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將薑皖團團圍住,薑皖笑了笑道:“司徒參衛再不出來,本宮就要命喪於此了。”


    一陣風動之後,司徒參衛帶著一小隊人馬看著楊遠冷哼一聲道:“你真當我們沒有察覺你是奸細嗎?楊遠,陛下待你我不薄,你為何要做通敵賣國之事!”


    楊遠笑道:“不薄?陸之行他把我們扔在邊關不聞不問,周將軍已經出事了,而薑家主動遠離京城,司徒參衛你難道看不出什麽來嗎?皇上,這是想把我們趕盡殺絕啊!”


    薑皖迴道:“一派胡言,周將軍的事純屬意外,你沒看到公主也失蹤了嗎?至於我家,那是因為我父親打了一輩子仗想趁著最後的日子多陪陪家人才走的,陛下對我等恩重如山,豈容你在這裏顛倒黑白?”


    司徒參衛也笑道:“楊遠,你居然用這麽拙劣的謊話來動搖軍心,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兒嗎?”


    周圍人哄笑一片,楊遠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狠狠咬牙道:“你們別囂張,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隨著他一聲令下,兩方人馬混作一團。丫鬟仍是陸之行的打扮,承受著主要火力,而被她抱著的薑皖難免會被波及到,幾次交鋒下來,兩人都帶了輕傷。


    一隻冷箭劃過人群射向薑皖,速度之快眾人絲毫沒有反應過來,眼看著薑皖就要被擊中,千鈞一發之際丫鬟替她擋了這一箭。


    楊遠扔掉弓冷笑道:“娘娘還真是受寵啊,這一箭上塗滿了劇毒,真沒想到皇上會以身涉險。”


    薑皖扶著丫鬟問道:“怎麽樣?能否逼出毒素。”


    丫鬟搖搖頭冷聲道:“這毒發作時間太快,我身為暗衛終究有一死,娘娘平安便好。”


    感受到懷裏的氣息越來越弱,薑皖的心也越來越沉,她輕輕地把丫鬟放在地上說道:“蘭兒,你放心吧,我定讓這些人為你陪葬。”


    司徒參衛一看皇上居然遇刺了,立馬感到大事不妙,他殺了幾個人跑到薑皖身邊問道:“娘娘,皇上他沒事吧。”


    薑皖輕輕搖了搖頭,司徒參衛當即殺紅了眼喊道:“眾將士,殺了這群狗賊,保護娘娘。”眾人又混作一團。


    車夫慢慢走到薑皖身邊低聲詢問道:“小姐,您沒事吧?”


    薑皖點點頭道:“目前奸細已經知道了,隻要我們能活著出去就好了。”她看了一眼車夫問道:“你輕功如何?”


    車夫低頭道:“少主派我來保護小姐,其他人不在我考慮範圍內。”


    薑皖笑了笑拿出禦墨翎給自己的玉牌問道:“不知這個能否讓你跑一趟。”


    車夫看著令牌瞳孔收縮了一下不再多問,慢慢退出戰鬥圈去軍營找援軍。司徒參衛看著手下越來越少,無奈歎道:“娘娘,怕是我們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了。臣愧疚啊,沒有保護好皇上和娘娘。”


    薑皖聳肩無所謂笑道:“參衛說的哪裏話,正是您的鼎力相助我們才能堅持到現在,而且皇上已被我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參衛放心吧。”


    司徒參衛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大驚失色,薑皖點點頭輕聲說道:“易容術。”


    司徒參衛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看著皇上比我們還要矮上一分。”


    薑皖但笑不語,她看著湛藍的天空想到:陸之行雖然不適合結婚,但他確實是難得一見的賢明的君主,如果他死了,整個國家都會陷入混亂。陸之夜雖然仁慈但過於猶豫,隻適合和平時期,這就是自己為什麽要幫他的原因。想不到,自己就隻能走到這裏了,說著想去看看這個世界,結果還是和陸之行糾纏不清,到死也和他纏在一起。


    這時的薑皖才承認,原來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愛上了他,不過,有什麽用呢,反正他是不會知道了。


    自己這邊的人死傷越來越多,薑皖和司徒參衛東躲西藏還是寡不敵眾,被人逼至懸崖邊。


    另一邊軍營之中。


    陸之行度過了危險期,悠悠轉醒,他看著梅倩渡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迴陛下,一天。”梅倩渡想起娘娘臨走前交代,不可讓陸之行知道她以身犯險的事。


    陸之行揉著頭站起來問道:“奸細可查了出來?現在是什麽情況?”


    還不等梅倩渡迴答,一個士兵渾身是血跑進來喊道:“報!娘娘突然遇到襲擊,是左參衛帶領的人,現在司徒將軍拚死抵抗著,但是危在旦夕。”


    “娘娘?哪個娘娘?”陸之行氣勢洶洶的問道。


    士兵不敢抬頭道:“迴陛下,是皖妃娘娘。”


    陸之行一拳搗在主子上罵道:“這個蠢女人迴來幹什麽?”


