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由於吃下的迷魂~藥與軟骨散分量太多,藥勁兒十足,龍逍遙躺在床上,一直處於沉睡狀態,躺在他身邊的金玉珠已叫了他多次,卻始終沒能將他給叫醒。


    這可如何是好?


    金玉珠很緊張,也很著急,因為龍逍遙一直這個樣子,怎麽跟她行周公之禮?


    當然了,幹“那事兒”並非非得男人掌控一切,女人同樣可以。


    她很清楚,她一個人也能將“那事兒”給辦了,因為今天早些時候,金家找的一個老媽子已經非常細致地將有關男女行房之事告訴給了她,該怎麽做,她都記得,可她還是個大姑娘呢,她很害羞啊,這叫她如何辦得到?


    要不將解藥給他?


    想了想,她果斷放棄了,因為她身上根本沒有解藥,也不知誰有,還怕真找到解藥給他,萬一他依舊不同意這門婚事逃了,那她可很難再找得到他。


    真不容易。


    要知,被送入洞房之後不久,她發現龍逍遙臉上有些髒汙,於是便用絲帕想將汙垢給他擦去,哪知那塊髒汙非常頑固,很難擦掉,她不由手上加力,結果擦了又擦,竟將他的臉給擦褶巴了,嚇了她一跳,最終她發現,他臉上竟有一層麵具。


    她認識他已快兩個月了都,她見過他很多次,觀察他觀察得非常細致,可以說他臉上的每一根寒毛啥樣兒她都一清二楚,但她記住的,卻隻不過是一張假臉罷了。


    毫無破綻。


    龍逍遙的易容水平實在太高超了,若他再換張麵具,就算他站在她麵前,隻怕她也未必能將他給認出來啊。


    是,她的確已經看過了他的真麵孔,並將他的容貌烙印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可他不以真容示人,別說家庭住址了,估計連“龍九霄”也是他隨口說的一個騙人的名字罷了,如此一個樣貌掩去、身份為謎的孤家寡人,他若是跑了,她上哪兒找他去?


    解藥是不能給的,至少在沒將他變成她的人之前,絕對給不得。


    不給解藥,那洞房這事兒也就隻能她自己看著辦了。


    這……我……唉……


    金玉珠啊金玉珠,瞅你那點出息,你怕個毛?門窗緊閉,根本不會有人過來打擾;他這個樣子,你對他做啥,他根本不知;他是你認定的夫君,你是他的妻子,你們遲早都要生娃娃的,你們是兩口子,有啥好害羞的?


    可……


    可什麽可?辦他!


    辦他?


    沒錯,辦他!


    我……


    我啥我?你平日做事不是很果決爽利的嗎?現在怎麽了,為何如此之慫?


    此事非同一般呀,這……


    這什麽這?事不宜遲,遲則生變。再不抓緊時間,萬一出個什麽意外,到時候讓你後悔莫及,叫你哭都沒地兒哭去。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磨蹭個毛呀?即刻辦他!


    好,我辦!


    金玉珠在心中好一番自我數落與激勵,終於鼓起勇氣,猛一搖頭,一咬貝齒,雙手齊出,眨眼就將自己的喜服給脫掉了,隻剩一個肚兜與褻褲。


    這樣可以了嗎?


    還要再脫不?


    當然可以繼續脫,畢竟脫光了沒障礙,辦事兒方便不是?……


    你……真不害臊!


    行了,時間寶貴,再磨嘰,天都亮了,快將他的衣服也給脫下來吧。


    好!


    金玉珠深吸一口氣,隨即伸手,要給龍逍遙解帶寬衣。


    然而,還沒碰到龍逍遙的衣服,她的臉就紅得要滴血了,雙手更是抖得不行。


    別抖!


    金玉珠猛一攥拳,隨即幾個深唿吸,再次伸手。


    然而,手剛一伸開,又猛烈地抖動起來。


    金玉珠,瞅你那慫樣兒,他的衣服上有雷還是有電啊,你抖個毛啊抖?快脫啊!


    我……


    我啥我?快脫,你行的!


    我……我真行嗎?


    廢話!不就脫個衣服而已,又不是上天,你有啥不行?相信我,你可以的!


    真……真的嗎?


    毫無疑問!


    好,我脫!


    金玉珠好一番自我鼓勵,再次伸手,卻還是抖得厲害,簡直完全不聽使喚一般。


    沒招兒,她又自我激勵,然結果與之前卻並沒什麽兩樣兒。


    一次,一次,又一次……


    忙活了好半天,金玉珠卻連龍逍遙的腰帶都沒碰到。


    沒用!


    金玉珠,你真是個廢物!


    我……


    我啥我?喝酒去吧,酒壯慫人膽!


    好主意!


    金玉珠給自己想了個招兒,毫不遲疑,當即離開床鋪,抓起桌案上的一壇陳年女兒紅,開封,喝了好幾大口。


    不過,並沒啥效果。


    她又喝,還是不行。


    最終,她將一整壇女兒紅喝了個精光,差點喝醉,可算有了些膽子,一搖三晃走到床邊,一伸手就抓住了龍逍遙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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