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傷兵營的士兵已經死了十幾個士卒,情況有些不對勁。”


    光複範縣的第二天午後,秦烈上午還興致勃勃的視察了俘虜營。


    這次拿下範縣,俘虜四千精壯,以及老弱病殘三千餘人。


    這四千精壯俘虜,自然是需要收編,轉換成戰力的。


    為此秦烈在俘虜營,直接加了林衝、秦明、花榮、朱仝、楊誌五人為副將頭銜。


    副將就是臨時職務,沒有任何官方作用,但目前秦烈節製五州軍事,兼任都統製一職。


    是有權利統禦一萬兵馬,而他任命的副將,雖然沒有官方地位,但卻有實際意義。


    在他的軍中,秦烈任命的副將,那就相當於代表了秦烈,也就表示在戰時擁有指揮權的。


    相反要是和平時期,秦烈即便任命副將,那也沒有指揮權的,頂多也就擁有訓練士卒的權利。


    “怎麽迴事?”聽到朱仝的匯報,秦烈放下手中的文書。


    朱仝正是秦烈任命的五大副將之一,他這次負責接收整編軍隊,不是俘虜營,而是之前的鄉兵軍。


    鄉兵軍各營兵馬,在昨日的攻城之戰中,折損過半,大部分掛彩,基本已經廢了。


    而經過昨日血戰活下來的士卒,自然都是精銳。


    人數雖然隻有一千出頭,所以秦烈交給了朱仝這個副將統領。


    “昨天咱們受傷的士兵,撤迴營地之後,營中的醫官便用金瘡藥,進行了治療,還進行了包紮。”


    “可今天上午開始,一些重傷員便開始發燒,到現在已經有十五人不治身亡。”


    “根據醫官查驗傷員情況推測,說是這批金瘡藥有問題,也就是說藥材城份不足,存在以次充好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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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仝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向秦烈如實匯報道。


    “直娘賊的,這批金瘡藥我記得是東平縣丞署提供的,一共有二千二百瓶。”


    秦烈忍不住拍案而起,一臉氣氛的他,立即對扈三娘道:“三娘,去把林衝和雷橫叫來。”


    這批金瘡藥不是秦烈接收的,但他看過記錄,知道這批金瘡藥,是東平縣衙用今年的賦稅錢,出資購買的。


    當時鄆州知州還表示,這批金瘡藥花費三萬貫錢,為此鄆州知州還心疼不已。


    不一會,林衝、雷橫匆匆而至。


    “大人……”


    “不要多禮,我問你們軍中的金瘡藥,你們可查過效果?可知道供貨的藥商是誰?”


    麵對秦烈的詢問,林衝和雷橫都是一愣,這藥效他們還真沒有檢查過。


    畢竟當時又沒開戰,誰又會想到驗傷試藥。


    “大人,卑職失職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但雷橫見秦烈臉色嚴肅,朱仝在旁也是麵色凝重,又豈會不知道發生了情況。


    “大人,這批金瘡藥是東平縣丞梁揚祖帶人送到營中的,至於供貨的藥商,我聽到他們說是當地的大藥商,好像是叫西門大官人。”


    林衝沉吟之下,把當初接收藥材的情況,如實說了一遍。


    “梁揚祖?西門大官人?”秦烈嘴角一抽,隨即便笑了起來。


    “林衝,雷橫你們聽到這兩個名字,難道就沒有想起些什麽?”


    麵對秦烈的詢問,二人一時還真沒有反應過來。


    “陽穀縣的西門大官人家,不就是做胭脂水粉,以及藥材生意的嘛。”


    “雷橫咱們濟州遇到那梁公子,不也是家主東平嘛,他老子河北轉運使梁大人,可不就是在鄆州知州位置上起家的嘛。”


    秦烈這會是真的氣笑的,說實在到了他現在這個地位,梁公子這樣的紈絝子弟,他都基本快忘記了。


    至於那西門慶,在陽穀秦烈也懲罰完了,說實在要不是武大郎因為重傷不治身亡。


    秦烈對於西門慶也差不多快忘記了,畢竟人家高富帥,想要玩弄一下潘金蓮這樣的美少婦,雖然有罪,但也罪不至死。


    秦烈借機訛詐了西門慶在陽穀的全部家當,那可是一筆巨款,足足幾十萬貫錢財,都夠水泊梁山養活一萬人馬,幾年所需的資金。


    對於這樣的小人物,秦烈一般的原則就是讓他們大出血,至於小命要不要倒不重要。


    可讓人秦烈生氣的是,西門慶這狗東西,竟敢把假藥賣給他的軍隊使用。


    這無論是有心還是無心,那在秦烈看來,都是該死的行為。


    “這兩個狗賊,老子他娘去宰了他們。”


    得知事情始末,雷橫暴跳如雷而起。


    “宰了他們,豈不是太便宜了他們?”


    秦烈玩味的一笑,道:“他們不是有錢嘛,那就先讓他賠個傾家蕩產,然後再讓他們去死。”


    “大人英明。”在場的幾人看著臉露微笑的秦烈,聽著他那溫和的話語,卻無不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這一刻,所有人都在慶幸,自己不是秦烈的敵人,而是他的兄弟。


    “雷橫你去通知楊誌,帶領帳下的騎兵人馬,咱們連夜返迴東平。”秦烈吩咐完,雷橫匆匆而去。


    “我不在範縣這幾天,軍中之事,你們兩個,與秦明、花榮以及吳先生商議處置。”


    “遵令。”在場的林衝、朱仝、吳用三人應聲道。


    “若有緊急軍報,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我,不可有片刻耽誤。”秦烈今早就派出時遷,率領斥候都的探子,奔赴濮陽、雷澤、臨濮三城偵查敵情。


    濮州治下五縣,分別是濮陽、雷澤、臨濮、範縣、甄城五縣,目前甄城,有濟州團練營的營指揮使何安坐鎮。


    秦烈又拿下範縣,接下來自然是對其它三城用兵,從而達到光複濮州的目的。


    畢竟秦烈作為權知濮州軍州事的知州,若不能光複濮州,那就相當於光杆子一個。


    相反他這次若是能夠統兵光複濮州全境,在皇帝趙佶麵前,他不但可以大大露臉,還能讓滿朝大臣知道,他秦烈是能夠知兵善任的。


    而大宋雖然不重視武將,但對於能夠領兵的文官,卻是格外重視,這種奇怪的現象,倒雖然是皇帝樂於促成的。


    但也跟大宋的士大夫有直接關係,因為他們明白一個道理,要製衡那些武將,還得自身要有能夠上馬安邦的將帥之才。


    秦烈這個時候選擇迴東平,也是因為目前濮州敵情不明,其次是俘虜的幾千降兵,也需要時間磨合。


    正好趁這十天半月,他親自迴去,借處理這批金瘡藥為由,順便把西門慶以及梁家那幫人好好壓榨一番,看看還能榨出多少油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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