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迴合,呂布就將車上之人一戟挑落,奈何山賊目標就在於此,不斷有人衝殺而來。


    呂布武藝並不出眾,隻能且戰且退,而他身旁同伴也是如此。


    五個鏢頭,均武藝高超,但山賊那邊也早有準備,同樣以五對五,進行遏製。而剩下的就隻能靠趟子手們以死相搏了。


    朱然八階上級,亦是勇猛,自護得本隊車馬周全,不過要想抽空支援呂布,定是癡人說夢。


    噗......


    一名同伴就此倒地,本就吃緊的呂布等人,更是難以招架,好在危機關頭,有朱然一旁拉扯,才獲得暫短喘息機會。


    戰鬥還再繼續,姓雷的鏢頭一不留神,被暗箭所傷,敗下陣來,隻留得四位鏢頭苦苦支撐。


    誰料,山賊竟有增兵,其中一人也達七階中級,打的四位鏢頭左支右擋,勢單力孤。


    但武藝擺在那裏,想解決四人也絕非易事。形勢一片惡化,看得出來,山賊此行勢在必得。


    增兵來援,使得呂布這邊雪上加霜,但越過大車便是懸崖,如若再退隻有死路。


    元奉與呂布講過,玄界之中再死,就要迴到黑暗直奔黃泉了,無論是誰,都無法挽迴。


    沒有退路,被逼死戰的呂布,此刻已經傷痕累累,但他心思貂蟬,隻能硬抗。


    潛能所致,呂布的畫戟已然輪開,舞的密不透風,直殺得山賊不敢靠近。


    “一群廢物”聲音由遠及近,說話者正是七階中級。


    方才,他們以六對四,也無法輕舉,眼神交流過後,這名山賊才調轉方向。


    看著呂布區區八階便勇猛異常,若繼續放任,本方氣勢必將大減,隻好心存殺念,狂奔而來。


    朱然本想上前阻擋,結果被一棍打翻,倒地不起。


    橫衝直撞來到呂布近前,高喊:“用戟的,吃我一棍。”說完棍到。


    呂布明知不敵,也不願坐以待斃,隻好揮戟格擋。


    嗡......


    畫戟在呂布手中哀鳴不斷,同時振得他虎口崩裂,鮮血直流。僅僅一擊,便已如此,看來今日必將兇多吉少。


    用棍之人,同樣詫異,沒想到呂布硬抗過後,還能站立,於是第二棍緊隨而來。


    武藝差距,呂布哪有時間反應,直接臨空飛起,倒栽而去。


    身後便是懸崖,倒飛之中的呂布急中生智,一把抓住了車上貨物,才沒墜亡。


    “真是命硬,這都不死。”用棍男子沒再廢話,又是一棍,當頭賜下。


    呂布單手抓物,身體已然懸空,根本無法閃避,但求生的欲望迫使他身體一仰,向後翻去,同時連帶貨物一並散花。


    殺疆迴來的王勇正巧趕上,嘶吼著替呂布報了仇,但轉眼下望,已是萬丈深淵,根本無活命可能。


    隨即將馬一勒,繼續廝殺。。。


    墜落之中,光芒一閃,呂布還依稀能聽到上麵的喊殺之聲,任何感歎都已徒勞,呂布無念,雙眼一合,自由落下。


    山賊為這次行動,蓄謀已久,原本想調虎離山,引開王勇,而後取走貨物,全然而退。


    但事與願違,沒想到王勇過於兇悍,根本不在他們掌控之中,才使得頭目陣亡,計劃落空。


    見王勇殺迴,山賊便已心知,趕緊唿哨一聲,撤迴山林。


    山賊逃跑,王勇不追,因為送鏢要緊,故下令清點傷亡,準備上路。


    片刻,一名趟子手迴道:“報總鏢頭,經過統計,傷亡共計二十一人,還有一人跌入山崖,但貨物猶在,隻是。。。”說話間眼神不斷朝開口貨物掃去。


    王勇輕歎一聲,說到:“鏢局生涯亦是如此,竟然貨物未缺,便繼續啟程。”


    眾人崔頭喪氣,但也隻能跟上,隻有朱然落在後方問道:“總鏢頭,不打算搜尋呂布?”


    王勇並非鐵石心腸,而是指著山崖問到:“你覺得就此掉下,他還可活?”


    朱然深深地望了望山崖下方,才低頭邁步。


    路途之中,王勇又囑咐道:“貨物之事,能瞞則瞞,如若不行,推給山賊。”


    此乃韓王之托,眾人知曉輕重,許諾再三,才繼續前行。


    ......


