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戈抿了抿嘴唇,雖說冰天雪地的凍的他們身體不聽使喚,可腦子卻是異常清醒。自家主子為了薑皖做到如此地步,卻不知她是否會感激。用命換來的賭注,是否真的值得還未可知。而他要做的就是陪著主子,完成他的心願。


    至於夫人能否迴心轉意,全憑天意。隻要主子不後悔,他也願誓死追隨。


    “陛下,您操勞了一上午了,自從早朝之後您都沒有休息,還是喝碗安神湯,去床上午睡一會吧。陛下身體安康,國家才能安穩。”東雲玉端著一碗湯藥進了路之夜的書房,見到路之夜麵前的桌子上擺滿了奏折,心裏不由得心疼起來。


    “嗯,放下吧,朕等下喝。”


    東雲玉走到路之夜的身側,將湯藥放在了路之夜的手邊。


    待批完了這個奏折,陸之夜拍了拍東雲玉的手“以後這些事都不用親自來做了,朕若是累了自然會歇息的,夏日炎炎,可莫要中暑了。”


    “陛下還在操勞著,我怎麽能偷閑呢。”東雲玉莞爾一笑,她對路之夜更是日久生情,看他每日如此操勞,自然是非常心疼。


    “我們的封後大典訂在下月初六可好,屆時也快入秋了,天氣也不會太過炎熱,雖然禮節卻是繁瑣了些,卻也不會中暑。”


    “嗯,一切都聽陛下的安排。”


    以東雲玉的身份,自然是配得上這大魏的皇後,但她更是懷念路之夜是親王的時候,雖然沒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卻也是每天瀟灑快活。


    而現在卻為了國事不停操勞,日漸消瘦。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之位,卻也要在其位謀其政,她的政,就是坐好國母的位子,幫路之夜解決後宮繁瑣之事,包括納妃子,添龍嗣。


    一想到這兒,東雲玉的心裏萬分酸澀,就連路之行那般對女子不甚感興趣的人,後宮嬪妃都數不勝數,雖說大部分女人他都沒有寵幸過,但是卻要每天都承受著各宮妃子們的爭寵。卻因為前朝和後宮的密切聯係,不得不納妃。


    就連薑皖那般聰慧的女子都無法平衡這些,東雲玉自己又怎麽能做到呢。


    東雲玉又興奮又不安,她會不會就是下一個薑皖。陸之夜對她的情,會不會磨滅在這深宮中。


    “皖皖,這胭脂和香水咱們都試過了,接下來是不是該做做別的了啊?”禦墨翎眼看著薑皖每天發呆的次數越來越多,終於忍不住想要給薑皖找點正事做。


    “我想做些首飾,小掛墜之類的。”薑皖抬頭看著藍藍的天空,不知在想誰。


    “金?銀?還是翡翠?”


    “尋常老百姓怕是買不起這些吧。”


    “那倒是。雖說江南魚米之鄉,富足了些,但是女子的頭飾大多都是銀的,隻有非常有錢的人家才會有各種樣式的頭飾。”


    “而且市麵上的首飾太過單一,每個人佩戴的都相差無幾。”用現代語言來講,這就是撞款了。


    “所以你確定要做首飾?”


    “自然,不僅要做,還要做的與眾不同,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那種。”說完,薑皖就從椅子上跳了下去,又迴房間研究首飾了。


    禦墨翎總算可以鬆口氣,好在薑皖心裏還有些正事,沒有被路之行勾走了心魂。若是薑皖日日發呆下去,這店不僅要黃,他也是會吃醋的嘛。


    薑皖迴到房間翻了翻書,發現書上所記載的首飾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不會引起人們的購買欲。既然古代的不行,但她還有現代的嘛!要是能做出像現代那樣的首飾,何愁沒人來買。想來銷量也是極好的。


    薑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天空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雲深不知處。”薑皖眯了眯眸子,正愁沒有靈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以雲彩做耳環,俏皮可愛不失童真,配上同色係的衣服,更是優雅大氣。完美!


