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仔細查看後。


    隻見,鄭平和後背風門穴上,一道三角形的疤痕,不見尋常疤痕色澤,成蒼白冰塊狀,聚而不散。


    他腦中仔細迴憶起醫書所學,風門穴,屬足太陽膀胱經的經穴,別名又叫熱府,主治風疾,是驅風穴位之一。


    心想著,開口說道:“叔,您後背風門穴位上,一道三角形的蒼白冰塊狀疤痕,聚而不散,應該是被陰寒之氣所傷,堵住了風邪出入的門戶,導致您晨跑之後,無法迅速平緩氣息。”


    鄭平和麵無表情,點了點頭道:“那該怎麽醫治?”


    鄭雲再次迴憶起《純良針灸術》中所講解的病理醫治方法,畢竟,這是他真正第一次為人醫治,而且還是為鄭平和醫治,自然不敢有絲毫的疏忽。


    他想了想後,自覺沒有問題,這才開口說道:“不能直接下針驅除,應從大杼、肺俞兩穴下針,大杼入針兩寸,肺俞入針三寸,雙管齊下,同時度氣才能驅除。”


    鄭平和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鄭雲眼見鄭平和不再開口,他定了定神,雙手同時抽針,將其刺入大杼和肺俞兩穴,同時度氣入針,引氣衝穴。


    雖然,鄭雲在人體模型上,曾經練習過多年針灸,但是,這卻是第一次在真人身上下針,更是在一個他最敬畏的人身上下針,心中不免有些犯怵。


    隻不過,鄭雲犯怵歸犯怵,他還是迅速的下針,多年對鄭平和的了解,他實在是再清楚不過,若是因為犯怵而不敢下針,那絕對就是挨打的結局,任何原因,都能成為鄭平和打他的理由。


    鄭雲不敢太過迅猛,小心翼翼的度氣入針,引氣入風門穴後,緩緩的將寒氣逼出。


    半柱香後,鄭雲成功將寒氣盡數驅除,抽出赤子銀針後,站立於一旁,暗自擦拭了下汗水,靜靜的看著鄭平和。


    鄭平和緩緩睜眼,舒緩了一下肩膀後,略顯滿意的說道:“嗯,還不錯,效果挺好的,日後有機會多練習下,起初度氣,速度稍顯快了,若是尋常人,筋脈會有不適感。”


    “是,叔叔!”鄭雲趕緊應道,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不敢有一絲的驕傲。


    鄭平和站起身來,滿意的嗯了一聲,忽然,他笑眯眯的開口問道:“斷子絕孫拳,是什麽鬼?”


    鄭雲一愣,一頭霧水的看著鄭平和,反問道:“什麽?”


    “斷子絕孫拳,是什麽鬼?”


    鄭平和皮笑肉不笑的盯著他,繼續問了一遍。


    “……第二遍了?”


    鄭雲有些驚慌,立即打開大腦,全方位三百六十度地想著,不管對錯,他立即開口迴答道:“斷子絕孫拳,應該是斷子鬼,絕孫鬼,淹死鬼,女鬼,小氣鬼……。”


    “不許出聲。”鄭平和沉聲說道,一把將鄭雲拉近身前,按在凳子上,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頓打。


    “啪!啪!啪!……。”


    十幾聲既幹脆又響亮的巴掌聲,連續不斷的響起。


    鄭雲捂著嘴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他的心裏,早就開始哇哇叫救命了,心中的那個懵逼,根本就是十萬隻羊駝在狂奔……。


    這個無良叔叔,還能不能再無良點?我把您治好,您就開始打我?天啊!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救命啊……。


    鄭平和打過之後,滿意的握了握手掌,道:“嗯!手感確實不錯,現在知道是什麽鬼了嗎?”


    “呃!手感不錯?”鄭雲一愣,頓時反應過來,他一臉的懵逼,哭喪著臉,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斷子絕孫拳,不是什麽鬼,那是動畫片裏,一個叫冰河的所使用的拳法,叫鑽石星辰拳。”


    鄭雲此時當真是欲哭無淚,心中無語的想吐血:昨晚上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女鬼,腦子裏,除了死記硬背剛剛所學的東西,然後,就全是那女鬼蒼白臉色的模樣。


    更是因為得到了一身不凡的本領,正想著哪天捉隻鬼玩玩,他倒好,好好的斷子絕孫拳,問是什麽就好了,非要說是什麽鬼?


    鬼知道到底是什麽鬼,居然被拐帶的都轉不過彎來,真是個悲劇,果然還是那麽的無良。


    鄭平和皺了皺眉,道:“知道早上那個陣法,是什麽陣法嗎?”


