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陸之夜的特有令牌,若非親近之人,是不可能有的。


    或者是陸之夜讓別人去辦了一件大事,才會將這令牌給他,方便他使用,但是令牌突然出現在雲行手裏,若是換做以前還是有很大的可能的,但是現在,便有些奇怪了。


    “這令牌為何會在你手上,你背著皇兄做了什麽?”陸之行怒不可遏,他隻想到了一種結果,那就是雲行當初偷了陸之夜的金牌為自己所用,畢竟當初的雲行確實是有這個權利接觸到令牌,而且他也有很大的動機拿走。


    “陸公子又何必如此動怒呢?令牌又不是我偷的,公子質問我又有什麽用處呢?”雲行苦澀的笑了笑,他早就知道了這種結果,隻不過是自討沒趣而已。


    “行了,都少說兩句吧,這令牌如此貴重,你又是從何得來的?”薑皖阻止了他們之間的矛盾,她當年也曾見到過陸之行的令牌,但也隻不過是一眼而已,這麽隱蔽的東西陸之行當時都未曾給她這個皇後看過,又為何會出現在雲行手裏呢?


    “當初有一個刺客潛進了東雲國的王宮,欲刺殺玉兒,不過被我擋住了,於是傷的便是我了。”雲行說這句話的時候,隻有慶幸他保護好了東雲玉,並沒有生氣自己受了傷。


    “有刺客進了東雲國,又和這令牌有什麽關係?”


    “那刺客奸計未得逞,趁亂逃離之際便落下了這塊令牌。”


    這次換陸之行沉默了,若是像刺殺東雲國公主這樣重大的事情,陸之夜是非常有可能將令牌給那個刺客,方便他暗中出城安排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皇兄就真的是想要殺了東雲玉和雲行,這麽說來,東雲國此次發兵,他們也隻不過是想來報仇,這也是個非常正當的理由。


    薑皖看著陸之行這個樣子,便知道雲行說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這件事情確實是有可能的,畢竟這麽珍貴的東西,陸之夜一定是貼身保存,不可能交給毫無關係的人。


    “你又如何證明,這令牌不是你偷出來的?”陸之行握緊了拳頭。雖然這件事情有了證據,但他覺得還不夠,他還想要更多的證據,若是雲行拿不出來,他便可以放心的認為這是雲行和東雲國的陰謀。


    “陸公子不相信也是正常的,畢竟也沒有人會徹底相信我這個外人。不過這他可是從來都沒有離過身,我當時就直接昏迷了,又如何有機會去偷令牌呢?而且我的衣服都被他換了,若真是我偷的,他也應該發現了才對。”雲行將令牌重新放迴了盒子裏,倒了一杯熱好的水,輕輕的吹著。


    “好吧,你說的確實是有道理,但是我們需要迴去商量一下,也會寫信給陸之夜向他問清事情的緣由,若真的是他做的,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希望你可以耐心等待。”薑皖抿了抿唇,她不相信陸之夜真的要派人去殺了他,她真的需要迴去好好緩緩。


    “好,我恭候二位佳音。”雲行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終於知道為何陸之行會認準了薑皖了,因為這個女人確實是冷靜的,而且還是睿智的,比隻知道情感用事的陸之行好了太多,這樣是非分明的女人才能成大事。


    陸之行不知道他是怎麽迴到大魏的軍隊裏的,他自從離開雲行的房間之後便一直渾渾噩噩的,任由薑皖拉著他走。他都不知道到底應該相信誰了。到底是應該相信身為受害者的雲行,還是該相信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深受自己敬愛的兄長呢?


    那塊令牌依舊在雲行手裏,陸之行並沒有把他拿過來,或者說,他沒有“資格”去拿那塊令牌,因為那是陸之夜作案的“證據”。盡管陸之行沒有碰到那塊令牌,但他還是知道那確實是真品,並不是雲行自己偽造的。


    正當陸之行在書房裏抓頭思索之際,薑皖端著一碗粥,直接踹開了房門,嚇得陸之行一激靈。


    薑皖因為今天陸之行的魯莽,以及他依舊沒有徹底放下的皇帝架子,對陸之行甚為不滿。但是今天晚上陸之行惆悵的都沒有吃晚飯,她也是有些於心不忍的,於是便親自送了過來。


    “怎麽了皖皖?”陸之行感受到了從薑皖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非常沒有出息的打了個冷戰,狗腿的拉了拉薑皖的衣服。


    薑皖沒好氣的將粥放在了桌子上,“怎麽?知道冤枉雲行了?還懊惱的不好意思吃飯了?”


