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發覺不對,全都向李明堂圍攏過來。


    鄭雲無奈,隻好站立起身,彎腰將李明堂扶坐在凳子上後,蹲下身子,將右掌輕置於他的膝蓋上。


    輕輕摸了下,隨即,暗自鬆了口氣:還好沒有骨裂,隻是膝蓋骨被碰撞的有點移位,而導致的稍微水腫,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想到此,鄭雲抬頭望向李明堂,說道:“你忍著點,我幫你看下。”


    說完,五指輕捏,想要幫李明堂將膝蓋骨歸位。


    李明堂吃痛,當場大叫出聲,道:“啊,輕點,好痛啊!”


    一聲痛叫,震耳欲聾,嚇得鄭雲迅速收手,捂住了耳朵,一臉訝然的看著李明堂。


    體育課代表張誌華,眉頭一皺,說道:“鄭雲,你行不行?不行別瞎搞了,趕緊去喊老師送醫院吧!看樣子應該挺嚴重。”


    鄭雲聞聲,轉頭看了眼張誌華,暗道:“暈死,會不會說話啊?什麽行不行?男人哪有不行的。”


    心想著,他轉迴頭看向李明堂,眼神中帶著一絲溫怒:太可氣了,是你自己踩到我的腳摔倒,竟然還叫那麽大聲?沒事惹女同學幹嘛?活該!


    想到這裏,鄭雲頓時惡趣味大起,轉頭看向王福妹,笑眯眯的說道:“福妹,他是假裝的,一點事也沒有,你繼續。”


    說完後,他手中靈力湧現,一掌拍在李明堂的膝蓋上,然後迅速站起,快速跑到教室後門口,雙手抱胸,饒有興致的看著。


    李明堂再次吃痛,頓時慘叫出聲:“鄭雲,你要死啊!這麽用力?我跟你沒完。”一邊大罵出口,一邊迅速站起,向著鄭雲追去。


    剛跑幾步,他頓時愣住了,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腳,緩緩地踢了踢,然後,一臉愕然的看向鄭雲。


    圍觀眾人恍然大悟,看向李明堂的眼神,頓時有些不善。


    似乎都在惱怒李明堂,害的大家白擔心了一場,全都唯恐天下不亂的大聲議論著。


    “厲害啊!李明堂,你這演技,真是堪比影帝了。”


    “是啊,太厲害了,竟然將我們所有人都給騙了過去。”


    “對啊!你們是沒看到,王福妹剛剛被嚇的好像快哭了。”


    “看到了,看到了,我要是福妹,肯定忍不下這口氣。”


    “對對對!換我,我也忍不了。”


    王福妹聽著眾人的議論聲,頓時被氣的小臉通紅。


    雙眼緊盯李明堂,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要是還敢跑,我讓你死的很難看。”


    說完後,向著李明堂走去,一邊走,一邊將書本卷成一圈,看那架勢,隻要李明堂敢跑,她絕對敢將書本砸去。


    李明堂兩眼一翻,送了個白眼給王福妹,道:“不跑等死啊?傻子才不跑。”


    說完,他迅速轉身,準備繼續逃跑之時,卻是無論如何也跑不了,錯愕的轉身看去,卻見,他的後背衣擺,正被四隻手緊緊的拉住。


    第一隻手,正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王江偉,此時,他正露著一臉的奸笑,幸災樂禍的看著李明堂。


    一隻手是黃利金的,白皙的皮膚,襯托著微翹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搭配著完美的臉型,此時,正抬著他那張小白臉,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明堂。


    一隻手是傅智勇的,黝黑的皮膚,厚厚的嘴唇,一雙大眼睛,篤定地看著李明堂。


    他心思澄淨,並無雜念,一臉憨厚的麵容,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強忍著一臉的笑意。


    最後一隻手是張誌華的,他一臉的怒容,顯示著被欺騙後的憤怒,正死死的抓住李明堂的衣角,無論李明堂如何掙紮,就是不願放手。


    此時,王福妹眯著小眼睛,翹著櫻桃小嘴,慢悠悠的走向李明堂。


    她一臉的得意,卻不言語,口中發出了令人心悸的笑聲。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李明堂眼見王福妹越走越近,聽著她那心悸的笑聲,被嚇得拚命掙紮,奈何,後背被四隻手抓住了衣角,怎樣也掙脫不了,情急之中,他迅速的解開了外衣扣。


    那動作,當真是眼疾手快,快如閃電,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學來的解扣子本事,三下五除二,幹脆利落的解掉扣子,外衣一脫,準備繼續逃跑。


    他抬腿之時,卻是悲劇的感覺到,雙腳之上,仿佛,被吊上了兩隻幾十斤重的沙袋,讓他舉步維艱。


    李明堂一愣,再次迴頭看去,頓時哭喪著臉。


    隻見,兩個小不點,王錦峰和張燕霞兩人,此時,正如沙袋般,緊緊的抱著他的大腿,全身淩空吊著。


    張燕霞抬頭仰望,滿臉通紅,細黑的眉毛一挑一挑,咧著嘴笑,露出了兩顆小虎牙,分外的可愛。


    王錦峰低頭捂嘴,環抱大腿,全身笑的顫抖不止。


    李明堂哭喪著臉,撓頭鬱悶的大叫出聲:“救命啊!啊!啊……。”


    “哈哈哈……。”


    眼見此景,眾人轟然大笑。


    此時,王福妹終於走到李明堂的身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跑啊,怎麽不跑了?”


