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就是個玩心大,什麽事兒也不用牽掛。我走後,你們怎麽著哩,那群人後來沒有為難你們嗎?”慦焐問道。


    “沒有,幸虧有孩子們罩著。他們好像接到什麽消息,有什麽急事兒,趕緊撤了。”龍兒笑著答道。


    “奧,忘了,給。你們餓了吧,不嫌棄的話,先吃點兒,點補點補。”慦焐說完,順手把二怪拿過來的麵包,蘋果分給他倆吃。


    “走吧,一邊吃,一邊走。”慦焐說著,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問道:“奧,對了,那群開挖掘機,說是搞科研的,神神秘秘的人沒走嗎?”


    “沒有,還在那兒挖呢。我和他們聊了一會兒,問不出什麽來,就與他們說了聲,看孩子們的坐騎太酷太興奮太喜歡了,就和孩子們一同走了。”龍兒大口嚼著,咽下去說著“不過那群人,挺熱情很規矩的,不像盜竊匪徒之類的。對,聽他們其中的一人說,他們還有一群同來的,不知在哪兒,還沒聯係上。


    ”


    “看來,他們是有計劃而來的。我沒有想錯,這群人不簡單。”慦焐說完,用手擦拭一番,咬了一嘴蘋果念道:“哎呀,真甜。”


    見鳳兒一直不言語,便主動搭訕,那鳳兒隻是害羞的麵頰一紅。慦焐一時感到疑惑。


    龍兒看在眼裏,似有所明急忙接腔道:“不好意思,慢慢的對你說,怎麽迴事兒。”


    慦焐似有所悟,故意話鋒迴轉:“你對龍有研究呀?你們什麽時候來在這兒連?想沒想過怎麽出去呀?”


    “剛來的時候,說不上來的那個高興勁兒,那都沒法兒形容,向天大吼一聲‘山海經’我來了。過了幾日,所帶的吃兒也吃完了,吃的都沒有了,餓得要死,還有心找龍呀。緊著出去裏,沒門兒呀!上哪兒出兒去呀?”


    “這兒不是到處都是吃兒嗎?”慦焐不解好奇的問。


    “什麽吃兒?”龍兒反問道。


    “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裏遊的,半氣空兒裏掛著的


    那不能吃?”慦焐越說越多,隨之疑問越大。本來嘛這些很平常生活溫飽的問題,史前古人都能解決,怎麽到了這兒就笨成這樣?


    “你不知道怎麽迴事兒,你去吃吃……”龍兒的話還沒說完。龍鳳翼和麒麟兒突然折返迴來,二怪在上麵喊道:“


    爸爸,快點兒,有事兒。”


    “又幹兒連?什麽事兒呀?”慦焐耐著性子問。


    “你看。”寧勾兒語氣低柔,順手一指。


    “好家夥。”慦焐脫口而出之時,隻見狼煙四起,烈馬奔騰狂卷而來。和狌狌那次一樣一樣的。想來這就是所謂的鹿蜀吧?斑馬而已?不過,這次可不能隨意招惹了,隻要他不朝我們這兒。‘唉’,可笑想麽兒來麽兒,馬群正是衝著自己這個方向而來。‘唉’,看起來麻煩事兒,躲是躲不了的。‘意念驟起’,‘龍象幻形手’,‘斑馬’字訣像流星雨一樣劈裏啪啦甩了出去。可不,真是自己意料的那樣。斑馬越來越多,成倍增加。真是奇迷之極,一頭冷汗霎時間。


    “快,龍兒和你姐姐快到龍鳳翼上。”慦焐急的喊道。


    “我去趕他們走,爸爸。”老三子仗著麒麟兒就要上前去。


    “家夥兒,別動。”慦焐厲聲喝住老三子,並急勸“快走,躲得越遠越好,穩務聽爸爸的話。寧勾兒領他們走。”


    “爸爸,那你怎麽辦?”


    “不用管我,我自有辦法。聽爸爸的話,先躲躲。”


    “奧。”


    二怪就是不走,和哈姐姐嚷起來。


    就在這時,馬群已經衝了過來。慦焐狠道:“我就不服這股勁兒。”隻見他昂首挺立如鬆柏,任憑萬馬奔騰席卷而過,正自閉目無視巋然不動。身前就想過影像一樣,嘎然而去慦焐絲毫未損。停在半空中的孩子們,悲狠交加轉怒為喜


    。趕忙驅使座駕落下來,跑到慦焐身邊。


    “爸爸,你真厲害。”


    “爸爸,你木事兒吧?”


