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莫道醉裏看花留不住江山流水性兒促從來誰屬


    慦焐換好一身衣服,準備騎上石龍走,石龍卻真的活了,正衝著自己搖尾巴,於是說道:“龍兒看見了吧,這就是你要找的龍。”


    “哪兒來?哪兒來?哪兒來呢龍來?”


    慦焐指著自己的坐騎,說道:“這就是也。”


    “逗我了,那不就是一條鱷魚?我見過有人發,龍就是鱷魚的文章,但都說服不了我,所以我也根本不相信。那東西怪唿唿的滲人,根本不可能。”


    “哎呀,你可真應了那句成語。”


    “什麽成語?”


    “葉公好龍。我告訴你,這是亞洲史前巨鱷,世界珍藏版,獨一無二。”


    “你就吹吧。誰信?”


    “爸爸,奇迷勁兒又上來了。”


    慦焐聞聽說道:“好,我會用事實說話,證明給你看,讓你心服口服。不然白來此一遊。現在有要緊事要辦,趕緊走著。”


    他騎在石龍上,石頭變成了肉身舒坦了幾多,寬闊了幾多,安全了幾多。幾多磨難,幾多練熬,幾多苦楚,有石龍陪著都能挺過。“看來該給你,起個響亮的名字,‘九五飛天龍’如何?”


    石龍急忙點點頭。


    “看來你一點兒也不謙虛,不,應該當仁不讓。小名就叫‘九兒’吧?”


    它又點點頭。


    “‘哈哈’,你小子是不是偷著歡喜裏?覺得可幸福裏?”


    “神經病,著魔了。和個牲口六畜說什麽話裏?”


    “他可不是什麽六畜,六畜裏麵可沒有它。”


    “是啊,連六畜也不配。還跟它說什麽話裏?”


    “人一開始也不會說話,在大人的關懷下,時間久了,耳濡目染不學亦能。”


    “那它也得有那個腦子。”


    “我沒看見你有那個腦子,怎麽也挺會說的。”


    “你,你就會和我別勁兒是不是,你就不會哄女孩兒開心。”


    “哎呀,這哪兒跟哪兒唵?好,你對,你對,你哪兒也對,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哎,‘形神魅影’,我給你取個小名吧?”


    “你就會給人取小名。”


    “不是,看你那大名兒叫的多麽費勁兒,‘形神魅影’,‘形神魅影’費時費力的,又不親切。你看叫‘影影兒’多麽好聽?”


    “感情,我在你心裏就是個影影兒啊?”


    “你沒聽說過,如影相隨嗎?”


    “‘嗯’,我答應。不過,不過我也得給你取個小名。”


    “什麽?”


    “‘悶葫蘆’。”


    “哈哈。”


    “你答不答應?”


    “奧,聽你的。”


    “這還差不多。”


    石龍在半空中打起旋來。“九兒,怎麽了?”


    “難道前麵有危險?”


    九兒上下搖頭。


    “那咱們也得走呀?有要緊事兒要辦,九兒。”


    它左右搖頭,就是不走。


    龍鳳翼,麒麟兒衝過來,都問道:“爸爸,怎麽不走了?”


    “不知道,九兒就是不走。”


    “哥哥,他是不是提醒我們,前麵有危險?”


    “嗯,可能是。”


    “寧勾兒,二怪你們遣龍鳳翼向上拔高,向遠處看看。”


    “奧。”


    “三子,你和麒麟兒離我遠點兒,拉開距離。叫三目怪四處巡視一下。”


    “奧,飛兒快去。”三目怪三隻眼打開,撲楞著翅膀,向高處掃描了一遍:“安全,安全。”像鸚鵡學舌一樣,說出話來。


    “飛兒會說話了,爸爸,飛兒會說話了。”家夥兒興奮不已地叫著爸爸。


    慦焐向兒子笑笑,會意慶賀。


    龍鳳翼也迴來了:“爸爸,高處什麽也沒有。”


    “九兒,可以走了嗎?”


