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疏想要推我下水?”


    薑皖不可思議的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臉上全是不可思議:“他為啥要推我下水?我待她雖不說極好,卻也沒虧待過她.......”


    “你是沒虧待過她,可人家心裏記恨著你呢。”


    “記恨我?”薑皖越聽越覺的迷糊,“我又沒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她為什麽要記恨我?”


    白薇歎氣:“這也是個可憐的孩子......當時她被人牙子買去,又送去你那裏做女童,可你偏偏沒選中她。這一來二去的,這不就又讓她又陷入了火坑當中......她心裏也就扭曲了,就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她才落得了如此的地步,所以就把你給恨上了......”


    “這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啊?”


    薑皖聽了白薇的話,隻覺得哭笑不得:“我就是挑個丫鬟而已,怎麽還差點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


    說著,薑皖頓了頓,又一臉警惕的看著白薇:“你沒把人怎麽樣?”


    雖說初聽到黎疏想要殺自己的時候,薑皖心裏也是不舒服的,不過一聽白薇說的理由,薑皖便覺得,這丫頭也是個苦命的人,若是因為這件事丟了性命,豈不是更慘了?


    “我早就知道你會心軟......我給你留了她一命。”


    你留她一命,若是把她弄得半死不活的,那還不如直接廢了她呢。


    薑皖在心裏腹誹,嘴上說道:“那你怎麽她了?”


    臉上還帶了些緊張,好像生怕白薇把她怎麽樣一般。


    白薇看薑皖這樣,便是歎了一口氣,頓了頓,才聳肩看向薑皖,歎氣說道:“薑皖,我跟你說,我這次看在你的麵子上放過她,沒對她做什麽,隻是吩咐她保護好你的安全,若是你出了事,就算不是她做的,我也一並算到她頭上去。”


    “那我以後豈不是絕對安全了?”


    有了白薇這句話,黎疏得時刻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看好自己,不讓自己受傷,否則,就算她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白薇歎氣,拍了拍薑皖的肩膀,沒有說什麽,而是準備離開。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薑皖這個人表麵看著沒心沒肺,其實最心軟,她還真怕等到黎疏真的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來的時候,薑皖還是會原諒她。


    看來,她得時刻敲打著黎疏一些了。


    白薇走後,薑皖卻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


    索性便直接從營帳中走出去,便看到不遠處,黎疏也正站在那兒抬頭看天,那認真的模樣,好像是在數著天上有多少顆星星一樣。


    薑皖歎氣,隔著遠處看了一會兒,便舉步往前,來到了黎疏的跟前。


    “黎疏。”


    黎疏原本在抬頭看天,心裏想著這些年自己心中的恨,是否真的恨對了。


    猛然見聽到了有人喊她,嚇了一跳。待轉頭看到那個人是薑皖的時候,眼中便是劃過一絲心虛與愧疚。


    “主子。”


    “嗯。”


    薑皖點頭應聲,剛剛黎疏眼中的那抹愧疚與心虛,她自然是看在了眼中的。能對自己產生愧疚,就說明這個人本心是不壞的,說不定,也隻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罷了。


    薑皖歎氣,看著黎疏半晌,隻把黎疏看的心裏發毛:“主子......您......您找我有何事?”


    “我也不是找你,就是想出來看看天上的星星,正好看見你也在這看,看你看的認真,就心血來潮的想過來嚇唬你一下罷了......你在想什麽事情嗎,想的這麽認真?”


    薑皖就假裝自己不知道黎疏想要害自己的事情,在黎疏旁邊坐了下來,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空地,笑道:“你也坐下來吧,咱們主仆兩個好像還從來沒有談過心。”


    黎疏看著這個好幾次差點被自己害死的人,竟然還毫無防備的與自己坐在一處,還想著要與自己貪心,心裏便就很不是滋味。


    薑皖為人確實沒的說,自從她來到薑皖的身邊,薑皖從來沒有給她委屈受過不說,甚至還與她講過什麽平等公正,在薑皖麵前,自己好像才真的像是個完整的人一樣。


    自己真的因為當年的事情就一直記恨著薑皖這件事,真的做對了嗎......


    薑皖見她不說話,便笑著轉頭去看她,淡淡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雖然咱們兩個人相處了這麽長時間,可你給我的感覺,總是有一種很疏離的感覺,就像你的名字一樣冷淡......咱們主仆二人之間,好像總是差著那麽一點什麽東西一樣......”


