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仔細診斷一番,麵色越來越沉重,最後撲通一聲跪下,驚慌失措道:“小姐,這位姑娘中的是清夢。”


    “清夢?”穆蓉大驚,“這隻毒不是在十年前就消失不見了嗎?”


    陸之行問道:“清夢是什麽?”


    大夫道:“迴公子,清夢是一中無色無味的香毒,中毒之人需每日服用藥引,再結合特殊的花瓣香氣讓人昏迷,嚴格來說它隻會讓人陷入昏迷並不會殺人,但若是一直不服用解藥,病人就會慢慢餓死。”


    陸之行接著問道:“那為何這位姑娘會中毒呢?”


    穆蓉看了看桌上的糕點,遞給大夫問道:“你查一下這個有無異樣。”


    大夫掏出銀針,居然沒有變化,穆蓉愣了愣心想:難道自己冤枉穆煙了?其實她真的沒有做這件事?


    穆蓉將穆煙端著的茶盤全部推給他讓他驗,茶水也無事。眾人愣住,難道兇手另有其人?大夫端著茶杯仔細觀察,穆蓉也問道:“公子,這茶杯平時就娘娘用來喝茶嗎?”


    陸之行點點頭,穆蓉又問道:“大夫,怎麽樣這茶杯可有古怪?”


    大夫聽聞,直接將茶杯扔在地上,茶杯碎成兩半,穆蓉立馬拔劍抵在他脖子上問道:“你想要做什麽?是誰派你來的?”


    大夫惶恐道:“大小姐饒命,草民隻是覺得這茶杯有古怪。”


    陸之行也喝道:“穆蓉,你太過激了?”轉身問大夫:“大夫,這茶杯究竟有何古怪?還請賜教。”


    大夫小心翼翼推開穆蓉的劍道:“大小姐,公子,請看。”隻見陶瓷之間留有一條白色的夾層,他拿銀針一試,果然銀針成了黑色。


    穆蓉立即跪下道:“公子,此事全因我而起,還請給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大夫也瑟瑟發抖道:“公子,這解藥我也可以配置,隻是需要的草藥異常難找。”


    陸之行揉揉太陽穴問道:“大夫,你給我也看一看。”


    大夫起身摸著脈搏沉思一番道:“公子中的不能算毒,隻是無法抑製自己的衝動,麵對下毒之人會不由自主的產生雲雨之意。”


    陸之行看了眼穆蓉,一瞬間明白下毒之人是誰了。“可有解?”


    大夫擦擦額頭上的冷汗道:“這個比較困難,下毒之人是以香氣作為媒介的,解藥配置相對複雜。”


    “有沒有快速解讀的辦法?”陸之行問道。


    大夫看了眼穆蓉斷斷續續道:“有是有,隻是需要下毒之人的心頭血。”


    陸之行看著穆蓉冷笑一聲道:“穆城主真是有個好女兒。”


    穆蓉等大夫出去之後立馬跪下,砰的磕了個響頭道:“皇上!臣女願一力承擔此次責任,還請皇上從輕發落。”


    “嗬,從輕發落?”陸之行嘲諷的看著她道:“你知道躺在床上的是誰嗎?大魏未來的皇後,大魏的鳳命之人,可保大魏繁榮昌盛的人,這責任你負的起嗎?”


    穆蓉低下頭道:“還請皇上給臣女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陸之行拿刀抵著她脖子道:“娘娘欣賞你,我暫時不動你,一切等娘娘醒了再做決定。”


    “是,臣女知道,多謝皇上不殺之恩。”穆蓉撞的額頭一片青紫,跌跌撞撞的朝書房走去,書房裏城主和小女兒正在探討此次事件的兇手。就看見穆蓉一臉狼狽的跑了進來。


    “女兒,你這是怎麽迴事?誰欺負你了?”城主擔憂的問道。


    穆煙驚訝的喊道:“姐姐,你這是想不開去勾引皇上了嗎?怎麽這麽狼狽啊。”


    穆蓉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提劍一步一步走近她。穆煙不怕死的繼續喊道:“怎麽?被戳中痛處了?惱羞成怒了?要來殺了我?”


    城主趕緊攔住她“女兒,有什麽事你說,你千萬別衝動啊。”


    穆蓉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城主說道:“爹,你知道你的好女兒做了什麽事嗎?她居然下毒謀害娘娘,還給皇上下迷魂散。”


    城主大驚看著穆煙問道:“這真是你做的?”


    穆煙搖頭,哭的梨花帶雨的說道:“不是我,不是我,姐姐你為什麽要這樣侮辱我。”


    “你還裝什麽!”穆蓉喊道:“大夫都檢查出來了,你還想隱瞞到什麽時候!”