    今天的這一件事情,雲行自然是占了上風,就算是他們想為陸之夜辯解,也根本就無從下手,畢竟陸之夜的貼身令牌現在就在雲行的手上,而且還是那刺客留下來的,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我……”陸之行撓了撓頭發,說實話,他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還是覺得皇兄不太可能做這些事情,顯然他並不知道東雲玉和雲行成親了,他沒有理由再去刺殺他們啊?”


    薑皖索性搬了個椅子坐在了陸之行身邊,聽著他的見解,畢竟這件事情還是需要他們兩個人商量才能決定的。


    “你看啊,首先皇兄看起來並不知道東雲玉和雲行成親了,再者說了,當時南鎮國已經開始攻打大魏了,皇兄那裏肯定都忙的焦頭爛額的了,怎麽可能還有閑心去派人安排著刺殺雲行啊?”


    陸之行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反正陸之夜在他的心裏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而且陸之夜也根本就沒有動力,更沒有機會下手。


    “你說的有道理,依照陸之夜的性格。他若是真的知道了這件事情,傷心頹廢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還有閑心去做這種事情。”薑皖不禁也點了點頭,陸之夜也絕對不是剛硬的人。要是按照這麽說的話,陸之行說的話也是有道理的。


    “是吧是吧,我也是這麽覺得。”陸之行看薑皖終於和自己達成了共識,有些小激動。


    “但是,雲行的傷也不是假的,咱倆可是都看見了,身上好幾道傷口,刀刀都要他的性命,下手這麽狠,自然也不可能是他自己策劃的。”就算薑皖沒有學醫術,她也是能看出來那些傷,均是想要了雲行的性命。


    “萬一是國王安排的呢?東雲國國王親自派人傷了他呢?”


    “你也知道,東雲玉已經懷有身孕了,國王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安排人刺殺她的丈夫?而且誰都知道東雲玉和雲行成天膩歪在一起,國王怎麽可能冒傷害了自己女兒和外孫的這麽大的危險,隻為了有借口攻打大魏呢?”


    “你說的也有道理。”陸之行低頭玩弄著手指,他可是第一次如此糾結。


    “好了,不管有沒有道理,你都先把粥趕緊喝了,要不然就涼了,對胃不好。”薑皖端起了那碗粥,遞到了陸之行手邊。


    “你先放著吧,我不想吃。”陸之行深吸了一口氣,他現在可是一點東西都吃不下,這件事情都夠他糾結的了。


    薑皖看著遞過去的粥,不知道是該收迴還是該怎麽樣,有些小小的不開心。


    “稍微吃兩口嘛,也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就不吃飯了是不是?萬一敵軍來犯,你身為將軍都沒有力氣打架,士兵們又怎麽可能安心呢?”薑皖耐著性子,親自舀了一勺粥,遞到了陸之行的唇邊。


    陸之行心裏煩躁的很,有些不耐煩,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打碎了那個碗,薑皖毫無防備被嚇了一跳,還有一些粥在她的裙子上,黏黏的。


    “你發什麽瘋!”薑皖直接將手裏還拿著的勺子摔在了地上,一瞬間四分五裂。


    “不就是說陸之夜想殺雲行麽!這本來就是事實你跟我耍什麽耍!就算是他真的派人暗殺雲行,你能怎麽辦?你有能力挽迴這一切麽!”薑皖簡直都要瘋掉了,去見雲行的時候,陸之行的表現就讓薑皖很不滿意了,想著他心情也不好就沒有太過計較,沒想到直到晚上還是這個樣子,甚至還摔了碗,灑了她一身粥。


    就因為這件事情,把他們兩個弄得一團糟。


    “對不起,皖皖,我……”陸之行當時就後悔了,他不應該因為這一件事就對薑皖發那麽大的脾氣,不應該傷害了薑皖的心。


    “夠了!你別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這件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不管了!”薑皖一把揮開了陸之行為自己擦拭裙子的手,生氣的跑了出去,和白薇去一起去睡了。


    陸之行立刻就追了出來,卻在白薇的門前被白薇一掌唿了出來,“不敲門就闖進來,你們夫妻二人就是這麽做事的嗎?薑皖就算了,但是你不許進!”白薇稍微有些生氣了,薑皖開門的聲音震天響,她都差點把手裏的書扔到地上去。


    薑皖身為女子,進了也就罷了,但是陸之行這個男子,白薇可是萬萬不讓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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