    “爸爸,你嚇死俺昂藍。”各個叨叨沒完。慦焐安慰道:“木事兒,你們看,我有事兒嗎?像是有事兒嗎?”


    爸爸,你傻嘍?”


    “爸爸,你奇迷。”


    “爸爸,厲害,爸爸才不奇迷裏,二姐,你瞎說。”


    “爸爸,我讓你看哈裏。”慦焐急忙轉過神來,順著大女兒手指的方向仔細瞧來,心裏暗自念道:“這不正是紫衣女身邊的女弟子嗎?不知他們又來何幹?”心下正在猶豫之際


    。


    “我是渾教氏之後,上古教孤甮派座下四護法之青蓮護法茹夢,請問閣下尊姓大名?我家教主有要事相商,請屈尊前往。”


    慦焐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吃緊兒扭了自己腿上一下,疼痛得要命。這才醒過神來,心裏暗自念道,看來不是做夢,這是真的。隻是這……,趕忙迴話:“奧,在下姓‘慦’單字‘焐’,名即是字字即為名,就叫我慦焐吧。”


    “那,請閣下一同趕路吧。”青蓮護法上馬揮手示意。


    慦焐愣了,這自己不會騎馬呀。再個說了,開汽車到可以,那得有路呀,這地方看來步行的好。“我還是地呀走吧。”他秉性耿直,不會繞來繞去,所以便直截了當地說。


    他那裏料到這青蓮護法更是個急性子,隻見她策馬揚鞭瞬即俯身,一個擒拿手直鎖慦焐大椎穴而來。


    二怪‘啊’的一聲,老三子大喊道:“‘哎’,你這個人,你打著幹兒我爸爸呀?”


    慦焐聽的孩子嚷嚷,隻覺後背一股勁力襲來,也不轉身潛意識下急速揮動右手一式‘翻手雲’隻擊對方手臂內關穴。這一招端的是狠準穩,青蓮護法隻覺腕口發麻,順著一股衝力從馬上被催出丈餘。龍兒拍手稱好,孩子們也跟著起哄。慦焐趕忙止住,看看自己的雙手,無奈的一聲歎息。健步如飛地跑過去,將青蓮護法扶起來,說道:“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出手這麽重。”


    “閣下不必自責,是我一時心急,太過魯莽。”其實青蓮護法本是想慦焐上馬,好快點兒趕路。並無一點兒惡意,但是,忘了人情世故,將自己的意願,試圖用武力強加與人


    。在用力時,自然毫無防備,所以被催倒後才自覺慚愧,不過她僥幸的是無傷人之心,力道隻用了兩三成,慦焐衝出的內力有所收斂,要不險些釀成大禍。自己是來請人的,一時悔悟醒來。非要讓慦焐騎馬不行,慦焐自己有說不出的難言之隱,拒絕的話又礙於人情,這可如何是好?


    孩子們也是摻和,各自爭著要爸爸,坐他們自己的坐騎慦焐知道這《山海經》的坐騎不是隨便兒坐的。心裏默念起起一個人來,果然不大一會兒,一匹白馬不知從何而來,飛至慦焐跟前。“好了,這會咱們走吧。”慦焐上馬,龍鳳翼,麒麟兒左右,三目怪一時稀罕繞來繞去,青蓮護法在下麵引路。


    ‘我主隆恩。’“‘嗯’,是你在說話?”


    “你看我背上。”‘嗯’,慦焐聽馬兒一說,稍向後挪隻見幾個朱砂小篆‘鳳兒鳳兒’,像懸書一樣,瞬間即逝。慦焐納悶兒不得其解,一時丟在腦後,掖在心裏。把注意力集中到下麵青蓮護法身上,飛越群山,峰迴路轉,一排氣象空中觀望,不同尋常,雲兒繞,風兒飄,玉帶扯著山兒跑,山兒抖擻蕩雲霄。綠兒青,青兒肥,青兒不向山澗墜,隱隱夏木囀聲翠。此時正值午後,一陣風兒襲來,慦焐在欣賞風景的時候,隻覺頭腦一陣清爽,驚醒了許多。孩子們和龍兒鳳兒一驚一乍喋喋不休,都沉浸在閑適舒怡的遊玩之樂中。三目怪跟著起哄引逗。一向無動於衷的圓圓,不知什麽時候