    說到這裏,她臉色一狠,咬牙切齒的說道:“豈有此理,你還真敢跑?”


    說完後,迅速伸出小手,一把抓向了李明堂的長發,用勁向後扯去。


    “啊呦!”李明堂痛叫出聲,頓時來了個“舉頭望明月,抬頭狼哀嚎。”


    “哦!疼……。”


    眾人皆唿,感到一陣的頭皮發麻。


    鄭雲站在教室後門口,同樣看的是頭皮發麻,情不自禁的撓了撓頭,暗道:山下的女人果然是老虎,遇到了千萬要躲開,真是太嚇人了。


    群眾的力量,還真是強大,犯了眾怒之人,當真是連逃都別想逃。


    心想著,忽然,他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帶著一絲疑惑看向自己,循著目光看去。


    隻見,教室前門口,張瑾萱正一臉的疑惑看向他。


    鄭雲木然,嚇得立即收迴目光,稍稍後退著,避開了張瑾萱的視線,暗道:“不會那麽倒黴吧?又被這個女魔頭給猜到了?”


    “叮鈴鈴……。”


    此時,一陣上課的鈴聲響起,解救了苦難中的李明堂。


    眾人頓時做鳥獸散,迅速迴歸座位。


    李明堂快速穿上外衣,一副散發披襟的模樣,惱怒的環顧了全班一眼。


    眾人強忍笑意,皆做仰頭哀鳴狀。


    “靠!一群重色輕友的家夥。”李明堂忍無可忍的爆了句粗口,坐迴座位時,當場和王江偉畫起了三八線。


    怎奈,喜鬧好動的李明堂,不到半節課的時間,就在王江偉的軟磨硬泡下,被攻破了三八防線。


    課上。


    張瑾萱竟然忍住了她的好奇心,破天荒的沒有去詢問,鄭雲樂得清靜,自然不會去自找麻煩。


    “叮鈴鈴……。”


    晚自習,第二節課,下課的鈴聲,喚起了陣陣的喧鬧聲。


    學生們有收拾書包迴家的,有走出教室休息的,各種聲音,不絕於耳。


    鄭雲迅速竄出教室,一溜煙跑的不見人影。


    此時,教室裏基本沒人,學生們全跑出教室玩耍去了。


    張瑾瑄眼見鄭雲畏懼逃竄的模樣,輕抿了下嘴唇,宛然一笑,心中,扔是感覺不可思議,暗道:他的那一雙手,還真是神奇!


    隨意一拍,就能令人身不由己的跳舞唱歌;再隨意一拍,就能將人受傷的腳治好?到底該怎樣才能將他的秘密挖出來呢?


    張瑾瑄心中好奇心爆棚的想著,怎奈,卻是毫無頭緒。


    忽然,她的肩膀被人輕拍了一下,頓時被嚇得差點魂不附體。


    張瑾瑄一臉怒容,轉身看去,卻見,閨蜜黎彬,此時正笑嗬嗬的看著她。


    “瑄瑄,你幹嘛呢?要不要跟我迴宿舍下?咦!臉紅紅的,該不會是思春了吧?”黎彬打趣的說道。


    張瑾瑄被嚇得驚魂未定,卻聽黎彬打趣著說自己思春了,頓時,被氣的麵紅耳熱。


    她鳳目圓瞪,咬唇不語,雙手迅速收拾起書本,兩眼卻是緊盯黎彬。


    黎彬眼見情況不對,她眉角含笑,轉身立即逃跑。


    隻是,她未跑多遠就被張瑾瑄抓住,撓的她是彎腰捧腹,前仰後合。


    誰曾想,一個冷若冰霜,笑比河清;一個溫柔嫻靜,易於害羞;此時,卻像兩個神經錯亂的少女,旁若無人的嬉笑打鬧著。


    難怪總能聽人說,身邊有種人,初見之時,各種姿態,熟悉之後,究竟是從哪個精神病院放出來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夜晚,滿天星鬥閃爍著光芒,像無數銀珠,密密麻麻鑲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


    銀河,像一條淡淡發光的白帶,橫跨繁星密布的天空中,月亮,似羞於露麵般,不敢現身。


    鄭雲在操場上,抬頭望天,慢悠悠的向教學樓走去。


    迴到教室,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準備著第三節晚自習的課本,忽然,感覺腳下一疼,疑惑的看向張瑾萱。


    卻見,張瑾萱隨意的瞄了眼書桌下,然後,不再理會鄭雲,轉身徑自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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