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


    隨著鐵騎營楊誌、史進統率的鐵騎殺入長街,劉贇帶來的三千鐵甲,很快便被衝散。


    然而就在這時,呂師囊統率的五千援軍,再次殺到。


    “列陣,弓箭手給我壓製,盾牌收給我頂上去。”


    軍陣前方的呂師囊,揮舞著長矛,刺死幾名撤下來的劉贇殘兵,高舉長矛發出一聲怒吼,左右將士,迅速衝了出去。


    前排的弓箭手,發射出的一陣箭雨之下,衝在前方的楊誌、史進,不得不喝住戰馬,揮舞著兵器格擋著落下的箭矢。


    左右飛奔的騎兵,這一刻卻有不少士兵中箭,從戰馬上栽倒了下去。


    失去主人的戰馬,受傷刺激之下,則發了狂似的衝向了敵陣。


    衝刺的戰馬,橫衝之下,頓時掀翻一大批叛軍士兵。


    “弟兄們,隨俺殺將上去。”李逵高舉著斧頭,從馬隊後麵衝了上來,親冒箭矢,如虎入羊群般砍殺了上去。


    敵軍之中剛剛衝上來的盾牌手,還未立下陣腳,就被李逵一斧頭劈成兩半。


    “殺,殺,殺……”


    眼看著這一瞬間,竟然倒下數十騎,史進也是火冒三丈,怒吼著揮舞著手中的三尖兩刃刀,雙腿一夾馬腹。


    坐下身披甲胄的火棗騮,發出一聲嘶鳴,淩空躍起,帶著史進撞進了敵陣之中。


    這會已經退入軍陣之中的呂師囊,眼看官軍一眾將領,身先士卒,衝殺了上來。


    而剛剛又從退下來的士兵口中,獲悉劉贇被官軍所殺,暗吃一驚的他,頓生退意。


    “樞相,李玉奉命而來。”就在這時北門守將統製官李玉,率領三千兵馬飛奔而來。


    “李統製來的正是時候,立即給我壓上去,趁官軍立足未穩,給我把他們殺出去。”


    呂師囊大喜過往,揚聲喊道。


    “樞相放心。”李玉還不知道宋軍利害,自持勇武的他,揮槍驟馬領著兵馬便衝了上去。


    卻不知呂師囊,這會卻借機率領親兵,退到了軍陣後方,名為壓陣,實是打起了撤退的心思。


    不知深淺的李玉,督率各營人馬,列陣南門長街之上。


    身穿甲胄,橫槍立馬的他,沉聲喝道:“擂鼓,反攻。”


    “攻!攻!攻!”


    叛軍士卒在喧天的戰鼓聲中,怒吼著撲了上去。


    “狗日的官軍,爺爺跟你們拚了。”領隊的將校,麵目猙獰的揮舞著戰刀,竟然悍不畏死的迎向士氣如虹的宋軍人馬。


    “破陣營,隨我破陣。”武鬆、魯智深眼看叛軍,舉著火把,玩命的衝了上來,二人隨即集結起剛剛上來的破陣營士卒,悍然迎了上去。


    破陣營的兩千士卒,人人身穿甲胄,頭戴兜鍪,手持丈長大刀,在武鬆、魯智深的統率下,邁著沉重的步伐,砍殺了上去。


    鋒利的戰刀劈砍在叛軍甲胄之上,發出的刺耳的摩擦撕裂之聲。


    長槍破甲穿透血肉軀體,帶來的震撼場麵,伴隨著慘烈的哀嚎聲隨之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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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陣!破陣!破陣!”


    揮舞著丈長大刀的破陣營士兵,奮力揮砍著手中的大刀,口中喊著響亮的號子聲。


    叛軍憑借著一時的血勇衝了上來,可結果麵對著這如山般壓下的刀陣,前排衝上去的士兵,瞬間便砍到一大片。


    後麵擁擠上來的人馬,還未揮舞出手中的刀槍,便再次大刀臨頭,鋒利沉重的大刀,劈砍之下,尋常士卒根本難以抵抗。


    “弓箭手,快,快發射火矢,擋住他們。”


    李玉眼看到這一幕,臉色一變,連忙揮槍怒吼道。


    “嗖嗖嗖……”


    叛軍後排的弓箭手,迅速的拉動弓弦,朝著軍陣前方,射出了一輪箭雨。


    “結陣!”軍陣中的武鬆、一揮手中戒刀,迅速轉身,魯智深則揮舞著禪杖,擋在了武鬆身前,隻見他手中禪杖揮舞的那個叫密不透風,把那些射向的箭矢,紛紛給擊落。


    而這會破陣的軍士,迅速轉身圍在了一起,利用身上厚重的甲胄,抵達著射落的流矢。


    沒錯,破陣營的士卒,皆是人人身穿重甲,連手臂脖頸之上都有鱗甲保護,尋常的流矢,根本無法射穿他們身上的甲胄。


    尤其是他們轉身圍在一起之時,就好比一個烏龜殼,除非是床弩等強弓,否則根本無法對他們造成巨大的威脅。


    “天啊,這難道就是官軍的實力?”軍陣前的叛軍士兵,眼看著官軍士兵,竟然連箭矢都射不死,而不是駭然失色。


    “破陣!”當叛軍第一輪箭矢落下,趁叛軍還未來得及發射第二輪弓箭之際,武鬆、魯智深、以及隨後衝了上來的李逵、酆泰等眾將。


    怒吼著衝進了敵陣之中,早已經膽寒的叛軍士兵,信心受挫,慌亂的奔逃而走。


    呂師囊見狀,連忙率領親兵為東門突圍而去。


    軍陣之中的叛軍統製官李玉,奔逃之時,戰馬中了流矢,被掀下馬背的他,被衝上來的士卒一舉生擒。


    這一夜的毗陵城,十裏長街,血染成河,從南門直至東門街麵上,遍地都是殘肢斷臂,以及橫七豎八的屍體。


    其中有叛軍的,也有宋軍的。


    死狀各不相同,場麵讓人為之震撼。


    黎明時分,秦烈領著玄機親衛營的士卒入城時,看到這一幕的他,隨之下馬,摘下頭盔,肅然道:“所有屍體,盡數找一塊風水之地,盡數掩埋了,凡有姓名的都立碑,以供後人尋訪祭拜。”


    “這事、朱仝、雷橫你二人親自去辦。”


    “遵令。”朱仝、雷橫躬身應道。


    “報,敵將呂師囊率領殘部,從北門突圍而去,旋風營的張都頭、丹陽營的韓都頭,以及率部追了出去。”


    斥候營的都頭馬麟,這會飛馬來報道。


    “呂師囊帶走了多少人?”秦烈抬頭問道。


    “不下五千人馬。”馬麟沉聲應道。


    “呂師囊是屬兔子的,我估摸要想追上他,怕是不容易。”秦烈點點頭,道:“你去告訴張憲、韓世忠,若追趕不上,可趁勢收迴無錫、江陰二城。”


    “遵令。”馬麟拱手一拜,調轉馬頭而去。


    “大將軍,宜興扼控湖州,這個時候,可以派橫江左營的人進駐太湖,拿下宜興。”


    吳用在旁補充道。


    “可以,立即向運河上的李俊、張順傳達,讓他們率領進駐太湖,拿下宜興作為據點。”


    拿下毗陵,秦烈無疑進一步掌握主動權。


    毗陵扼控南北,向東可以向平江府發起攻擊,向南可以進去湖州,進而威脅臨安府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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