    從什麽地方爬出來,小心翼翼的抬起前足,踮在二怪胳膊上,瞻前顧後的向遠處瞭望。二怪惺惺相惜的受寵若驚,倍加嗬護的與它交談起來。


    棄犬流浪乳聲叫,單親稚幼懷惜抱。縱放家中片可憐,誰聞爾等時時好?‘哎’,這個鏡頭,不知在慦焐眼前出現了多少次,多少次,在夢裏,夢你夢了多少次,又多少次,恨你……。這一刻心酸的眼淚,想什麽呢想。打住,打住。“‘我主隆恩。’我隻能送你到這兒了。”說完驟隱。慦焐剛才為情還深陷其中,這突然生死關頭,首先想到是責任,孩子們還需要自己,爹和娘還惦記著,不孝有五,不顧父母……。


    心念未了,緊接伴隨著一陣窒息,已墜入一條河裏。慦焐雙手用力向上劃,眼前一片明亮,就要浮出水麵,曙光已在眼前。這時候一條水莽纏了過來,亦掙紮纏的亦緊。萬念俱灰之下張開大嘴,狠狠地向那巨蟒咬了一口。巨蟒疼痛難忍,勁直將慦焐甩了出去,跌在半空,若是摔下去恐性命難保。慦焐情急之下,大喊一聲:“難道吾命休矣?”話剛落定。一條石龍飛了過來,穩穩將慦焐接住,並順勢向下向前


    ,錯慣性對慦焐造成的傷害力。即便如此,慦焐還是有點兒受不了,強忍淡定之苦。不過,經曆剛才一劫,慦焐突然明白了很多,執念不再那麽重要。又恍然所感,難道這白馬和巨蟒有意點化與我,悵悵然百感交集,失落感又溢滿心頭,這麽快?心裏暗自恨道,難道一個人就不能悟出《山海經》?


    正在變狗的時候,孩子們尋了過來。


    “爸爸,嚇死俺們藍。”


    “爸爸,你可真怕。”


    “爸爸,我看見媽媽了。你看,在河裏劃船裏。”


    “那是媽媽呀?媽媽長裏什麽樣兒啊?”


    “算了,別再搭理哈了。”慦焐說完就指示孩子們趕路。孩子們那裏肯聽,龍鳳翼一個折飛,早已近前,速度之快如閃電。麒麟兒一個箭步也跟了過去。慦焐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恐對孩子們不利,又不便過去,隻好緊緊盯住。那邊兒青蓮護法看來還在快馬加鞭,絲毫不知發生了什麽。而自己早已心內亂如一團麻,不知如何是好。隻知驅使石龍原地打旋,就像自己不停地來迴度步,來驅散心中的無奈焦急和胡思亂想。


    誰知出乎意料,霎時間龍鳳翼和麒麟兒迴來了。慦焐心裏一陣兒寬敞對勁兒。笑著問孩子們:“怎麽樣?”


    “哈不是我媽媽?”老三子愣怔的說。


    二怪一把鼻涕一把淚用手恨恨地擦著罵道:“傻逼。”再也不言語了。


    寧勾兒發怪地罵道:“傻子,啼哭麽兒連,啼哭。”


    慦焐見孩子們一個個成了這樣兒,忙問龍兒:“怎麽迴事兒?”


    龍兒支支吾吾說不上個所以然來。氣的慦焐就要去問個究竟,誰知那石龍就是不走。他用力狠砸石龍的頭子。


    “早走了,別折騰了。”龍兒終於憋出了一句話。


    三孩子越罵勁兒越大,慦焐突然吼道:“住嘴,一個個和傻子一樣,老子什麽時候,這麽罵過你們。好裏學不會,


    怎麽罵人不教自會阿?早就對你們說,有些事兒,你們還小裏,理解不了,不要太異想天開,就是不聽。”


    “媽媽說,怨爺爺奶奶,是他們的過。”二怪語氣強硬的強嘴道。


    “誰也不怨,怨爸爸。爸爸犯的錯,爸爸自個兒承受。


    隻是六個月的時間,怎麽就變成了這樣?爸爸當時理解不了。


    你老舅說你媽媽心張了,爸爸當時理解不了,現在我才真正明白。至於怨誰,都是借口。算了說多來,你們不懂,等你們長大來,心智成熟來,願意知道真相,爸爸都對你們說,現在咱們的想法兒是怎麽走出這《山海經》行吧,活寶們?”