    九兒突然拔高拔高再拔高,慦焐意識到肯定什麽地方不對,忙叫孩兒們跟上。就在這時候,百萬箭弩射了上來,隻是高度不夠墜雨般又急速而下,真是差點點兒……。


    慦焐第一次感到後怕。興奮而又感激的的親吻九兒,弄得九兒不自在的直晃頭。


    “爸爸,這迴可以走了嗎?”


    “奧,我問問。”


    “九兒,這迴沒事兒了吧?”


    九兒突然下降。“跟上。”慦焐緊提醒孩子們。就在此時,火光噴射而來正好向下錯過。慦焐順著火源望去,好家夥一群火鳥擠了半邊天,正自衝來,不時的噴團火焰。龍鳳翼碰上了勁敵,戰的異常興奮。一團水柱噴射出去,火鳥失了平衡,數聲亂叫墜落下去,緊接著就是一柱火焰噴射力巨大,穿過火鳥群數丈之後砰的一聲巨響,炸飛的烤焦的不計其數‘嗖嗖’的往下甩。


    “爸爸,龍鳳翼出汗了,這是什麽怪獸啊?好像在哪兒見過,怎麽這麽多?你快想法兒幫幫她們。”二怪沉不住氣了。


    其實所有在場的人,都看出來了,這怪獸就沒個終結的時候。龍鳳翼鼓腮吹氣憋得渾身發紅發燙,那有不出汗的道理。


    “常服,常服。”三目怪古裏怪氣的叫著。


    “爸爸,飛兒說是麽連?”


    “常服常服,食之無臥。”


    “是麽意思啊?爸爸。”


    “意思是,雞肉好吃,吃多來傷食,就睡不好覺了。”


    “真連假連。”


    “爸爸奇迷。”


    “真連假連?看我自麽把這群妖魔,變成雞兒。”說完,慦焐‘意念頓生’一式‘龍象幻形手’‘雞’字訣一生二,二生四無限之多,像天兵天將一樣齊刷刷的向那‘常服’粘去。那‘常服’雖然變迴雞兒模樣,數量加倍。但是再怎麽撲騰翅膀,不走正道,虛有夢一場,迴歸現實去了。果然不出所料。搞定。


    “奧,我們贏了,我們贏了。”大家夥兒一片歡唿。


    “功會兒耽誤的不小了,咱們趕緊走吧。”


    “不過癮。”鳳兒嘟嘟囔囔地說。


    “‘悶葫蘆’,你是怎麽想到那個辦法兒的?你還是法兒挺多。”


    “不多,眼下有一件兒棘手的事兒,想了好久始終想不出什麽法子來。”


    “你也有黔驢技窮的時候?”


    “這詞兒你不應知道呀?對,你說的不對,那叫江郎才盡。”


    “這詞兒,我怎麽就不能知道?你以為我是誰呀?”


    “你到底是誰呀?”


    “不對你說。”


    慦焐啞然。


    “什麽棘手的事兒,說來我聽聽。”


    “到了,你就知道了。”


    單說九大長老,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各自亮出兵器,準備短兵相接的最後一搏,那天上就下起箭弩來,正落在狐子群中,九尾狐損兵折將死傷無數。九大長老和眾弟子們一身感歎:“多謝老天保佑。”他們哪裏知道這正是慦焐一眾,為救他們而躲過的暗箭。放暗箭的人那裏會想到,這自己陰招兒會毀了自己千方百計處心積慮的如意算盤。卻說九尾狐被‘天降奇兵’莫名重創一番,又重新調整圍攏過來,哪知道天上又丟下‘餡兒餅’,——活雞來。那可正對了胃口,本來廝殺的力量消耗殆盡,饑餓難耐。一看到食物又是最愛互相爭奪分享起來,哪裏知道自己的使命所在。其實動物和人有時候一樣一樣的,爭奪到底原來初心隻是為了一口飯吃。隻不過有時候被欲望衝昏了頭腦急於求成走入邪路。所以有時候要向天道和地道學學,天行健,自強不息。地勢坤,厚德載物,順其天地之道,方為人道。


