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琳與唐痕―最初的歡樂4
“子琳，過來媽媽這裏。”淚從眼眶低落而下，她朝著女兒張開雙臂，卻沒有等到女兒撲向她的懷抱。
她看到的，隻是女兒充滿詢疑的目光，對她極度不信任。
“子琳，對不起，請原諒媽媽，媽媽錯了。”唐夫人抹了一把眼淚，轉過頭對幾個老媽子說道，“去把他抬進屋裏，打電話讓張醫生過來。”
“夫人？您是要……？”幾個老媽子張大了口，有點不敢相信，夫人這是要打破家規，把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孩救迴唐家麽？
“別說了，有什麽我來擔著，老爺迴來我會跟老爺說清楚，照我說的做，別再耽誤了。”唐夫人開口說道。
“是。”幾個老媽子點了點頭，這便跟一旁的下人一起，將地上的小男孩抬了進去。
看到母親終於肯搭救小男孩，小家夥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撲到了母親的懷裏，笑著說道，“媽媽，謝謝你！”
“我的小寶貝，是媽媽錯了，媽媽不該見死不救，原諒媽媽好嗎？”唐夫人低下頭，吻著女兒的小臉，她多怕女兒會因為這件事而跟她這個母親生疏。
“媽媽，你是個好人，媽媽我愛你。”小家夥抱著李音夢，在母親的右臉重重的親了一下。
得到了女兒的原諒，李音夢心上的一塊大石終於放下，一手抱著女兒，一手牽著兒子，這便走了進去。
幾個下人將小男孩抬進了唐家，整個過程中小男孩都是迷迷糊糊的，幾乎快要昏睡過去，幾個老媽子跟在後麵，吆喝著下人把小男孩先抬到後院的房裏去擱著。
小男孩被放到張媽屋裏，幾個下人捂著鼻子去打了一盆熱水來，先替他把身上髒兮兮的衣服扒了下來，又幫他把身子簡單的擦拭了一番，省的一股子臭味。
“你啊，是走了八輩子的好運，碰上了我們家夫人今天大發善心，要不然早把你吆走了，你真是祖上積德，上輩子不知道做了什麽好事！”張媽指著小男孩的鼻子，念叨著。
過了一會子，張醫生接到了電話，也趕了過來。
張醫生是唐家的禦用醫生，祖上三輩起，就專門負責唐家人的健康，唐家人隻要有個什麽不舒服，頭疼腦熱什麽的，都是給張醫生打電話。
張醫生住得不遠，距離唐家也就是十分鍾的腳程，兩分鍾的車程，也是為了方便就近照顧唐家人。
除了替唐家人看病，旁的人，張醫生是從來不管的，而這一次卻是個例外，畢竟是唐夫人親自開口，要張醫生幫忙看看那個小男孩。
張醫生坐在床邊，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將沾滿血漬的手套脫下來，放到一旁候著的小護士端著的盤子裏。
“張醫生，這孩子怎麽樣？”唐夫人坐在一旁，關切的問道。
“迴夫人的話，並無大礙，身上有幾處傷，都是被野貓野狗咬的，有些地方摔破了皮許是不小心跌倒擦傷，未免感染，我已經幫他打過破傷風了。”張醫生開口答道，“不過看他臉色蒼白，血氣也不足，想是沒有吃飽飯的緣故，洗個幹淨的澡，細心調養幾日，便可。”
“那就好。”唐夫人點了點頭。
“張醫生，這孩子這麽髒，身上會不會有什麽感染病，寄生蟲什麽的？您要不要給仔細的檢查一遍？”張媽開口說道。
“嗯，好的，我這就為他做一個全麵的檢查。”張醫生點了點頭，又道，“你們現在可以去燒一些熱水，熬一些小米粥，等下幫他洗幹淨了，就趕緊喂點東西吃。”
