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鬼差那心驚膽戰的樣子,鄭雲暗自想笑,強忍著心中的笑意,卻是沒有說話。


    心中玩心大起,時不時的晃蕩下身子,再抖動下腳,做出一副站立不穩即將邁出腳步的樣子,嚇得四鬼差麵色一片蒼白。


    “小友!你小心啊!咱能否先暫退一步?有話好好說!行嗎?”


    白無常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卻是笑得比哭還難看,心中更是早已將黑無常罵了個狗血噴頭。


    眼前這個少年不好惹,牛頭馬麵他們不知道也就罷了,你居然也不知道?真是個吃疼不吃記的家夥。


    昨晚之事還是曆曆在目,今天既然又去惹這個小家夥,現在好了吧!大家一起等著被虐吧!


    “嗬嗬!”鄭雲笑了笑,一手指向牛頭馬麵兩鬼差,一臉惱怒道:“大白!不是我不想好好說話,你自己看看他們兩個,居然一開口就罵我,你說氣不氣人?”


    “是是是!確實挺氣人,迴去我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他們兩個,你看可好?”白無常一臉討好道。


    “嗯!這還差不多。”鄭雲一副孩子氣模樣,很是給了白無常一個麵子,沒有再去叼難牛頭馬麵兩鬼差。


    說完後,轉頭看向黑無常,繼續說道:“大白!牛角馬嘴不懂事,我也就不和他們計較了,不過嘛……。”


    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一手指著黑無常,咬牙切齒道:“不過,這個黑不溜秋的家夥,他剛剛可是威脅過我,你自己也聽到了哈!如果就這樣放過他,我心有不甘呐!”


    說完,重新看向白無常,笑嘻嘻的說道:“大白!我這人向來最恨別人威脅我了,昨晚上的賠償問題咱們好像還沒有談完,現在是不是該好好談談了?”


    戲虐敲詐之意,實在是再明顯不過,白無常先聽鄭雲之言,心中的一塊巨石可算是落下了,再聽鄭雲之語,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到底是從哪裏蹦出來的混世小魔王?怎麽逮到機會就想敲詐?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白無常一臉鬱悶,正要說幾句好聽的話語來奉承一下鄭雲,也好讓鄭雲能夠不計前嫌放過自己四‘人’,誰知他尚未開口說話,向來暴脾氣的黑無常卻是當場怒罵而出。


    “臭小子,士可殺不可辱!你別欺人太甚了,有本事你就踩下來試試看。”


    咬牙切齒,怒目圓瞪,言中之意又何止隻是簡單的一個威脅,大有鄭雲隻要真敢踩下去,他就敢不顧一切與之拚命。


    緊趴在地上的身子被氣得激烈抖動,若非被功德威壓給壓的動彈不得,指不定他就當場將鄭雲給大卸八塊了。


    “……?”


    鄭雲楞了一下,定定的看著黑無常:哎呦我去!這個黑不溜秋的家夥還真是吊炸天了?


    豈有此理!居然還敢威脅自己?真當自己是被嚇大的?我還就不信那個邪了!


    心想著,鄭雲很快反應了過來,心中暗怒,嘴角劃過一道嘲諷,笑嘻嘻的說道:“得嘞!試試就試試!這可是你叫我踩的哈!”


    說完後,左腳迅速落地,右腳緊跟上前,再次成邁步動作,停留在半空沒有落下。


    鄭雲向來膽大,又豈會在乎黑無常的威脅?那真是說踩就踩,沒有一絲的猶豫,根本未將黑無常的威脅放在心上。


    隨著他的腳步向前邁出,頭頂上的功德金光緊隨其後,同樣再次向前飄飛了一步,一股巨大的威壓直向四鬼差壓去……。


    “啊!啊!啊!啊!”四道慘叫聲先後響起,牛頭馬麵和黑白無常同時被壓趴在地,直接吃了一嘴的土。


    “嗬嗬!哥幾個!感覺怎麽樣?爽嗎?”鄭雲一腳站定不動,嬉皮笑臉的看著四鬼差,一臉的幸災樂禍。


    “爽……!”黑無常雙手撐地,艱難抬頭,臉上青筋暴突,惡狠狠地看著鄭雲,原想破口大罵‘爽你大爺’結果一個爽字出口,硬是被功德金光的威壓給壓的說不出話來。


    他心知鄭雲膽大,卻是從來沒想過鄭雲居然會如此膽大,不怕自己的威脅也就算了,居然說踩就踩,那真是一點顧忌都沒有。


    “小……黑……你……閉……嘴!”白無常一臉貼地,怒瞪著黑無常,一字一句,艱難開口。


    他與黑無常在一起又何止隻是千年之久,兩鬼早已是心意相通,不用想他也能猜到,黑無常後麵的話語那是絕對不會有好話的。


    深怕黑無常將後麵的話語說出來,再惹惱眼前這個膽大妄為的小家夥,那自己等‘人’就真的有罪受了。


    服個軟能怎麽地?說句好話又能怎麽樣?非得要針尖對麥芒,這不是在自找苦吃嗎?


    吐血!讓這兩個暴脾氣的家夥碰到一起,那真是天雷勾地火,直接就是火山大爆發,自己這池魚之殃,當真是有夠冤枉的。


    鄭雲又如何看不出黑無常想說什麽?這要是有好話那才是真得怪了,他不但看出黑無常想說什麽,更是將之猜的一字不差。


    爽你大爺!爽你妹啊!不外如是,這可是鄭雲小時候最喜歡說的口頭禪。


    隻不過,鄭雲卻是沒有發怒,反而對黑無常升起了一絲好感,心中更是給了黑無常一個評價。


    嗯!暴脾氣!一根筋!還真是夠可愛的。


    黑無常不知鄭雲給了自己一個評價,如若知道,他絕對會被氣得吐血三升。


    堂堂一個地府勾魂使者,居然被一個凡間少年評價‘可愛?’這讓他的那張老臉往哪擱?