    “那媽媽來?”二怪問。


    “隻要爸爸找到《山海經》的鑰匙,鎖子自然會打開。到時候這裏的人,都會走出這扇門,離開它,到自己所應該去的地方,你們相信爸爸嗎?”慦焐語氣堅定地問。


    “我相信爸爸。”寧勾兒肯定得看著慦焐說。


    “我也相信爸爸。”三子大聲嚷著。


    二怪擦幹眼淚,點了一下頭。


    慦焐見三孩兒心裏平靜下來,舒了一口長氣,才放下心來,急忙循著青蓮護法去處,帶領孩子們趕路。


    爸爸,你看,這不是我和姐姐拾圓圓的地方嗎?”二怪突然問。


    ”是啊,還是孩子們記性好,這不是又返迴來了嗎?”


    慦焐心裏納悶兒得暗自想道。


    龍兒也納罕的說:“剛才,我們是從山的東麵走,這迴到了山的南麵兒,也就是咱們常說的陽坡兒。”


    “‘嗯’,怪不得,咱們沒遇上,搞科研的那群人。”慦焐接腔說:“陽坡好住人,看來‘孤甮派’肯定就在這兒了。”果不其然,往前稍走一會兒,繞過一闕屏障。隻見亭台樓閣,金碧輝煌,似鑲嵌在山中一般。隻見青蓮護法下馬後,早有下人接了韁繩,牽之馬廄。自個兒坐在半山腰的亭子裏,向高處觀望。正好兒看見慦焐一概人等,急忙站起揮手示意。


    慦焐心領神會,就要和孩子們俯瞰準備落地。但隻見,樓閣城牆狼煙四起,號角聲聲。青蓮護法帶領一幹人等,急匆匆去往防禦城闕趕去。還沒來及,一群人早已衝了上來,刀光劍影,叮叮當當一陣廝殺。青蓮護法一幹人,抵擋不過對手人多勢重,自亂陣腳一邊兒打一邊兒往迴撤。


    龍兒急著喊道:“那不是‘巹醍派’的人嗎。怎麽找上門來,強人家呀。”


    慦焐說道:“咱們弄不清怎麽迴事兒,不過先找個地方下去,好平息幹戈。”


    龍鳳翼一聲長嘯,早俯衝了下去。慦焐突然喊道:“家夥兒,呆著別動。”還是晚了一步,麒麟兒依然跟了過去。


    情急之下,護子心切,那還管那麽多。石龍一個猛子紮了下來。誰知落地太猛,刹不住車了,一個橫掃旋轉,把兩派之人劈裏啪啦一陣猛甩,但聽得疼痛嘶叫不計其數,慦焐驚了一身冷汗,罪孽呀,這都是。“‘唉!唉!唉!’,你們一天打打殺殺的,使不使裏慌呀?”慦焐從石龍身上,急白白跨下來,無奈而又焦躁得說道。


    “管你屁事兒,老虎掛念珠,你假慈悲。看你害死了我們多少人?”藏青勁裝首領,衝著慦焐厲聲喝道。


    “金左使,茹夢我向來佩服你是條漢子,但你今天說的話,可毫無道理。我們兩派的爭鬥,從來是有約在先,而現在你卻突然帶人偷襲我們,算什麽英雄好漢?這些人有如此罪孽,不正是被你所賜嗎?”青蓮護法此話一出很是聰明,既先站住了道義,又為自己請來的客人說了話。


    慦焐心裏明白,但他就是耿直一人,理雖如此,但這些人,還是因自己護子心切之故而起。所以見三子沒事兒,急忙去看那些受傷的人,也不管是哪幫那派,那個傷重先治那個。腿斷的用他們的劍當壁板,叫龍兒過來幫忙牽引正骨,扯下他們的衣服做繃帶。


    正在此時,隻聽得一群人喊道:“拜見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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