    又是將近五天的時間,薑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而陸之行和長戈,終於到達了雪山之巔。


    “這雪山,真是高的無法想象,走了五天才到頂端。”


    這幾天,二人輪流休息,卻也不敢誰太久,怕一睡就醒不過來了。餓了隨便吃著帶的幹糧,渴了就含一口雪。


    終於,在天快亮的時候,二人終於發現了如大拇指般大小的留魂草。由於禦墨翎給他們看的都是精心處理過得,是可直接用藥的那部分。所以禦墨翎給他們畫了張畫,那是整個留魂草的模樣。


    “主子,這東西好像和禦墨翎給咱們的一模一樣,這應該就是留魂草了。”


    “嗯,但是這些,居然還不足二十株。”


    “夫人說過,香水一年左右才能用完,而這麽多留魂草,夠夫人用好幾年的了。”


    “嗯,長戈,我們拔出來吧。”


    留魂草上有些小刺,非常尖銳,碰到了十分的疼。但由於雪山的溫度很低,陸之行和長戈的手早已沒有了知覺。隻能看到血流出來,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終於,二人合力拔光了整個雪山,拿到了這二十株留魂草。


    “主子,咱們快走吧,再待下去,咱們真的要死在這兒了。”長戈扶住搖搖欲晃的路之行,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主子要是倒下了,這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


    “不用,我沒事。”陸之行眯了眯眼睛,“長戈,你看哪裏,那是不是雪狐?”


    在離二人較遠些的地方,有一隻小動物,大著膽子舔著他們留下來的血。


    那小動物通體雪白,若不是這滿地的血,還不能發現它呢,不能這樣。


    “主子,那應該就是雪狐。”


    “你在這等著,我去把它抓過來。”


    “主子,未經訓化的雪狐可是會傷人的,那東西爪子極為尖利,傷到您那就不好了。”


    “無妨。”


    “若是主子定要那雪狐,就由屬下替您去吧。主子身體現在太虛弱了,不適合再活動。”


    “不用,送給皖皖的禮物,自然是要我親自來才有誠意。”陸之行揮開了長戈攔著的手,慢慢的靠近那雪狐。


    長戈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家主子還真是任性,身子都這樣了,居然還想著給夫人帶禮物。若是當年夫人還在主子身邊時,主子能像現在這般如此珍惜夫人,二人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本是少年夫妻,世人皆羨慕的青梅竹馬,主子卻將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想來這報應已經來了。主子卻已經陷得如此之深。


    長戈隻好離陸之行五步的距離慢慢跟著,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這樣既能保護好主子,又不會嚇跑雪狐。


    這一切,注定不平靜。


    “禦公子,你知道陸公子他們去哪了嘛?”桃依晃蕩著兩個小辮子,手指扭在了一起,十分的不好意思。但她終於忍不住了,一定要問問禦墨翎。


    禦墨翎輕輕一笑,唇眼微勾,這顏值果然如同妖孽一般,讓人挪不開眼。


    “怎麽?桃依小丫頭著急了?難不成是想念自己的情哥哥了?”


    “禦公子,我才沒有呢!”桃依支支吾吾的,聽了禦墨翎這話,臉都紅透了。


    “隻是……隻是他們走的太久了,七八天卻還是毫無音訊,我能看得出來陸公子對主子的態度,離開之前他們也沒有吵架,按理說不應該悄無聲息的就走了啊?”


    “那不知道桃依是在關心陸之行和你主子,還是在關心長戈呢?”


    “我……我當然是關心主子啊,怎麽可能關心長戈。”


    “也對,反正陸之行迴來長戈也就迴來了。”


    “禦公子,你真的不知道嗎?”


    “怎麽?你覺得本公子應該知道陸之行的事兒?”禦墨翎暗暗的挑挑眉,難不成這就是皖皖經常說的女人的直覺?可桃依也算不上女人,頂多是個小丫頭啊!


    “對,我總覺得你知道些什麽。我從第一天就能猜出來這跟你有關。若是換做平常陸公子自己走了,你一定會很開心,但是你卻毫無表情,所以你一定是知道些什麽的。”桃依非常肯定自己的想法,怎麽說自己也算半個女人嘛,想來猜的也不會差太多。


    禦墨翎差點沒有咽下自己的口水,險些嗆到了。薑皖都沒有發現這些,卻被一個小丫頭給戳穿了。想自己英明神武一世,卻栽在了一個小丫頭手上。


    “丫頭,你還真猜錯了,陸之行走了我確實不知情,而且就算我知情又能怎麽樣呢?陸之行在這兒耽誤我和皖皖的二人世界,礙我的眼,我巴不得他趕緊走呢,所以我是定然不會攔著他的,沒準還幫他出謀劃策呢。”


    禦墨翎這些有的沒的的話,把桃依這個不經世事的小丫頭說的五迷三道的。


    趁著桃依正在思索之際,禦墨抄起輕功,直接翻了出去。


    連桃依都察覺到了什麽,想來薑皖自然也是有所懷疑了。依據禦墨翎對薑皖的了解,她不是不想問,而是在麻痹自己,逼自己不去想陸之行,似乎這樣,薑皖才會得到些許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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