    “嗬嗬!”鄭雲再次笑了笑,佯裝沒有聽出話外之音,笑嘻嘻的看著黑無常,說道:“爽啊?那要不要再來一下呢?”


    一臉人畜無害,嘴上問著,身子卻是微微前傾,右腳稍稍向前,眼看著就要再次邁步上前,四鬼差同時臉色大變,被嚇了一跳。


    “停!停!停……!”黑無常慌忙開口阻止,之前一個‘爽’字出口就已是他的極限,此時卻是連續說了七八個‘停’字都不待有停頓一下。


    在生死之間,不管是人還是鬼,果然都有著無限的潛力,說完後,黑無常緊趴在地氣喘籲籲,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嘿嘿!”鄭雲奸笑一聲,收迴即將邁出的右腳,向後退迴了一步,一臉笑盈盈的看著黑無常,沒有說話。


    心道:凡事還是要適可而止,不能做的太過了,畢竟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麵四鬼差,那可是出了名的難纏。


    他們現在被自己欺負的不要不要的,哪天自己要是落到他們的手中,那絕對會死的很難看。


    “唿!”


    鄭雲收迴腳步的那一刻,四鬼差身上的威壓頓時減去了一大半,隻覺得身子一輕,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臭小子,算你狠,我服了行嗎?你再退一步,咱有話好好說。”黑無常一臉不憤,雖然心有不甘卻也隻能開口服軟,更是將白無常的口頭禪給借用了過來。


    此時的黑無常方知鄭雲的膽子有多大,那根本是一點顧忌都沒有,說是膽大包天都有點小看了鄭雲。


    自己等人好歹也是地府的四大勾魂使者,他不怕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往死裏整,他奶奶的!真不知道他那膽子是怎麽來的?


    “對對對!小友,你再後退一步行嗎?咱們有話好好說。”白無常緊跟著附和道,心有餘悸的看了眼頭頂上的功德金光。


    他完全想不明白,功德金光為什麽會看自己等人這麽不爽,居然會幫鄭雲來收拾自己等人,還真是奇了怪了。


    自己四個勾魂使者,怎麽說那也是有功德在身的,為什麽會被收拾成這樣?難道自己等人真做錯了什麽事?


    “退一步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嘛!嘿嘿!小黑,你剛剛的語氣可不像是要好好說話的樣子。”鄭雲一臉戲虐道。


    “我都已經服軟了,你還想怎麽樣?”黑無常一臉不憤,惱怒的看著鄭雲。


    “嗬嗬!說的也是,那行吧!我也不得寸進尺了,都起來好好談談吧!”鄭雲笑了笑,點頭再次後退了一步。


    以黑無常那爆脾氣的性格,能夠將他逼到服軟的地步,鄭雲也算是可以自傲了。


    畢竟,黑無常的臭脾氣那可不是隨便說說的,一旦真惹火了他,不管不顧的跟自己拚命,那可就沒得玩了。


    凡事適可而止,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麽簡單的道理鄭雲還是懂的。


    就在鄭雲再次後退一步之時,四鬼差同時感到全身一輕,身上那令人難受的威壓頓時消失不見,四人同時麵色一鬆,紛紛爬起身來。


    “小友,能否先將功德金光收起?”白無常心有餘悸的看了眼頭頂上的金光,怯生生的問道。


    “不行,我把功德金光收起來,萬一你們再次出手,而我又打不過你們,到時候我找誰哭去?”鄭雲很是不客氣的說道。


    “呃?這怎麽可能?你有如此多的功德在身,我們怎敢隨意出手?”白無常實在是有些怕了功德金光,開口解釋著。


    “那也不行,咱們就這樣說吧。”鄭雲看了眼黑無常,眼中之意再明顯不過,不把功德金光收起來,就是為了防止黑無常這個暴脾氣的家夥突然發難。


    鬼知道他會不會心存報複之心?就算他不敢殺了自己,萬一將自己打的吐血三升,那自己哭都沒地方哭去。


    “那好吧!”白無常無奈,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一步,盡量遠離一點,這才繼續說道:“小友,我等是奉命前來捉拿陰魂迴地府的,你這樣又將他們收走了,這讓我等迴去如何交差?”


    “怎麽著?難不成你們還想搶我的陰魂?別忘了,那些可都是善魂。”鄭雲兩眼一眯,一臉不善的看著白無常。


    “嗬嗬!小友,我們哪敢搶啊!”白無常有心討好服軟,好言好語道:“你看啊!正所謂人鬼殊途,我們也知道他們是善魂,可是就算他們是善魂,那也該跟隨著我們迴地府去轉世投胎,不是嗎?”


    “就是!你一個生人做這等養鬼之事,難道就不怕有違天道嗎?”黑無常附和了一聲,首次心平氣和的看著鄭雲。


    “有違天道?”鄭雲反問一聲,看向黑無常,一臉戲虐道:“有違天道,那為何我卻反得天道功德?”


    “……?”


    四鬼差聞言,麵麵相覷,各自對視一眼,皆是露出一絲疑問。


    這也正是他們感到不解的地方,明明是有違天道,為何卻能得那功德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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