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皖和夏雅涵走動得很近,又加上曦嬪對薑皖的態度十分的好,雖說薑皖是個官女子,宮人們也都不敢欺侮於她。


    那些想要落井下石的下位者也都因此沒了機會,她們都是些沒什麽家世背景的,惹不起曦嬪和夏雅涵。


    曦嬪得知薑皖和夏雅涵做了姐妹之後,來偏院裏找她,正見她和夏雅涵在院子裏玩鬧。


    “咳咳咳,看來是本宮來的不巧了。”


    “見過曦嬪娘娘。”


    薑皖和夏雅涵見到曦嬪突然駕到,停下了動作向她行禮。


    “不必多禮,居常在本宮與辛官女要談論落雲軒的相關事宜,還望居常在改日再來找她吧。”


    夏雅涵看向薑皖,薑皖點點頭,示意她不用擔心曦嬪會對自己不利。


    “那奴婢就告退了。”說罷夏雅涵就帶著墨兒離開了落雲軒。


    “怎的,不讓本宮進去說話嗎?”


    “哪裏,曦嬪娘娘請進來說話吧。”


    曦嬪坐在椅子上,也不含糊,開門見山道,“薑皖,你最近和居常在走得很近啊,時常見到她來偏院找你,不然就是你不在偏院裏,估計是去找她了吧。”


    薑皖知道曦嬪是在擔心自己會另尋合作的人,去幫助夏雅涵,所以來探自己的口風。


    “曦嬪娘娘大可放心,我與居常在不過是興致相投的玩伴而已,我還是站在娘娘您這邊的。”


    曦嬪也不懷疑,她知道薑皖言出必行,不必懷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迴答,曦嬪也不準備在偏院久留。


    “有你這句話本宮就放心了,本宮相信你是個明眼人,本宮便不打擾了。”


    “曦嬪娘娘慢走。”


    聘兒等到曦嬪走後對薑皖說,“曦嬪娘娘這是何意?”


    “不過是太過疑心和膽怯罷了。”


    薑皖自是明白曦嬪,曦嬪一旦離開自己便再無法有籌碼和林瑤爭鬥,自己是她能得到陸之行目光的唯一條件。


    又是一日,天氣已經徹底迴暖,甚至正午時陽光好似夏天到來一般。薑皖和夏雅涵在後宮中隨意走動。


    “這是,迷迭香?”


    薑皖看到草叢裏有幾株眼熟的植物,俯身湊過去看看。


    “這不就是普通的野花嗎,味道還不好聞。”


    夏雅涵很不喜歡迷迭香的氣味,想要拿掉薑皖手裏的迷迭香。薑皖笑著說,“這可不是一般的野花,能用於烹飪,而且有提神醒腦鞏固記憶力的功效。”


    “這東西能吃?”


    薑皖汗顏,夏雅涵的關注點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簡單。


    “我曾看過異國的書籍,他們對很多花草賦予人的感情和含義,迷迭香的花語是長久的愛情、忠貞不渝的友誼和永遠的懷念。”


    薑皖把開著藍紫色小花的迷迭香放到夏雅涵手中,微笑,“送給你的。”


    “忠貞不渝的友誼,真好。”


    夏雅涵看著手裏的花對著薑皖微笑,二人在陽光的映襯下更顯明媚。


    在薑皖和夏雅涵離開之後,陸之行和近衛走了過來。陸之行看著草叢裏的迷迭香,摘了一枝捏在手裏。


    “長久的愛情,永久的懷念。”


    他嘴裏輕聲呢喃著剛才薑皖的話,“最近居常在和辛官女走得很近啊。”


    “是的陛下,辛官女替居常在解圍後二人便形同姐妹了。”


    陸之行之前便知道她們二人走得近,以為是薑皖借助夏雅涵的身份來尋求保護,不過如今看來倒是自己多心。


    陸之行看著薑皖離開的方向,思索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跟著陸之行的近衛容夜有些不明白,為什麽陛下要偷偷摸摸地跟著。


    薑皖和夏雅涵找了處石桌坐著歇腳,發現石桌上刻著圍棋的棋盤,旁邊還有兩盅棋子。


    “雅涵,不如我們來下棋如何?”


    夏雅涵看著棋盤,神情有些複雜,因為她不會下棋。她出身於將門,家風就顯得沒那麽嚴苛優雅,她不喜這個,大將軍和夫人又念她是幺女,也就沒逼著她學。


    “可是我不會下棋。”


    薑皖想了想,看來圍棋是來不及教夏雅涵了,倒是想起一種大眾玩法,老少皆宜的那種。


    “我還會一種簡易的玩法,我來教你,你看,就像這樣誰先連成五顆棋子誰就能吃掉麵前的對方一顆棋子,一直下到一方無子可下,即為棋局結束。”


    夏雅涵看著薑皖的示範,覺得很是簡單和有趣,她從不知道還能這樣下棋。好在她聰明,很快就得心應手,連贏了薑皖好幾局。


    “哎呀我不和你玩了,你學得如此快,我已經鬥不過你了。”


    “不行,繼續來繼續來,我還沒玩夠了。”


    “你們這是在玩什麽,這方式好生奇怪,朕從未見過。”


    就在二人玩得正開心的時候,陸之行已經走到了二人身旁。薑皖一聽這聲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又是陸之行這個瘟神。


    “奴婢見過陛下。”


    薑皖和夏雅涵見陸之行來了立刻起身給他行禮。


    “免禮,朕路過於此,聽到居常在的笑聲,便過來看看。”


    夏雅涵一聽陸之行叫了自己,一時間有些欣喜,臉上起了些紅暈。


    “是奴婢太不知道禮數了,吵到了陛下,望陛下恕罪。”


    “居常在不必如此,朕不是那麽心胸狹隘的人,居常在可否告訴朕你們在玩什麽?”