    梅倩渡聞言愣了愣道:“皇上,娘娘說是您派她去解決被困糧草的事情的。”


    “對,糧草怎麽樣了。”陸之行焦急的問道。


    梅倩渡看了一眼天色道:“大概還有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這麽快?”陸之行著實吃了一驚,麵對薑皖的才能不知該哭該笑。


    梅倩渡繼續道:“娘娘還說,薑參衛會帶著新式武器來,陛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等他們到了我們再去支援也不遲啊。”


    陸之行推開他搖搖晃晃就向外走:“朕還輪不到一個女人來保護。”他看著那士兵氣息均勻的樣子微微皺眉,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皇上,他們在映月湖。”士兵哆哆嗦嗦迴答道。


    陸之行點點頭,提氣飛快向那裏趕去。


    梅倩渡剛想要勸阻就被士兵點了穴,動彈不得。士兵低眉道:“將軍,草民無意冒犯。草民奉命保護娘娘的安全,不得已隻好出此下策。這穴道一盞茶後自動解開,將軍無需擔心。”


    梅倩渡看著他越走越遠,內心大喊:你好歹給我定一個帥氣的姿勢再走啊。


    陸之行到達戰場後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被逼在懸崖邊的場景。他大喝一聲:“薑皖。”


    這一聲吸引周圍人都看了過來,他們遲疑的看了眼地上的屍體和活生生站的陸之行,膽小的立馬跪在了當場。


    楊遠首先反應過來道:“易容術!”他看著趕來的陸之行哈哈大笑道:“娘娘算計了一切,終究是棋差一招,今日我定當將陸之行斬首示眾。”


    薑皖看著他喊道:“你來幹什麽?快走!”


    陸之行跳到她身邊,直到感受到她在自己懷裏才鬆了一口氣道:“朕不允許你死,你知道嗎?”


    薑皖氣不打一處來用力推開他道:“我做這麽多就是為了讓你活下來,你居然還跑來送死。”


    司徒參衛看著兩人尷尬的問道:“皇上,娘娘,我們現在怎麽辦?”


    薑皖看了看身後的懸崖問道:“這懸崖深處是什麽?”


    司徒參衛大驚道:“娘娘,這太危險了,還是老臣送你們出去吧。”


    薑皖摸著懷裏最後的一個火炮道:“如此,隻希望梅倩渡趕緊帶著援兵過來,這是最後的辦法。”


    陸之行抱著她揮手殺敵,楊遠看著已成定局的戰況笑道:“陸之行,被人拿捏的滋味如何?這麽多年來我都是在這種心情下度過的。”


    薑皖不屑的呸了一聲道:“明明是自己愛慕虛榮,還非要說是陛下對不起你。我告訴你,你不要想了,百年之後史書上定會唾罵你,魏國的百姓一定咒你死。”


    楊遠不為所動看著薑皖道:“娘娘這張小嘴倒是能說會道,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一樣的牙尖嘴利。”說完看著薑皖淫笑兩聲。


    薑皖還沒開口,陸之行將劍朝著楊遠丟出去,隻是畢竟剛受了傷,體力不濟還是讓他躲了過去。


    楊遠看著拍掉來勢洶洶的劍笑道:“哎呀,皇帝陛下這是生氣了嗎?想來陛下肯定不願娘娘這樣一個大美人送死,不如把她給我吧。”


    陸之行火氣上湧,咳嗽兩聲。薑皖安撫道:“你不要生氣,他就是故意激怒你來加重你身上的傷勢,你可千萬不要上當啊。”


    陸之行點點頭,開始調息。薑皖看著楊遠罵道:“你算個什麽東西,還想肖想我。你也不對著鏡子照照,你那張臉哪個女子能看得上。”


    楊遠冷笑一聲下令道:“活捉那個女人,我要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這樣一來麵對薑皖的士兵便有些畏首畏尾,他們幾人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可是,好景不長,陸之行體力漸漸不支在被人砍了一刀後,吃痛放開了薑皖。就這一瞬間,薑皖便被人拉住拖到了一邊。


    薑皖拚命掙紮,一時不查竟被對方撕掉了袖子,薑皖趕緊跑到陸之行身邊,那露出的胳膊引得無數目光。


    陸之行強撐站起來摟著她道:“是時候了,用那一招吧。”


    薑皖一時猶豫道:“梅倩渡他們也快到了。”


    “無事,當時候讓他們尋我們便是。”他們和司徒參衛交換了眼神,三人齊齊向懸崖邊走去。


    趁楊遠不注意,薑皖扔出來最後一顆火炮,伴隨著巨大的爆炸聲,三人所站的位置突然開裂,碎石和三人一同落下。陸之行把薑皖圈在懷裏,自己身體向下。薑皖忍受著碎石不斷砸在自己身上的痛感,恍惚間她聞到了血的味道。


    陸之行把她的頭死死按在懷裏不讓她抬頭,他用僅剩的力量說:“皖皖,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薑皖很不爭氣的哭了,巨大的水花響起,陸之行悶哼了一聲漸漸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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