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薑皖並不知道原本情同手足的姐妹,此時卻變成了想要她性命的惡魔。


    薑皖因為用自己的名義邀約陸之行,把陸之行氣得夠嗆,陸之行每天便對她更為刁難。薑皖知道陸之行是正在氣頭上,便也沒有任何怨言。


    “辛常在,您這次這步棋可是下錯了。”


    “大總管,我不過是想幫一把居常在,我覺得她與陛下也很相配啊。”


    薑皖坐在走廊上,跟路過的大總管聊著天。她不明白,為什麽陸之行會對夏雅涵那般態度,她覺得夏雅涵在後宮一眾女子之中,無論各方麵都實屬上等了。


    “配不配,也需得陛下自己的意思,若是陛下喜歡的,平民也可得寵,不喜歡的縱是高貴也難入眼中。”


    大總管的眯起的雙眼,看著天上飛過的鳥兒,歎息一聲。他想要點醒薑皖,但是又不能明說,隻希望薑皖能理解他話中的意思。


    “我知道了,這次是我做事欠缺考慮。”


    薑皖站起身來,迴了禦書房。她確實沒有考慮到陸之行的感受,也不該欺騙陸之行。薑皖想著,這次既得罪了陸之行,又讓夏雅涵出醜,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陛下。”


    “嗯?”


    陸之行抬頭看她,薑皖鞠躬向陸之行道歉。


    “陛下,這次是奴婢做的不對,不該如此耍小聰明,不該欺騙陛下,請陛下恕罪。”


    陸之行看到薑皖誠懇得向自己道歉,心裏後還有些驚訝,原本一直和自己耍賴的薑皖竟然突然認錯。


    “欺君之罪足以連誅九族,你一句話就能讓朕饒了你?”


    薑皖頭上起了密汗,沒想到陸之行竟然還是要懲罰自己,就在薑皖正擔心陸之行是什麽懲罰的時候,陸之行的話讓她有些懵。


    “朕許久不曾吃馬蹄糕了,你做的合朕的胃口了,朕就寬恕你這一次。”


    “奴婢遵命。”


    陸之行給出的條件未免太過簡單,薑皖不明白陸之行是怎麽想的。薑皖走去禦膳房的路上,還在迴想那日的場景。


    她很少見過陸之行發怒的樣子,他一直都是冷靜理智的。印象裏他發怒好像都是因為她,先前她失蹤他發怒,如今她欺騙他,他發怒。


    “他究竟是個怎麽樣的人,我不明白,他做的這一切。”


    薑皖是不相信陸之行會對自己動心的,不過如今她卻也動搖了。


    薑皖和陸之行走得很近,經常受到陸之行的傳召,宮裏麵的人開始宣揚薑皖得寵。也逐漸蓋過了夏雅涵先前獻媚被拒的醜事。


    “薑皖,我不會讓你得意太久的。”


    同樣聽到傳聞的夏雅涵,心中開始盤算著怎麽讓薑皖從陸之行的麵前消失。墨兒看著昔日的好姐妹,如今就要反目成仇,心裏十分酸澀和無奈。


    “辛常在,希望你能吉人自有天相,化解主子對你的傷害吧。”


    “墨兒,你去幫我找幾個人。”


    夏雅涵像是想到了什麽,嘴角揚起笑容,把桌子上的錢袋甩給了墨兒。


    “遵命,主子。”


    過了幾天,宮裏開始經常丟東西。原本以為隻是一個地方丟了東西,沒想到宮人們聊天的時候才發現竟是多處失竊。


    “主子,咱們雖說沒什麽值錢的物件,還是都整理好放起來吧。”


    聘兒有些擔心,目前落雲軒還沒有被賊光顧,也許不久就要偷到這裏來了。


    “嗯。”


    “薑皖,我來找你了。”


    夏雅涵帶著墨兒走了進來,這幾天夏雅涵總是來找薑皖,說是自己在別院裏太過無趣。薑皖也開心能夏雅涵能來,以為夏雅涵不介意上次的事了。


    “雅涵,聽聘兒說最近各宮頻繁失竊,你那裏沒有丟失什麽東西吧?”


    “我那裏倒是沒丟什麽,不過聽說貴妃娘娘丟了一件貴重的東西。”


    薑皖對於關於林瑤的事並不感興趣,“貴妃娘娘的物件自然都是不菲之物,丟哪一件都挺貴重。”


    夏雅涵故作神秘地說道,“這次丟的好像是陛下禦賜的,貴妃娘娘緊張地不得了,都已經告到陛下那裏去了。”


    林瑤那麽精明的一個人,竟然也會弄丟陸之行賞賜的東西,看來這次的賊本事不小。皇宮裏什麽時候出了這麽一個大盜了。


    “那雅涵你小心著些,把貴重的東西都鎖到櫃子裏吧。”


    “嗯。”


    “居常在,請喝茶。”


    聘兒托著茶盤走進來,給夏雅涵倒茶,夏雅涵點頭示意不過卻沒有喝。聊了一會兒之後夏雅涵帶著墨兒離開。


    聘兒看著桌上紋絲未動的茶盞,心裏有些異樣的感覺,不過也沒有說出來,怕惹來薑皖的不快。夏雅涵是薑皖的姐妹,肯定是不會對薑皖有什麽異心的,聘兒勸說自己是多心了。


    “貴妃娘娘,那項鏈就這般讓她偷拿了去?”


