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他還能活嗎?”一個書生打扮、五官端正的紅臉年輕人凝眸看向遠處的龍逍遙,他很想過去瞧瞧龍逍遙怎麽樣了。


    不過,他沒那膽子。


    因為,龍逍遙是被江無涯給打成那樣兒的,江無涯是個啥貨色,他還是比較清楚的。


    畢竟,他乃土生土長的永安城人,在永安城已經生活了二三十年,且他家距江無涯的住處並不遠,江無涯平日的所作所為他很了解。


    若他現在過去查看龍逍遙的情況,幫助龍逍遙,很可能會被江無涯誤認為他與龍逍遙有關係,是朋友。


    當然,這也沒啥。


    關鍵是,他的功夫不行,他打不過江無涯個王八蛋啊,若被誤會了,那可不妙,麻煩大了,鼠肚雞腸、睚眥必報且歹毒非常、心狠手辣的江無涯鐵定不會對他客氣,沒準兒會被江無涯給暴揍一頓,被打死也說不定,甚至就連他的家人都很有可能跟著遭殃。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何況,他也沒認出龍逍遙就是龍逍遙,他又不是大傻子,又豈會為一個與他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陌生人”而拿自己與自己家人的安危去冒險?


    人貴有自知之明。


    有些事情,得量力而為,否則很難有啥好結果,代價會超乎想象的,未必承受得起啊。


    看也白看,想從江無涯手下救人,根本沒戲,簡直白日做夢,反正都幫不上忙,又何必自找麻煩呢?不是他冷酷無情見死不救,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與書生打扮的那位年輕人一樣,永樂街上著實有不少人都非常厭惡江無涯,很看不慣姓江的那狗雜碎的所作所為,好想出手幫龍逍遙一把,可他們都有自知之明,很清楚江無涯不是他們所能惹得起的,沒招兒,隻能選擇獨善其身。


    一個山羊胡小老頭兒歎了口氣,搖頭道:“依我看,兇多吉少。”


    “錯!”一個皮膚很是粗糙的黑臉大個兒男接話:“大錯!特錯!簡直錯得離譜兒!”


    “哪兒錯了?”


    “不是兇多吉少。”


    “那——”


    “百分百有死無生!”


    “這話說得絕對了吧?”


    “絕對?哼,撞那麽狠,筋能不斷?骨會不折?五髒六腑豈能不碎成一塌糊塗?你覺得這可能嗎?你以為他是鐵打金鑄的不成?這都不死,你當他是神仙嗎?”


    “就算他是凡人一個,那也未必就一定會死翹翹啊,若有奇跡呢?”


    “奇跡?哼,什麽奇跡?神佛降臨?你認為這可能嗎?”


    紅臉男插話:“事無絕對,誰說得準?”


    “你——”


    “你啥?不是有個詞兒叫‘萬一’嗎?”


    “你這分明是在抬杠。”


    “抬杠?哼,你是千裏眼嗎?”


    “不是。”


    “那你是神算子嗎?”


    “也不是。咋啦?”


    “咋啦?你說咋啦?”


    “老子要知道,我他娘還問你?!”


    “他距咱如此之遙,少說也有五六十丈遠,你既不是千裏眼,也不是神算子,你如何知道他已氣絕身亡?”


    “老子就知道!”


    “你知道個屁?!”


    “我——”


    “我什麽我?敢不敢跟小爺打個賭?”


    “打賭?打什麽賭?”


    “他若死了,今天小爺那份兒肉湯歸你;若他還有氣兒,你的肉湯歸小爺。如何,敢賭嗎?”


    “不就一頓肉湯而已,算個蛋?有種賭三天的,敢嗎?”


    “哼,三天的就三天的,小爺我還怕你不成?”


    “好,有種。”


    “你可別輸了不認賬。”


    “老子我是那樣的人嗎?”


    “毫無疑問,你是。”


    “你——”


    “好了,你們就別掐了。”山羊胡老頭兒插話:“算老夫一個,我賭那人還有氣兒。”


    麻子臉男人:“也算我一個,我賭他已見了閻王!”


    大嘴叉子男:“我賭活著。”


    “老子賭死了。”三角小眼兒男說著,揮手一掃他身邊的幾個家夥:“你們呢?”


    掃帚眉毛男:“這還用問?當然是死啊。”


    酒糟鼻子男:“死。”


    豁嘴呲牙男:“我也死。”


    豬腰子臉男:“老子又不是腦殘大白癡,聰明如我,豈會選擇有氣兒?不可能的!死,必須死!”