“是。”幾個老媽子聽了張醫生的話，這便退下去著手準備。
又做了一番檢查，確定他身上除了有點髒之外，並無其他病患，張醫生又開了一些藥，這便起身同唐夫人告辭。
讓下人送走了張醫生，熱水也燒好了，唐夫人也離開了後院，幾個老媽子把昏昏沉沉的小男孩全身脫光，放進了大大的木浴盆中。
剛一下水，才用皂角裹著毛巾洗了一下，清澈的水變立刻變得渾濁起來，不知道這身上是積累了多少汙漬，幾個老媽子有些不耐煩，幹脆拿著刷大衣的硬毛刷子，在小男孩的背上身上刷起來。
這硬毛刷子沾著皂角，一刷下去就是一道黑漆漆的汙漬飄蕩在水中，身上立刻浮出一道大大的紅印子，雖然有點疼，但十分的管用，比用毛巾擦洗起來快的多，也幹淨的多。
就在這時，昏睡著的小男孩忽然睜開了眼，哭喪著臉喊道，“疼，疼！”
“瞎叫什麽？亂動什麽？”幾個老媽子眉毛一豎，怒斥道，“身上那麽髒，不這樣怎麽洗的幹淨？乖乖的別動，很快就洗好了！”
“作死的小孩兒！瞎動個什麽勁兒？濺的我們一身是水！”鄧媽罵了一句，在小男孩的身上使勁掐了一把。
小男孩似乎也知道幾個老媽子是在幫他洗身子，雖然硬毛刷子刷在肉上會有一些刺刺麻麻的疼，但是他卻真的不再亂動了，而是乖乖的，任由那些老媽子折騰。
“水太髒了，要換一次水。”幾個老媽子擦了一把額上的汗，將小男孩抱出來，把水抬出去倒了，又換了一盆幹淨的熱水。
如此反複三次，總算是把他給徹底洗幹淨了，隻是頭發實在太髒，結在一起，用毛梳子都理不開，天知道他有多久沒洗過頭了？
“頭發太髒，梳不開。”張媽皺起了眉，將毛梳子放到一旁，對一旁候著的下人說道，“去，拿一把大剪子和剃刀過來。”
“是。”下人應了一聲，這便退了出去。
“小孩兒，你的頭發太髒了，根本梳不開，張媽現在要把你的頭發剃光，你有沒有什麽意見？”張媽開口問道。
“好，我聽您的，謝謝張媽。”小男孩點了點頭。
現在這樣的情況，他除了點頭同意，還有說不的權利麽？也算他嘴甜識相，順從的態度讓幾個老媽子點了點頭，下手也輕了一些。
很快的，剪子和剃刀就拿過來了，幾個老媽子也算是老手藝，先用剪子利落的將長短不一的頭發剪掉，拿起剃刀，三兩下就剃了一個漂亮的光頭。
黑色的頭發從頭頂滑落，飄在澡盆子裏，他低著頭，不發一言。
忙活了半天，幾個老媽子總算是把那個髒兮兮的小男孩洗幹淨了，跟之前比前來，確實是煥然一新，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再沒有那股子嗆人的臭味。
走出澡盆子的那一刻，小男孩忽然跪在了地上，對著幾個老媽子磕頭謝恩，“謝謝張媽，謝謝鄧媽，謝謝王媽。”
“哎，好了，起來吧，乖孩子，嘴巴倒甜，也不枉我們辛苦幫你擦洗了半天。”張媽等人聽到小男孩道謝，樂的合不攏嘴。
“這孩子，長的瘦小，沒想到還挺醒事的！人倒有幾分機靈，不是個木頭樁子。”王媽點了點頭，開口稱讚道。
平日裏在唐家就是下人的身份，做什麽都是應盡的本分，很少聽見感謝的話，如今聽見了，心裏自然歡喜得很。
“來，去那坐著，把小米粥喝了吧，一會換身幹淨的衣服帶你去拜見夫人。”幾個老媽子將一套下人穿的幹淨衣褲放在床邊，指了指桌上放著的三碗小米粥，端著澡盆子走了出去。
小男孩坐到了桌邊，端起桌上的小米粥，狼吞虎咽的喝了下去，餓了幾天幾夜，腸子都餓的縮起來了，一口氣把桌上的三碗小米粥全喝進了肚裏。
瘦瘦的小身子喝了三碗小米粥，仿佛一下子就又有了力量，站起身來，走到床邊，將那身幹淨的下人衣褲穿好。