    “不知道,叔叔!”鄭雲雖然一肚子的不服氣,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迴答著。


    鄭平和眯著眼睛說道:“那叫《五星連珠心魔陣》,脫胎於五行陣和天欲煙夢,是老道士自創的陣法。”


    “陣法裏出現的每個場景,都是根據你心底最深的想法,而隨之出現的。你心裏最想什麽?裏麵就會出現什麽?”


    “啊!”鄭雲一聲驚唿,呆立當場。


    見鬼!竟然還有這樣的陣法?要不要這麽坑爹啊?那……自己打他屁股的情景……豈不是被看到了?


    心想著,鄭雲汗毛直立,感到一陣的頭皮發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然後桃之夭夭。


    鄭平和板著臉道:“臭小子,五個場景裏麵,有三個場景是電視劇裏的東西,電視看的走火入魔了吧?”


    “電視上的信息,基本上都是直接獲取,不像讀書背誦或寫字,你多少還會思考一下,看電視時間長了,人的大腦和思維,就會變的懶惰。”


    “從現在開始,除了逢年過節,其他任何時候,不得看電視。”


    “是,叔叔!”鄭雲低頭耷腦,一臉苦逼的應答著。


    “嗯,這幾天我會在學校住,你自己抽時間多練習下陣法和針灸,學校評選年度優秀老師,嗬嗬!怎麽著,我也該做做樣子,時間不早了,你去上學吧。”鄭平和難得以玩笑的口吻說著。


    “是,叔叔。”鄭雲老實應道,有點不適的看了眼鄭平和後,轉身向書房門走去,暗自誹腹著。


    平時教導自己的時候,總是以老道士的口吻說話,沒想到,竟然也會開玩笑?


    鄭雲走出書房之後,隨手關門時,笑著問道:“叔!那你又是為什麽不以針灸治病救人?”


    鄭平和看了眼他,沒好氣的說道:“我是個老師,不是醫生,沒有行醫資格證,會被抓的。”


    說著,鄭平和叮囑道:“對了,不許你隨便施展醫術,等你考到行醫資格證後,才能行醫。”


    “是,叔叔!”鄭雲應了一聲,然後隨手關門,轉身不由自主的露齒一笑。


    下午。


    鄭雲上學之時,馬千裏、嚴誌軍、史仁建、吳明、夏課五人,果然沒再找他和葉都兩人的麻煩。


    在校門口相遇之時,幾人更是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進入教學樓。


    期間,馬千裏無數次的尋問鄭雲,到底是如何做到輕鬆將磚頭敲碎。


    鄭雲被追問的有些無奈,隻好自爆糗事的說道:“你若是被你叔敲十幾年的腦殼,肯定也能輕鬆做到。”


    話音一落,頓時引來幾人的轟然大笑。


    下午上課時,張瑾萱倒是沒再和鄭雲過不去,她雖然看鄭雲還是不順眼,不過,也沒在沒完沒了的和他作對。


    鄭雲樂的清淨,更加不願意去招惹那個母老虎,平淡無奇的熬到放學迴家,一個人進入鄭平和的書房,仔細的研究起各類陣法。


    更是在鄭平和的書房中,畫地為牢的布置起陣法,布好陣後,他試著進入破陣,不曾想,總能輕鬆自如的破陣而出。


    鄭雲心存疑惑,不知為何會如此簡單,無奈,他隻好將各種陣法,皆是嚐試了一遍,結局卻是同樣的輕鬆破陣。


    他有些不明就裏,隻好將陣法先置於一邊,等有機會之時,再去詢問鄭平和,隨即,他拿起了《純良針灸術》仔細的溫習著。


    吃過晚飯,向老太太打了聲招唿,然後,在院門口等著葉都的到來,兩人從後山小道前去上學。


    一路上,兩人又是打打鬧鬧,玩的不亦樂乎,直到各自迴到了班級後,這才算消停下來。


    鄭雲走進五班教室時,已是臨近晚自習的時間,教室裏,安靜的落針可聞。


    一副隻聞落筆聲,不見喘氣音的場景,每一位同學,都是安靜的在各自座位上做作業,少有交頭接耳的。


    鄭雲走向自己的座位時,隨意的看了一眼後桌,不知為何,那個愛笑的張素葉,今晚竟然沒來晚自習,隻有那個冷若冰霜的張瑾瑄,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安靜的做著作業。


    鄭雲心中感覺有些沒趣,失望說不上,掃興卻是有點,畢竟,看一眼甜蜜的笑容,總比看到一臉臭屁的死人臉舒服。


    再說了,那張死人臉的主人,還是個母老虎,更是看自己忒不順眼,那自己又如何能看她順眼?


    鄭雲沒有理會張瑾萱,徑自坐在座位上後,拿出了語文課本溫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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