    清風拂過,一陣搖擺,呂布昏昏沉沉得以轉醒,發現自己並未身亡,而是被巨樹將其救下。


    “老天眷顧,吾命不該絕也”呂布喃喃自語。


    休息許久,呂布仍有頭暈,便伸手摸向布袋,準備取些水來。


    “這是何物?”呂布竟從布袋之中抓出一把粉末。仔細辨認,才想起正是周鈺給的護身符,不過為何變得如此,呂布卻決然不知。


    清水灌下,才得以緩解,呂布頂著傷痛,慢慢爬下樹來,腳一占地,便踩到一物。


    呂布趕緊將它拿起,隻見是一顆晶瑩剔透的寶珠,正在閃閃發光。


    思量片刻,豁然想起,自己墜落同時,卻有一物閃過,但那時命都不保,怎能在乎其他物件。


    盯著寶珠,呂布有些失神,但疲憊的身體告訴他,此刻急需養傷。


    呂布無奈輕歎,自從來到玄界,便天天伴隨傷痛,也不知是上天磨煉,還是元奉為之。四下觀瞧,好在不遠處便有山洞,剛好可以容納一人,不敢托大,呂布緩慢走入進去。


    生起火堆,呂布已精疲力盡,還沒來得及擦藥,就一頭栽倒過去,如此傷勢,也不知還能挨過幾天。這般想著呂布便沉沉睡去。


    夜間,腰部突然傳來一陣火辣,呂布隻好伸手撫摸,並未發現傷痛,但痛感仍在,不免煩的呂布趕緊艱難起身。


    朝肋下一看,呂布就是一驚,因為此刻布袋正在閃閃發光,映的山洞色彩斑斕。


    雖然叫做布袋,但絕非布料製成,空間之物怎會透光?


    呂布小心翼翼地將之取出,正是白天撿到的那顆寶珠,拿在手裏,光芒更盛,但火辣疼痛卻已不在。


    “這又是什麽?”呂布納悶。


    沒辦法,身在此界如同坐井觀天剛剛放出,什麽事情都是新奇,呂布也不敢確定這是珍寶還是凡品。


    月華突然灑下,雖然柔和,但卻詭異,因為它隻將呂布周圍照亮。


    這般異象,驚得呂布差點將寶珠脫手而出,也正是這一舉動,寶珠才開始發生變化。


    滴溜溜......


    寶珠竟不自覺地開始旋轉,呂布根本無法控製,便伸開手掌。


    隨著時間,寶珠越轉越快,攪得周圍一片飛舞。


    由於傷痛,呂布隻能緩緩後退,但眼神卻不敢離開寶珠絲毫。


    某刻寶珠戛然而止,懸在半空。


    不等呂布思考,便直衝而來,呂布想躲,奈何已晚,當寶珠碰到他身體刹那,便開始飛快融入。


    呂布想要阻止,可寶珠速度太快,眨眼便鑽入呂布體內。


    事畢,月華消失,呂布愕然。


    “難道剛才是夢?”雖看著一地狼藉,但呂布還是不敢置信地朝自己打來,疼痛告訴他一切皆為真實。


    呂布納悶寶珠既已入體,為何一點不適皆無?但隨後,另他終身難忘的事情就此發生。


    首先,他親眼看著,全身傷口緩慢愈合,緊接著,一身舊皮開始脫落,看著地麵層層雪白,呂布木訥張口:“莫非吾要變成蛇精?”


    難怪呂布這般想,換做是誰,也無法坦然麵對,更何況呂布也算肉體凡胎。


    可是這還沒完,脫皮之後,呂布又開始感覺五髒翻滾,但並未嘔吐,反而一陣陣氣爽氣息不斷湧入。


    “完了,完了,看來以後我呂某人,必定為蛇了。”呂布依舊胡思亂想。


    這般過後,又來新招,隻聽得本身筋骨咯咯作響,不絕於耳。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一切恢複平靜,但呂布腦海之中卻多了一道身影。


    看不清相貌,分不出男女,隻能聽得聲音:“本尊無意點化於你,但命運如此安排,亦是天意,吾也不能違背,送你此番造化,望你記起前世。”


    這是何人?哪來的天意?記起前世?簡單幾句話,卻給呂布留下了諸多問題。此刻正想開口詢問,但人影已然消失不見,無論如何招唿,根本毫無應答。


    突然,一雙鷹眼襲來,直盯得呂布渾身一顫,就此清醒。


    剛才寶珠雖然詭異,卻沒有鷹眼來的刺骨,被那雙眼睛一盯,隻覺得全身血脈冰涼,魂魄都透體而出,因此呂布才會出現顫抖,難道是想先給個甜棗,再打一巴掌的節奏?


    許久,呂布豁然而起,怒道:“何人?有膽出來死戰,莫要在此鬼鬼祟祟。”呂布真的感到了害怕,不然聲音絕對不會如此嘶啞。


    可是,等了半天,除了自己的心跳,就剩呂布獨自站立。


    見始終未有情況,呂布心中釋懷,生死都已度過,哪來害怕之說,既然已得機緣,何不好好體驗,至於以後且行且看即是。


    清晨,呂布剝開雜草,走出山洞,溫柔的陽光與他結伴而行,本就因為死後年輕的呂布,此刻更是神采重新煥發。


    確定無恙,呂布又有了許多振奮發現,首先力量已經倍增,其次速度也得以增添,再加上身體又煥然一新異於常人,呂布知道衝破枷鎖的第一步已然打開,接下來的路就算滿是荊棘,吾也會踏血而過。


    想著,呂布縱身一躍,跳入水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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