽認識的?你們兩個人怎麽看著像是磁場不和一樣?你倆有什麽矛盾嗎?”


    白薇便是看一眼薑皖,挑眉,卻是沒有跟薑皖解釋:“這些你就別管了,都是一些陳年舊事了,再提也沒什麽意思。”


    如果白薇想說,白薇一般不會賣關子,隻要薑皖問,她都會說。


    這會子見白薇這樣說,薑皖便知道白薇是真的不想說。知道她不想說,薑皖也就沒有為難白薇,隻是笑著拉了她的衣袖,笑道:“那你什麽時候想傾訴了,就來找我,我隨時陪著你。”


    剛剛白薇雖說沒說什麽,看上去也像是跟禦墨翎等人調笑,可薑皖還是能看得出來白薇眼中的落寞。


    她雖說不知道白薇跟南樞之間到底經曆過什麽,可是薑皖卻知道,在看到南樞的時候,白薇並不是真的討厭她,隻是看到了南樞,心中便想到了一些曾經的不美好。所以白薇眼中才會有一閃而過的落寞。


    白薇驚覺與薑皖的觀察能力,不過也隻是對著薑皖扯了扯嘴角,還是什麽都沒說。


    把薑皖送迴營帳之後,白薇卻是並沒有接著迴自己的營地,而是一個人漫步到了一處地方,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若不是再見到南樞,被塵封在記憶裏的那些以前,她還以為自己早就忘了呢。


    這些年白薇自己故作灑脫的假裝自己忘記了一切,可是今天見到南樞才知道,原來以前,那都是自己的故作灑脫。


    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白薇歎了口氣,低下頭去,便不再去想。


    白薇原本以為他們從南鎮國那邊搶了地契跟他們南鎮國的小公主迴來,今天一大早金華便就會帶著精兵攻打過來,就連陸之行跟李尚書兩個人都是早早的起來,召集了全部將領們開例會,隨時坐著準備。


    卻是沒想到,一直到日上三竿,金華也沒有帶著南鎮國的人來打。


    一直守在城門那邊守信的士兵們,也是遲遲不見南鎮國那邊的動靜。


    士兵們起先不知道為什麽要他們今天這麽早的來隨時待命,也不知道是誰傳了出去,不一會兒,白薇跟禦墨翎昨天半夜去南鎮國奪迴他們丟失了哪座城池的消息便就在整個軍營裏傳了出來。


    大家一聽他們原本丟失的城池又迴到了他們大魏手上,便是各個開始歡唿鼓舞起來,一時間,整個軍營的戰士們軍心大振,大家都歡唿著禦墨翎將軍威武,倒是一下子把白薇跟禦墨翎兩個人都給捧了上來。


    更誘人吆喝著說要給她們兩個人舉辦慶功宴。


    見大家士氣高漲,陸之行也不好扶了他們的興趣,便也就點了點頭,同意了他們的請求,不過是有個要求的,因為今天要雖是備戰,誰都不允許喝酒。


    大家也都知道其中利害,自是不會有偷偷喝酒的行為,隻是一個勁兒的圍著禦墨翎以茶代酒的敬茶。


    看著大家都圍著禦墨翎歡唿,陸之行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陸之行聽著大家的歡唿聲,便默默的自己一個人去了一個安靜的地方。


    薑皖原本是在笑著看著這一切,待到發現陸之行悄然離開,便是趕緊快速跟上了陸之行的腳步,笑著上前拉了拉陸之行的手。


    陸之行迴頭去看,見是薑皖,這才放鬆了自己眼中警惕,故作強顏歡笑的看著薑皖,問道:“你不在那邊跟他們一起慶功,過來幹什麽?”


    薑皖便笑著走到陸之行身邊,與他並肩站著,笑道:“那你不在那邊跟他們一起輕功,出來幹什麽?”


    陸之行便隨口說道:“嫌他們太亂的慌,我出來清淨清淨,透透氣罷了。”


    薑皖便笑著看陸之行:“他們亂,還是你的心亂?”


    被薑皖這麽一問,陸之行便是一愣,薑皖便是笑道:“陸之行,你心裏不舒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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