    見陸之行根本不注意自己,薑皖反而送來了一口氣。隨後鄙夷起陸之行來,上次潯常在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如今又是這樣,不愧是渣男皇帝,誇讚起女人來倒是快。


    “這是辛官女教給奴婢的,奴婢還不知道名字。”


    夏雅涵見了陸之行與自己搭話,因為緊張和羞澀她聲音漸小,緊張不已。


    陸之行這才看向薑皖,此時薑皖正麵色淡然地看著他。


    “是你想出的玩法?”


    “迴陛下,正是奴婢,此玩法名字也簡單,就叫五子棋。”


    薑皖並不想和他說話,因為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又會想出什麽壞主意來。而且她身上所有的不幸都來自麵前這個不顧夫妻情分的男人,她見到他能夠不一口痰啐在地上,就已經不錯。


    陸之行看著薑皖,他總覺得薑皖與曾經不同了,而且他不知道薑皖從何處得知這些新奇的東西。


    之前的祈願符後來的天燈,如今的迷迭香和五子棋,薑皖展現出的東西,越來越讓他看不透。


    “你且教給朕如何下這五子棋。”


    薑皖心想陸之行不是平時忙得很嗎,怎麽突然對下棋有了興趣。沒辦法她隻好又把規則說了一遍,然後和夏雅涵演示一局。


    不過因為夏雅涵一心都在陸之行身上,很快便落了下風。


    “居常在可要專心,你這都要輸了。”


    陸之行好心提點,夏雅涵才迴神看棋局,果然薑皖的黑子一路猛攻,自己的白子所剩無幾。


    盡管夏雅涵將心思放迴棋局,但是薑皖依舊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原來如此,朕可否下一局?”


    “陛下要求自然可以,居常在和陛下對弈,奴婢在一旁觀戰便好。”


    薑皖自然是看出來夏雅涵對陸之行的心思,她主動讓出位子給陸之行。陸之行從容地坐下來,薑皖清了棋盤重新歸類棋子。


    “陛下請。”


    薑皖站在夏雅涵的身側,看著棋局,夏雅涵因是和陸之行對弈,不敢分神,便認真起來。而陸之行的注意力卻放在了一旁認真觀戰的薑皖身上。


    薑皖的麵色是他從未見過的認真與嚴肅,薑皖對他明顯冷淡的態度,讓他不知道為什麽頗為在意。


    他腦海裏又想起亭湖一夜,她似乎隱匿在水霧中的身影,和她那帶著水光般的愁怨雙眸。


    “有些事,不是我說了就會有用的。”薑皖那晚的轉身一語,在他腦海中突然響起。


    “陛下,您輸了。”


    薑皖的聲音喚迴了陸之行的神智,他才注意自己的目光竟是一直停留在薑皖的身上。夏雅涵自是看出陸之行的心不在焉,也發現了他目光所及之處是自己身側毫不知覺的薑皖。


    她心中有些酸澀,自己果真無法入他的眼,哪怕薑皖身份低微也是如此的閃耀光芒,讓人移不開眼。


    “陛下剛接觸五子棋,不過是第一局,情有可原。”


    夏雅涵開口說道,陸之行藏匿起方才顯露的一絲尷尬,“居常在心思聰穎,是朕不如,不過第二局,朕不會再輸。”


    薑皖心裏想著,陸之行竟然還要下第二局,她現在隻想趕緊走人。


    “第二局,辛官女來和朕下。”


    “啊?”


    薑皖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麽陸之行突然要和自己下棋呢。


    薑皖隻好清了棋盤坐到夏雅涵的位子上。


    “你先。”


    薑皖又是一愣,陸之行這是哪根弦沒搭對,她嘴角有些尷尬地抽搐著,別是又憋著什麽壞主意了吧。


    薑皖隻好硬著頭皮和陸之行對弈,陸之行這次倒是認真了,步步緊逼很快薑皖便無子可下。


    “陛下聰慧過人,奴婢輸了。”


    陸之行和薑皖對弈之後心情好像不錯,誇讚了一番五子棋的有趣隨後就離開了。


    “可算是走了。”


    薑皖拉著夏雅涵的手準備離開,卻發現夏雅涵站在原地不動。


    “怎麽了雅涵?”


    “薑皖你不想見到陛下?”


    “是啊,我又不喜歡陛下,一見到陛下我就沒好事。”


    夏雅涵對薑皖的迴答有些意外,“可陛下也曾是你的夫君啊。”


    “那是曾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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