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等人跟上白隱,來到一處偌大的宮殿中,白隱告訴他們以後就住在這裏,走之前他還打量了林青月一眼。


    這是一座十分巨大的宮殿,用來給三個人住顯得十分空曠。宮殿內原本有兩個仆人在看護,兩人是一對雙胞胎,皮膚黝黑,大的叫奴一,小的叫奴二。


    “奴一,你能給我們講一下這個地方嗎?”白念叫來奴一問道,兩人長得十分相似,但奴一額前有一塊青色的胎記。


    “公子,你們是從外麵的世界來的吧。”奴一低下頭,十分恭敬地說道。


    “你怎麽知道?”


    “這裏是白帝城啊,在這個世界裏這是唯一一座城市,所有人都出生在白帝城中,從小也都在白帝城中長大,自然對白帝城十分了解。而且白帝城也就上千人,大多數奴一都見過,而兩位公子和小姐都陌生得很,所以奴一猜各位應該是從外麵世界來的。”奴一雖然看起來十分憨厚,但僅憑一句話就能猜出白念的來處,明顯很聰明。


    “不錯,我們的確是從外麵世界來的,對這裏一點都不了解。”白念感歎,沒有人給他解釋過一切,自他踏入白帝城開始就仿佛是任人宰割的命。


    “白帝城分內城和外城,傳說是白帝所建。所有人都住在內城之中,在內城中掌權的是白家人,其他不是白家的人都是奴隸。至於白帝城外麵,我就不清楚了,畢竟以我的身份是不允許出城的。”


    ”那你能為我講一講白家的事嗎?”


    “白家是白帝的後裔,他們一直在這座城中主導一切,每年都有許多白家的人走出城去,但出城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我猜他們應該是去了外麵的世界。”奴一緩緩道出。


    白念與林青月對視一眼,這裏麵的信息量有點龐大。


    “白帝?”這時林青月開口,有些疑惑,能夠建造這麽大一個城池的人她卻沒有聽說過。


    “白帝十分強大,傳說他建造這座城池是用來鎮守一個魔頭。”


    “那白隱是什麽人?”白念想到那個超凡脫俗卻對他表現敵意的青年,問道。


    “你是說白長老嗎?”


    “長老?”


    “就是白隱長老啊,他是二長老的親孫子,天賦強大至極,不過二十歲就踏入了超凡之境,是白家最年輕的長老,而且他有很大機會繼承家主的位置。”


    超凡之境,靈丹之上,白村村長修行一世也不過靈丹,而這白隱二十歲的超凡,實在妖孽。


    “不過白長老好女色,剛才他看這位小姐的眼光應該是看上她了。”奴一附身在白念耳前,低聲說道,身為仆人本不應該議論主人,但他還是對白念說出這些。


    白念皺眉,奴一的話再次讓他對白隱感到厭惡。


    在白念離開的那處大堂,老者下方的兩排人正在討論。


    “各位對於守路人被滅族一事怎麽看?”老者眼皮微抬,似乎十分疲倦。


    “那些放逐之人離開白帝城後竟變得如此弱小了嗎?至於守路人,剛才那小子才開府境吧,連丹田都沒開辟,我不懂上一屆守路人為何會選擇他。”老者下首的老嫗昂著頭,目光灼人地說道:“至於白家祖物,我並沒有在他身上感覺到白家祖物的氣息。”


    “沒有白家祖物,根本開啟不了傳送陣,以他的實力在傳送時定然承受不住虛空亂流的壓力,那麽白家祖物應是遺失在虛空中了。”與老嫗對應的中年男子說道。


    “家主,如果白家祖物真的遺失在虛空中,那我們豈不是要一輩子待在這裏。”下方的幾人表情慌張,其中一人忍不住開口。


    “你忘記我們白家的祖訓了嗎?白家之人世代鎮守於此,若是白家人都像你這樣想著逃出去,那白帝城有何存在的意義。”說完,那中年男子看向麵對的老嫗,仿佛這句話是說給她聽的。


    中年男子是白家之主,白家事物本來由他一人就可決斷,


    那老嫗撇開目光,淡淡開口:“白家已經等了太久,如今守路人一脈在外界如此不堪,竟被滅族,而這一屆的守路人恐怕連自己的使命都不知道,我們要如何出去?”


    “守路人的使命和我們不一樣,乃是先祖所立,就算沒有白家祖物,時機到了,我們也可以出世。”


    “此事暫時不提,那麽那個女子呢,一個沒有白家血脈的人進入這裏,是不是可以交給我處置?”


    “嗬,沒有白家血脈,你是看上了她的天地靈體吧!想要為你那個孫子打好基礎?”中年男子笑道,略帶諷刺。


    “有何不可,隱兒的天賦大家有目共睹,若能借助天地靈體再進一步,修行百年後必然能夠承擔整個白家的使命。”老嫗反駁道,她看向上首位的老者,等待決定。


    白隱已經是內定的家主之位,許多白家的資源都傾向於他


    老者眉宇間透著一種病態,蒼白的臉沒有絲毫血色,他搖搖頭,嘶啞地說道:“大家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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