    九大長老見狀無不納罕,但本分所在不便耽擱,是以率了眾弟子轉移戰場與教主匯合。慦焐一眾遠遠看到雲鵬澤他們被各種怪獸包圍著,九尾狐,猼訑,類,無不兇猛高大,最奇之處是那猼訑向外散射狀排列,九長老率弟子包抄過去時,猼訑放起電來,隻見電閃雷鳴直擊向眾人,衝在前的閃避不及當場送命,九長老即令眾弟子們閃躲撤迴。慦焐看的仔細,自思又遇上難啃的骨頭了。於是調整思路小心應付研究對策,先讓龍鳳翼拔高迂迴騷擾它們,然後自己正麵進入。並囑托他們道:“不管咱們誰能進去,進不去馬上迴來,進去了一定記住不可戀戰救人是關鍵。記住了嗎?”


    “記住了。”


    臨走慦焐還是小心說道:“記住安全第一。”並叮囑龍兒看好孩子們。


    龍兒點頭。


    龍鳳翼抖翅輕搖直上九天,慦焐一看如此動作心裏寬慰了許多,想來龍鳳翼一定不負所望凱旋歸來。然後對老三子說:“你的任務很重要。”


    “爸爸,說。”


    “你在這兒等著,伺機接應俺們。隻要看見俺們衝出來,才可行動。記住了吧?”


    “記住了。”


    “老三子,聽話。你不行,你自啊擅自行動。”


    “嗯,爸爸,我知道。”


    “爸爸,我餓裏慌。”


    “剛才不好好吃飯,這麽一會兒,說餓裏慌。”


    “給你一根兒雪糕,一包瓜子兒。”


    “占。”


    “找個涼兒先藏起來。”


    “奧。”


    慦焐看著三子,眼裏莫名其妙濕潤起來,囔音兒說道:“九兒,咱們走吧。”


    九兒提速直追龍鳳翼。隻見龍鳳翼有小及大衝了下來,速度極快勢如流星劃過,念想道:“這麽快孩子能嗆住啊?”正自思量間猼訑電閃雷鳴向上直擊,龍鳳翼那裏躲閃水火齊發。“壞了。這自們不聽一點兒話。”說話間龍鳳翼一陣打旋失了平衡早已甩出數箭開外,老三子急白白地喊著“大姐二姐”駕著麒麟兒追去了。九兒卻趁混亂之際穿過了閃電,慦焐急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無奈何既如此先如此,九兒剛落地一群九尾狐子撲了過來,隻見它一個‘亢龍有悔’就將群狐甩到天邊。接著一個猛撲雙爪揮舞,將那狐子們東一個西一個丟在在半空中。慦焐萬不意估兒九兒如此能打,瞬間戰出一方淨土。四下尋顧發現‘五兒’艱難的在與雲夢澤,五行使對打,雲夢澤一式‘霸王舉鼎’砸下來,無暇慌忙閃開,還是慢了些,無啄急用怪異的劍式蕩開,無暇躲過一劫。無啄又被霸王鞭追著不放,無隙穿插其間從中解圍,無啄剛脫身又被金左使跟上,無思前來相助,半道兒殺出木右使。如此六個個漢子欺負,大戰一上午怪獸而剛剛出道的五個少女,勝敗隻是時間問題,就是這樣她們絲毫不肯後退,正是她們的堅持救了她們自己。慦焐一式‘冷月迴魂斬’過去,先將六個漢子擊退避讓,‘五兒’圍攏到慦焐身旁各個氣喘不已,汗流浹背,芳香彌漫。


    “教主在哪兒?”慦焐問道。


    “在後麵。”


    “怎麽沒看見?”


    “被他們打傷了。”


    “紫衣和青蓮護法正在搶救。恐怕……”


    “恐怕怎樣?”