    穆煙跪倒在地,一臉不可置信道:“這不可能,沒人能發現那種毒的。”


    穆蓉一臉挑起她的下巴問道:“所以,哪種毒你究竟是從哪裏得來的,清夢一毒十年前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城主歎道:“這件事,其實怪我。”


    穆蓉收起了劍,等待他的解釋,穆煙也愣愣的看著他。


    一件往事浮出了水麵,當城主還是少年的時候,曾遇到一位美貌的女子,那女子身受重傷,自己就盡心竭力的救助她,事後那女子為了報答自己,就委身於自己,後自己高中之後,受皇帝任命前來此地當城主,可那女子已經失去了消息,自己派人多方打聽,最後得知女子已去世,隻有一女兒寄養在親戚家,於是就以大女兒之口接了迴來。


    穆煙聽完之後哭著打他罵道:“你騙人!”


    “煙兒,我當時抱迴你的時候,你才三歲,這些事情忘了也正常。”城主道。


    穆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哭又笑的走到穆蓉身邊道:“我的好姐姐,你怕是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什麽人吧。”


    穆蓉看著這樣的穆煙低聲道:“對不起。”


    “對不起?”穆煙狂笑道:“有用嗎?我母親本來已經訂好了親事,在出嫁的路上,你父親看了我母親一眼,便把她虜迴城主府百般虐待,十天啊,整整十天啊,你知道我母親經曆了什麽嗎?”


    穆蓉跪在她麵前反複地說道:“對不起。”


    穆煙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繼續道:“你父親虐待完之後,隨手將我母親棄置山林,你知道我母親多恨嗎?”


    城主跪在她麵前道:“煙兒,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願意盡我所能來贖罪。”


    穆煙嘲諷的看著他道:“你最大的失誤就是沒有弄明白我母親的身份,我母親是苗疆女子,這些毒藥都是她教我配置的,而我活這麽大的目的就是複仇,憑什麽我母親艱難度日而你卻能安享其人之福?”


    麵對城主痛苦的神色,穆煙一臉嘲諷繼續道:“父親,您是否察覺最近身體有些不對勁呢?您這種毒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桃花醉,你的全身會開滿桃花,然後一寸一寸的剝落,您放心,哪怕您全身隻剩骨頭架了,我也能讓你親眼見到自己的心髒是如何停止跳動的。”


    “至於你,我親愛的姐姐。”穆煙靠近她說道:“你會越發的饑渴難耐,看見男人就撲上去,最後變成下賤的妓。”


    穆煙心中一陣暢快,就像勝利者一樣欣賞自己兩位仇人的悲痛。“哦,對了,姐姐,你想不想知道你的母親是怎麽死的?”


    穆煙慢慢劃過自己的嘴唇,巧笑道:“我下的是情人蠱哦,隻要她和城主行床笫之事體內的蠱蟲就會慢慢啃食她的內髒。”


    穆蓉的眼神漆黑一片,她看著穆煙說道:“把解藥給我,我自願當你的藥人,並且將城主府所有的權力都交給你。”


    穆煙摸著穆蓉的臉龐笑了笑,“我的姐姐還真是巾幗英雄呢,如此這般為國家考慮,你說死掉娘娘不是更好?這樣我就是皇後了。”


    穆蓉看著她否定道:“皇上已經知道此事,你根本逃不了,若你能交出解藥,我可以替你頂罪,若是我活著我就自願當你的藥人。”


    “我憑什麽相信你?”穆煙嘲諷道。


    穆蓉低頭低聲說道:“要麽,你和我們一起死,要麽,交出解藥活著複仇。”


    “若你食言了怎麽辦?”


    “你可以對我下蠱。”


    “好,那麽作為我們契約的第一步,我要你殺了你父親。”穆煙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穆蓉低著頭,誰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她拿起劍,一步一步逼近城主,城主節節後退驚恐的喊道:“女兒,你一定是開玩笑的對不對?你看看我,我是你父親啊,你要是殺了我,別人以後怎麽看你。”穆蓉仿佛沒聽到般繼續向前走著,伴隨著一聲慘叫,城主倒在了血泊裏。


    穆煙冷笑一聲,突然大叫,扯著自己的衣服就往外跑,邊跑邊喊:“救命啊,殺人啦,救命啊,大小姐發瘋了。”


    侍衛看著一臉驚慌失措的二小姐和提著劍,血一滴一滴掉在地上看出妖豔的花兒的大小姐,忙前去阻攔,隻是大小姐的武功不是繡花拳腿一時竟有些招架不住。


    穆煙眼睛一轉連忙向皇上那裏跑去。


    “公子,公子,救我,我姐姐要殺我。”陸之行看著一臉害怕的穆煙又看到穆蓉一臉殺氣的走來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情況。


    穆蓉眼神縹緲,看見陸之行出來毫不猶豫的下殺招,陸之行罵道:“穆蓉,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穆蓉並不迴答隻是一味的向他攻去,陸之行隻好反擊,一時不查被她劃了一道口子,她也被一腳踹飛。周圍的侍衛連忙壓製住她,陸之行喊道:“將她押入牢房。”周圍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行動。陸之行大喝道:“還不快去!”周圍人利索的將大小姐綁起來押入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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