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嘴角微翹,似笑非笑的瞄了眼張瑾萱,輕咳一聲後,說道:“恩!終於不怕了,不然總感覺著涼颼颼的。”


    張瑾萱聞聲,眉眼微抬看了眼鄭雲,麵上露出了一絲羞澀,更有一絲幸福。


    輕輕的調整了下自己半躺的身子,感受著身後堅實的肩膀,心中升起了一絲感動。


    如果說鄭雲會怕黑、怕鬼,那是打死她也不相信,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本事。


    隻不過,她從未曾想過,鄭雲會如此的膽大,竟然敢將自己拉進他的懷中,更未曾想過,他會如此的溫柔與體貼。


    鄭雲雖目視前方不停的騎行著,但他的眼角餘光,卻是始終停留在張瑾萱的身上,自然將她的表情動作盡收眼底。


    笑了笑,同樣沒再說話,隻是感受著張瑾萱這難得的溫柔。


    一時間,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絲曖昧,有點溫馨,還有點浪漫……。


    兩人一直保持著那份沉默,許久之後,終於來到了嶺下山的山腳下。


    鄭雲停下車子,將張瑾萱輕扶下車後,看了下時間,此時,已臨近夜間九點半。


    將自行車牽到一旁,停好後,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背你上去吧,那樣速度會快點。”


    張瑾萱一愣,鬼使神差的伸出一手,輕撫著鄭雲的額頭,問道:“你沒病吧?背著我速度會更快?”


    說完,她反應了過來,嚇得立即縮迴了手,有些愣神,還有些羞澀的看著鄭雲。


    被張瑾那冰冷的手撫摸額頭,鄭雲愣了一下,很快迴過神來,笑了笑後,說道:“你不信?”


    說完,他轉身將書包倒背在前,然後,下蹲背對著張瑾萱,繼續說道:“來吧!試試你就知道了。”


    張瑾萱心存疑惑,輕點下頭,將信將疑的說道:“那好吧!”


    說完後,她上前一步,慢慢的趴在鄭雲後背上,小聲說道:“走吧!”


    鄭雲點了下頭,背起張瑾萱後,運起功法,快速向山頂狂奔而去。


    隻見他宛如會傳說中的輕功般,一路竄上縱下如飛菩落葉,在平地奔跑時,步履輕疾,不揚一絲飛塵。


    在這漆黑的夜晚裏,又是上山崎嶇不平的道路,隻要腳下有一點憑借之物,就可履其上如平地般,片刻未停的向上跑去。


    張瑾萱感受著耳旁唿嘯而過的冷風,頓時一驚,隨即一喜,驚訝的大叫道:“哇!混蛋!你怎麽這麽厲害?”


    鄭雲臉不紅心不跳,迴頭看了眼張瑾萱後,露出一絲微笑,得意的說道:“厲害吧!你家男人能不厲害嗎?走嘍!背媳婦去見大哥!”


    說完後,他轉迴頭,更加賣力的向山上跑。


    “咯咯咯!”張瑾萱被逗笑,羞紅了臉,輕拍了下鄭雲的頭,笑罵道:“要死啊你!真不要臉。”


    “嗬嗬!”鄭雲壞壞一笑,卻是沒有反駁,繼續帶著張瑾萱一路狂奔。


    他興許是為了趕時間,更興許是為了在自己心愛的女孩子麵前露一手,不多時,就帶著張瑾萱來到了嚴玉榮的墓地前。


    放下張瑾萱後,鄭雲笑著說道:“怎麽樣?現在知道厲害了吧?是不是比你自己走的快?”


    “瑟!”張瑾萱兩眼一翻,雖然心底有些驚喜和佩服,但是,嘴上卻是不願承認,她看了眼墓地後,好奇的問道:“來這裏幹嘛?”


    鄭雲一手指向墓地,笑著解釋道:“這裏就是那個將軍的墓。”


    “將軍?”張瑾一愣,看向鄭雲,疑惑的問道:“該不會是你上次說的,那個跳舞的將軍吧?”


    鄭雲點了下頭,輕嗯一聲迴應著,然後調笑著說道:“他也是我認的大哥,剛剛不是和你說了嗎?背媳婦來見大哥的。”


    張瑾萱再次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一手打向鄭雲胸口,笑罵道:“你去死,誰是你媳婦了?”


    “嗬嗬!”鄭雲笑了笑,適可而止,沒再繼續調戲張瑾萱。


    他看向墓地解釋道:“我大哥生前是個將軍,還是個民族英雄,同樣,他也是個摸金校尉,來這裏,就是要先幫他解除惡業。”


    “他生前盜墓太多,所以被業力纏身,幸虧修出了一身鬼力,這才沒有進入地府,否則,一旦魂歸地府,就要承受萬般刑法之苦,方能解除惡業。”


    “哦!”張瑾似懂非懂,點頭應了一聲後,轉頭看向墓地,仔細的打量著。


    那是一座以普通石塊砌成的墳墓,顯得有些老舊,四周更是雜草叢生,可以看的出,年代有些悠久。


    張瑾萱看著墳墓,不由得的有些感慨道:“如此樸素無華的墳墓,沒想到卻是埋葬著一位民族英雄。”