    “主子您多慮了。”


    黎疏歎氣,在薑皖跟前坐下:“可能是因為黎疏生性不太愛說話,為人又比較木訥,惹的主子嫌棄了吧。”


    薑皖便笑:“你看,你什麽都好,就是這點不好,太敏感了。我哪裏嫌棄過你?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是我自己人,從來就沒有嫌棄過你,若是真的嫌棄你,今天遠遠的看到你,我大可不必過來,你說是不是?黎疏,你有時候啊,就是把自己的心關的太過於嚴實,不肯讓別人進來。”


    “可能是因為黎疏從小沒有交過真心的朋友,已經不會與人相處了吧。”


    黎疏低下頭,想起那些曾經水深火熱的生活,心裏便又開始抑製不住的對薑皖恨了起來。


    薑皖歎氣,心裏多少能猜到了一些黎疏的心思,想來黎疏的心思這一時半刻的也改不過來,也隻能靠自己日後的慢慢感化了。


    “你說你以前沒有真心的朋友,其實你如果願意的話,我跟桃依、白薇,我們都願意與你做朋友的,隻要你願意對我們敞開心扉。”


    說完,薑皖便從地上站了起來,低頭俯視黎疏:“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迴去休息吧,這幾天雖然沒有什麽大事,但咱們的心得時刻提起來,不然,就算到時候逃命也比別人慢半拍。”


    說罷,薑皖便是直接轉身離開,也沒有再給黎疏說話的機會。


    黎疏看著薑皖離開的背影,愣了半晌。


    其實這些天來,她一直都在糾結與自己的內心,已經分不清這些年自己對薑皖的恨是真的恨,還是說其實是早就養成的習慣,是被那個有心人挑唆出來的恨意。


    黎疏歎氣,又抬起頭來看天,隻想讓天上的星星給自己指一條明路。


    薑皖沒有再管黎疏心中的糾結,許是跟黎疏說了那些心理話以後,薑皖的心裏便也就沒有之前那麽沉重了,一迴去便也就睡了。


    後麵幾天,薑皖有機會就會多跟黎疏說幾句話,倒是能明顯的感覺到了黎疏設的心防好像已經正在一點一點的慢慢瓦解。


    這幾天薑皖看醫書的時間也明顯的增多了許多,又有白薇在一旁指點幫忙,薑皖的醫術可謂是突飛猛進了許多,這天,薑皖便找到陸之行,提出了一要去東雲國的陣營見雲行。


    陸之行原本是想持反對意見的,不過又想起最近兩個人總是因為意見不合鬧脾氣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若是自己一反對,薑皖肯定又要跟自己鬧脾氣,索性便也就不反對,而是隻問了一句


    “你就不怕你去了那邊,被他們給扣留下來?”


    畢竟現在也是兩國最緊張的時期。


    薑皖聳肩:“咱們就說去談和的不行嗎?況且帶著白薇,我也不怕。”


    也是,有白薇在,一切都好說。


    陸之行歎了一口氣,倒是難得的沒有跟薑皖唱反調,沒惹薑皖生氣,便就同意了薑皖的請求。


    “行,那你收拾一下,咱們一起過去。”


    薑皖被陸之行痛快的答應嚇了一跳:“你不反對?”


    薑皖原本都想好了,若是這次陸之行再反對,她就一定要好好跟他說,一定不要再吵架了,卻不想,還沒等自己講條件呢,陸之行竟然是就已經答應了,這實在是太不可常理了。


    陸之行見薑皖這樣,不由好笑:“怎麽?你是希望我反對?”


    “那道不是.......”


    薑皖連連擺手:“我怎麽可能希望你反對.......”


    說著,薑皖便往外走:“那啥,你趕緊準備準備,我去拿上醫藥箱,咱們就準備出發。”


    陸之行便笑著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先是找來了信使,讓他們去東雲國那邊傳遞消息,自己則是在身上裝了些暗器,這才放心大膽的帶著薑皖去了東雲國,而白薇,則是一直隱藏在暗處,隨時準備救他們於為難之中。


    東雲國的大皇子收到來信,心中便是已經知曉這兩個人來是要見誰的。


    隻不過大皇子心中始終對大魏不滿,又怎麽可能就讓他們兩個人這麽順利的就見到雲行與東雲玉?


    大皇子直接叫人把薑皖和陸之行叫到了他的營地,好生的為難了一番。


    “不知大魏國前皇上皇後前來,我等是否要給大魏的前皇上皇後行跪禮?”


    這便是在嘲諷陸之行了。


    薑皖聽了,垂在袖口的手便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這點小伎倆,雖說激怒了薑皖,卻是連叫陸之行皺一下眉頭的本事都沒有。


    陸之行看了大皇子一眼,不過是說了一句話,便讓大皇子再不敢為難阻攔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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