    “兇多吉少。”


    看來情況緊急,慦焐怒火中燒,雲夢澤與五行使眼看勝負在手,突然半路多了個不相幹的說道:“又是你,閣下此乃我們倆教之間的恩怨,還是請你退出,免得傷了無辜。”慦焐秉性直爽之人那裏肯聽示意說道:“出手吧。”


    無邪急忙攔住說道:“雲教主他是給我們家教主醫傷的,既然你如此通情達理,何不暫息一會,讓他給我們家教主療完傷,與你再戰。你看如何?”


    “好啊。”雲夢澤竟然爽快地答應了。


    慦焐向無邪看看,豎起大拇指。她會意一笑,點了下頭。


    “站住,雲鵬澤。你又想遛,沒門。先與我大戰五百迴合,讓你領教領教我的‘秦箏十八拍’。”說著便要動手。


    “棘手的問題來了。”慦焐故意高聲嚷道。


    話一說完,不倫不類的幾個怪獸衝慦焐惡狠狠地撲過來。慦焐急了慌亂中‘意念驟起’左手‘通玄指’將那幾個渾類怪獸擊穿催到,右手‘飛手點穴針’直擊茹幻雙合穀,內關,曲池。是以此來攔截她出手撥箏,那料到他手快得很,輕輕一撥箏弦竟將飛針彈了迴來。慦焐始料不及,坐以待斃。無邪手疾眼快,一把將他推了出去,然後一個劍花將飛針拂走,隻聽怪獸中屢聲慘叫。慦焐長出了一口氣。


    “自作聰明。”


    “說誰呢?”


    “說你呢。”


    “聽著。”


    “什麽?”


    “首文曰德,翼文曰義,背文曰禮,膺文曰仁,腹文曰信。飲食自然,自歌自舞,見則天下安寧。”


    “說什麽呢?讓你給我背書留?”


    “自個兒悟去。”


    “奧,知了。”


    那茹幻見他自個兒嘟囔,不耐煩的就去撥弄。


    “慢著。”


    “茹幻向他疑惑的看著,好似等他說下去。”


    慦焐察言觀色似乎覺得有點兒門道,便說道:“你武功如此了得,敢接我兩招嗎?必須不許還手,一招也行。”


    “又自作聰明啊,必須兩招兒。”


    “奧,必須兩招兒。”


    “有何不可?”


    雲夢澤與五行使恐他有詐,急忙上前勸阻。他們這樣做反而適得其反,那茹幻自以為是道:“來吧。”


    他話一出口,慦焐抓住機會‘龍象幻形手’‘鳳’字訣,‘皇’字訣連連出手不偏不倚打在她的身上。那水仙護法茹幻果然像換了一個人兒一樣,走到雲鵬澤身邊叫著青蓮護法的名字問:“茹夢姐姐,鵬澤哥哥這是怎麽了?”


    紫衣護法真兒,正在氣頭上恨道:“這都是被你所賜,是你,是你親手殺死了教主。”


    此話一出,水仙護法悲憤大哭:“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慦焐聞聽,隻覺眼前一黑,他強忍著施展‘龍象幻形手’將‘鳳凰’字訣,打在眾怪獸和雲夢澤以及五行使身上。霎時間背上長眼的長到了頭子上,九條尾巴少了八條,不倫不類不過有教無類。雲夢澤一眾去看雲鵬澤,突然聽到青蓮護法一聲慘叫:“妹妹你何必如此呀?”


    慦焐聞聽急忙跑過去,隻見那水仙護法茹幻已將匕首插在心間含恨而終,慦焐刹那間悲從中來淚流成河,喃喃自語道:“鵬澤兄我對不住你,辜負了你的一片信任。有負所托。”他控製住自己,去檢查兩人的屍體,茹幻心髒已經破裂。雲鵬澤胸間被弦絲穿透,脛腓骨錯位骨折,顯然是被重力所傷或至剛之物猛烈撞擊,但這也不會致命呀?急忙去觸頸動脈,竟還有微弱的搏動。慦焐抖擻了一下精神,強自振作起來說道:“教主還沒有死。”


    一眾愕然。


    “那怎麽辦?”青蓮護法最先反應過來擦著眼淚問。


    “快,先把水仙護法放到圓月池裏。如果教主救不會來,命該如此。如果救迴來,先不要告訴他茹幻的事。大家夥兒聽清了嗎?”


