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外,鄭雲無聊的趴在窗口上靜等著葉都,眼珠子卻是直溜溜的盯著床底下的玻璃罐看,被罐子裏的蠍子引得是一陣心癢難耐。


    他之所以沒有在房間裏等,而是跑到了窗戶外,一是為了避嫌,二是深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將床底下的蠍子給順手牽羊走,那葉都絕對會找他拚命,哪怕兩人的友誼再好也不會有例外。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對各種小動物的喜歡程度,那是常人無法理解的,相互之間的了解,卻又是再清楚不過。


    任何事情都好說,哪怕為對方去拚命,也絕對不在話下,唯獨涉及到各自床底下的寶貝,那絕對是一個禁忌。


    玻璃罐裏裝的小動物,就像兩人各自的老婆一樣,能看,但不能碰,碰之則友誼必潰,可見兩人對各自所養的小動物有多喜愛,這也是鄭雲為什麽跑到窗外避嫌的原因。


    就在此時,葉都急忙忙的跑迴房間內,快速收拾好書本後,一個翻越跳出了窗戶外,急切道:“快走!我爸已經起床了。”


    說完後,未等鄭雲迴應,已然先行跑動,不過是眨眼間的工夫,葉都就跑過了拐角處,沒了人影。


    鄭雲撇了撇嘴,沒有多說什麽,跟隨著邁步追去,來到拐角處後,卻見葉都緊張兮兮的蹲靠在龍眼樹下,急喘著氣。


    “嗬嗬!”鄭雲苦笑搖頭,小跑來到葉都身旁後,停下腳步,小聲問道:“怎麽樣?項鏈放好了嗎?”


    “放好了。”葉都做賊是的點頭迴應,心有餘悸的看了眼自家房子,暗自慶幸著他自己的動作迅速,若是再晚上那麽一分,指不定就被他老爸給抓到了。


    “放好了怕什麽?走吧!去學校。”鄭雲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葉都,繼續向學校方向走去。


    “好!”葉都點了下頭,重新站立起身,一邊走,一邊解釋道:“你是不知道,我爸這兩天的脾氣暴躁的很,像更年期了是的,隻要看到我就想揍,你說我能不怕嗎?”


    “放心吧!現在不會有事了,過兩天就會恢複正常。”鄭雲滿不在乎道。


    “哦!那就好。”葉都鬆了口氣,轉頭看向鄭雲:“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是怎麽迴事?”


    “沒什麽,不過是粘上了些許晦氣,我已經將它們清除掉了,以後不會有事的。”鄭雲不想做過多的解釋,隨意敷衍了一句,轉移話題道:“對了,你爸的項鏈是買來的嗎?”


    葉都輕點下頭,迴應道:“是的!在縣城的金店裏買,是跟我媽一起去的。”


    “哦!那就沒事了,走!我們去學校。”鄭雲得到確認後,暗自鬆了口氣,沒再說話,徑自向著學校方向走去。


    原以為是有人在陷害葉都的爸爸,所以才會有此一問,沒想到是他爸爸自己運氣不好買到,那也就隻能怪他自己倒黴了。


    對鄭雲來說,葉都乃是他最好的朋友,關係到葉都一家人的事,他自然會更加用心,隻不過,既然不是被人陷害,那也就沒必要多說什麽。


    葉都畢竟隻是個普通人,知道太多陰魂鬼物,對他來說沒有一點的好處。


    “好!”葉都點頭示意,出於對鄭雲的信任,同樣沒做多想,加快腳步跟上,一起向著學校走去。


    一路無話,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校園門口,時間不過才下午一點半,距離上課還有半個小時,校園內卻是人來人往,隨處可見學生們的身影。


    鄭雲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女生宿舍樓,直到現在,他仍是有些想不明白,張瑾萱為何會生他的氣?貌似他好像也沒有招惹過她。


    想不通,也沒有看到想見之人,鄭雲無奈,對著空無一人的走廊悠悠一歎,轉身向教學樓走去。


    葉都一眼就看出了鄭雲的反常,卻是沒有多說什麽,一路走上六樓臨近分手之時,這才拍了下鄭雲的肩膀,道:“女孩子是要靠哄的,她已經夠冷了!還與她冷戰?就不怕越戰越冷嗎?”


    說完後,再次輕輕的拍了拍鄭雲的肩膀,隨即,向著初三六班的教室走去,留下鄭雲一人獨自發楞許久。


    “你個二貨,沒想到經驗還挺豐富的,嗬嗬!”鄭雲迴過神後,一掃之前的頹廢,很是開心的向著自己的教室走去。


    上課前的教室內,就像那假日瘋狂搶購的現場一般,嘈雜鼎沸,嬉戲打鬧,各種聲音不絕於耳,炎熱的下午依舊阻止不了學生們的瘋狂。


    鄭雲來到教室門口後,急切的向座位看去,沒有令他失望,一眼就看到了張瑾萱的那一抹背影。


    如鬧市中的廣告牌,顯眼卻不突兀,獨自一人埋頭做作業,全身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傲氣質,致使她那身周無一人敢於靠近。


    在那一瞬間,鄭雲的每一根神經像是接上了曠日未有的驚喜,快步跑迴自己的座位後,一個踉蹌,佯裝差點摔倒,整個人扶在那課桌椅上,腦袋恰如其分地趴到了張瑾萱的耳旁,輕聲道:“寶寶!我來啦!”