    “是啊!”鄭雲看向墳墓,點頭應了一聲,同樣有些感慨。


    他沒再做過多的解釋,轉頭看迴張瑾,柔聲說道:“好了寶寶,你先到一邊坐著休息下,我開壇作法,幫大哥消除業力後再讓你與他見麵。”


    “恩!”張瑾萱點頭示意,乖巧地輕吟一聲,然後走向一旁,找了塊石頭坐著,雙手托腮,靜靜的看著鄭雲,沒有說話。


    鄭雲沒再理會張瑾萱,自顧自的將書包取下後,放置於一旁,然後從中取出六張聚靈符,在四周布下了個聚靈陣。


    有過為何秀姑超度的經驗,這次他終於學乖了,之前沒有布置聚靈陣,差點將他的靈力消耗光,以至於令他滿頭大汗。


    雖然現在有了陰陽玉,可以自動為他補充靈力,隻不過,陰陽玉畢竟吸收靈氣太過於緩慢,自然是能省就省,那可是要留著給他自己修煉的。


    以他那貪玩的性格,自然是能偷懶就偷懶,不用修煉就能增長靈力,那又何必去浪費了陰陽玉中的靈氣後,再去辛苦的修煉。


    鄭雲布置好陣法後,墳墓四周頓時出現絲絲靈氣,緩慢匯聚在一起,聚而不散。


    他滿意的點了下頭,來到墓地前原地盤膝坐下,開始誦經念咒,以幫助嚴玉榮消除惡業。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道教自有懺悔經文,以度人悔過自新,生者可自己誦經懺悔,也可他人代為懺悔,亡魂同理,一樣可以他人代行。


    當然,代行者需是道士、和尚、尼姑方可,一般人代行懺悔,雖有效果,卻是成效不大。


    鄭雲雖不是和尚,也未入道門,隻不過,他卻是擁有法力在身,自然可代為懺悔,以解除懺悔對象的惡業。


    道門的懺悔經文眾多,如


    《皇懺》、《太上正一朝天三八謝罪法懺》等等,皆是屬於懺悔的經文,此時,鄭雲念誦的正是《皇懺》。


    《皇懺》,全稱又叫《玉皇宥罪錫福寶懺》,專為懺悔以往過咎,以消除惡業。


    鄭雲嘴巴張動,雙手掐動法訣,無聲念誦著經文,絲絲靈力湧現,頓時,四周的靈氣似有感應般,盡數向他湧去。


    原本就在意料之中,他自然沒有多加理會,自顧自的繼續念誦著經文。


    隨著靈氣越聚越多,鄭雲整個人變得神聖起來,宛如那三清坐下的道童,雖是個少年,卻顯得莊嚴肅穆。


    張瑾早已是看的目瞪口呆,如木頭般坐在石頭上,一動不動的看著鄭雲。


    迴過神後,她暗自無聲的呢喃道:“還真是個迷一樣的男人。”


    呢喃後,她似想到了什麽?麵上露出一絲羞澀,眼角向下,嘴巴自然張開,上齒輕輕咬住下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笑容,很甜、很美、很溫馨……。


    鄭雲雖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奈何,卻是太過於專注誦經,以至於令他沒有看到張瑾的笑容。


    否則,就算他定力再強,也定會被張瑾那賣萌可愛的模樣,給迷的神魂顛倒。


    隨著他不斷的誦經,墳墓上,升起了一絲絲肉眼難見的紅線,緩慢的向空中飄去,隨之消失不見。


    半個小時後,鄭雲停下誦經,原地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後,轉頭看向張瑾。


    卻見她蹲坐在石頭上,雙手環抱著雙腿,下巴枕在膝蓋上,整個人卷縮成一團,出神的看著自己。


    鄭雲溫柔的笑了笑,背起書包後,向著張瑾走去。


    來到她的身前,鄭雲並沒有說話,隻是微笑的看著她,伸出一手示意。


    張瑾一愣,很快反應過來,麵露羞澀,抿著嘴唇沒有說話,慢慢的伸出了手。


    鄭雲看著那透著嬰兒白的芊芊玉手,想起第一次牽她手時場麵,不由得笑了笑,輕輕握住後,將其溫柔的牽拉站起。


    感受著手中柔軟的玉手,細長的手指,像雨後新出的筍芽尖兒,帶著那絲絲的冰冷,一絲心疼湧上心頭。


    鄭雲並沒有鬆開張瑾萱的手,反而輕輕的捏了捏,然後,緊緊的握住,似在為她取暖,更像是在占她的便宜。


    張瑾微微掙紮,卻是無法掙脫,無奈,隻好任由他握著。


    她低頭抿嘴,不敢看向鄭雲,那一臉的嬌羞,宛如城市邊緣點綴著羞澀的紅葉!


    鄭雲出神的看著張瑾萱,就這樣被吸引了。


    笑!縈繞在心頭,無法抹去,如果愛上她也算是一種錯,鄭雲深信,這會是生命中最美麗的錯,情願錯一輩子。


    更何況,他從來都不覺得那是一個錯,以他那膽大包天的性格,就算明知是個錯,也絕對會義無反顧的一錯到底。


    張瑾被看的俏臉通紅,微微抬頭,眉眼輕瞥,嬌羞的說道:“還沒看夠啊?”


    清喉嬌囀,嚶然有聲。


    她再沒有了以往的冷若冰霜,也沒有了以前的傲嬌與霸道,有的隻是此時的鶯聲細語,和那道不盡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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