“子琳，過來媽媽這裏。”淚從眼眶低落而下，她朝著女兒張開雙臂，卻沒有等到女兒撲向她的懷抱。
她看到的，隻是女兒充滿詢疑的目光，對她極度不信任。
“子琳，對不起，請原諒媽媽，媽媽錯了。”唐夫人抹了一把眼淚，轉過頭對幾個老媽子說道，“去把他抬進屋裏，打電話讓張醫生過來。”
“夫人？您是要……？”幾個老媽子張大了口，有點不敢相信，夫人這是要打破家規，把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孩救迴唐家麽？
“別說了，有什麽我來擔著，老爺迴來我會跟老爺說清楚，照我說的做，別再耽誤了。”唐夫人開口說道。
“是。”幾個老媽子點了點頭，這便跟一旁的下人一起，將地上的小男孩抬了進去。
看到母親終於肯搭救小男孩，小家夥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撲到了母親的懷裏，笑著說道，“媽媽，謝謝你！”
“我的小寶貝，是媽媽錯了，媽媽不該見死不救，原諒媽媽好嗎？”唐夫人低下頭，吻著女兒的小臉，她多怕女兒會因為這件事而跟她這個母親生疏。
“媽媽，你是個好人，媽媽我愛你。”小家夥抱著李音夢，在母親的右臉重重的親了一下。
得到了女兒的原諒，李音夢心上的一塊大石終於放下，一手抱著女兒，一手牽著兒子，這便走了進去。
幾個下人將小男孩抬進了唐家，整個過程中小男孩都是迷迷糊糊的，幾乎快要昏睡過去，幾個老媽子跟在後麵，吆喝著下人把小男孩先抬到後院的房裏去擱著。
小男孩被放到張媽屋裏，幾個下人捂著鼻子去打了一盆熱水來，先替他把身上髒兮兮的衣服扒了下來，又幫他把身子簡單的擦拭了一番，省的一股子臭味。
“你啊，是走了八輩子的好運，碰上了我們家夫人今天大發善心，要不然早把你吆走了，你真是祖上積德，上輩子不知道做了什麽好事！”張媽指著小男孩的鼻子，念叨著。
過了一會子，張醫生接到了電話，也趕了過來。
張醫生是唐家的禦用醫生，祖上三輩起，就專門負責唐家人的健康，唐家人隻要有個什麽不舒服，頭疼腦熱什麽的，都是給張醫生打電話。
張醫生住得不遠，距離唐家也就是十分鍾的腳程，兩分鍾的車程，也是為了方便就近照顧唐家人。
除了替唐家人看病，旁的人，張醫生是從來不管的，而這一次卻是個例外，畢竟是唐夫人親自開口，要張醫生幫忙看看那個小男孩。
張醫生坐在床邊，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將沾滿血漬的手套脫下來，放到一旁候著的小護士端著的盤子裏。
“張醫生，這孩子怎麽樣？”唐夫人坐在一旁，關切的問道。
“迴夫人的話，並無大礙，身上有幾處傷，都是被野貓野狗咬的，有些地方摔破了皮許是不小心跌倒擦傷，未免感染，我已經幫他打過破傷風了。”張醫生開口答道，“不過看他臉色蒼白，血氣也不足，想是沒有吃飽飯的緣故，洗個幹淨的澡，細心調養幾日，便可。”
“那就好。”唐夫人點了點頭。
“張醫生，這孩子這麽髒，身上會不會有什麽感染病，寄生蟲什麽的？您要不要給仔細的檢查一遍？”張媽開口說道。
“嗯，好的，我這就為他做一個全麵的檢查。”張醫生點了點頭，又道，“你們現在可以去燒一些熱水，熬一些小米粥，等下幫他洗幹淨了，就趕緊喂點東西吃。”
“是。”幾個老媽子聽了張醫生的話，這便退下去著手準備。
又做了一番檢查，確定他身上除了有點髒之外，並無其他病患，張醫生又開了一些藥，這便起身同唐夫人告辭。