    “……”


    除了三個男子沒吱聲兒外,其他人一致選擇了龍逍遙已亡。


    “你們三個呢?”掃帚眉毛男看了一眼那三個沒說話的人,皺眉道:“非死即活,很難選嗎?”


    滿臉橫肉男:“老子不賭。”


    “為啥?”


    “禿瓢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兒,絲毫懸念都沒得,這還賭個毛?有意思嗎?”


    瘦弱白發男:“我也不賭。”


    掃帚眉毛男皺眉:“蠻熊不賭是覺沒意思,你不賭又是為何?怕輸不起啊?”


    “並非如此。”


    “那——”


    “我信不過你們。”


    “這——”


    “你瞅瞅你們一個個兒的,要麽虎背熊腰,要麽牙尖爪利,沒一個善茬兒,而本公子身子如此單薄,手無縛雞之力,我若贏了,你們耍賴不認賬,到時候本公子又能拿你們怎樣?輸了會挨餓,贏了氣自己,既如此,我為何要賭?本公子腦子有病啊?”


    “哼,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們豈會欺負你一個渣渣兒?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不是那樣的人!”


    “就是就是!”麻臉男瞥了白發男一眼,很是有氣道:“你少狗眼看人低!”


    “你——”


    “好了好了,不賭拉倒,發什麽火啊?都是自家兄弟,沒必要哈。”掃帚眉毛男說著,看向身邊一個臉有兩道刀疤的男子:“你也不賭?”


    “老子為何不賭?”


    “你賭?”


    “廢話,你們都賭了,豈能少得了老子?小爺我像那沒種的人嗎?啊?!”


    “那你賭死還是賭活?”


    “活!”


    “你賭活?”掃帚眉毛男看向刀疤男,冷笑道:“你丫是肉湯喝撐了,還是餓迷糊了?那家夥半天都沒起來,動彈都沒動彈一下,活毛活?”


    “你該不是口誤吧?”豁嘴呲牙男插話:“我們不與你一般計較,現在改,還來得及。”


    “改?改什麽改?為何要改?老子就賭他活著!怎麽了?不行嗎?”


    “行,當然行,太行了!”掃帚眉毛男一臉冷笑:“我們這麽多人賭他死,你若不賭他活,那我們贏誰去啊?”


    “聽人勸,吃飽飯;不聽老子言,你丫吃虧是必然!”豁嘴呲牙男看傻子似的看著刀疤男,冷冷道:“願賭服輸,等會兒可別哭鼻子哦,哭也沒用,敢將老子的好心當作驢肝肺,爺爺我今天豈能便宜了你個小王八羔子?實話告訴你,想都別想,壓根兒沒戲。”


    “沒戲?哼,你個狗雜碎又沒去查驗過他的情況,憑啥說他已氣絕?憑啥斷言老子輸定了?”


    “你——”


    “你啥你?怎麽,不服啊?”


    “然!”


    “不服?哼,這好辦啊,老子證明給你看就是了。”


    “證明?怎麽證明?”


    “屁話!老子是威猛,是強悍,可老子不是神!”


    “啥,啥意思?”


    “小爺不睡你老娘,焉能讓她下崽子?難道你想讓老子用豬狗牛馬驢伺候她不成?”


    “你——”


    “你什麽你?說吧,想要弟弟還是妹妹?想要多少?不用客氣,盡管開口,老子保證叫你夢想成真!”


    “真的假的?”斜八字臉男插話:“真的想要多少都行?”


    “廢話!”刀疤男一拍胸脯,昂然道:“本大爺如此健壯,讓他老娘一年下百八十個小崽子,又有何難?隨隨便便的事兒,簡直不要太容易!”


    “百八十個?嗬,他娘是啥玩意兒?這麽能降!”滿臉橫肉男皺眉:“鵓鴿嗎?不對啊,雖然俗話說鴿鴿一年十二窩,繁殖能力的確很強,可鴿子每窩通常也就下倆卵,十二窩就是二十多枚蛋,這距百八十個差得有點多啊。嘶,不可能是鵓鴿,絕對不是!那他娘是啥東西呢?老母豬嗎?”


    “瞎猜。”斜八字臉男白了滿臉橫肉男一眼,隨即伸手一指豁嘴呲牙男,冷冷道:“你瞧他這屎黃色的大齙牙與三瓣兒嘴,哪兒像豬了?這他娘分明是兔子好嘛!就算你不猜兔子,也該猜耗子之類啊,怎麽能猜豬呢?真的是,你是沒見過豬長啥樣兒吧你?”


    “老子當然見過。”


    “那——”


    “……”(省略一千字兒)(*^▽^*)


    朋友們,高考考得可還稱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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