    元珠知道林瑤被“偷走”的項鏈有多珍貴,而且是禦賜之物,丟失難免不會被降罪。


    “若不是本宮的授意,她一個小小的宮女能拿走本宮的物件?”


    “這項鏈最後還是會迴到本宮手裏的,本宮也權當成全了某個人的小心機,成功與不成功本宮都不會有什麽損失。”


    林瑤手裏把玩著一顆夜明珠,一條項鏈而已,她倒是想看看夏雅涵這天真的小把戲,能不能帶來她想要的結果。


    “陛下,您看這宮中頻繁失竊,盜賊猖獗,連貴妃娘娘都來找您哭訴,您不下令管管?”


    大總管實在是煩了各宮一丟東西就來找他稟告,想著讓陸之行趕緊出手把這事給解決了。


    “去把辛常在叫過來。”


    陸之行突然甩出一句完全不搭邊的話來,大總管也隻好聽令。


    “陛下要見我?”


    “辛常在跟咱家走吧,咱家不知道陛下是什麽意思。”


    “好。”


    薑皖去了禦書房,陸之行問道,“你可有丟什麽東西?”


    薑皖聽到陸之行突然這麽問,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奴婢並沒有丟失任何東西。”


    “嗯,迴去注意著些,把東西都收好。”


    “那陛下還有什麽吩咐?”


    “沒了退下吧。”


    “是。”


    薑皖有些莫名其妙,陸之行就因為這事把自己叫來,這種話讓人代為傳話不就行了,還得麻煩她跑一趟。


    “傳令下去,搜查各宮,尋找贓物找出盜賊。”


    待到薑皖走後,陸之行下令要處理皇宮失竊一事。長戈撇撇嘴,要不是擔心薑皖,陸之行肯定不會把這事放在心上。


    第2天,就有侍衛開始搜查各宮,夏雅涵看著侍衛從自己的院子裏走出去,嘴角帶著不可言說的笑意。


    林瑤對這搜查也是樂見其成,她知道這次搜查之後,浮出水麵的人會是誰。而且此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不過是順手幫了一個小忙。


    其實那條禦賜的項鏈是她讓那個宮女拿走的,如果拿了其他的東西,她就沒理由去陸之行麵前告狀。


    以陸之行的個性,後宮失竊這種小事他是不會上心的。


    “等著吧,潮水退去之後,會是哪條魚擱淺在岸邊呢。”


    林瑤笑得很是得意,沒人能逃得出她的布局。


    侍衛進了薑皖的院子,帶頭的正是長戈。


    “辛常在,我等奉陛下之命,搜查各宮,冒犯了。”


    “沒事,你們進去搜查吧。”


    薑皖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大大方方地讓長戈帶著人走了進去。一通翻找之後,長戈把聘兒叫了進去。


    “聘兒姑娘,這個櫃子可否打開?”


    “可以。”


    聘兒把櫃子打開,侍衛把裏麵的東西都抱了出來。一個閃亮的東西卻從衣服裏掉了出來。長戈伸手去撿,發現正是林瑤先前丟失的那條項鏈。


    “這是?”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來的,我不記得櫃子裏放過項鏈啊?”


    聘兒並沒有認出那是林瑤的項鏈,也就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長戈看聘兒的反應不像撒謊,就接著讓侍衛搜查各個角落。


    沒想到薑皖的房間角落中搜出了不少的東西,甚至裝花的花瓶裏也有珠寶。


    “辛常在,恐怕您得和屬下走一趟了。”


    薑皖看著那些自己從來沒見過的珠寶,眉頭緊蹙,抿著下唇半天沒有說話。


    “好,我跟你走。”


    聽說贓物已經找到了,各宮便都派了代表去認領失竊的珠寶。陸之行看著薑皖,他自然是不相信薑皖會是皇宮失竊案的元兇。


    如此明顯的栽贓陷害,薑皖自然是一目了然,她這幾日都沒怎麽離開過落雲軒,能對她下手的就隻有一個人了。


    “不會是她的,她怎麽會下手害我呢?”


    薑皖的心裏抗拒著這個事實,這樣的猝不及防的打擊,讓她有些心灰意冷。


    “這皇宮裏就真的沒有真情實意了嗎?”


    林瑤親自現身來認領自己的項鏈,不過卻沒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這些東西都是朕賞賜給辛常在的,至於真正的贓物,幾日之後朕便給各宮一個答複。”


    陸之行突然這麽說,阻攔了各宮代表上前認領的腳步。沒人知道那些珠寶是不是被盜竊的贓物。


    “陛下。”


    垂著頭不做聲的薑皖聽到陸之行維護她的聲音,抬起頭來看著他,她的眼裏帶著迷惘痛心和感激。


    “陛下,臣妾的項鏈可一定要替臣妾追迴啊。”


    林瑤看著薑皖再次躲過一劫,恨不得將她當場撕碎。她走上前故作可憐地想要陸之行的安慰,陸之行卻退到薑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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