讓下人送走了張醫生，熱水也燒好了，唐夫人也離開了後院，幾個老媽子把昏昏沉沉的小男孩全身脫光，放進了大大的木浴盆中。
剛一下水，才用皂角裹著毛巾洗了一下，清澈的水變立刻變得渾濁起來，不知道這身上是積累了多少汙漬，幾個老媽子有些不耐煩，幹脆拿著刷大衣的硬毛刷子，在小男孩的背上身上刷起來。
這硬毛刷子沾著皂角，一刷下去就是一道黑漆漆的汙漬飄蕩在水中，身上立刻浮出一道大大的紅印子，雖然有點疼，但十分的管用，比用毛巾擦洗起來快的多，也幹淨的多。
就在這時，昏睡著的小男孩忽然睜開了眼，哭喪著臉喊道，“疼，疼！”
“瞎叫什麽？亂動什麽？”幾個老媽子眉毛一豎，怒斥道，“身上那麽髒，不這樣怎麽洗的幹淨？乖乖的別動，很快就洗好了！”
“作死的小孩兒！瞎動個什麽勁兒？濺的我們一身是水！”鄧媽罵了一句，在小男孩的身上使勁掐了一把。
小男孩似乎也知道幾個老媽子是在幫他洗身子，雖然硬毛刷子刷在肉上會有一些刺刺麻麻的疼，但是他卻真的不再亂動了，而是乖乖的，任由那些老媽子折騰。
“水太髒了，要換一次水。”幾個老媽子擦了一把額上的汗，將小男孩抱出來，把水抬出去倒了，又換了一盆幹淨的熱水。
如此反複三次，總算是把他給徹底洗幹淨了，隻是頭發實在太髒，結在一起，用毛梳子都理不開，天知道他有多久沒洗過頭了？
“頭發太髒，梳不開。”張媽皺起了眉，將毛梳子放到一旁，對一旁候著的下人說道，“去，拿一把大剪子和剃刀過來。”
“是。”下人應了一聲，這便退了出去。
“小孩兒，你的頭發太髒了，根本梳不開，張媽現在要把你的頭發剃光，你有沒有什麽意見？”張媽開口問道。
“好，我聽您的，謝謝張媽。”小男孩點了點頭。
現在這樣的情況，他除了點頭同意，還有說不的權利麽？也算他嘴甜識相，順從的態度讓幾個老媽子點了點頭，下手也輕了一些。
很快的，剪子和剃刀就拿過來了，幾個老媽子也算是老手藝，先用剪子利落的將長短不一的頭發剪掉，拿起剃刀，三兩下就剃了一個漂亮的光頭。
黑色的頭發從頭頂滑落，飄在澡盆子裏，他低著頭，不發一言。
忙活了半天，幾個老媽子總算是把那個髒兮兮的小男孩洗幹淨了，跟之前比前來，確實是煥然一新，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再沒有那股子嗆人的臭味。
走出澡盆子的那一刻，小男孩忽然跪在了地上，對著幾個老媽子磕頭謝恩，“謝謝張媽，謝謝鄧媽，謝謝王媽。”
“哎，好了，起來吧，乖孩子，嘴巴倒甜，也不枉我們辛苦幫你擦洗了半天。”張媽等人聽到小男孩道謝，樂的合不攏嘴。
“這孩子，長的瘦小，沒想到還挺醒事的！人倒有幾分機靈，不是個木頭樁子。”王媽點了點頭，開口稱讚道。
平日裏在唐家就是下人的身份，做什麽都是應盡的本分，很少聽見感謝的話，如今聽見了，心裏自然歡喜得很。
“來，去那坐著，把小米粥喝了吧，一會換身幹淨的衣服帶你去拜見夫人。”幾個老媽子將一套下人穿的幹淨衣褲放在床邊，指了指桌上放著的三碗小米粥，端著澡盆子走了出去。
小男孩坐到了桌邊，端起桌上的小米粥，狼吞虎咽的喝了下去，餓了幾天幾夜，腸子都餓的縮起來了，一口氣把桌上的三碗小米粥全喝進了肚裏。
瘦瘦的小身子喝了三碗小米粥，仿佛一下子就又有了力量，站起身來，走到床邊，將那身幹淨的下人衣褲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