    一聲細語,充滿了無限的歡喜與討好,聽在張瑾萱的耳中,卻像是晴天霹靂一道雷,當場被嚇了一跳。


    “你想死嗎?”張瑾萱上齒緊咬著下唇,轉頭惡狠狠地盯著鄭雲看,若非是在教室裏,指不定就已經使出了她的拿手絕招,讓鄭雲嚐嚐男人最痛的滋味。


    她深知鄭雲膽大,卻從來沒想到鄭雲會膽大如斯,滿教室的同學,就那麽趴在她的耳旁喊寶寶,這若是被人知道了,那還不成了校園的一大新聞?如此無腦舉動,怎能不令她氣惱?


    “嗬嗬!”鄭雲訕訕一笑,沒有將張瑾萱的憤怒放在心上,自顧自的取下書包坐好身子後,拿出了一個本子,在上麵寫到:“想!怎麽會不想?我都快想死你了。”


    寫完後,滿臉掛笑,就那麽光明正大地置於張瑾萱的課桌上,嘻笑盈盈,沒有說話。


    張瑾萱怒氣猶存,一見之下,再次被嚇了一跳,慌忙趴在課桌上緊緊的捂住作業本,深怕被人看到上麵的字,一張俏臉,暈紅一片,不敢抬頭。


    羞怒交加之際,還有一絲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在內,張瑾萱當場伸出玉足,猛地踢了鄭雲兩腳。


    “砰!砰!”兩聲沉悶的碰撞聲響起,聲音雖大,在這喧鬧的教室裏卻是不足一提,沒有細聽,四周的同學根本無法聽見,


    鄭雲當場悲劇了,右腳距骨毫無防備之下被張瑾萱的腳尖踢到,還是被連踢了兩下,即使他法力再高,卻也是疼痛難忍,眼眶一紅,差點被疼的掉出眼淚。


    “嘶!”鄭雲牙齒漏氣般的嘶了一聲,低頭看腳,一手使勁的搓揉著腳上距骨,不動聲色地靠近張瑾萱的耳旁,輕聲細語道:“疼死我了,寶寶!你想謀殺親夫嗎?”


    “噗呲!”張瑾萱聞言後,當場被逗笑出聲,得虧她是趴在桌子上,沒有人看到她笑的模樣,否則,指不定就會被驚掉一地下巴。


    “你給我閉嘴!這麽多人在,不許再喊我寶寶!”張瑾萱羞紅著臉,微微側頭斜瞥一眼,眼見鄭雲不像假裝,心中的怒氣漸漸消失,升起了一絲心疼,輕聲道:“疼嗎?”


    鄭雲初聽之時,心中有些黯然神傷,再聽之下,心中猛然一喜,深怕被人發現,做賊是的抬頭環顧了一眼四周。


    眼見沒人注意自己兩人,心中暗自鬆了口氣,再次低頭搓揉著腳距骨,小聲迴道:“當然疼了!我都快心疼死了,萬一你的腳被碰受傷,那我哭都沒地方哭,你說我能不心疼嗎?”


    “噗……!貧嘴!被警察帶走了兩節課,學會花言巧語了是吧?”張瑾萱羞怒迴應,悄悄抬頭,同樣像做賊是的看了眼四周,眼見沒有人注意,這才重新趴在桌子上,暗自鬆了口氣。


    “嗬嗬!”鄭雲心喜一笑,討好道:“寶寶!不生氣了吧?”


    “你說呢?”張瑾萱欲怒還羞,反問了一句,有心不想聽鄭雲的鬼話,重新坐好身子,在作業本上寫到:“上課時間不許再來招惹我,否則!我一定讓你再嚐嚐痛癢兩重天的滋味。”


    寫完後,將作業本蓋上重新推了過去,不再理會鄭雲。


    鄭雲楞了一下,不知張瑾萱在作業本上寫了什麽?跟隨著坐直身子後,佯裝鎮定,泰然自若地打開作業本,一看之下頓感無語。


    心道:女孩子真是搞不懂,除了生氣就是抓癢,當真是令人無語,不過……好在這個母老虎好哄,嗬嗬!


    心想著,鄭雲開心一笑,重新在作業本上寫到:“知道了寶寶!我還以為你要家法伺候呢?”


    寫完後,鄭雲並沒有將作業本推過去,而是用腳輕輕的碰了碰張瑾萱的鞋子,沒有說話。


    張瑾萱忽感腳下傳來的動靜,臉色再次一紅,不用猜她也知道是鄭雲在搞的鬼,鳳眼微嗔,斜瞥一眼作業本後,再次被逗的差點笑出了聲。


    惱怒迴頭,氣唿唿地瞥了眼鄭雲,沒有說話,自顧自的繼續做著作業。


    鄭雲暗自想笑,哄好了張瑾萱後,他也就沒再去招惹,徑自拿出書本開始做作業。


    就在此時,下午第一節課,上課的鈴聲響起。


    “叮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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