    一眾點頭應諾。


    “對了,青蓮護法,我去給教主看病,可能需要一段時日,孩子們還不知什麽狀況,你們幫我找找。”


    “放心吧,一定竭盡全力,也要把孩子找到。”


    “隻有這樣了。”


    慦焐囑托完畢,安撫好九兒。背了鵬澤兄意念頓生隻進急診科而來,因來得急,忘了給他換衣服,醫生們見了各個好奇,沒想到鵬澤兄的迴頭率也是蠻高的。慦焐也忘了換衣裳,倒沒什麽迴頭率自覺不應該呀。看來凡人就是凡人,凡人看凡人看慣了。經過緊急搶救,外科手術專家會診,終於將鵬澤兄從地獄之門拉了迴來。他幾次命懸一線,醒來後非常虛弱憔悴,但還是對茹幻念念不忘,問慦焐她的情況。慦焐告訴他茹幻很好,不再似以前那樣了,隻是覺得這些年白過了說要出去走走散散心,等心情好了一定會迴來的。慦焐編完故事出去到廁所裏大哭一場,然後還迴去照料鵬澤兄。


    待了個五六日胸部傷口愈合的差不多了,雲鵬澤執意返迴。慦焐想著這也確實不能待著,便讓醫生多開些必須藥品出院,醫生那裏敢辦,說道理解釋情況:“胸部要十天半月,腿部少則二十天。”慦焐少不了費一番周折,看看卡上的銀子就像看流水賬。他也明白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大多數兒人生還是大多數兒人生,再返《山海經》不知孩子們是什麽光景?


    卻說自慦焐背著教主走後,紫衣護法,青蓮護法,綠鄂護法,九大長老群龍無首就像丟了魂兒一樣,既擔心教主生死安危,又要安排人手尋找孩子們,各個抑鬱寡歡,隻有青蓮護法天天有金左使陪伴左右,教內稍稍看著還有一些生氣。


    隻是這孩子們幾天了不見一點兒蹤影,各自不免心內忐忑不安。


    三孩兒其實並沒有走遠,隻是他們遇到了麻煩。龍鳳翼翻滾下來以後,幾個人就昏迷不醒了,老三子趕過去見龍鳳翼諾大的身軀側翻著,還好上麵的人沒被壓住,側翻時都有準備並沒甩多遠,想來也傷的不輕。但他個孩子家能做些什麽呢?他隻是叫了大姐叫二姐,見誰也沒反應就守著。還以為爸爸一會兒就來了。


    二怪先醒了,他朦朧的揉揉眼弱弱地叫了聲:“家夥兒。”


    家夥兒聽到二姐叫他名字,趕緊湊上前去問:“二姐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爸爸來?”


    “爸爸,去救人了,讓我等在這裏。”


    “奧,你餓裏慌唵辦。”


    說完二怪慢慢起身拿她得籃籃兒,看她的書包,叫圓圓。圓圓受了驚嚇,在書包裏不肯出來。


    “二姐,我抱抱哈辦?”


    “抱辦。”


    “給你個餅幹兒吃,你連喂喂哈。”


    “奧。”


    “家夥兒,你看那是什麽唵?捉住哈。”


    “奧。”


    “二姐快過來,我捉住哈了。”


    “是個小豬兒。”


    “你看,挺對裏。”


    “這兒怎麽有小豬兒唵?”


    “大姐,你醒嘍?”


    “咱昂這是到哪兒了?”


    “二女,你身昂疼唵辦?”


    “有點兒。”


    “我渾身疼得難受。”


    “龍鳳翼,怎麽成來這樣兒裏了。”


    “快看看,哈木事兒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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