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天天過去。


    《木魚的歌聲》出版後,我打電話給妙菡。


    “又出版了一本書,”我在電話裏高興地對妙菡說,“我給你送過去吧!”


    “還是我去找你吧!”妙菡猶猶豫豫地說。


    “家裏有人?”我試探著問。


    “不應該嗎?”妙菡反問道。


    “應該,”我嗬嗬一笑,“那我在什麽地方等你?你選個地方,順便和你一起吃頓飯!”


    “我想吃西餐,”妙菡嬉笑著說,“國貿79,可以嗎?”


    “可以,”我高興地說,“那我是開車過去接你,還是我直接去那?”


    “你直接去吧!”妙菡思索著說,“我正在商場閑逛呢,沒有在家!”


    “我知道了!”我說完放下了電話。


    我梳妝打扮一番後,開車來到了國貿大酒店。


    國貿大酒店位於北京中央商務區的核心地帶,高達330米,共81層,是北京城市的新地標。在國貿79層有個西餐廳,取名國貿79。


    我到達國貿大酒店的時候,妙菡已經先到了。


    “你是我見過的唯一約會不遲到的女人!”我微笑著對妙菡說。


    “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妙菡微笑著說,“我就在這附近呢,所以直接就過來了!”


    “這是北京最高的西餐廳了!”我一邊走一邊對妙菡說。


    “我很喜歡高處,”妙菡高興地說,“在高處就餐,會產生一種幸福的感覺!”


    “幸福的感覺,”我嗬嗬一笑,“是不是那種‘會當淩絕頂,一覽眾樓小’的優越感和睥睨天下、眾生盡在我腳下的征服感?”


    “是的!”妙菡微笑著說。


    “我也特別喜歡高處,”我認真地說,“在高處時,視野寬闊,思路也不會受到限製!”


    “人生應該有高度!”妙菡思索著說。


    “愛情也是一樣,”我微笑著說,“真正的愛情,就是指引一個人積極向上的!為了愛情,讓自己努力去提高,讓愛情更有高度,有高度的愛情才是令人向往的!”


    “是的,”妙菡感慨地說,“與此相反的是低賤和卑微的愛情!對了,你知道張愛玲嗎?”


    “不知道!”我裝模作樣地說。


    “你肯定知道,”妙菡嬉笑著說,“張愛玲在遇見胡蘭成後,說‘喜歡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裏,然後開出花來’,話語裏飽含著滿滿的卑賤和酸楚。當時,張愛玲是上海灘炙手可熱的女作家,她世俗而又孤傲,高貴而又淡然,但卻寫出了這麽卑賤的話送給胡蘭成,明知是飛蛾撲火,卻也不管不顧,一往情深,最後落得個被玩弄被拋棄的可悲結局!”


    “是的,”我感慨地說,“人生要有高度,愛情更要有高度!為了心中的愛情,一定要努力讓自己站得更高!”


    “鞋子也是需要高度的,”妙菡嬉笑著說,“穿上恨天高,可以讓自己俯視一切牛鬼蛇神!”


    “新買的高跟鞋?”我微笑著問妙菡。


    “今天才買的,”妙菡星眸微嗔地說,“穿著這麽漂亮的高跟鞋在你跟前走了半天,你竟然沒有發現!”


    “我早就發現了,”我嗬嗬一笑,“塗著口紅的高跟鞋!”


    “是的,”妙菡含情凝睇地說,“紅底高跟鞋是克裏斯提·魯布托先生發明的,特別能凸顯女性的柔媚、美麗和不張揚的成熟性感。魯布托先生是在無意中看到女助理往腳趾上塗指甲油,被豔麗的色澤刺激後一下子有了靈感,立即將正紅色塗在鞋底上,從此,風靡全球的紅底高跟鞋便誕生了。”


    “紅底高跟鞋特別像塗了口紅的高跟鞋!”我微笑著說。


    “是的,”妙菡輕聲細語地說,“魯布托先生也是這麽說的,他在采訪中是這樣形容當時的衝動:‘紅底高跟鞋就像是給高跟鞋塗上了口紅,讓人不自覺想去親吻……’”


    “我現在就想親吻你!”我說著輕輕地攬過妙菡的肩膀,在她粉潤的臉頰上吻了吻。


    妙菡嬌羞一笑。


    我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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